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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刚买个夫君,原配就杀回来了无删减+无广告

么么愚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问这个做什么?”陆弃娘警惕地道,心里不悦,狠狠地瞪着两个人。她不介意给他们表演一个扔人肉麻袋。——拎起来,把他们甩出去二里地。另一个书童道:“也没什么。就是我俩的主子,见到你在下面风风火火的干活,就打了个赌,问你有没有二百斤。”“赌多大?”“二两银子一桌的席面。”“那,给我二百个钱,我就告诉你们。”陆弃娘道。作为赌注,她抽一成,不算多吧。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骂她狮子大开口。“爱赌不赌。”陆弃娘哼道,“不赌我就走了!”能拿出来二两银子,打这种无聊的赌,那两人肯定也不缺钱。“那好,你等着,你别走,我去问问。”过了一会儿,陆弃娘又到手两串钱。“正好二百斤。”她哈哈大笑着道。今儿可真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情没成,但是意外之喜,一个接着...

主角:殷冰兰戴冷卉   更新:2025-04-18 08: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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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殷冰兰戴冷卉的女频言情小说《完了!刚买个夫君,原配就杀回来了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么么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问这个做什么?”陆弃娘警惕地道,心里不悦,狠狠地瞪着两个人。她不介意给他们表演一个扔人肉麻袋。——拎起来,把他们甩出去二里地。另一个书童道:“也没什么。就是我俩的主子,见到你在下面风风火火的干活,就打了个赌,问你有没有二百斤。”“赌多大?”“二两银子一桌的席面。”“那,给我二百个钱,我就告诉你们。”陆弃娘道。作为赌注,她抽一成,不算多吧。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骂她狮子大开口。“爱赌不赌。”陆弃娘哼道,“不赌我就走了!”能拿出来二两银子,打这种无聊的赌,那两人肯定也不缺钱。“那好,你等着,你别走,我去问问。”过了一会儿,陆弃娘又到手两串钱。“正好二百斤。”她哈哈大笑着道。今儿可真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情没成,但是意外之喜,一个接着...

《完了!刚买个夫君,原配就杀回来了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问这个做什么?”陆弃娘警惕地道,心里不悦,狠狠地瞪着两个人。

她不介意给他们表演一个扔人肉麻袋。

——拎起来,把他们甩出去二里地。

另一个书童道:“也没什么。就是我俩的主子,见到你在下面风风火火的干活,就打了个赌,问你有没有二百斤。”

“赌多大?”

“二两银子一桌的席面。”

“那,给我二百个钱,我就告诉你们。”陆弃娘道。

作为赌注,她抽一成,不算多吧。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骂她狮子大开口。

“爱赌不赌。”陆弃娘哼道,“不赌我就走了!”

能拿出来二两银子,打这种无聊的赌,那两人肯定也不缺钱。

“那好,你等着,你别走,我去问问。”

过了一会儿,陆弃娘又到手两串钱。

“正好二百斤。”她哈哈大笑着道。

今儿可真是个好日子。

心想的事情没成,但是意外之喜,一个接着一个!

花钱去喽!

红头绳两文一根,给三个女儿,每人买上两根!

财大气粗,一买都是六根红头绳了!

杂货铺子是为数不多还在开门的铺子,见她买了红头绳,知道她家里有孩子,给她推荐窝丝糖,小小的一团,就要五十文钱。

陆弃娘摇摇头。

不行,太贵了。

柴米油盐酱醋茶,样样都要钱。

现在比不得在周家时候,能省则省。

不过三个丫头,许久都没有吃过糖了。

陆弃娘狠狠心,拿出二十文买了一点饴糖。

都是甜的,这个便宜点,尝尝味,甜甜嘴儿,也算过了年。

买了一些家里需要的东西后,她又要了香烛纸钱。

一般的,二十文就够了,但是她买了三十文钱的。

她也不知道人死之后,到底能不能收到。

但是在她心里,公婆和相公,就得用最好的。

“那个,有纸和笔吗?”陆弃娘又问,“最便宜的就行,要是太贵就不要了。”

萧晏和她开口过。

虽然陆弃娘觉得他提这个要求,多少有点没数,但是想想他本来就是养尊处优惯了,不懂人间疾苦也正常。

恩人嘛,陆弃娘允许他提要求。

至于满不满足,得看她条件。

“有。笔的话,最便宜的只要二十文,一刀纸是八十文。”

虽然有心理准备,知道这些东西不便宜,但是听到价格,陆弃娘还是在心里直呼“好家伙。”

一斤羊肉才二十文,一刀纸可以买五斤羊肉?

