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再无阴婚陋习。”
最新记录是父亲的笔迹:“2035年七月十四日,断咒仪式完成,记忆封印生效,下任守护者为次女沈安。”
“你以为诅咒消失了?”
女孩轻笑,指尖划过冰柜玻璃,“只要有人迷信阴婚,咒灵就会依附新的载体。
看这个。”
她调出监控画面,某省山区的阴婚仪式现场,纸扎花轿上的新娘画像与安安的脸重叠。
花轿经过镜头时,轿帘掀开一角,露出里面躺着的男童——手腕上同样有红绳胎记。
铜钱在安安掌心发烫,映出她眼底的朱砂色倒影。
“当年你父亲用血脉封印了咒灵,现在需要新的守护者。”
女孩将铜钱塞进她手心,“这是打开阴婚秘典的钥匙,而你的使命,是阻止下一场血祭。”
暴雨在此时砸向屋顶,安安听见礼堂方向传来唢呐声。
她冲向楼梯,看见穿红嫁衣的新娘正在电梯口徘徊,嫁衣下摆滴着黑水。
新娘转头时,面容化作柳如烟与转世女孩的叠加态:“沈医生,我的新郎逃婚了,你说……要不要用那个男童替代呢?”
电梯门打开,里面站着七个穿寿衣的“轿夫”,每个人胸前都别着安安同事的工牌。
新娘举起红盖头,盖头下露出的不是人脸,而是一本《黄泉配婚录》,最新一页写着男童的生辰八字,婚配对象栏空着,等待她的落笔。
安安摸出铜钱按在电梯按键上,金属与按键接触的瞬间,所有灵异景象烟消云散。
红嫁衣化作医疗废弃物,寿衣变成白大褂,电梯里只有抱着病历本的实习生:“安医生,您要去几楼?”
显示屏上的“14”层跳动两下,变成了正常的“4”层。
黎明时分,安安站在医院天台,将铜钱抛向初生的朝阳。
硬币在空中划出弧线,映出百年间无数童养媳的脸,最后落入老槐树的枝叶间。
树下的泥土里,隐约可见太爷爷、父亲、柳如烟的脚印,而她的脚印正叠在他们中央,连成一条跨越时空的线。
手机响起,是山区派出所的电话:“沈医生,我们救下了被拐的男童,他手腕上有块胎记,您说要不要……我马上来。”
安安挂断电话,摸出白大褂口袋里的半枚铜钱——不知何时,它竟与记忆中的另半枚合二为一,币面刻着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