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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初雪百度云

谢颜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也许,他真的是错的。喜欢一个人,就要让她开心、快活不是么?他这般胁迫她家人,强留她在他身边,却始终得不到她的心,只是让她离他越来越远,这样于她于他,又有何意义呢?片刻之后,床上熟睡的女子忽地微微动了一下。萧允灿一惊,慌乱之下忙闪身至她的床侧阴影里,屏住呼吸,生怕叫她发觉了。但他却不知,谢颜青方才根本就没睡着。

主角:谢颜青萧允灿   更新:2022-09-11 07: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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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颜青萧允灿的其他类型小说《临安初雪百度云》,由网络作家“谢颜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也许,他真的是错的。喜欢一个人,就要让她开心、快活不是么?他这般胁迫她家人,强留她在他身边,却始终得不到她的心,只是让她离他越来越远,这样于她于他,又有何意义呢?片刻之后,床上熟睡的女子忽地微微动了一下。萧允灿一惊,慌乱之下忙闪身至她的床侧阴影里,屏住呼吸,生怕叫她发觉了。但他却不知,谢颜青方才根本就没睡着。

《临安初雪百度云》精彩片段

他难过于自己在她心目中全然无地位,比不过谢欺程、比不过谢府,甚至,他不愿承认的是,也许他还比不过一个沈彬。


他不知道她对他有几分真心。


也许,如果他不是皇帝,没有手握谢欺程和谢府的筹码,她这辈子都不会看他一眼?


越是这般想,萧允灿便越郁结。


他知道自己这样极幼稚,就像一个孩童一般。


可是,他没有法子。


二十三年来,他初次尝情之一味,便这般坎坷、艰难。


难到他开始怀疑自己。


这几日来虽说她每次去求见都被他派人拦了下来,可是,他又何曾好受?


只要她在殿外一刻,他就什么都干不下去。


昨夜,他终于又忍不住,想她想疯了,便再次假扮刺客来见她。


他宁愿她把他当作另外的人,也不愿看到她为了救兄长在他身下曲意承欢,那比杀了他还要令他难受。


因为不想蒙住她的眼睛,所以他易了容,又给她下了药,免得她太疼。


却没想到,她还是因此病倒了。


萧允灿一边懊悔着,一边痴痴地瞧着她。


只见床上的人儿紧蹙着眉,完全不见往日的鲜活可人,似乎真的难受异常,他简直悔得肠子都青了。


“卿儿,”他低低的叹息,喃喃道:“朕输了,你快些好起来吧,只要你好了,朕马上下令放了谢欺程,也保证不再追究你女扮男装一事,好不好?”


床上的女子依旧毫无反应。


萧允灿凤眸黯了黯,半响,他终于下定决心,极为艰难地道:“你若是当真不喜欢朕,不喜欢宫里,那么,朕便答应你,放你离开。”


也许,他真的是错的。


喜欢一个人,就要让她开心、快活不是么?


他这般胁迫她家人,强留她在他身边,却始终得不到她的心,只是让她离他越来越远,这样于她于他,又有何意义呢?


片刻之后,床上熟睡的女子忽地微微动了一下。


萧允灿一惊,慌乱之下忙闪身至她的床侧阴影里,屏住呼吸,生怕叫她发觉了。


但他却不知,谢颜青方才根本就没睡着。


她清晰地听清了他的话。


一瞬间,一直缠绕在她心中的一团乱麻终于被理清了。


她睁开眼,看着头顶的软帐,眼眶有些酸涩。


“皇上,我懂了。”她轻声道。


她知道他就在房间中,知道他一定在听,所以,她继续说了下去。


“这两天我听了一些关于您小时候的故事……”


前阵子被处置的景王,并非本朝的第一例谋反。


在圣元元年,萧允灿初登基的那一年,这深宫中,也曾爆发过一次谋反。


彼时,身为太后的王氏因为不满他打压娘家的舅舅,于一个深夜联合外戚,起兵造反,想要立自己的幼子恒王为帝。


幸而被萧允灿察觉得早,提前安排了威武将军派兵暗中埋伏,在他们得手之前先将之抓了起来。


自此之后,太后及恒王被送至千里之外的府邸,终身不得回京。


关于这段隐秘,整个大离知晓的人并不多,谢颜青也是偶然间自一个年长的宫女那里听说的。


之后,她又在藏书阁看了一些有关萧允灿幼年的事。


这位大离的君主,人人称赞的明君,在他的幼年,其实过得并不幸福。


从小,他便被各位有子嗣的宫妃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欲诛之而后快,幸而他天性聪颖,又有太后精心护佑,这才平安活到了登基。


可谁知,在他登基之后,曾经疼爱他的母后却联合自己的亲弟弟一起背弃了他。



“谢颜青,你以为你是谁?”