要知道,一刀纸才二十四张啊!

那让她算算,一张纸多少钱?

陆弃娘算了半天,大概只能算出来,一张纸的价格,大概介于三文和四文之间。

她和杂货铺子的老板娘讨价还价,毕竟她买了这么多东西了。

最后老板娘不甚情愿地,允许她买了一支笔,然后用十文钱买了三张纸。

陆弃娘把那金贵的三张纸叠好,揣在了怀里。

乖乖,这个可金贵了。

她要是会造纸,那就发大财了!

回家的路上飘来了饭菜的香味,陆弃娘从早上吃了点东西,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再吃,肚子里的馋虫咕噜咕噜叫。

陆弃娘盘算着今日花了一百多文钱,有些肉疼。

不过想起那一整两银子,她又自我安慰,毕竟不是天天过年。

过年,就让家里人都高兴高兴。

明日还要杀牛,分牛肉呢!

她拎着东西,快步往家里走。

走到门口,她闻到了浓郁的肉香。

啧,不知道哪家邻居在炖肉,这么香,她要多闻一闻。

“娘,您回来了!”三丫不知道第多少次出来寻找她的身影,这次看到了,顿时欢呼雀跃,“大姐,娘回来了,可以吃肉了!”


她那般热心肠,不会出事。

“萧晏,你怎么出来了?你看看,摔坏了没?”

陆弃娘急匆匆进来,结果脚下一滑,整个人摔倒在地。

哦不,不是摔倒在地,而是摔倒,叠在了萧晏身上。

两人头对脚,脚对头。

萧晏感觉自己被重重压进雪里,吃了一嘴的雪,冰得让人打冷颤,就连耳朵似乎都进了雪。

他似乎,受了内伤,胸腔被挤压得一点空气都没了。

陆弃娘,真的有点重……

“呸呸呸,”陆弃娘吐出嘴里的雪,滚到一边,“萧晏,你没事吧。”

萧晏觉得空气重新开灌入胸腔,整个人都轻松地活过来。

“没事。”他忍着身上的痛道。

“没事就好。我今日啊,真是一言难尽……不过结果是好的。来,我先扶着你进去,再跟你说。大丫,你给我看着野猪点,我弄完你爹就弄它。”

萧晏:“野猪?”

原来陆弃娘今日是去打野猪去了,所以回来才这么晚?

他脸上染上一层薄怒,很想教育她。

——她的行为,很危险。

但是转念再想,如果不是自己拖累,她又何至于此?

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

萧晏觉得胸口疼得厉害,动一下都疼。

可是他还是强忍着,在陆弃娘的帮助下回到了炕上。

他推开窗户,就见陆弃娘扛了一头野猪进来扔在院子里,得意道:“这头大野猪,得将近二百斤。一般野猪没有这么大的,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

大丫在她身旁,哭得抽抽搭搭,说不出话来。

二丫在发火,“娘,您不是答应过我,不去深山吗?今日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就都吃点砒霜,一起去算了,谁还活什么!”

这泼辣的小辣椒,这张嘴就从来没饶过谁。

三丫抱着陆弃娘的大腿,哭得不能自已。

“好了好了,娘不是故意的,走,进屋跟你们解释。”

陆弃娘受不了身上那么脏,先去换了衣裳,然后讲起了今日的来龙去脉。

她真的没往深山里走。

赚钱果然好,但是命更要紧。

但是她刚下了两个扣儿,就见到虎头深一脚浅一脚,连滚带爬地从山上下来。

“虎头!”她喊住了他。

虎头毕竟是个半大小子,遇到事情就慌了,这会儿哭得满脸都是泪,说是萧大山遇到了野猪,被野猪拱进了陷阱里。

他要救亲爹,但是萧大山骂他,让他赶紧跑,回去找人。

“……我这想着,救人如救火,就让虎头带着我去救他爹。”

