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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嫁衣

扶鸢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是他自己说的,在他心里我和小师妹都一样,所以我才从不怀疑,所以我才越陷越深,以为自己在他心里占了一席之地。

主角:扶鸢诛玉   更新:2022-09-10 19: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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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扶鸢诛玉的其他类型小说《师妹嫁衣》,由网络作家“扶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他自己说的,在他心里我和小师妹都一样,所以我才从不怀疑,所以我才越陷越深,以为自己在他心里占了一席之地。

《师妹嫁衣》精彩片段

师父亲手把我推下了诛仙台,唯有我死,小师妹才能复活。

我占了她的身体两百年,如今她魂魄重聚,我便该让路,恭迎她回归。

那身体我养护了两百年,倾注了两百年的修为,却是为他人作嫁衣裳,我不甘心。

倘若能重来,我定要将师傅推下诛仙台,叫他尝尝我的痛。

师父是天界战神,两百年前神魔交锋,我和小师妹为了协助他,一起死在了他眼前。

只不过我碎了身子,小师妹碎了魂魄。

师父施了法,将我的魂魄渡进了小师妹的身体中,睁眼时,他满目的柔情几乎要将我化成水。

他向来清冷,何曾这样看过我呢?

偏偏那时的我没有丝毫怀疑,天真地以为他是感念我舍身为他挡那一剑,才以数倍于从前的温柔来回报。

他爱惜我,胜于爱惜他维护了千年的声名。

我性子顽劣,总爱闯祸,被天庭的仙人们口诛笔伐数次,向来公正严明的他却始终舍不得罚我。

他说鸢鸢便是将天闹翻了,师父也给你顶着。

我爱给他熬汤喝,记得有一次误杀了神鱼,九幽仙君来兴师问罪时,他闭门不理,任凭他砸烂了门也不肯将我交出去。

他说有师父在,谁也欺负不得你。

他对我说过最重的话,便是嗔怪我调皮捣蛋,弄伤了自己的手,说完还要亲自为我上药,捂着我的手心疼不已。

瞧,他多温柔。

我以为他当真看重我,日日见他一面便如饮甜汤,忘乎所以。

今日我才知道,那温柔关怀,原来是给小师妹的,他从未想过匀给我半分。

他待我好,不过是我鸠占鹊巢,捡了两百年便宜。

是他自己说的,在他心里我和小师妹都一样,所以我才从不怀疑,所以我才越陷越深,以为自己在他心里占了一席之地。

却原来,是场百年大梦。

前些日子我还问过他,师父,小师妹魂魄已聚成,待她回归,我又该去哪里呢?