最不欲人知的伤口骤然被揭开,鲜血淋漓,无从掩盖,萧允灿气得声音都在轻颤。


他自床侧暗影里闪身出来,看着床上的人,有心想斥责,但动了动唇,到底还是舍不得。


最后,他漠声道:“你休息吧,朕回宫了。”


说完,便大踏步往外走。


“皇上!”


谢颜青慌忙掀被起身,朝他追去。


她仅穿着单薄的寝衣,连鞋都没来得及穿。


一路追到玉露殿外,终于赶上了。


“皇上,”谢颜青顾不得在场还有许多的宫人,紧紧地自身后抱着他的背,急道:“我懂了,我都懂了。我知道我之前做的事令你伤心了,可是,我不是有意的,我没想到你会原谅我假扮哥哥的欺君之罪。我跟太后不一样,我不会为了家人背弃你的,真的,我不会……”


她说着说着,心疼他的泪水也紧接而落。


她的童年是在父母兄长精心的爱护下长大的,所以,她无法想象仅仅在一墙之隔的深宫中,他过的是怎样的日子。


以前在朝为官时,看他每日端坐在龙椅上,杀伐果断,贤明持重,心中只是惧怕和敬畏。


却从未想过,他亦不过是二十三岁的年轻男子,若无千锤百炼,哪里能修得如今的沉稳和果决?


但这段时日,随着了解越多,她逐渐想明白了。


在情爱上,他跟她一样,都是普通人。


他也会不安,也会担忧,也会恐惧。


她担忧父母兄长的安全,而他担忧的是她不爱他,也会像他母后一样为了家人而舍弃他。


外人只道他拥万里江山,可是又有几人知晓他的孤寂与不易?


看着他挺直冷硬的后背,谢颜青含泪继续道:“皇上,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我爱你,我想同你在一起,不管你放不放我哥哥,我都爱你,对不起,我知道我说这些已经晚了,你要怎样才会相信呢?”


她抽抽噎噎地说着,丝毫不顾谢氏千金的形象,清涕和眼泪交加,都沾染到他雪白的龙袍上。


而萧允灿,却自始至终纹丝不动,似乎完全没有听见她的话一般。


他没有推开她,却也没有给予她任何回应。


“皇上……”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夜风吹得两人的衣袍呼啦作响,就在谢颜青双脚冻得麻木,在神色黯然地考虑要不要松手之际,面前的萧允灿忽地身形一动,紧接着他转过身来,定定地看着她,淡淡道:“谢颜青,朕看在你还病着的份上,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留在皇宫,做朕的女人,今后,我们生死与共,一起携手站在最高处看大离万里河山,不论发生什么,你都一生一世不许离开朕的身边。二、明日一早回谢府,继续当你的谢氏小姐……”


“皇上,我选一!”他话未说完,便被她快速而坚决地打断。


一直以来想要的响应终于得到了,这一刻,萧允灿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他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低低地道:“你可想好了?答应了,便再也不许更改了。”


“不改,一辈子都不改。”谢颜青说着,顾不得羞涩,直接踮起脚尖,将他的脖子勾下来,热情地吻上他的唇。


这一刻,两人的心中皆是一样的狂喜与满足。


吻着吻着,萧允灿蓦地将她一把抱起,往内殿走去。


还是方才的房间,可是仅仅过了半刻钟,房内的气氛简直天差地别。


翌日,谢颜青悠悠睁开眼的时候,萧允灿已经不见踪影了。


她唤来兰馨问道:“皇上呢?”


