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桑烟季郇的现代都市小说《陆总,夫人说这婚迟早要离精选小说推荐》,由网络作家“风羽轻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现代言情《陆总,夫人说这婚迟早要离》,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桑烟季郇,故事精彩剧情为:结婚三年,他对她弃如敝履,却待白月光如珍似宝。他冷落她、苛待她,他们的婚姻犹如牢笼。盛渺全部忍耐,因为她深爱陆怀序!直到那晚大雨滂沱,他抛下怀孕的她飞往国外陪伴白月光,而盛渺却双腿流血,爬着出去叫救护车……她终于释然:有些人的心永远捂不热。盛渺写下一纸离婚协议,悄然离开。……两年后盛渺归来,身边追求者无数。她的渣前夫却将她按在门板上,步步紧逼:“陆太太,我还没有签字!你休想跟别人好!”盛渺笑颜淡淡:“陆先生,我们之间再无关系!”男人眼眶微红,颤着声音说出结婚时的誓言:“陆怀序盛渺这辈子不离不弃,禁止离婚!”...
《陆总,夫人说这婚迟早要离精选小说推荐》精彩片段
盛渺被陆怀序搂着。
他又这样亲密地同自己说话,她总归不习惯,稍稍别过脸说:“是,孟律师才走!”
她想继续收拾,可是陆怀序占着她。
他搂着她细腰,很是慢条斯理地轻摸她的身子,但似乎并不带需求,只是打发时间罢了。
盛渺跟他当了几年夫妻,深知他的劣根性。
她没有挣扎,任他碰触!
半晌,陆怀序总算是停了手:“都说些什么了?”
盛渺声音淡淡:“股份和官司的事情。”
陆怀序等了半天,她都没有主动提及黎睿,以及黎睿对她的觊觎。
他目光深邃,看了她许久。
陆怀序并没有揭破,反而谈起另外一桩事情来:“对了!我让秦秘书找了一间公寓,地段环境都很不错!挺适合你爸跟沈姨居住的,明天去看看……嗯?”
他很体贴,盛渺却并未感动。
她太了解陆怀序了,
他付出陆氏集团百分之2的股权,他花了两亿请孟燕回打官司,他会让这笔钱花得值得……他要她跟他扮演恩爱夫妻,树立他的好形象。
盛渺面容淡淡,她说好。
陆怀序嫌她冷淡。
他捏着她的下巴,含住她的唇跟她接吻,等到她受不住发出轻哼时,他才揽着她的颈子抵住她,像情人那样呢喃:“陆太太,明晚我等你回家!”
盛渺身子轻颤,她知道他的意思。
明晚,他想要她。
……
盛渺出院,陆怀序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
他派秦秘书接她。
秦秘书办理出院手续时,盛渺独自安静地坐在病房里,她的面前摆放了一套很贵气的衣裳,纯白的范思哲高定套装,上流贵妇最爱穿的牌子。
从前,盛渺当陆太太时,衣柜里就有很多。
现在,她当回陆太太,她便要穿回这些华丽的衣服,扮演好陆太太的角色。
细白手指,轻轻抚摸名贵布料,
盛渺的脸上有着短暂的迷茫,但是她没有出神太久……便轻轻脱下宽松的病服,穿上那套名贵的衣服。
秦秘书拿着单子,敲门进来。
陆怀序不在,她待盛渺便不怎么客气,直呼其名:“盛渺,可以走了!”
盛渺转过身来。
她的目光落在秦秘书的脸上,随后,她淡声开口:“秦秘书,以后请叫我陆太太!”
秦秘书一窒。
她本能就想嘲弄几句,在她这儿,盛渺根本就没有地位。
但是当她接触到盛渺的目光时,她愣住了!
其实还是那张精致小脸,还是那么一双眸子……但就是有什么不一样了!
是寡淡,是冷漠!
盛渺把自己藏了起来,她给自己戴上了面具,这个面具的名字叫陆太太。
秦秘书被震住。
她不敢造次,换了公事的口吻:“陆太太,公寓那边应该都安排好了,现在我带您过去看看!这会儿盛太太应该也在那边。”
盛渺很淡地笑了一下。
……
有陆怀序的安排,搬家效率很快。
那间216平米的公寓,确实很大,住着也很舒服。
沈清心里却很不安。
等到搬家公司的人离开,她将盛渺拉到一旁,目光落在秦秘书的身上问:“怎么是陆怀序的人过来安排的?盛渺你老实告诉阿姨,你是不是……”
盛渺知道瞒不住她。
她索性坦白了。
她用一种很淡然的语气说:“是,我回到陆怀序身边了!沈姨,吃了那么多的苦我才知道,还是当陆太太比较轻松!过去是我不懂事儿,连累您跟爸一起受累了。”
沈清听不得这些话。
她不想哭的,可是眼泪,还是忍不住落下。
现在她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位姓孟的律师突然回国,为什么时宴的案子那么顺利!
因为盛渺向陆怀序低头了。
沈清这样,
盛渺心里也不好过,她走过去拥住沈清的肩,轻声说:“我会顾好自己!阿姨,照顾好爸爸!”
沈清不想她太伤感。
她抹掉眼泪,勉强一笑道:“好歹在家里吃个饭!阿姨包牛肉绞子给你吃……我拿钱包出去买菜。”
沈清离开后,
盛渺站在落地窗前,静静地看。
她看见沈姨下楼,坐在路边痛哭流泪,她从未见过沈姨那样子……盛家破产那天,沈姨都维持住了风度没有失态。
秦秘书在她身后,忍不住轻问:“陆太太,您后悔吗?”
盛渺垂眸。
片刻,她很淡地笑笑:“我不后悔!永不后悔。”
没有选择,怎么后悔?
