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起伏的毛衣上。
我慌忙扯下围巾盖住仪器,却扯得太急,咳嗽起来。
“你......”他伸手想拍我后背,又猛地收回手,“我送你去急诊吧。”
“不用!”
我后退两步,撞翻了台阶旁的垃圾桶。
塑料瓶滚落在他脚边,他弯腰捡起时,我看见他大衣内衬露出半枚银色袖扣,刻着极小的字母“S.Y.Z”。
我转身冲进雪里,听见他在身后喊:“至少让我叫辆车!”
雪花扑进眼里,模糊了前方的路。
我数着心跳的频率,每七下呼吸就会伴随一次刺痛,像有人用细针扎进心脏。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花店老板发来的消息:“小秋,今天能来顶班吗?
阿芳发烧了。”
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光标,指尖在雪水里冻得发木。
橱窗里的电子钟显示14:17,距离晚班还有三个小时。
二:相恋·带刺的玫瑰花店的玻璃门被风吹得哐当响。
我呵着气给玫瑰修剪刺茎,沈砚之就是在这时出现的。
他的大衣肩头落满雪花,怀里抱着个方方正正的纸袋。
“上次没来得及道谢。”
他抖落雪花,从纸袋里拿出一个保温杯,“姜茶,驱寒的。”
我愣住了,修剪钳悬在半空。
他伸手替我扶住歪斜的花瓶,指尖擦过我的手背,像一片羽毛掠过湖面:“那天看你咳嗽得厉害。”
从那以后,每个雪天他都会准时出现。
有时带着热可可,有时是一袋糖炒栗子。
他会坐在花架旁,看我给玫瑰包纸,偶尔伸手帮忙递丝带,指尖总会有意无意擦过我的手腕。
“这个叫卡布奇诺玫瑰。”
某个阴雨天,我指着深褐色的花束告诉他,“花瓣边缘像被烤焦的咖啡泡沫。”
他突然伸手握住我的手,修剪钳“当啷”落地:“你的手总是这么凉。”
我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监护仪在毛衣下急促震动,像困在牢笼里的蜂鸟。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我腕间的血管:“上次在医院,你跑那么快,我怕你摔倒。”
雨珠顺着玻璃往下滑,在他侧脸画出蜿蜒的痕迹。
我闻到他身上的雪松香水混着雨水味,突然想起小时候偷喝爸爸的威士忌,辛辣里带着隐秘的甜。
“沈先生,”我听见自己说,“我不能......叫我砚之。”
他打断我,另一只手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