他浅浅笑着说,鸢鸢别怕,师父会想办法的。

我信了他。

可最后怎么也没想到,原来这办法竟是将我推下诛仙台,趁灵肉分离之时引小师妹的魂魄回原身。

而我,便堕入万丈血渊。

师父抱着小师妹飞上去的那一刻,我绝望地下坠着,任由戾气将我割裂。

恐惧,不甘,心痛。

我看见小师妹钻进他怀里轻轻啜泣,说师父,阿念回来了。

我看见他紧紧抱着小师妹说不出话,朝我投下最后一眼。

原来他两百年来娇纵我,只是为了让我给小师妹养护原身。

我不敢再看,冒牌货得了小师妹的福,苟活了这么久,今日终于「功成身退」了。

可是始终是不甘心啊。

何苦骗我这么久,何苦让我心存希望,师父,你不如早些杀了我。

我极速坠落,在剧痛中失去了意识。

倘若能重来,我定要将他推下诛仙台,叫他尝尝我的痛。



我没有想到的是,我还能醒过来。

更没有想到,这诛仙台下竟然是巨大的神墓,而我身边尸骨成堆,冷气森森。

我试着动了动,这才发现自己已近乎透明。

此处并无灵气借我凝魂,大概过不了几个时辰,我便要魂飞魄散了。

诛仙台戾气极重,我至此时仍未陨灭,许是因为师父推我前,曾向小师妹的身体里灌了一道护魂的仙气,我碰巧沾到了一些。

竟又是沾了小师妹的福。

如今他二人久别重逢,必是浓情蜜意,如胶似漆,我却在这昏暗的大墓里受万剑锥心之痛,无人在意。

多讽刺。

我苦笑一声,拖着半残的魂躯往前爬行。

我不想死,起码不想死在这无人之境。

那身体我养护了两百年,倾注了两百年的修为,却是为他人作嫁衣裳,我不甘心。

我在天宫向来不受仙人们喜欢,他们总说我斤斤计较,睚眦必报。

我若就此死了,如何对得起自己的名声。

所以我一定要活下来,要回到天宫,讨回他们欠我的债。

我越过森森白骨,向墓中唯一的一丝光源爬去,那里或许是出口,只要能出去,哪怕捕到一丝灵气我也能活。

爬行半晌,那光源越发清晰,我揉眼看,却并非什么出口,而是一颗魂珠。

想来是陨落于诛仙台下的残魂,千百年来出不了大墓,便在此凝成了魂珠。

我靠近时,那魂珠动了动,大墓里无端起风,像是要将我吹过去。

不能,我决不能就此被魂珠吸纳,我要逃出去!

我退得愈急,风便愈急,魂珠发出了低吼声,似是怒极。

我的魂躯并未完全破碎,尚能抓住东西,情急之下,我抱在石柱后,捡起地上的骸骨砸向魂珠。

骸骨穿过,魂珠破碎了一刻,又重新凝聚,怒气更胜。我只知道砸它有用,于是再次砸过去,想趁它破碎时逃走。

魂珠颤抖起来,墓中大风呼啸不止,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

咚的一声,我丢过去的头骨落了地,不知是撞到了什么,墓中轰然大亮,却原来是四壁的火把莫名燃烧起来了。

我惊得坐在了地上,魂珠也不知为何突然收声,恐惧地躲到了一节石笋后面。

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绝于耳,我抱成一团,待适应了强光,勉强眯着眼看,这才发现前面的地上铺着厚厚一层黑色藤蔓,此刻正有条不紊地往后退着,露出了原本掩盖的东西。

中央那块厚一些的地方渐渐露出一张宝座,而那宝座之上,竟斜倚着一个人。

他身着黑袍,银发垂落在地,面容妖异,此时正阖目懒坐,像是刚刚才睡着一般。

黑藤退尽之时,他倏然睁眼,一双黑瞳沉得快要把人吞没。

「何人扰了本座好觉。」

他淡淡启唇,撑着脑袋的手徐徐放下,随后揉了揉脖子,象征性地打了个呵欠,目光慵懒地落在了我身上。

他唇角牵了牵,笑得不屑。

「原来是个将散的残魂,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处?」

这人气度非凡,魂珠又这般怕他,估摸着是哪位闭关修炼的仙尊,我不敢惹怒他,连忙伏身跪道:「上仙息怒,我坠了诛仙台,无意落在了这大墓中,绝非故意打扰仙尊清修。」

「上仙?大墓?本座什么时候成仙了,我这洞府又什么时候变成大墓了?」

他不是神仙?这儿,是他的洞府?

我愣住了,那人见我哑口,撑了撑膝盖想要站起来,才起身却又咚地坐下了。

他皱皱眉,低头撩起衣袍看了看,原来他不知在此处坐了多久,脚下已经生出根须,扎进顽石之中了。

他抬起头,似乎有点尴尬,朝我挥了挥手,「小东西,你过来。」

我惧他身份不明,不敢动身。

「叫你过来你就过来。」

他一挥手将我吸了过去,我被他揪住衣领,惊叫不已,连忙问他:「你要干什么?你是人是魔!」

「本座既不是人也不是魔,本座是妖。」

他将我丢在地上,指指自己的鼻子,「见过吗?妖。」

我咽了咽口水,摇摇头,我自幼修仙,飞升之后见的只有神仙和魔族,还真没接触过妖。

妖吃人吗?