盛渺在家里待了小半天,下午离开时,她只提了个小箱子。
……
傍晚,暮色四合。
彩霞铺了满天,霞光炫丽无比。
名贵的黑色房车,穿过黑色雕花大门,绕了几圈停在别墅的停车坪上。
陆怀序站在暮色里,为盛渺开了车门。
他叫她陆太太。
他英挺面孔,露出一抹极为好看的轻笑:“李婶做了醉蟹!味道看起来很不错,一会儿开瓶红酒正好!”
他非常殷勤,盛渺知道,这是男人的新鲜感。
即使,他们当过三年夫妻。
即使在无数个夜晚,他早就将她的身子敲干吸髓,但在此刻,陆怀序的心里是充满征服欲的,他用权势将她逼了回来……是个男人都会志得意满,盛渺相信他想吃的绝对不是醉蟹。
她垂眸淡道:“陆怀序,我们不必如此!”
“不必怎样?”
陆怀序蓦地将她抵在车身。
司机立即识相地先行离开了,偌大的庭院就只剩下他们彼此两个……身体紧贴,隔着薄薄的布料她甚至能感觉到那傲人的弧度。
淡淡霞光,照在盛渺脸上。
格外好看。
陆怀序轻握着她的后脑勺。
他凑近她的面孔,声音放得很轻:“陆太太这次回来,打算跟我当什么样的夫妻?人前扮演恩爱,人后玩儿冷漠?”
盛渺不堪地别过脸:“陆怀序你要我回来,我已经回来了,你还想怎么样?”
陆怀序黑眸盯着她看。
半晌,他松开她,轻嗤一声:“我喜欢什么样儿的?陆太太你会不知道?”
盛渺才回来,两人就闹了个不痛快。
吃饭时,气氛并不如预期的好,那瓶红酒也被陆怀序冷落。
饭后他直接去了书房办公,家里的佣人担心盛渺受累,小声劝解着:“男人喜欢女人顺从,太太您依着先生一些,日子便好过些。”
盛渺面上淡淡的。
她开了红酒,为自己倒上半杯,浅浅地啜着。
半晌她浅笑:“从前我那样顺着他,日子也不见得有多好过。”
佣人不敢再多嘴。
盛渺浅酌了小半杯便上楼了,走进主卧室,她静静打量。
一切如旧!
这里曾经是她极力想要逃脱的地方,而现在她又回来了!往后余生,或许五年、或许十年……只要陆怀序不说结束,她永远都走不出去。
盛渺并未伤感太久。
她走进衣帽间,拿了浴衣泡澡,她知道今晚陆怀序不会轻易放过她,她希望身体放松一些会舒服点儿。
泡了约莫半小时,盛渺整个人松松软软的。她吹干头发,系上浴衣带子走出来。
出乎意料,
陆怀序已经在卧室里了。
他在客卧冲的澡,此时穿着雪白浴衣靠在床头,在看一本杂志……而卧室里只留了一盏阅读灯,这是他释放的信号。
今晚,他想做……
盛渺看了他片刻,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她慢而细致地抹保养品。
而陆怀序,也极有耐心地等她。
等到她抹好,陆怀序将手里的杂志放下,他走到她身后搂着她的身子,给她轻轻按摩……他的动作很温柔,但不容拒绝。
盛渺被他弄得情不自禁,
她微仰着头,纤细的喉部绷紧,看着脆弱万分。
陆怀序轻轻啃咬她耳后软肉,声音带了些许的邪气:“想在哪儿做?”
盛渺反手搂住他的脖子。
她微微颤抖着,吐出几个字:“去床上。”
陆怀序很轻地笑了下,打横抱起她,边走边吻……
盛渺被他抱到床上。
陆怀序一手撑着自己,一手揽着她亲吻,吻到全身起火之际,他单手抽掉浴衣的带子,迫不及待地跟她结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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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主卧室衣帽间。
盛渺为陆怀序熨烫衬衣,挑选了适合的领带,她知道今天是陆氏集团的股东会议,为彰显身份,盛渺又特意配了领针。
纤细身子被人抱住。
盛渺稍稍惊讶,昨晚他们发生不愉快,她以为他总要冷淡几天的。
陆怀序没提电影票的事情。
他握住妻子纤细腰肢,一手拿了那副领针打量,他声音热热的:“前段时间你不在家里面,哪哪都不方便!”
盛渺笑得浅淡:“我不是回来了?”
才说完,她就被陆怀序转过身来。
他将她抵在透明玻璃的饰物柜前,稍稍提起,盛渺半坐在他的左腿上……浴衣被撩开,她的丈夫握住她身子把玩。
大清早,陆怀序简直不要脸。
陆怀序并不是真的想做,他慵懒地占着她漫不经心地反问:“人回来了,心回来没有?”
盛渺觉得他吃错药了。
他们这样的婚姻关系,还谈什么心不心的?
但她不想惹他不快,最后还是自己受累,于是搂着他的脖颈很是顺从:“陆怀序,如果你想做的话,可能得快点儿了!九点的股东大会,八点你必须从家里出发。”
陆怀序顿时索然无味。
他松开她去洗手间洗漱,声音从那儿传过来:“你什么时候连秦秘书的工作也抢了?”
盛渺轻轻撩了下长发,垂眸浅笑:“陆怀序,我以为你会喜欢。”
洗手间里,陆怀序穿着一袭雪白浴衣对镜而望,听见盛渺的话露出一抹轻嘲。
他的陆太太可真虚伪!
……
送走陆怀序,盛渺回到二楼,练了会儿琴。
临近中午时,魏老师的助理林双联系了她,想跟她再谈谈跟魏老师学习的细节。
盛渺跟他约了老地方。
林双做事效率高,见面以后他拿出一份合约,轻声说:“明年开始,魏老师将会在全球举行32场古典演奏会,他希望你是第二演奏家,每场保底不会少于6首曲目,这份合约是魏老师的诚意!盛渺,这是从来没有过的,魏老师从未这样欣赏一个人……还没有正式收徒,就给这样高规格的待遇。”
他又说:“魏老师用他的名誉,在给你背书。”
盛渺很珍惜这个机会。
那份合约,她看了又看……
林双都乐了,他靠着椅背轻弹修长指甲,笑道:“从前魏老师好几回求着你学,你都不当回事儿!怎么,现在转性了?”
