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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夫记后续+全文

江从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仆人看守,不让他出门。却说顾南星这边,自宋时走后,每日思念,以泪洗面。宝儿病好了些,却常常问:“爹爹何时回来?”顾南星只能骗他:“爹爹去赚钱了,很快就回来。”夜里,看着空荡的床铺,顾南星悔恨不已,暗道:“官人,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典夫,可我实在没有办法啊。”一日王牙婆又来找顾南星,笑道:“娘子,吴夫人说,你家官人不肯同房,你去劝劝他,不然这典夫的钱,可是要退回去的。”顾南星闻言,心中一紧,她知道,若退钱,她家根本拿不出,宋时也回不来了。于是,咬咬牙,跟着王牙婆去了吴府。见到宋时,顾南星泪如雨下,道:“官人,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可我实在没有办法,宝儿病得快死了,家里又没米没柴,我只能出此下策。”宋时看着她,眼中满是失望,道...

主角:宝儿顾南星   更新:2025-05-09 17: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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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夫记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仆人看守,不让他出门。

却说顾南星这边,自宋时走后,每日思念,以泪洗面。

宝儿病好了些,却常常问:“爹爹何时回来?”

顾南星只能骗他:“爹爹去赚钱了,很快就回来。”

夜里,看着空荡的床铺,顾南星悔恨不已,暗道:“官人,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典夫,可我实在没有办法啊。”

一日王牙婆又来找顾南星,笑道:“娘子,吴夫人说,你家官人不肯同房,你去劝劝他,不然这典夫的钱,可是要退回去的。”

顾南星闻言,心中一紧,她知道,若退钱,她家根本拿不出,宋时也回不来了。

于是,咬咬牙,跟着王牙婆去了吴府。

见到宋时,顾南星泪如雨下,道:“官人,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可我实在没有办法,宝儿病得快死了,家里又没米没柴,我只能出此下策。”

宋时看着她,眼中满是失望,道:“娘子,你可知典夫之事有碍我名声,让我如何做人?”

顾南星哭道:“官人,我知道错了,可如今木已成舟,你就忍一忍,三年很快就过了,到时我们一家人团聚,再也不分开。”

宋时见她哭得伤心,心中不忍,叹了口气,道:“罢了,事已至此,我也无话可说。”

吴夫人见宋时对顾南星如此情深,心中嫉妒,便想设计陷害顾南星。

这日,她让仆人买来些胭脂水粉,送到顾南星家中,又故意让邻居看见。

不多时,便有流言传出,典夫之事,也是她水性杨花所致。

顾南星听到流言,又急又气,想去吴府找宋时,却被吴夫人拦住,道:“顾娘子,你如今名声已坏,若再纠缠宋公子,怕是要连累他了。”

顾南星无奈,只得回家,却见宝儿被邻居小孩欺负,骂他是“典夫种”,宝儿哭着问顾南星:“娘亲,典夫是什么?

爹爹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顾南星抱着宝儿,心中剧痛,恨不得一死了之。

却说宋时在吴府,听到外面的流言,心中焦急,想回家看看顾南星和宝儿,却被吴夫人阻止,道:“公子若此时回家,便是坏了契约,到时你娘子可要赔我银子的。”

宋时无奈作罢。

吴夫人见宋时仍不屈服,便想出一计。

她找来一个江湖郎中,让他配了些迷药,趁宋时不备,下在他的茶里。


墨被查,夫人说典夫的事......”顾南星却不慌不忙,打开暗格,取出一叠地契银票——这些年她早将财帛分散在七个州府,便是应天府被抄,她仍能在苏州做个富婆。

“去告诉夫人,就说顾妈妈病了,要去普陀山吃素。”

三个月后,苏州城来了位姓林的富婆,身边跟着个面容冷峻的老仆,出手阔绰,一掷千金。

祈朝二十五年,江南旱情严重,饿殍遍野。

顾南星——不,如今该称林富婆——在苏州开仓放粮,看着灾民们抢食的模样,忽然想起当年抱着宝儿在雪地奔走的自己。

她取出压在箱底的典夫契约,一张张扔进火里,火光中,仿佛看见宋时在茅屋下读书,宝儿在旁画着歪扭的小人。

“奶奶,那是什么?”