在我愣神时,这人却不知在想什么,撩起袍子左看右看,「本座睡了太久,脚下长根了,怕是要过些日子才能恢复。」

他瞅瞅我,「便赏你留下做仆人,听候本座差遣吧。」

「啊?」

「你我签订血契,从此你就是本座的人了。」

说着他抓起我的手,一口咬了个窟窿。

我疼得叫起来,「啊!我还没同意呢!」

「能做我的仆人,是你三生有幸。」他冷哼一声,又要咬自己的手,将下口时却停住了。

他看了看我手上的窟窿,道:「罢了,怪疼的,你流点血就够了。」

我抽回手,本就不富裕的魂魄咕咕往外涌着灵气。

我捏着手,有了主意。

靠自己肯定是出不去的,还不如留在他身边稳妥,他瞧着法力颇为强大,若肯匀给我一点灵气,我便能修补残魂逃出去了。

「好,我做你的仆人,可是我魂躯残破,怕是过不了几个时辰就要陨灭了。」

他笑笑,「那还不简单?」

左看右看,他盯上了躲在石笋后的魂珠,魂珠吓得身子一抖,来不及跑就被他吸了过来,生生融进了我体内。

我顿感身子充盈起来,那横冲直撞的魂珠在他的运功下瞬间服帖了。

我看着自己已经完整的躯体,激动得语无伦次,但还不至于失了理智,趁热打铁道:「可我还没有真身呢!」

他淡淡扫了我一眼,「放心,你好好伺候本座,出去以后本座一定给你掳一具好身子。」

「好,我信你。」

我压下狂喜,朝他躬身拜了拜,「还未请教主人姓名。」

「姓名,我叫什么来着?」

他想了一会儿,忽然问我:「小东西,如今是何世何年?」

修仙之人常需闭关,这一闭往往就是几十上百年,想来他们妖精也差不多。

我想了想,照天庭历法告诉他:「如今是玄缪一千二百年。」

他眉目间带了丝丝嫌弃,「玄缪是什么东西,我问你,轩辕那老家伙退位了吗?」

「轩辕……你是说上古轩辕帝吗?他归墟都快一万年了。」

他呆滞了,好半天才道:「本座睡了一万年了?」

一万年是什么概念?当今天帝五千五百岁,已垂垂老矣。

天帝尚且如此,他一个妖如何能活了一万多岁,还是青年的模样呢?

我自是不信,疑道:「你有一万岁?那我岂不是要叫你一声老祖宗了?」

他皱皱眉,「哪里老了,何必叫得这般难听,对了,想起来了,本座的名字叫幽存,日后你出门在外报本座的名号,但凡有些眼色的人都会拿你当祖宗供着的。」

「是。」我十分配合地点了点头。

他的话实在离谱,我想他大约只是睡太久脑子不清醒,拿一百年当一万年罢了。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他问起时,不知怎的我脑中想起的却是师父唤我「鸢鸢」的场景,我叫扶鸢,自我占了小师妹的身体后他才改称我鸢鸢的。

真恶心。

我压住心头这一阵不适,胡乱编了个名字。

「我叫诛玉,诛仙台的诛,玉碎的玉。」



我在这洞府里给他办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地上的骸骨清理干净,不过这洞府没有出口,我也只是将骨头搬到他看不见的地方罢了。