盛渺低头签合同,
她声音轻轻的:“是脑子里的水倒掉了。”
林双原本想笑,但是他发现自己笑不出来,最后他敛了神情说:“这几天魏老师出差了,等他回B市,应该会专门摆个宴席公布你的身份!魏老师临走时特意交代我,说不许你拒绝。”
魏老师的爱护,盛渺很感激。
她自然不会推辞。
稍后,林双送她下楼,很有风度地为她打开车门,盛渺转身跟他道别……男女微笑相望,被人拍下。
但是,只捕捉到了林双的背影。
……
盛渺坐上车,司机侧身问:“太太是回别墅吗?”
盛渺看时间还早,就淡道:“去松山医院。”
司机一踩油门。
半小时后,盛渺来到松山医院的VIP康复中心。
盛大勋换了病房,加之孟燕回回国,沈清言语间又暧昧,
他怎会猜不出是盛渺回到陆怀序身边,当父亲的虽欣喜长子有望,但他总归伤感小女儿的牺牲,半天都没怎么说话。
盛渺略坐了坐,就离开了。
沈清追出去,犹豫再三轻声说:“你别怪你爸爸,这几天他心里不好过,不说话也不怎么肯吃饭。”
说着,忍不住擦擦眼泪。
盛渺帮她擦拭,声音柔柔的:“我怎么会怪爸爸!沈姨,我只是觉得自己没用,否则也不需要再回到陆怀序身边。”
沈清思想毕竟老旧。
她斟酌了下低道:“渺渺,生个孩子吧!生个孩子就不那么苦了。”
盛渺知道她是好心,怕她被陆怀序冷落,曾经盛渺也渴望着跟陆怀序要个孩子,但再次回到他身边,她一点想法也没有。
盛渺浅笑:“过两年再说吧!”
沈清轻声叹息,目送盛渺离开。
盛渺离开康复中心后,去门诊配了一瓶短效避孕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这几次陆怀序跟她做夫妻之事,都不太想用套子,有时明明都拆开了但还是没用,就那样迫不及待地跟她结合。
她不想怀孕,就得自己吃药。
配完药,她正要离开却不想碰见了不想碰见的人——白家母女。
虽然背景不好,
但因为陆怀序的关系,这儿的医护人员都对她们很恭敬,所以白筱筱跟她的母亲是有几分矜持高傲的。
看见盛渺,白母就来气了。
上次在医院的时候,陆怀序明显是偏向他们家筱筱的,她也满打满算陆先生回去就会跟这个姓盛的离婚,然后向筱筱示爱!
哪知道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又回到了陆家,霸占着陆太太的名分。
白母松开轮椅,态度嚣张:“你不要以为你回去陪着陆先生睡觉,他就喜欢你了!我告诉你陆先生对我们筱筱不要太上心哦,那位姓魏的老师你听过的吧,人马上就要收我们筱筱当学生了,而且看在陆先生的面子,还要给我们筱筱摆几桌酒席的。”
女儿争气,白母说话都带了夹子音。
盛渺懒得理她。
她按下电梯键,准备离开。
白母猛地捉住她,仗着一身力气把她的包打掉,语气蛮横:“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你要是识相,马上跟陆先生离婚。”
盛渺的手袋,掉落在地上。
一瓶避孕药滚了出来……
白母微微一愣,她盯着那个小瓶子,自言自语:“陆先生还碰你?你们感情不好,他怎么还能跟你做这个事情呢?筱筱说,陆先生整天都对她想入非非的呀!”
白筱筱脸色涨红。
她羞恼,同时又嫉妒盛渺。
她结过婚有过男人,她的腿虽然断了,但是女人的欲望一点也不少,多少个夜晚她在白色的床单下面,幻想着陆怀序驰骋在她身上,她摸着他的俊脸跟他干那个事情……
现在,这瓶避孕药戳破了她的幻想。
原来,陆怀序跟他太太是有性|生活的。
就在僵持的时候,电梯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的人碰巧是陆怀序跟秦秘书。
陆怀序眼尖,看见那瓶避孕药。
他抬了英挺眉眼,注视着盛渺……秦秘书很有眼色地将东西拣起来放进包里,交给盛渺:“陆太太,您的包。”
盛渺接过包,轻声道谢。
她看向自己的丈夫,表情恬淡:“陆怀序,我想你应该不是来看我爸爸的!我不打扰你处理事情,先回去了。”
陆怀序却捉住她的细腕……
盛渺没有回头,她挣开陆怀序,走进电梯。
陆怀序跟着进去。
白筱筱的母亲张了张嘴巴,想开口,但是她是很怕陆怀序的,于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电梯门在面前合上。
秦秘书受够这对母女。
她忍不住冷嘲热讽:“白小姐,请你管好你母亲,上次的事情陆先生已经很生气了,你们再这样挑衅陆太太,小心陆先生停掉医药费,魏老师的事情也泡汤,到时哭都来不及。”
白母忍不住打听:“秦秘书,陆先生他怎么会碰……她呢?”