“回小姐,皇上一早便回承光殿更衣了,此刻应当还在早朝。他走前特意吩咐了,说您昨夜累着了,让我们不必唤您,等您自然醒来。”


闻言,谢颜青双颊染上一抹羞红,她不自在地点头道:“知道了。”


她竟然忘了,他是每日要上朝的。



扶着酸痛的腰在兰馨的伺候下用了早膳,不多时,李茂全的徒弟小福子前来回禀道:“奴才参见小主,皇上说上午的折子比较多,不能来陪小主了,请您略歇一歇,等他忙完了中午再来玉露殿陪您用膳。”


谢颜青浅笑道:“多谢公公了。”


“小主,”小福子忙躬身道:“您还是唤奴才小福子吧。”


这位主子现在在皇上的心中是何地位,整个宫中早已经人尽皆知了。


特别是昨夜殿外的那一抱,已经在阖宫上下传得沸沸扬扬。


一时许多宫人都暗暗懊恼,没有早些来巴结。


小福子不禁庆幸,幸好这些日子以来他都听师父的,待谢颜青恭谨有礼,不曾有任何不敬之处。


谢颜青是个聪明人,自是看出了这小太监的刻意讨好,于是也不再多说,只让兰馨给了赏钱。


没多久,内务府总管又来了,运来了一堆珠宝、摆件、绫罗绸缎等赏赐,满满的五大箱,谢颜青规规矩矩地谢了恩,又和兰馨盘点了一遍。


等到这些都忙完,又过了半个时辰,萧允灿便来了。


“民女谢颜青参见皇上,皇上万岁。”谢颜青扶着犹自酸痛的腰行礼,刚刚跪下,便被萧允灿一把扶了起来。


“快起来,卿儿,以后没有外人的时候,这些繁文缛节都免了。”


“谢皇上。”谢颜青盈盈一笑。


他愿意给她荣宠,那她就心安理得的接着。


萧允灿拉着她到锦榻上坐下,也不许她坐另一边,只紧紧把她抱在怀里,一边吻她的唇,一边呢喃道:“卿儿,朕可想死你了。”


谢颜青看一眼殿内伺候的太监宫女,脸红红地推他,“皇上,还有人在呢。”


萧允灿抬眼扫一眼,他自小生在宫中,一举一动,皆是被人拥簇着,是早已习惯的,倒并未觉得如何,然而见谢颜青害羞,他便微微一笑,道:“都下去吧。”


“是,皇上。”


等到众人都退了下去,萧允灿环着谢颜青的腰,含笑问道:“朕上午让人送来的东西,你可喜欢?”


谢颜青想到那五大箱子里的各类珍品,笑道:“我很喜欢,谢皇上。”


萧允灿最喜欢她这般乖乖巧巧的模样,忍不住捏捏她的秀鼻,道:“跟朕还客气什么!”


话落,又接着道:“今日一早,朕已经让东厂放谢欺程回去了,你放心,他这些日子未曾受一丁点儿苦。朕派人去拿他,只是听说你要嫁给沈彬,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阿落,我知道。”


她既然知晓了他的心,便也就相信他绝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来。


更何况,谢欺程与景王之间原本就无勾结,此事一查便知,他是明君,不会真的因私废公的。


“你明白便好。”萧允灿又忍不住轻轻地啄吻她。


美人在怀,明眸皓齿,幽香醉人,他吻着吻着,便忍不住心旌摇曳起来。


今天则是不同,他能感觉到谢颜青的用心。


她是真心想让他舒服的。



谢府占地面积不大,谢欺程的澜苑位于府中的正北角,坐北朝南,采光好,四周又安静,适合病人休养。


谢颜青脚步轻快地走到门口,轻轻敲门,里面便传来“请进”的声音。


“哥哥。”她走进门,绕过前厅和屏风,走到谢欺程的榻前,脆生生地唤道。


在朝堂时,她是低调、谨小慎微的谢大人,在父母跟前时,她是听话懂事的好女儿。


只有在谢欺程面前,她可以无所顾忌,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女。


她和谢欺程是同胞的龙凤胎,虽然同岁,但是谢欺程自来比她成熟稳重不少,从小到大,总是事事想着她,好吃的好玩的让着她,因此兄妹两人感情甚好。


“卿儿。”谢欺程背靠在枕头上,笑着看她。


两个人虽然性别不同,但是脸却十分肖似。


不管是脸型,还是眼睛、鼻子、嘴,都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尤其是此刻谢颜青还是一身男子的装扮,眉形都是照着谢欺程的画的,因此两人间更是像了十成十。


