是枚用野柿子木刻的戒指,“你看,这是我用爷爷留下的木料雕的,年轮里藏着‘凡柔’两个字。”
三、户口本里的春天雪粒子打在阁楼天窗上时,苏柔正在剪辑《高空织梦人》。
杨凡盯着粉丝寄来的手写信,其中一封来自山区教师:“你的视频让孩子们知道,擦玻璃的手也能托起梦想。”
便利贴墙又新增了二十颗星星,每颗星星里都夹着粉丝的故事。
“想爷爷了?”
苏柔递来保温杯,野菊茶香混着她织围巾的羊毛味,“明天去看他吧,我买了他最爱抽的旱烟。”
她转身时,户口本从卫衣口袋滑出,“户主”栏的“苏建国”与爷爷的“杨建国”形成微妙呼应。
中巴车在盘山公路颠簸,杨凡摸着糖盒里的旱烟,想起爷爷临终前说:“烟袋锅子别扔,想我了就装袋烟。”
车窗外掠过褪色的“天道酬勤”标语,那是他十二岁用粉笔写的,如今只剩“酬勤”二字,像命运的隐喻。
墓碑前的野柿子树缀满雪粒,像爷爷生前撒在木工坊的刨花。
苏柔跪在坟前,用野柿子花枝编花环,指尖被刺划破却浑然不觉:“爷爷,杨凡今天接了电视台采访,导演说他的故事能感动整个城市。”
她指着他手腕的疤,“您看,他还是学不会照顾自己。”
杨凡突然想起,去年清明苏柔独自来上坟,回去后发烧三天,却骗他说“吃坏了肚子”。
此刻她把花环绕在墓碑上,雪花落在她发间,像极了爷爷照片里奶奶的白发。
“知道吗?”
苏柔掏出红本本,雪落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居民户口簿”上,“我爸说,等你们把户口迁过来,就在院子里种野柿子树。”
她翻开扉页,“婚姻状况”栏被红笔圈住,“妈妈已经在绣被面了,野柿子花纹,里子是你最爱穿的蓝粗布。”
四、手心里的宇宙五十万粉直播夜,阁楼支起了火锅桌。
苏柔把粉丝寄来的四川豆瓣酱炒香,辣气混着野柿子酱的甜,弥漫在八平米空间。
杨凡盯着她手臂的淤青——那是昨天搬器材时被三脚架砸的,她用爷爷的木工胶带贴着,说“这样就和你有同款伤疤了”。
“新系列叫《掌纹里的光》怎么样?”
苏柔举起自己的手,食指根的茧是剪辑时磨的,无名指有贴便利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