秦秘书冷笑:不但有,还有频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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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郇从洗手间出来,脸色不好。
桑烟放下高脚杯,低头注视她:“怎么了,不舒服?我跟李总说一声我们先走。”
季郇没拒绝。
桑烟分别发了微信给李总跟李太太,就带着季郇离开了。
坐到车上,
他侧头看她,面上是从未有过的温柔:“那个项目应该拿下了!陆太太,我该谢谢你,从前我都不知道你这么能干。”
季郇靠在真皮椅背上。
她忙了一天,现在累得一根手指头也不想动了。
半晌,她才侧头跟他对视,声音轻轻柔柔的:“其实过去我也是这样!只是桑烟你一直没有注意而已。”
婚姻三年,他跟她见面,大多是在床上。
其余时间,他不是在公司工作,就是去H市见白筱筱……季郇再多的感情也给磨掉了,现在他突然的温柔,她真的感动不了。
她恬静的样子,很吸引人。
桑烟情不自禁,低头想吻她。
嘴唇被季郇掩住,她仰着头望他,仍是柔柔的样子:“桑烟,那200万不包括陪你睡觉!我记得你向来公私分明。”
桑烟心头柔软。
他亲吻她的掌心,声音沙哑透了:“过去你都求着我跟你睡觉,抽身离开拿个套子,都像小猫一样紧搂着我的脖子不许我离开……忘了?”
季郇莹白小脸,染上一抹淡淡绯色。
她不堪别过脸:“别说了!”
……
桑烟没再说下去,他轻踩了油门带她离开。这里距离她住的地方挺远,大概一个小时的车程。
季郇太累了,
半个小时后,她靠在椅背上竟不设防地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车停在她住的楼下。
她有些茫然,声音沙沙的:“这么快就到了!谢谢你送我回来,礼服回头我干洗了送还给你。”
季郇说完,就想下车。
但是下一秒桑烟握住她的纤腰,将她抱到了自己的怀里。伸手一按,椅背朝着后面倾倒。
季郇趴在他的怀里。
她想挣开,但是腰身被桑烟轻轻按住了。
她不敢乱动,生怕他忍不住。
桑烟温柔地吻她,变化着角度,跟她接吻。
他温热的手掌,来回在她纤细的腰线轻摸,一边吻着摸着一边声音暗哑地问她:“喜欢这样子吗?季郇,喜欢我这样子亲吗?”
季郇没有出声。
她挣不开又不愿意回应他,实在难堪!
良久,桑烟终于吻够了。
他抵着她的额头,轻促着平息……黑色的眸子盯着她的小脸,观察着她的反应,季郇把脸埋下去,抵在他的颈窝处。
但这样子,比方才接吻抚摸还要来得动人。
桑烟侧过面孔,亲了亲她的小鼻子,后来他没有说话就那样地拥着她……仿佛他们是相恋的男女,仿佛他们是恩爱夫妻。
但是季郇知道不是,
这短暂的温柔,只是桑烟的多巴胺在作祟!
“在想什么?”
桑烟问她,在得不到回应后,他温热手指寻到她的嘴唇,轻轻抚摸:“上楼煮碗面给我吃好不好?一晚上我没吃什么东西。”
季郇拒绝了:“不方便!”
桑烟亲她一口:“10万一碗行吗,陆太太?”
为了钱,季郇屈服了。
桑烟倾身,给季郇打开车门,下车时他忽然捉住她的手……季郇侧身看他。
桑烟目光温柔,嗓音略哑。
他说:“礼服挺好看的。”
这大概是他们结婚三年,最温馨的时候了,季郇有些感慨但最后她只是微微地笑了一下:“谢谢!”
两人前后上楼。
老旧的设施让桑烟皱眉,所幸,楼道坏掉的灯修好了。
背后,一辆银色车子停在夜色里。
秦瑜坐在车里,静静地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而她身上穿着本该参加宴会的白色礼物……美丽张扬。
她从李宅跟过来。
她看着桑烟带季郇出来,她从未见过桑烟那样温柔的表情,也从未见过桑烟那么充满占有欲的动作,他的手掌几乎一直握着季郇的细腰。
她一直以为,桑烟对季郇不在意。
她也一直以为,季郇在不爱的婚姻里折磨三年,早就遍体鳞伤,可是宴会中的季郇是众人的焦点!她拉小提琴的样子,美得惊心动魄!
所以,方才桑烟才忍不住在车里吻了她。
秦秘书握着方向盘,一脸失意。
她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她拿了手机,挑了一张桑烟季郇跳舞的照片,用微信小号发给了白筱筱……她相信,白筱筱看了这么亲密的照片,她绝对坐不住!
秦瑜低头笑了。
有些东西,她可以得不到,季郇也休想得到。
……
盛家房子很小。
桑烟身高接近188,头顶着门框进去的。
他进去后,直接就伸展不开,坐在唯一的单人沙发上显得局促。季郇倒是坦然,她进房间把礼服换下来,换上轻便衣服。
她去厨房下面。
桑烟脱了外套,靠在沙发背上吸烟,黑眸一直盯着季郇的背影。
其实过去,他下班季郇也曾这样,给他下面。
但他从未这样,好好看过她。
哪怕在床上,他也不曾仔细看过她的样子。只知道她的肌肤很白,腰很细,一双腿又长又直。
他常常沉迷于跟她的夫妻之事,哪怕不爱。
他静静看着,
修长指间夹着的香烟,散着薄薄灰色烟雾,如蚕丝般萦绕在他周身,顿时有了朦胧之感。
季郇下了两碗鸡丝面。
老母鸡的高汤,撕得细细的鸡丝,一小把金线南面,卧了一只饱满的荷包蛋外加两棵碧绿小青菜。
最后,淋了几滴麻香。
光是闻着,就很香。
桑烟将香烟熄掉,走到小餐桌前吃面,他是豪门贵公子不习惯这种小桌子小椅子,适应了半天才算是伸展开来。
叉了一筷子吃了,是很香。
桑烟抬眼,看着季郇斯文吃面的样子,轻声说:“盛家从前那样子,你怎么学会这些家庭妇女的本事的?”