若是不仔细分辨,绝难看出差别来。


这也是当初谢颜青胆敢冒名顶替哥哥去参加科举的原因。


她年幼时想要出门玩的时候,哥哥就经常替她做男装打扮,好几次回府时,都被府中下人错认成谢欺程。


看着扮成自己的妹妹,谢欺程心中满是柔情和歉疚。


“怎地今日回府那么晚?不是休假吗?”


“哦,临时有些事。”谢颜青道。


她不想再这个话题上再多提,忙转了话题,笑道:“哥哥,爹说你的病要大好了?”


“是,”谢欺程颔首,微微笑道:“这些年辛苦你了,是哥哥不好,不仅没能护佑你,还让你成日担惊受怕。”


“哥哥怎地又说这些话了?我早就说过了,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看着妹妹娇笑着撒娇的样子,谢欺程不由一阵感慨。


“再过一个月,你就十七了,别的姑娘如同你这般年纪,都已经做了娘亲了,是哥哥耽误了你。”


谢颜青闻言,略有些脸红,她俏皮地吐了吐舌头,道:“哥哥别说我了,你也快早些娶个嫂嫂进门吧,我看薛姐姐就很不错。”


她一说起薛紫苏,便换成谢欺程不好意思了。


他不自在地轻斥道:“你小姑娘家瞎说什么呢!”


“我哪有瞎说了?薛姐姐长得美,又是出自神医世家,性子也好,我是极喜欢的,爹和娘也十分敬重她,哥哥你若是能娶她进来,那是我们谢府的福气。”


谢颜青话落,背后忽然传来一声咳嗽声。


兄妹两人回头,只见是薛紫苏端着一碗药进来。


许是听到了谢颜青刚才的话,她的脸相校平日有些红,眼神都不敢与谢欺程相接触。


“薛姐姐,”谢颜青跟她点头致意,笑问:“到哥哥服药的时间了?那我先出去了,你们两个慢慢聊。”


说完,不等谢欺程出声,便笑着出去了,还不忘给他们两人把门掩上。


没多久便入了夜,因今日是中秋,谢府的一家四口俱是准时来到了饭厅。


考虑到谢欺程的身子,今日的饮食都极为清淡,不过众人都兴致不错,吃完了饭,又在院中赏了会儿月,这才各自散了。


折腾一天回到自己的清苑,贴身丫环兰馨早已经贴心地给谢颜青备好了热水,供她沐浴。


和旁的官家小姐不同,谢颜青自懂事时起,就不喜欢将自己的身子暴露于人前。


所以每次沐浴时,兰馨都是在外边伺候,将空间留给她。


褪去了全身衣服,谢颜青抬起玉足,步入洒满了花瓣的热水里。


“那想必爱卿不知道,男人与男人之间,也是可以欢好,共赴巫山云雨的。”


一想到萧允灿灼灼的双眸,还有他势在必得的语气,忽然间,谢颜青在热水中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第二日,谢颜青便告了假。


因谢章同在翰林院任职,又是她的上上级,于是请假的折子便由他带了去。


习惯了每日天未亮就起床上朝,陡然间闲下来,一瞬间倒有些无所事事了。


她不敢溜出门,因为害怕遇见熟人。


可是待在家里又实在无聊透了。


想来想去,她干脆去了书房。


谢府书房的藏书,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


她虽从小看到大,但也许有遗漏的。


因为父亲上朝去了,哥哥谢欺程又在房中,故而偌大的书房里一个人也无。


谢颜青在一排排书架中翻着,四书、五经、大离历朝历代的正史、野史,几乎每一本她都看过了。


翻了一阵,她正有些失望之际,却忽然看到书架最高的一层有个黑色的匣子。



“爹怎么把它放得这么高?”她暗暗埋怨道。


里面的册子有数十本,看外表跟平日里读的一些野史的册子也没有区别。


她随手翻开一本名唤《春梅传》的,兴致勃勃地读着。


这本是讲一个官家小姐春梅,爱上了自家的小厮铁柱,前面几页还算是正常,可是翻着翻着,谢颜青就发现这书跟自己平日里看的那些话本子不同之处了。


只见书上写道:


