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用雨布苫着往家推。
泥泞的路面湿滑不堪,我上手去推,脚底陷进泥地里。
爸爸看见我淋着雨,笑得畅快,乔乔怎么没上课?
赵老师让我们回来收麦。
我闷着头往前使劲。
三个人齐心协力将最后一车麦穗运进门洞,我这才有时间拍打身上的泥泞。
雨地里,何舟辞的妈林桂英推着二轮木板车,见着我就问,有没有看见何舟辞?
没看见。
我躲在门洞下避雨,丝毫没有搭把手的意思。
这孩子,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林桂英被浇得狼狈,胶皮雨鞋陷进深深的泥沟里。
上一世也是一样,为了让自家儿子有出息,她从来不让何舟辞沾手家里的活。
我家舟辞的手是要握笔杆子的,哪能干这种脏活儿?
倒是陆家姑娘,上那么多学干什么?不如学点纳鞋底做衣服来得实在。
我爸妈实诚,每次听到这话,都跟着笑。
就连这种大雨里抢收的活儿,十次有九次,也是先顾何家,再顾自己家。
可就是这份实在,让林桂英越发瞧不起我们。
尤其在何舟辞考上大学后,她看我越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我儿子是大学生。你嫁给他,是你高攀了。
连看孩子这种小事也做不好,真是蠢笨如猪
我要是你,直接吊死自己得了
……
她骂了我很多年。在她眼里,儿媳妇就该像沈薇薇那样体体面面,有文化、有正式工作。
只有这样,才能配得上她的宝贝儿子。
可直到她临终不能动弹,都是我在给她擦屎擦尿。
她口中的好儿子、好姑娘,却只远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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