季郇停住筷子,怔忡了下。
原来,桑烟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结婚时她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因为桑烟挑剔,她才学会那些。
不过他知道不知道,都不重要了。
季郇淡淡道:“都是些简单的事情,不难学!”
桑烟目光深深,没再说什么……
吃完,季郇收拾了碗筷去洗。
桑烟仍是坐在餐桌前,他摸出一根香烟来却没有点上,就这样含在唇上注视着季郇的背影,他的黑眸在专注时尤其吸引人。
厨房灯光,照在季郇身子上。
她垂眸顺目的模样,其实很招男人,至少桑烟现在就很想拥抱……
陆怀序将那枚婚戒,套入盛渺的无名指。
盛渺手指微蜷。
陆怀序盯着她看,终于,她将手指伸平让他将戒指为自己戴上……那枚钻戒戴在她纤细指间,光彩夺目。
陆怀序嗓音微哑:“陆太太,欢迎回来!”
盛渺的身子微微颤抖。
她终于,回到他身边,她终于将自己彻彻底底地卖给陆怀序,只是以后她不是陆怀序的妻子,而是……陆太太!
……
陆怀序没留在这里过夜。
次日,他并未出面,而是让孟燕回直接来了医院,跟盛渺见面。
孟燕回带来了两份文件。
一份是陆氏集团的股份转让书,另一份是有关盛时宴案件的材料。
盛渺在病房小客厅见了他。
孟燕回本人,比电视上更凌厉,看着不好亲近。
发现盛渺的目光,孟燕回微微一笑:“陆太太也比我想象的,更脆弱一些!”
不等盛渺反应,他开始走流程:“陆太太,我们先签了这份转让书!只要陆太太签字,陆太太立即就拥有陆氏集团百分之2的股份!”
他很难得多了句嘴:“在上流圈子里,很多贵妇人穷其一生,也摸不到丈夫半分的财富!陆太太婚姻很成功!”
盛渺自嘲:“那我该对陆怀序感恩戴德。”
孟燕回礼貌微笑。
他指着签名的地方,让她签字。
盛渺抬手签字,大约是病服太宽松了,她抬手时手臂上那些淡淡的痕迹便映入了孟燕回的眼中……那一道道伤痕,只要稍稍想想就知道怎么回事。
盛渺自|残过!
忽然,孟燕回想抽根香烟了。
但是当他摸到烟盒时,他才想起这里是医院,并不适合吸烟。
心思辗转间,盛渺已然签好字。
孟燕回看过一遍确认没有问题,他拿出另一个文件袋交给盛渺……他让盛渺自己看,他则起身出去抽了两根香烟。
抽烟时,他的脑海里,都是盛渺手臂上的划伤。
一道道触目惊心!
孟燕回总算明白,这位陆太太为什么对她慷慨大方的丈夫那样冷淡,原来上流社会的夫妻,真的没有真爱!
全是扯淡!
病房里,盛渺迫切地看着那些文件。
孟燕回很专业,专业得让人敬畏,他提供的这些材料打官司胜算相当大……盛渺一页页翻过,她的眼里热热的。
门口,孟燕回静静站着。
他轻声说:“陆总给了我两个亿!陆太太放心,这个官司不赢也得赢。”
盛渺抬眼——
孟燕回在她的眼底,看见了一抹湿润!
……
盛渺送孟燕回离开后,她在医院的小花园里走了走,吹着秋日的凉风,她才想起她已经有一周没有下楼了。
外面,枫叶都红了。
她怔怔地看着,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盛渺?”
盛渺转身,竟看见了黎睿。
黎睿是陪自己母亲过来拿药的,正巧,黎夫人碰见一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便找了地方闲谈,黎睿随便走走不想会碰见盛渺。
他看着盛渺穿着病服,不由得皱眉:“你生病了?”
自从猜出他的心思,盛渺很不想招惹他,她点了下头就想走。
细腕被人捉住。
盛渺惊了一下,她本能挣扎:“黎睿你放开我!”
黎睿才想说什么,他眼尖地发现她指间的婚戒。那样光彩夺目地戴在她的无名指间……也刺痛了他的眼。
他死死地盯着看了半响。
讥诮开口:“我还以为你有多少骨气!这么快就投回陆怀序的怀抱了?”
黎睿生来骄傲,盛渺是他求而不得,又隐晦想拥有的人。
愤怒之下,
他竟失去了理智,低头想吻她。
当他拥住她薄肩,低头想亲她时,盛渺想也不想一个耳光就甩了过去……啪地一声将黎睿打醒了。
黎睿哪里受过女人的气?
他捉住她的手,但是下一秒他的目光凝住了。盛渺的手臂上有七八道深深的划痕,而且是新伤。
她是因为这个住院?
黎睿怔忡之时,
盛渺用力推开他,她盯着他嘴唇颤抖:“黎睿,你除了会为难女人你还会什么?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一帆风顺的!走投无路的感觉,你感受过吗?盛家破产了,我哥哥在看守所里要坐十年牢,陆怀序是我的丈夫,我再卖一次怎么了?你告诉我,除了陆怀序,还有谁能花两个亿请孟燕回回国,又有谁能给我陆氏百分之2的股份,你告诉我有谁能?我选择的有错吗?这些……又跟你黎睿有什么关系?”
黎睿站在那里,有些震憾!
许久他轻道:“我不知道!”
盛渺退后一步,她轻声开口:“黎睿,你当然不知道这些人间疾苦!在你的世界里只有想要和不想要,你跟陆怀序一样,你们不知道别人的难处,你们只知道自己爽不爽,痛不痛快,别人怎么想别人怎么样……跟你们无关!”
她说完,不再管黎睿,径自离开。
黎睿仍静静站在原地……
黎睿的母亲跟朋友聊完,过来找黎睿,见他神情不对就问了下。
黎睿苦涩一笑:“妈,我没事!”
他离开时又看了看盛渺离开的方向,但是他没有发现住院部门厅处,站着一个人……
那是陆怀序!