那一日,家中众人均外出,那春梅因为思念铁柱,便令丫环去将之唤来。


待铁柱来之后,春梅屏退众人,将房门紧闭。


“冤家,想死奴家了。”春梅一把抓住铁柱的臂膀,媚眼含春。


“小宝贝。”铁柱扑到春梅身上,对着她香甜的小嘴儿便亲了起来。


一时春梅的香闺内便响起了啧啧的亲嘴声。


……


看到这里,谢颜青已经羞得面色绯红,又惊讶得睁大了清眸。


原来不是野史,而是一本艳情小说。


整本书不仅通篇都是春梅和铁柱的情事,每隔几页甚至还配了香艳的图。


书房中寂静无人,可是谢颜青却看得脸红心跳。


她又翻开另一本。


这本更加不得了,直接就是一本春宫图册,上面画着男女欢好的各种姿势。


而画中的背景,既有在闺房内的,也有在书房的、花园的、草地的、甚至还有水中……


看着看着,忽然间门外传来兰馨的敲门声。


“小姐,该用午膳了。”


“哦,你让他们端去我房中吧。”谢颜青忙道。


待兰馨离开了,她从怀中掏出一方丝帕,而后将几本册子都包好,又将匣子放回原处。


回到清苑,谢颜青吃完了午膳,便跟兰馨道:“我乏了,想躺一会儿,你去外头守着吧,别放人进来了。”


“是,小姐。”


兰馨于是命小丫环将碗筷撤了,又服侍她漱了口,到床上躺下。


等到门被关上,谢颜青忙起身将门反锁了,这才走到枕下拿出那一堆小册子来。


初初看了两本,她都是有些好奇的心思。


毕竟每次看话本子或是听戏,总是到了新人洞房花烛,便宣告结局了。


又或者是说洞房花烛之后生了一个麟子,高中状元云云。


但是洞房花烛当天发生了什么,总是一语带过。



谢颜青看着看着,总算是慢慢明白过来了。


原来,男女间巫山云雨的事是这样的。


她一边看着,一边忍不住摸索起来。


几日匆匆而过。


这几天来,谢颜青每日都清闲在家,早上去谢夫人房中问安,然后陪着一道用早膳。


之后再去谢欺程房中,陪他说着话。


尤其是重点讲朝中一些打过交道的同僚情况,虽然这些三年来她日日都会跟兄长讲,但是眼看着他距离入朝一日近似一日,谢颜青还是有些微的担忧。


上午讲完话,谢欺程便要休息了,而谢颜青便回到房中用午膳。


再之后,她便以睡午觉为名,将自己锁在房中看那些小册子。


几日来,她已经将那些都翻光了,甚至是倒背如流。


在看的过程中,她不仅明白了男女之间是怎么回事,甚至还知晓了男人间是如何欢好的。


每看到男春宫,谢颜青眼前总会浮现出萧允灿的脸,于是便霎时从情欲中清醒而来。


却说这一日,她去到兄长房中,见谢欺程精神甚好的起了床,不仅如此,他还拿出一个包袱,跟她笑道:“这是我托薛大夫在京中的静雅轩给你制的新裙,回去换上试试,看喜不喜欢。”


再过两日就是他该上朝的日子了,也意味着他心爱的妹妹可以恢复女装示人了。


他希望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嫁与这大离最好的男儿。


谢颜青没想到兄长这般细心,顿时双眸弯弯,笑得如同月牙儿一般。


“谢谢哥哥,我这便去试试。”


说着,她便拿了衣物,匆匆回清苑。


*


另一边,谢章在御书房参与议事毕,正要跟众臣一起告退回府,却被皇帝唤住了。


“谢爱卿。”


“皇上,”谢章忙垂手:“不知您还有何事吩咐?”


谢章入朝为官已有几十载,是两朝老臣了,对着他,萧允灿素来是极为客气的。


他含笑道:“不知府上公子病情如何了?”