结果就是,陆弃娘制服了野猪,甚至还是活捉,然后把野猪绑了起来。

她做了一副简单的担架,和虎头一起把受伤的萧大山抬了下来。

她还用藤蔓绕在自己身上,硬生生地把那头野猪给拖到了山下。

“我把虎头和他爹送回去,然后怕别人看见野猪眼红,扛着野猪就跑,一溜烟跑回家,累死我了。”

大丫正好要去里正家,和她撞了个正着。

娘回来了,安然无恙,和从前一样说说笑笑。

大丫刚才心里那些慌乱,瞬时就变成了委屈,嚎啕大哭起来。

陆弃娘把猪放下,捂她的嘴,“大姑娘,可别哭了,别把人招来,咱们野猪就藏不住了。”

她可特意和萧大山父子说了。

救命之恩什么的不用提了,把野猪这件事烂在心里,就算报答她了。

她得了一头野猪呢!

萧晏见她眉飞色舞讲述着救人的过程,嘴角不由勾起。

但是胸前传来的疼痛,却又让他蹙眉。

“娘,您救他做什么?还黑我们家二十两银子的彩礼呢!”二丫气愤道。


他没想到,他会成为别人的累赘。

陆弃娘心说,好像真没有什么好处。

除了能帮她挡一点烂桃花。

但是她现在凭着自己的体重,已经把烂桃花都“赶尽杀绝”。

嗯,好桃花也没了。

“人多力量大!”她半晌后才憋出这样一句话,“行了行了,你快睡觉。哦对了,我先把夜壶给你拿进来,你先方便一下……”

萧晏这次没反对。

并不是因为他有需求,而是经历了强行出恭的事情,他觉得,为了少费唇舌,他还是配合来得好一些。

第二天,萧晏还沉沉睡着,忽然身上被人重重地拍了一巴掌,震得他不由咳嗽起来。

“起来了,该起来了。晚了人就多了!”

陆弃娘起身,胡乱穿好衣裳,把一头乌黑油亮的头发扎成麻花辫,然后又盘在头顶,干净利索。

“杀牛的时候,头发碍事。你快穿啊!”

她嫌萧晏穿得慢,便自己动手。

“来,伸胳膊——腿抬一抬——”

她三下五除二,帮萧晏也穿好。

“娘,您好了没?”二丫在隔壁催。

原来,三个女儿知道今日杀牛分牛肉,激动得早就起来了。

“好了好了,来了。”

说话间,陆弃娘把萧晏打横抱起,轻松无比。

“不行,你穿得太少了。我看外面下了厚厚一层雪,风又大,我们来回走动还行,你只能坐在那里,肯定冷。”

说着,她又把萧晏放回到炕上,然后展开一床被子,把萧晏放到上面,用被子裹好。

和给婴儿裹襁褓一模一样……

萧晏闭上眼睛。

他只当自己已经死了。

想起上次被当成尸体的经历,他觉得这般似乎也没什么。

陆弃娘把他放到平板车上,又找出来自己的剔骨刀,喊上几个女儿,“咱们走!”

路上有厚厚的积雪,踩在上面发出声响。

陆弃娘一边推着车往前走走一边道:“咱们这么早,都不是头一份呢!你看这路上,多少人踩过。”

过年杀牛分肉,这可是整个通化坊的大喜事。

一家人很快来到了准备杀牛的空地上,果然已经围了一圈的人。

“让让,让让——”陆弃娘一直把平板车推到前面,哪怕很多人在抱怨她不该这样。

“我男人,”陆弃娘大方给众人介绍,“腿脚不方便,成天憋在家里,别憋出病来,带他来瞧瞧热闹。”

众人闻言,目光都落在萧晏身上。

萧晏低垂着视线,任由众人打量。

“娘,那牛真大,每家得分不少牛肉。”二丫自来了之后,目光就没从那头老牛身上挪开。

“肉多,人更多。昨日说了,不管男女老少,一人分六两肉。”陆弃娘已经打听好了。

“那么少?”二丫有些失望。

“有肉吃就不错了。你们姐妹几个别往前凑,小心一会儿没按住,被牛踢到。你们就在这里陪着你们爹。”

三人都点头。

在家里不认是一回事,出来了,得认这个爹。

毕竟不认可萧晏是家里一员,那就要少分六两肉,谁会和肉过不去呢?