陆怀序目光幽深看不出情绪,许久,他才收回目光,朝着盛渺的病房走去。
推开门,盛渺在收拾东西,明天她就出院了。
蓦地,身子被人抱住!
陆怀序贴着她的耳,嗓音带了点儿沙哑:“刚刚送孟律师了?”
盛渺想得很简单。
治好爸爸的病,把哥哥从里面救出来,一家人好好开始新的生活。
但显然,命运不放过她……
陆怀序也不准备放过她!
当晚,她在皇霆演出的时候,接到了林萧的电话。林萧声音很急:“盛渺,你快到医院来!出事儿了!”
盛渺心里一惊。
她连忙追问:“怎么回事?”
林萧顿了顿,才轻声说:“沈姨跟白筱筱发生了冲突,动静闹得挺大的,局子里都来人了,盛渺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沈姨有可能要被带走。”
手机,从盛渺手里滑下来。
最后是路靳声开车送盛渺去了医院,还好不是很远,不到半小时就赶到了现场。
但盛渺还是迟了一步。
她赶到时,沈清已经被带走。
现场却仍是混乱,白家一大家子都在。白母捧着女儿烫伤的手臂,哭天叫地地说女儿的花容月貌被毁了,叫嚣着要让沈清把牢底坐穿。
白父闷头在一旁。
最让盛渺意外的是,陆怀序也赶了过来,身边跟着秦秘书。
他才来,白筱筱就投进他的怀里。
不胜柔弱。
白母也瞬间变得委屈不堪,哭泣道:“本来腿就不灵便了,现在手臂上又毁了容,我们筱筱下半辈子该怎么过啊!”
一护士提醒:“病人赶紧去处理伤口,不然会留疤。”
白筱筱的轮椅坏了。
死命推了两下,没推动!
陆怀序弯腰把她抱了起来,想放到担架上……但他抬眼时却正好跟盛渺的目光相撞。
盛渺轻轻眨了下眼。
她看着自己的丈夫,抱着其他女人呵护备至的模样。明显,在妻子跟情人之间,他选择了情人!
陆怀序亦看着她。
半晌,盛渺都没有开口……
蓦地,陆怀序放弃了担架,抱着白筱筱直接走进电梯,白筱筱手臂疼得厉害,但这一刻她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她的小脸挂在陆怀序的臂弯里,冲着盛渺露出一抹胜利的微笑。
四周,围观的人窃窃私语。
好浪漫,是公主抱啊!
瞧,正室长得再好看也没有用,人家是真爱!
我猜男的肯定会离婚!
……
现场还有很多记者,盛渺就像是被人,当众打了一记狠狠的耳光。
白母见女儿得势。
她不依不饶,蓦地,劈头盖脸给了盛渺一耳光:“我们筱筱要有三长两短,我会让你那个后娘偿命!”
白母打偏了,打在了盛渺侧脸……
其实并不是很疼,
可是这记耳光,像是狠狠扇醒了盛渺的人生。这记耳光,让盛渺过去付出的感情变得更可笑,这记耳光,让盛渺隐忍的三年婚姻变得更为残忍。
那边,电梯门缓缓合上,陆怀序怀里抱着白筱筱。
陆怀序目光深深,晦暗难懂……
盛渺一动不动地站着。
她想:原来不被爱的下场,竟是如此狼狈!
……
电梯内,秦秘书都感觉不妥了。
盛渺再怎么样,还是陆太太,白筱筱的妈竟然敢扇盛渺的耳光……秦秘书是最了解陆怀序的人,她不禁看向陆怀序。
陆怀序面无表情。
白筱筱娇媚地唤他一声:“陆怀序!”
陆怀序看了看白父,白父还是有点儿眼色的,立即张开手臂接女儿:“我来抱吧,不敢劳动陆先生。”
白筱筱正得意呢,就不高兴了:“爸!”
陆怀序淡道:“好!”
手一松,不知道是不是白父没有接好,白筱筱竟然笔直跌到地上,那条动过手术的腿嚓擦一声又断掉了,手臂烫破的皮肤也被地面蹭破了一大块皮……血肉模糊的。
白筱筱疼得额头全是汗。
白父手忙脚乱,抱起女儿……
陆怀序垂眸,语气冷淡:“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电梯门开,他便离开了。
秦秘书连忙跟上去。
白筱筱在身后,娇嗔一声:“陆先生!陆先生……”
白父抱着女儿,轻叹一声:“娃娃,咱们是不是做得太过了?你陷害盛家太太不说,你妈妈还打大小姐……万一以后陆先生他不娶你,我们怎么办?”
白筱筱恨得牙根痒痒。
她咬唇:“我就不信,我抓不住陆怀序的心。”
……
林萧从局子里回来,正好瞧见盛渺被打!
林萧脾气多火爆啊!
她才不管盛渺什么谈判的筹码,扑上去就去扇白筱筱的母亲,一边打一边骂得难听:“狗东西就凭你也能打盛渺?你算什么东西,充其量也就是你女儿叉开了腿给陆怀序草的贱货,你全家上下给盛渺提鞋都不配!”
白母也只敢欺负斯文人。
碰上林萧这样泼辣的,根本就不是对手,一会儿她的脸被林萧扇成了猪头,惨不忍睹!
她叫着说要告林萧。
林萧直接踢她肋骨:“告啊!我就在这里你去告,你不告老娘回头照着你另一边脸再打成猪头!”
白母仗着陆怀序,还想张狂。
路靳声出面了。他把林萧拉开放到身后,他轻描淡写地问白母:“我现在把你打成残废,你觉得要判几年?”