第二件则是给他找吃的,我没有真身,不必进食,但他不行,需要吃些东西,那变成根须的脚才能复原。

此处别无他物,只有些黑色藤果,他虽不喜,却也没有选择,只能将就吃一吃。

洞中到处都是尸骨,只有他周身这一处是干净的,当天夜里,我便在他脚边睡下了。

也不知怎的,明明没有真身,我却总还是会觉得冷,半夜里摸索到他的衣摆,便偷偷往自己身上拉,勉强取暖。

后来见他没反应,便更大胆地扯衣服过来,总算暖暖和和地睡着了。

翌日我醒来时,一睁眼就看见他正光着上半身坐着。

他看看自己光溜溜的身子又看看我,咬牙切齿地问道:「诛玉,你昨晚把本座怎么了!」

我连滚带爬地起来给他穿好衣服,手忙脚乱地,还不小心把他摸了个遍。

手感十分不错。

他压着气,耳朵红红,面有愠色,但到底还是顾及形象,没把我怎么着。

但我自个儿心虚,不敢再睡他脚边,捡来枯藤做了小窝,免得半夜里再起贼心去偷他衣裳。

过了几天,他见我这加害人比受害人还羞恼,像是发现什么了有趣的事,也不生气了,反倒时不时讥笑我两句。

洞中昏暗,他却总能知道时辰,精确到几时几刻,当然,他就是骗我,我也不能知道。

我急着出去,但他的脚恢复得极慢,许多日过去心里便有些急了。

「主人,你这脚还要多久才能恢复呢?」我坐在他脚下,很是发愁。

「你很急?」

我笑望着他,「替你急,总这般坐着不舒服,我心疼。」

「这可有意思,会半夜扒了我衣裳取暖的人,心疼我坐着不舒服。」

他一提这事,我便又想起了他秀色可餐的胸膛,咽了咽口水,深觉自己龌龊,脸便莫名红了。

他却觉得有意思,玩味地瞧着我笑,「诛玉,你脸红什么?」

「谁脸红了,热的。」

「热?」

他指了指自己快要露出的半个臂膀,「那就把本座的衣服撒开,又要被你扯掉了。」

我赶紧松了开,手忙脚乱地给他把衣服整理好。

我本就是斜向前侧着身子,站不稳,他不知怎的忽然往前凑了一下,几乎要碰着我的鼻头,惊得我踩了裙摆,扑在了他身上。

他下巴高高抬着,也没伸手扶我,问道:「怎么?这回还想睡在本座怀里?」

我一直在天宫,见过的人都十二分的正经,何曾被人这样调戏过,当即便脸热得要烧起来。

「谁要睡你怀里!」

我恼怒不已,气呼呼地站了起来,他瞧着我,一双狭长的眼睛里满是成功惹恼了我的得意,「胆小如鼠。」

洞中无事,他也就从我身上找点乐子了。

我气不打一处来,向来只有我调戏别人,哪有别人调戏我的。

我咬咬牙,一屁股坐在他腿上,在他惊诧的目光下环住他的脖子,眨眼道:「主人,你是在暗示我吗?」

他没想到我会突然坐下来,身子忽然僵住了,「你干什么?」

「你说我胆小如鼠,不就是嫌弃我不够主动吗?我好笨,刚刚都没听明白,来吧主人,不要怜惜我这朵娇花。」

「住手,你不要乱来!」他抓住我胡乱挠他胸膛的手,眼中有了一丝慌乱。

「哎呀这就抓我手了,你可真心急。」

我得意起来,目光落在他好看的薄唇,脑子一热亲了过去。

唇瓣相贴那一刻,幽存整个人都愣住了,喉结动了动。

「呀,藤果是不是又熟了?我去看看。」

我跳了下去,一溜烟地跑了。

我虽没有经历过,却也知道撩动情就跑有多难受,幽存脚还没好,又不能追我,便只能自己默默承受了。

看他还敢不敢逗我了。

我在别处睡了一晚,估摸着幽存该冷静下来了才返回。

一进去,却发现座椅上已经空了。

藤果噼噼啪啪地落在了地上,我看着空荡荡的洞穴,目瞪口呆。

幽存的脚已经好了?

遭了,他是不是离开了?是不是我惹怒了他,他不带我走了?

我慌忙往前走了几步,摸了摸座椅。

热的,他没走远!

我猛地转身,猝不及防地撞到了一具结实的身体。

「在找本座?」



以前坐着的时候我没注意,现在才发现他好高,太高了,我本是女武神,身量也不小,可在他面前我却显得娇小得不像话。

我退了退,磕巴道:「你,你脚好了?」

「刚刚突然好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他身子往下倾了倾,逼得我一屁股坐在了石椅上。