陆弃娘抽出她的剔骨刀就上前去了。

“弃娘,也敢来杀牛?”王屠户往雪地里啐了口黄痰,油腻的围裙下露出半截杀猪刀。

“那有什么不敢的?”陆弃娘走上去拍了拍老牛的头,从袖子里抽出一块布来挡住它的眼睛。

“你这是做什么?”王屠户问。

“它出了一辈子的力,不想让它看到血,给它个痛快。来,过来一起按住它。”

周围几个男人围上来。

当王屠户的刀尖抵住牛喉时,前面几个人没按住,老牛摇晃着要挣扎起身。


三丫则打着哈欠道:“二姐,你这么早掐我起来做什么?”

萧晏听着几个女孩子说话,第一次觉得,家里人多,好像也不是一件多令人讨厌的事情。

有争吵,但是更多的是温情流淌。

“你傻了,我昨日跟你说的事情,你就着饭吃了?”二丫掐腰骂道,“去,把铁柱给我喊来!记得小声点,别让铁柱娘听见了。我和铁柱说好了的,你只告诉他我找他,他就知道了。”

铁柱是隔壁铁匠的儿子,今年十三,跟着亲爹打铁,敦厚老实,很听二丫的话。

萧晏想,这个二丫要做什么?

姐妹商量这一段,他之前没有听到。

大丫犹豫了下道:“要不我也跟着去吧。”

“你去做什么?”二丫道,“你会装吗?别坏了我们的好事。行了,大姐,你给我们俩热点剩饭吃,我进去和他说!”

萧晏还没想明白这个“他”是谁,就听到二丫走进来的脚步声。

帘子一掀,她那张俏生生、不耐烦的小脸就出现在面前。

她也不进门,就在门口对萧晏开口:“喂,昨日发生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吧。我娘去借钱,别人追上门骂。你有良心,也不想那样的事情发生,是不是?”

听她生硬地说着“是不是”,萧晏心里就浮出一句话。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虽然口气生硬,但是这已经是他“进门”以来,二丫对他最客气的一次了。

“你想要做什么?”

萧晏想,她大概是要趁着陆弃娘不在家,把自己这个累赘撵走。

可叹天大地大,竟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或者说,不是没有,而是他不愿意以残疾之身,被发卖的下场,去连累别人。

虽然现在,他连累了陆弃娘一家。

他能去哪里?

萧晏脑子飞快地转着。

可是二丫接下来的话,却出乎他的预料。

二丫高高扬着头,骄傲得像只小天鹅,“我要带你去赚钱,让我娘早日还钱给那老虔婆,让她闭上那张臭嘴!”

“带我去赚钱?”萧晏惊讶。

他这般,别说干活,自理都不行,能赚什么钱?

“对,你去不去?”

萧晏:“你需要我怎么赚钱?”

总要先把话说清楚。

“不需要你做任何事情,你就躺在那里就行。”二丫道,“这再简单不过了吧。剩下的事情,你只管交给我。”

“躺在那里?”萧晏有些不解。

“没错。”二丫道,“躺在那里,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你能不能做到?”

“若是动一下呢?”萧晏问。

“那就是诈尸了。”二丫咬牙切齿地道,“不许动!”

萧晏无语,但是他似乎,终于触摸到了真相。

“你要,卖身葬父?”

“胡说!”二丫反驳道,“我娘说了,就是再穷,也不会卖掉我们。”

她不可能卖身。

“那你要做什么?”

“要饭啊。”二丫理直气壮地道,“腊月死了爹,剩下两个小女孩,谁见了不同情?”