白母被吓住了。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长相斯文但是眉宇间都是戾气,特别是眼角一颗泪痣邪门得很。
她迟疑了下,
林萧又蹦出来狠狠扇了她两耳光,出气是出气了,但是沈姨的事儿已经立|案,无法更改。
林萧怕盛渺想不开。
但是盛渺很平静,她洗了把脸,轻声跟路靳声道谢,林萧想留下来陪盛渺,路靳声却把她强行带走了。
路靳声的别墅。
奢靡卧室,地板上扔了一地的衣服……
林萧哭得惨烈,她又骂又哭最后说:“盛渺家里不能再出事了……你帮帮她,路靳声我给你生孩子都行!”
他们是露水情缘。
曾经,情浓之时,路靳声掐着她的下巴让林萧给他生个孩子。那会儿林萧才19岁呢,哪里肯?
但是这会儿却松口了!
路靳声也不是傻子,他停了下来轻摸林萧的脸,冷笑着问了句:“牺牲这么大!不过,你究竟是为了盛渺,还是为了盛时宴?”
盛时宴……
林萧有瞬间的失神,这个名字,是她心里的禁忌。
她以为没人看出来!
她恼羞成怒:“你管老娘为了谁?路靳声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会不会睡女人弄孩子?”
路靳声嗤笑一声。
他拽过她海藻般的长发,迫她抬头,他贴紧她的脸声音危险:“真当我是傻|逼好糊弄是不是?”
林萧疼得掉下眼泪……
路靳声的嗓音变柔,就像是情人般在她耳边轻喃:“跟我睡觉的女人,不管叫得有多浪,心里在想什么我一清二楚,何况你跟着我时毛还没有长全呢!跟我玩心眼,林萧你还早着呢!”
他发了狠地折腾她。
林萧被他弄得又哭又叫,但偏偏她是那样的烈性子。
她把路靳声手臂都抓花了。
她一点也不避忌地大叫:“行啊!那咱们就一拍两散啊,我重新再找个男人,我就不信以我林萧这样儿的找不着男人睡觉,你路靳声算个屁的东西,你是比其他男人多长了个田鸡还是怎么了?”
她叫得越凶,路靳声弄得越狠——
“还敢说!真想弄死你!”
整个晚上,林萧的嘴都没有停下来,别墅里的佣人都不敢细听……听了脸红心跳,每次先生把林小姐带回来,都要弄得惊天动地像是出人命案一样。
……
路靳声终于要够了,他抽身而退,去浴室冲澡。
出来时林萧还在。
身上套了件他的衬衣,扣子也没有扣两颗,就那样敞着大长腿靠在床头吸烟……整个一副烟视媚行的样子。
路靳声哼笑:“刚刚哭成那样,还敢浪呢!”
顺手拿掉她指间的香烟,自己却吸了一口,“女人抽什么烟!最好戒掉!”
林萧难得没跟他顶嘴。
路靳声靠在床头吸烟,她就柔顺地贴在他的小腹上,纤长手指在他腹肌上划圈圈,声音也软媚:“路总消气了没有?”
路靳声低头看她一眼。
哼笑:“消肿了,没有消气!”
林萧要去亲他。
她这样子的小伎俩,路靳声哪里会不明白,来来去去就是为了盛渺……不然她怎么会乖乖躺着,早就翻脸走人了!
路靳声一手揪住她的长发,一手熄掉香烟。
他淡淡道:“不管盛渺跟陆怀序感情怎么样,她现在还是陆太太,那个姓白的女人公然打盛渺,等于在扇陆怀序的脸!陆怀序当时没有发作,应该是想要盛渺低头求他吧!”
陆靳声笑了下:“她总不肯回心转意,是不是?”
林萧懵住。
她坐起来,还是没有缓过来:“你是说,陆怀序故意放任不管的?”
路靳声真想拿香烟烫她。
他下床利落着衣,扣上皮带时开口:“盛渺自己也清楚!这事儿,陆怀序是真够狠的!”
他看着林萧的样子:“累了就留这儿睡一晚!”
但是林萧立即起身了。
她当着路靳声的面儿就脱了衣服换上自己的,离开时,她还搭着他的肩说:“我从不在金主家过夜!”
即使她说得再烟视媚行,还是叫路靳声看穿。
他捏住她下巴,打量:“都脏了这么多遍了,就算盛时宴从牢里出来,大概也看不上你!”
林萧被刺了一下。
没人知道,她十几岁时就被人轻薄,那是她一辈子的阴影。
从来,她都配不上盛时宴。
但她面上却笑得没心没肺:“是啊!我这么脏就只能配路总了!”
路靳声冷笑:“你想的真美!”
林萧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盛渺跑回租住的房子。
老远,沈清打着伞,在楼下焦急地等。
盛渺放慢脚步:“沈姨,您怎么回来了?”
回了家,沈清拿毛巾给她擦头发,一边说:“我不放心回来看看。这么大雨……怎么也不打个车?”
盛渺轻道:“下雨不怎么好打。”
沈清催她去洗澡,等她出来又热了汤给她暖身子。
盛渺喝汤时,沈清犹豫了下问:“你跟陆怀序那个事情怎么样了?”
盛渺顿了下。
而后她继续喝汤,只低声说:“他不肯离婚!我暂时也找不着人肯接这个离婚案子,不过我申请分居了,最多两年……他不肯也是能离得掉的。”
沈清没再多说什么。
她默默给盛渺上药,看着那指尖的伤,沈清鼻子一酸——
当年,盛渺是音乐学院的高才生,多少名家都想收她来着,就是那个姓魏的音乐鬼才,当初也登门好几次。
现在却……在那样的地方拉琴。
盛渺看出她的心思。
她安慰沈清:“等爸爸病好了、哥哥出来,我会继续深造的!”