曾孙指着火中的纸片。

她摸了摸孩子的头,笑道:“是旧年的账本。”


秦淮河画舫宴请杭州织造夫人。

席间那夫人叹惋继子跋扈,急需嫡子稳固地位。

顾南星笑道:“夫人可知,城西李秀才生得貌比潘安,且祖上三代单传,最是宜男相。”

说着递上一幅画像,画中少年执卷浅笑,竟有几分宋时当年的模样。

织造夫人眼睛一亮:“若得此郎,愿以苏州园林相赠。”

宝儿十岁生辰那日,顾南星去接他。

学堂外,她看着穿着湖蓝长衫的儿子,鬓边金步摇随步轻颤:“宝儿,随娘回家,今后住高楼、骑大马......”话未说完,宝儿已退后半步,眼中满是陌生:“先生说,典夫的妇人比娼妓还下作。”

“宝儿不懂事,”她强笑道,“娘给你买了波斯进贡的琉璃盏......我不要!”

宝儿突然大喊,“我要爹爹!

你把爹爹典死了!”

周围学子纷纷侧目,私语声如针尖般扎来。

顾南星望着儿子跑远的背影,想起宋时临终前的眼——那眼中没有恨,只有化不开的悲凉。

祈朝二十年春,典夫之风愈演愈烈。

城南徐寡妇典武夫护院,实则夜夜同宿;东巷孙小姐典穷酸举子,美其名曰“红袖添香”;更有那扬州盐商,见顾妈妈生意兴隆,竟将自家体弱的嫡子典与富户,换取商路便利。

应天府衙门前的鸣冤鼓,渐渐没了声响——但凡告典夫者,不是被官太太施压,便是收了顾妈妈的“和解银”。

顾南星的宅子里,每日门庭若市。

她坐在雕花拔步床上,听着王牙婆汇报:“城西周娘子要典个会唱曲的,出银五百两;还有那新科状元郎,顾娘子可愿......”话未说完,已被她抬手打断:“状元郎需得万金,且要他亲自来见。”

“顾妈妈,按察使夫人请您过府,说是有位岭南富商要典双夫......”她笑道:“跟夫人说,我要三成抽头,外加岭南的荔枝园。”

顾南星在别院设宴,款待十三位贵妇人。

席间说起典夫秘术,她笑道:“诸位只需记住,典夫如置田,需看土质肥瘦,更要......”是夜,她梦见宋时浑身是血,站在床头冷笑:“顾南星,你典尽天下男子,可还记得当年茅屋下的一碗热粥?”

王牙婆慌慌张张来报:“不好了顾妈妈,按察使大人因贪
人,这是新得的辽参,给夫人补身。”

自此宋时便和顾南星回了家。

冬至前夜,顾南星在醉仙居宴请布政使夫人。

席间听那夫人叹惋膝下无子,眼珠一转,竟想起宋时尚未痊愈的身子。

散席后,她跟着夫人到了布政使府,望着庭中三尺高的琉璃灯,觉得郑府的屏风都成了俗物。

“若能让我家大人得个嫡子,”布政使夫人拨弄着鎏金护甲,“黄金千两、世袭商籍,顾娘子可愿一试?”

回到家宋时正抱着宝儿在灯下识字,孩子指着“典”字问:“爹爹,这个字怎么读?”

顾南星推门的手顿在半空,听见宋时说:“典,是典当的典,就像......”她猛地咳嗽一声,打断话头,将宝儿交给乳母,拉着宋时进了里屋。

“布政使夫人要典你半年,”她避开他的目光,“千两黄金,够宝儿读最好的书院,够我们买城南的大宅......够娘子买更多的珠宝绸缎,对么?”