萧晏:“……”

好好好。

真是个好主意。

好到他……

无力吐槽。

“你在我家里,不能白吃白喝吧。又不要你出力,这点事情,你总不会拒绝吧。”

萧晏不会拒绝。

因为他已经透过窗户的缝隙,看到了走进来的少年铁柱。

人如其名,壮实得像根铁柱子,现在的他,打不过。

打不过,那也只能加入了。

萧晏只提了一个要求——

用席子把他裹起来,不要让他露脸。

虽然他已经没脸可以再丢,但是还有一点点没用的矜持残留在骨子里。

在他能克服之前,请容许他先矫情矫情。

说不定过段日子,他习以为常,也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事儿真多。”

二丫虽然嘴里这般说着,但是还是指挥铁柱,用一卷破席子,把萧晏裹在里面。


除了隐私部位自动避开,萧晏的四肢躯体,都被她搓得泛红。

换水冲洗一遍后,她草草替他洗了头发,又胡乱擦了擦,就给他放到了烧得温热的炕上。

萧晏第一次觉得,自己就是个物件。

像过年前那些仆妇用水洗刷的旧物件。

大丫做好了饭,放了炕桌,给萧晏盛了一碗红薯粥,另外还有个小碟子里放着切开的咸鸭蛋,蛋黄浸油,色泽橙红透亮。

“吃饭了。”大丫低着头,脸有点红。

显然,她还并不习惯家里多这个活爹。

陆弃娘带着三个女儿在饭桌上吃,二丫抱怨红薯粥难喝,又说嘴里没味。

“你想吃咸鸭蛋直说!”陆弃娘瞪了她一眼,不客气地戳穿了她的小心思。

二丫道:“我可没说,娘别冤枉人。在周府的时候什么好东西没吃过,我……”

大丫在桌子下踢了她一脚。

二丫理亏,心虚地看了一眼怒目圆睁的陆弃娘,在她发火之前示弱:“娘——我也没说想念周府。那周府吃得就是比咱们吃得好,以后我长大了,嫁个大官儿,让娘和姐姐妹妹天天过那种好日子。不,比周府还要好!”

“你赶紧闭嘴吃饭。”陆弃娘骂道,“丫头片子,不知道天高地厚。还嫁大官,大官眼瞎啊,是能看上咱们家这三间破房子,还是能看上你这黄毛丫头。”

二丫哼哼着道:“您别看不起人,您就等着享我的福。”

“你少让我操点心就行,别天天溜奸耍滑。”

大丫忙道:“二妹今日做了很多活,幸亏有她在。是不是,二妹?”

三丫一直好奇地看着萧晏,不时喊一声“爹”。

整个家里,她最快乐。

“都闭嘴吃饭。”陆弃娘心烦意乱,不想听三个女儿吵架,嘴里骂道,“赵嫂子真不是好东西!”

“娘,您和赵嫂子嘀咕什么了?我看你俩都不太高兴。”二丫爱打听事儿,挨了骂也还精神抖擞的,主打一个脸皮厚。

“我和她赊账,让她先给我做席面,等收了份子钱再还她,她不肯。难道我就那么没信誉吗?还能赖她十桌份子钱?”

“呸,我看她就不是个好东西。”二丫附和骂道,“之前咱们在周府当差,拿四份月银的时候,回家她还主动给我饴糖吃。这是真当我们是被撵回来的,狗眼看人低。”

萧晏默默喝着粥,听着母女对话,拼凑出来一些背景。

原来母女四人是在某个周府当差,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最近又归家了。

说最近才回家,因为这家里,似乎很久没有人住过,院子里空荡荡的。

不过他也明白了,为什么家徒四壁,陆弃娘还能那么胖,原来之前日子不清苦。

“白瞎了我随出去的份子钱,本来还指望借着我成亲收回来呢!”陆弃娘直拍大腿。

“娘,也不见得能收回来。拿二十个鸡蛋,一家来四五口子吃饭,最后还可能还得蚀本,所以不办也就算了。”大丫温柔乖巧地安慰她道。

陆弃娘叹气,“今日都腊月初十了,收猪的本钱也没了,这个年怎么过!”

“怎么都能过,反正我只要一身新衣裳就行。”二丫道。

陆弃娘:完了。

还惦记着呢!

她该怎么和二丫说,新衣裳是没了呢?