沈清这才有了笑容:“阿姨相信你!到时咱们也当音乐家。”
盛渺跟着浅笑。
她很久没有这样笑过了,她笑起来时候,隐约露出两颗小虎牙,其实很可爱。
回到房间。
她坐在床边,仔细擦拭着那把小提琴,很珍惜。
这时手机响了,是演出公司经理打来的,说是明天有个高级法餐厅开业,要求节目上档次。
经理笑呵呵:“我这一下就想起盛渺你!拉上4个小时挣5000块,天上掉下的钱啊!盛渺我知道你缺钱……这事儿咱们五五分!够意思了吧!”
4个小时2500块……
盛渺一下子站起来,她平时不爱交际的,这会儿也说了几句软话。
经理特意交代:“明天穿漂亮点儿!”
盛渺嗯了一声。
挂上电话,她情不自禁把小提琴抱过来,摸了又摸。
高兴一阵后,她去挑适合的衣服。
找了半天,她看见那套白色真丝衬衣跟黑色长裙……盛渺看着摸着,有些恍惚,这套衣服是她当陆太太时穿的。
已经很长时间,她没有再穿过了。
……
次日夜晚,位于B市精华路段的高档法餐厅,灯火通明。
侍者托着托盘,来回穿梭。
盛渺一袭丝质长裙,黑发挽在嫩白颈后点缀了一对珍珠耳钉,出奇好看。
水晶灯下,她拉小提琴的样子,温婉美丽。
隔着落地玻璃……
一辆黑色宾利停在外头,陆怀序倚在车身吸烟,一身黑衬衣黑色休闲裤,比平时的商务打扮多了几分随性。
灰色烟雾吐出,立即被夜风撕碎。
陆怀序第一次看盛渺拉琴。
他看她的眼神,流露出一丝男人对女人的下流,还有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占有欲。
他没进餐厅,就站在外面等。
他看见,不时有男士对盛渺惊艳还递名片给她,但盛渺都淡笑拒绝了,她只是拉她的小提琴……陆怀序挺满意的。
他想,只要盛渺跟他回家,这阵子她的反叛他都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
晚十点半,餐厅打烊。
盛渺将琴收好,跟餐厅经理道别。餐厅经理对她挺满意的,爽快地将钱结了,说下回有活儿还找她。
盛渺再次道谢。
她走出餐厅,陆怀序见她出来侧身慢条斯理掐掉香烟,正要叫她却有人先他一步。
“渺渺!”
盛渺顺着声音望去。
几步远的距离,贺季棠才停好车,降着车窗给她招招手:“上车!我送你回去。”
盛渺觉得太过亲密了。
正想拒绝,贺季棠从副驾驶的座位上拿出个保鲜盒:“我妈做的手工水饺,你最爱吃的芹菜馅,让我给你送过来。”
盛渺有点儿不好意思:“阿姨还记得!”
贺季棠很温和地笑,倾身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上车,我正好顺路。”
盛渺不好再拒绝了。
她坐上车、系好安全带:“那麻烦你了。”
贺季棠双手扶着方向盘,侧头看她抱着保鲜盒的样子,目光温暖:“饿了就打开吃,还是热的。”
盛渺却不想显得太亲密,再说她也怕弄脏他的车,摇头:“我想回家吃。”
贺季棠没有勉强她,轻轻踩了油门。片刻他轻快道:“回家慢慢吃,也挺好!”
白色宝马缓缓驶离……
约莫十米的距离,陆怀序看着车子离开的方向,面色沉得能滴出水。
他从车里拿了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很快他就收到回复。
果真,如他所想。
这家餐厅的幕后老板,是贺季棠。
……
约莫是太疲惫,盛渺竟在车上睡着了。
车停下,她还在睡着。
贺季棠侧身看她,看她精致却略显憔悴的脸蛋,看她蛰伏在丝质长裙下的柔软身子……他从未这样露骨地看过一个女人。
从前他的眼里,盛渺只是个小丫头。
但多年过去,她长成了成熟的女人,而且还是陆怀序一手把她调教成如今这样诱人的样子。
贺季棠心情有些复杂。
他忍不住倾身,轻碰她白皙软嫩的小脸,嗓音微哑:“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
盛渺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四下看了看:“这么快就到了?”
当她对上贺季棠的眸子,愣了下,抱在手里的便当盒不禁紧了紧。
盛渺是个成熟的女人了。
她并不迟钝。
200万的支票、特意送的手工水饺……硬说是过去的情分,未免太勉强。
盛渺斟酌了一下,轻声开口:“季棠哥,家里的事情我能解决的,以后你别再费心了!”
贺季棠静静凝视她。
都是成年男女了,怎么会听不出这点儿意思来,盛渺猜到他的心思,也拒绝了!估计是顾忌陆怀序,怕影响他。
贺季棠没为难她。
他轻敲了下她手上的便当盒,浅淡一笑:“行!有事儿可以找我!”
若说盛渺没有一点感动,那是不可能的。雪中送炭的情谊,任谁都会心怀感激。
只是,成年人的世界,总归顾虑太多。
稍后,盛渺在夜风里站着,注视着白色宝马缓缓驶离。等车开走,她才缓缓走向老旧的楼道。
楼道里的灯坏了好几天了,没有物业,所以修得有些慢,到处都漆黑一片!
盛渺正准备打开手机照明,身体却被一只结实的男性手臂揽住。
几个跌撞,
她被男人摁在楼道墙壁上。
透过窗棱一丝月光,盛渺看见陆怀序愤慨的脸,活像在捉奸。
她伸手推他:“陆怀序你放开我!”
陆怀序盯着她,黑眸冷得像是能淬出冰来。他男性坚硬的身体强势挤压着女人的柔软,整个姿态羞耻不堪……
便当,从盛渺手里滑落。
她两只细腕被人捏住举高,牢牢地钉在头顶。
带着淡淡须后水的男性体息,喷洒在她柔嫩的耳根后面:“因为他,才要跟我离婚?”
盛渺摇头,正要说话。
蓦地,她发出一声细细的绵长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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