听到圣上问询谢欺程,谢章心里打了个突,忙回道:“谢皇上关爱,犬子已经大好了,再过几日便可上朝复职了。”


“唔。”萧允灿微微颔首,眸中若有所思。


自那日中秋之后,至今已经九日了,这九日来每天早朝上谢颜青的位置都空在那里,虽是在队伍的最末,但他却偏偏能一眼便瞧见。


最初,他是震怒的,想着是不是因为他那日的话,谢颜青害怕了,故意躲着他。


可是时日一久,他又开始担忧起来。


难道,是真的病了?


这几年来从未见她因病告过假,怎地这次如此严重?


想到这里,他真的是寝食难安。


好不容易等到今日朝政没那么忙了,他便亟不可待地想跟谢章问一下情况。


可是,瞧着谢章那面上担忧的样子,他反倒是更担心了。



“朕今日随爱卿去府上瞧瞧谢欺程去。”


他说着,又问道:“李茂全,人到了吗?”


“回皇上,杜大人已经侯在外头了。”


“好,这便走吧。”


直到萧允灿抬步往外走,谢章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走到殿外,他看一眼等在那里的太医院的院首杜若,心中不由暗暗叫苦。


好端端的,皇上怎么想着要去他府上了?


这可怎么办?


万一看到程儿,穿帮了怎么办?


可是,有杜若跟着,又不能再让卿儿冒充了,不然他一把脉,就能分辨出她是个女子了。


想到这里,谢章心中惴惴。


有心想派人去府中通风报信,奈何又跟皇帝及杜若同乘一辆马车,寻不到时机。


马车很快便到了谢府,下了车,谢章垂手在一侧,等着萧允灿下来。


“老爷。”门口的下人见了谢章,恭敬地行礼。


“嗯。”谢章随意地摆了摆手,心思混乱。


“皇上,”他站在萧允灿斜上方引路,同时陪笑道:“臣带您去前厅稍候,然后让犬子来与您请安。”


“不妥,”萧允灿摇摇头,笑道:“既然他病着,怎还有让他起来的缘故,爱卿尽管前头带路,直去欺程院中便可,切不可兴师动众。”


“是。”闻言,谢章只好放弃了原本的想法,忐忑不安地领着他往澜苑行去。


几人一道进了门,还没绕过屏风,谢章就朝内喊道:“程儿,今天可好些了?皇上亲自入府来看你了。”


他这话声音不大,但是已经足够叫里边的人听清了。


而此刻,房内仅谢欺程和薛紫苏两人。


听见外头的话,谢欺程面色一变,马上看向薛氏。


两个人俱是震惊无比,没有料到皇帝会此时此刻过来。


但是现今也没有别的法子了,薛紫苏忙搀扶谢欺程起来,两人下地跪好。


“微臣/民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到脚步声,两人齐齐磕头行礼。


终于见到了思念了数日的人,尽管只是跪在地上的一道身影,却已经足够让萧允灿激动了。


但碍于在场的人太多,他也不便于太过热情。


于是径自走到房内上首的椅上落了座,方道:“平身吧。”


“谢皇上。”


得了他的批准,薛紫苏这才忙扶着谢欺程起来。


这不是谢欺程第一次见萧允灿了,幼年宫中有宴会时,他也曾远远地见过一面,彼时对方还是太子,周边围了层层宫人,说是万众簇拥都不为过。


但除此之外,也并无别的面圣机会了。


然而此刻,他须得表现出两人已经认识了三年的样子。


于是他躬身先开口道:“微臣卑贱之躯,得皇上亲自探望,实乃诚惶诚恐。”


他话落,萧允灿却未答话,而是手撑着下颌,淡淡地瞧着他。


几日不见,他似乎变了一些。


胡须长了出来,脸色也苍白了一些,还有声音,也不如往日那般清亮了,微微有些低沉。


看样子的确是病得不轻。


只是他身旁的那个女子,跟他之间的动作委实亲密了些。


萧允灿扫一眼薛紫苏,问谢章道:“这位是?”


“回禀皇上,这是犬子的主治大夫薛姑娘,这些日子犬子病重,多亏有薛姑娘高超医术,这才日渐好转。”


“薛姓?可是江湖上的神医世家薛家?”萧允灿问。


“皇上广博,薛姑娘正是薛家这一代传人。”谢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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