“那个,咱们从周府,不还带了好多衣裳回家吗?”陆弃娘硬着头皮道。

“娘,您不会不想给我做新衣裳了吧。”二丫像被踩住尾巴的猫,一下就炸了。

“这不是没钱了吗!”陆弃娘努力不那么心虚。


卖身为奴后,就是主家给交了。

“吴叔,这还有几日就过年了,等明年行不行?您通融一下。”殷冰兰好声好气地商量着。

“若是我能说了算,那还说什么?现在问题是,人家把你告了,都盯着呢!你让我怎么通融?”里正道,“你赶紧的,五百文钱也不多,拿出来便是。”

“我真的没有。”殷冰兰苦笑。“我现在就是把老鼠洞都搜刮一遍,也没有五百个子。”

“没有钱,你还买人!”里正瞪着她,“你被人盯上,如果不出这钱,怕是你房子都保不住了。”

“您容我两日,我想办法。”殷冰兰道。

“好吧。”里正一脸不高兴,“你听我的,赶紧把人卖了。”

“卖不出去。”

就戴冷卉这样的,谁买?

谁家缺祖宗伺候啊!

“那你还买!”里正瞪她。

“都各有难处。”殷冰兰无奈苦笑。

“你想办法把钱凑上,”里正又叹了口气,“有个好消息,我跟你先透透风,你别出去和人说。”

“您说您说!我这嘴,紧着呢,你放心,放心!”

殷冰兰觉得她这一年来,简直是衰神附体,急需一个好消息来振奋精神。

“有一头老牛,太老了,已经上报官府;官府允许我们过年宰杀。回头咱们这里,家家户户都能分点肉。按照人头分……”

言外之意,虽然交了人头税,但是能从分肉这件事情上弥补回来一点儿。

二丫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道:“一头牛,那么多人分,每个人分不到一斤肉。一斤肉才几个钱,五百文的人头税啊……”

殷冰兰忙道:“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吴叔,谢谢您提醒我。我赶紧筹钱交上,哪天杀牛,我早早去帮忙。”

“腊月二十七,就是大后天。你在这之前把人头税交上,否则分不到肉,回头人头税也赖不掉,别怪我没提醒你!”

“好。”

殷冰兰客客气气把人送走。

二丫跺脚道:“这下好了,我的新衣裳没了不说,去哪里弄五百个钱?这个年,都不过了!”

“闭嘴,回去睡觉。”殷冰兰没好气地道,“我去凑钱,不用你操心。”

大丫则道:“娘,我这里还有二十四个钱……”

三丫:“娘,我有四个!”

二丫:“……我只有三十个。”

“二姐撒谎,你明明有好多,我看到了。”三丫揭穿她。

“胡说,我哪里有好多?我明明只有五十二个钱,我出了一大半还不行吗?”

殷冰兰被她们吵得头更疼了。

“先不用你们小孩的钱,听话都早点回去睡觉,别浪费灯油。”

把三个女儿撵出去之后,殷冰兰开始挠门。

门后挂着一串玉米,门上有岁月斑驳的痕迹,坑坑洼洼,像写满了古老的文字和古朴的画作。

在戴冷卉的角度看来,她就是在挠门。

殷冰兰一边挠门还一边叹气。

戴冷卉终于开口:“我——”

“没你的事儿。”殷冰兰打断他的话,“你也睡觉,我来想办法。我既把你带回来了,就能养活你。少操心,好好养着身体。”

戴冷卉闭上了嘴。

他明明曾经也是号令千军万马的统帅,但是现在却能被殷冰兰一句话镇压。

殷冰兰挠了一会儿门,唉声叹气地睡了。

第二天一早,殷冰兰换了身衣裳,用梳子蘸水,把头发梳得一丝不乱。

“娘,您要去哪里?”二丫问。

“借钱去。”

二丫再问去哪里借钱,她就不肯说了,只叮嘱三个女儿看好家。

殷冰兰出了门,就被呼啸的北风吹得一个激灵。

她没有停下,拢了拢衣襟就大步往北走。

穿过热闹的街道,她来到了周府后门。

倒是有段日子不见了……

门房的老赵头认出了她,招呼她到屋里喝茶,“弃娘,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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