「当然是为了收拾某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东西。」

「那,那肯定不是我吧?」

我往后缩了缩,弱小又无助。

「那是谁呢?你说说,这洞里还有谁?」

他彻底倾下来,将手撑在我两侧,将我围得密不透风。

后悔,现在就是后悔。

「呜呜呜,我错了。」

「现在知错了?你知道本座这一晚上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呜呜呜,放过我吧。」

「放过?那怎么行,总得把事办完。」

「别别别!你要跟一个鬼办事吗?我现在都没有温度,冷冰冰的那也不舒服啊!」

「我不嫌弃。」

我哇地哭了起来,「啊!求你了!我知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别碰我!」

我哭得太大声,幽存揉了揉耳朵,好笑地站了起来。

「行了,你吵得本座耳朵疼。」

我见他起身,连忙躲到了石椅后。

「躲什么?本座若真想把你怎样,你以为你跑得了?」

这倒也是,我抽抽噎噎地探出个脑袋观察他,把他逗笑了。

「出来吧,本座现在已经没兴趣了。」他丢下这么一句,径自转身走了。

我连忙跟上,擦擦脸问他:「你,你去哪儿?」

「离开这儿。」

真的可以出去了!我一激动,什么都忘了,连忙紧紧跟在他身边。

走了一会儿,他忽然停了下来,右手一挥,面前的石壁轰然炸开,千万道滚烫的阳光射了进来,我连忙躲到他身后,过了好半天才敢睁开眼。

阳光穿过飞扬的尘土透到他身上,将他的银发染成了金色,煞是好看。

他没有回头,淡淡道:「愣着做什么?走了。」

我赶紧拉住他的衣袖,同他一道跃了上去。

原来此处竟在地下,洞顶是散发着淡淡黑气的漩涡,直通九霄,想来上面就是诛仙台。

「好端端的洞府被弄成了坟场,本座早晚找他们算账。」

他未多做逗留,便向别处飞去,我连忙抓紧了,问他:「我们这是去哪儿?」

「一统妖族。」

「你别忘了还要给我寻一具真身!」

他好笑地看着我,「你看着哭得凶,账倒是记得很清。」

「这可是你答应我的事,你总不能赖掉吧。」

「本座答应的事,自然会办到。」

说着他就拎着我落了下去,好巧不巧,底下是一坟地,恰好有副棺材正要下葬。

「你看,这不就有了。」



他瞅了一眼,用力将我丢了进去。

动作十分随意,甚至没给我机会看看里面装的是男是女,身体是整是零。

好在我运气不错,棺材里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很新鲜完整。

棺材板不厚,我两拳就锤烂了。

那女孩的父母哭得正伤心,见我锤烂棺材板钻出来,当下就惊得坐在了地上。

「节哀。」

我向他们抱抱拳,风一阵地奔向了幽存。

他打量了我一番,「这女孩的眉眼倒跟你原来的样子有几分神似。」

「确实,确实。」

其实我还没看见自己长什么样,也没太注意他在说什么,心里想的是,我现在是不是能跑了?

「走吧。」

他抬步就要走,我连忙扯住他的衣袖,试探着问道:「主人,你现在身体已经好了,不需要人照顾了吧?那我能不能……走了?」

他顿了顿,眸光一冷,问道:「你想走?」

「主,主要是觉得你不需要我了。」

「诛玉,你要弄清楚,你和本座签了血契,就是本座的人,走或留你自己说了不算。」

「那,血契根本就没签,明明只有我流血了……」

「本座说签了就是签了,你的命是本座给的,若真想走,就把命留下。」

我见他脸色越来越冷,也不敢再说了,连忙笑道:「不走不走,我不是怕你嫌我没用嘛!只要你不嫌弃,我十万个愿意跟着你!」

他也不知信不信我这话,脸色总算缓和了点,一把揪住我继续赶路。

罢了,幽存正盯着我,我暂时跑不了,等我身体恢复些了,再寻机会回天宫吧。

他们不会想到我还能活过来,更不会想到我会以新的身份回归。我有点期待了。

半个时辰的功夫,幽存带我落在了一座缠满藤蔓的山上,此处气息诡谲,恐怕是个精怪横行的地界。

他负着手,瞧着不远处的洞门,「诛玉,你去通报,就说幽存到访,让崇离出来迎接。」

我寻思这话也过于趾高气扬了,但见他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不敢违逆,硬着头皮上了。

洞府门口立着两个虎妖,我心里虚得很,却也不想输了气势,挺着腰板喊道:「幽存大人驾到,崇离速速出来接驾!」

不知为何,这一句如同平地惊雷,整个山林都躁动了起来,无数精怪躲在暗处偷偷打量着我,洞府上面也钻出来个脑袋,骂道:「来着何人?竟敢直呼崇离大人名讳!」

「我是谁不重要,让崇离出来就是了。」

我这一句更激怒了妖精们,被他们叽叽喳喳地骂了起来,洞府上的那个脑袋怒道:「崇离大人仙逝几千年了,你这疯丫头胡叫什么!」

「死了?」我愣住了,回头去看幽存,他眼中也有一闪而过的惊讶。

片刻后,洞府深处传来极苍老的声音,「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来我万妖洞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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