宋时忽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顾南星,你还记得我们在茅屋下听雨时,说过的话么?”

她当然记得,那时宋时说“粗茶淡饭亦是甜”,可当她抱着饿到啼哭的宝儿在雪地里奔走时,当她被牙婆嘲讽“穷酸娘子不知变通”时,那些话便冻成了冰碴,扎得人心里出血。

“这次不一样,”她抓住宋时的手,按在自己新做的织金裙上,“半年后,我们就是城里数一数二的富户,再也没人敢看不起我们......”顾南星亲自给宋时换上簇新的湖蓝缎面长袍,发间别着布政使夫人赏的簪子。

宝儿躲在门后,看着爹爹被马车接走,忽然冲出来抱住宋时的腿:“爹爹别走,先生说典夫的孩子会被人戳脊梁骨!”

顾南星心中一痛,却还是扯开孩子:“胡说!

等你爹爹回来,咱们住高楼、骑大马,看谁还敢说闲话!”

宋时从车窗望出去,见顾南星正与布政使府的管家清点金银,他想起初次被典时,顾南星眼中的泪光,如今却只剩算盘珠子般的精明。

自宋时入布政使府,顾南星的生意愈发兴隆。

她用千两黄金买下城南最大的绸缎庄,又在秦淮河畔置了别院,每日坐着小轿,穿梭于达官贵人之间。

那日在布政使夫人的宴会上,她见着了当
?”

“吴夫人待你也不差,不是么?”

郑府后园的望月阁里,宋时每日与郑夫人饮宴。

那夫人虽徐娘半老,却偏爱穿红着绿,非要宋时称她“娘子”。

一日酒后,郑夫人抚着他手背笑道:“听闻你娘子在城西置了绸缎庄?

我家大人明日便批她的商引,只消你......”话未说完,宋时已甩袖而起却被门外侍卫按在地上。

郑夫人划过他唇畔:“你娘子可是收了六百两银子,若你不从,她可要蹲大牢的。”

自宋时入郑府,她每隔十日便收得百两纹银,又托郑通判的关系,垄断了城中官绸采买。

那日路过见当年嘲笑她的王婆婆在寒风中卖炭,竟命伙计买了整车炭送去,看着老妇感恩戴德的模样,觉得这世上最痛快的事,便是让昔日轻贱她的人仰头奉承。

宝儿六岁生辰那日,顾南星摆了十桌流水席,请来城中显贵。

席间郑夫人抱着刚满周岁的儿子前来,“你家郎君近日倒是听话,昨夜还陪我吟了半阙《鹊桥仙》。”

顾南星笑着给那孩子塞了块金锁,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宝儿哭着从私塾回来,书包里掉出张字纸,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典夫之子”。

她猛地想起前日郑府管家来送月银,当着宝儿的面叫宋时“郑府姑爷”,忙蹲下身替孩子擦泪:“宝儿莫听旁人胡言,你爹爹在外地做官......”话未说完,宝儿已甩开她的手:“先生说典夫就是把丈夫卖了换钱!”

顾南星翻出压在箱底的第一份典夫契约,墨迹已淡,却比新置的田契更刺目。

自第一次典夫后,她总以为只要攒够银钱,便能赎回尊严,可如今宝儿看她的眼神,竟像看个陌生人。

让她心惊的是,郑夫人近日态度渐冷,昨日送来的月银竟少了二十两,托词说“宋郎身体不济”——她忽然想起吴夫人小产那日,也是这般态度转变。

第二日顾南星揣着刚收的三百两银票,进入郑府后园。

推开望月阁门时,正见宋时倚在榻上,面色青白如纸,腕上还有铁链。

郑夫人斜倚在美人靠上,嗑着瓜子笑道:“顾娘子来得正好,你家郎君染了风寒,怕是不中用了,这典夫的钱......”她强笑着取出银票:“夫人说笑了,官人昨日还写信说思念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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