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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狂改剧情,带全家改邪归正全局

肆肆伍玖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火爆新书《重生后狂改剧情,带全家改邪归正》逻辑发展顺畅,作者是“肆肆伍玖”,主角性格讨喜,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她来到进了十年后的世界。这时,她的老公已是国内首富,却因丧偶而变得冷酷无情,成了让人胆寒的大佬。大儿子正忙着创业,手段雷厉风行;二儿子高三在读,却疑似被女孩情感操控,早恋风波不断;小儿子还在初三,正值叛逆期,打架斗殴成了日常。好消息是,家人对她的爱从未改变。但坏消息是,这一家子竟然都变成了小说里的反派角色!面对这样的局面,她该如何引导他们走上正道呢?...

主角:虞笙裴夜行   更新:2025-04-21 06: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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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虞笙裴夜行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后狂改剧情,带全家改邪归正全局》,由网络作家“肆肆伍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火爆新书《重生后狂改剧情,带全家改邪归正》逻辑发展顺畅,作者是“肆肆伍玖”,主角性格讨喜,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她来到进了十年后的世界。这时,她的老公已是国内首富,却因丧偶而变得冷酷无情,成了让人胆寒的大佬。大儿子正忙着创业,手段雷厉风行;二儿子高三在读,却疑似被女孩情感操控,早恋风波不断;小儿子还在初三,正值叛逆期,打架斗殴成了日常。好消息是,家人对她的爱从未改变。但坏消息是,这一家子竟然都变成了小说里的反派角色!面对这样的局面,她该如何引导他们走上正道呢?...

《重生后狂改剧情,带全家改邪归正全局》精彩片段

啊呸!狗改不了吃屎!
温梨是在国外上的大学。
在求学时光里,她沉浸在国际前沿的设计理念与艺术氛围中,对国内的许多人和事都有些陌生。
回国的这两年,一心扑在工作上。
忙着将所学落地。
珠宝设计领域才崭露头角,对于人际关系和过往的琐事,几乎没怎么留意。
不清楚裴夜行的事,也没有见过。
当虞笙跟她提裴夜行出轨要离婚,她深信不疑。
裴夜行的事还没有处理完,作为朋友,也不能一走了之。
温淮对苏晚凝柔声道,“凝凝,我让司机送你和梨梨先回去好不好?接下来场面可能有些暴力。”
“我觉得梨梨不会和我走。”
苏晚凝看着温梨,她眼里的火星子都要冒出来了。
温淮一把拉过温梨。
温梨转过头看向温淮,微微挑起的眉毛透露出不解。
她身形未动,胳膊也没有用力挣脱,只是疑惑地看着他,眼神里带着询问。
“哥,干嘛?”
“我让司机送你和你嫂子回去。”
温淮的声音沉稳,语速不紧不慢。
温梨直接脱口而出。
“我不回去。”
笙笙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能走!
温梨拉着苏晚凝的胳膊撒娇,“嫂子,我不能陪你回去,我不能离开。”
苏晚凝知道她的担忧,叮嘱,“别冲动知道吗。”
“嫂子最好了。”
裴长屿闻言眉头微蹙,看向温梨,“你也走,我哥疯起来六亲不认。”
上次的过肩摔想想都痛。
温梨直接回怼:“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她哥的话她都不听。"


自从失去了母亲,明明是亲兄弟的两人却像极了仇人。
互相看对方不顺眼。
那架势若放在古代,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分分钟把对方干掉夺权势的程度。
要是他大嫂泉下有知,肯定很痛心难过。
裴长屿又叹了一口气。
这个家要是没有他估计得散成灰。
裴珩见目的达到了,对裴长屿说,“要是他醒了,麻烦小叔告知一声,好久没到他面前添堵了。”
说完他就干脆利落的转身离开。
裴长屿:“……”
自然知道口中的他是谁。
也是够孝的。
裴长屿又叹了一口气。
*
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车子终于抵达了温梨所报的地址。
随着一声轻微的刹车声响起,车辆平稳地停了下来。
虞笙见门铃响了,慢慢移步去开门,看着温梨的脸色没有那么惨白,走路的姿势也没有原先那么佝偻。
顿时松了一口气,关心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温梨很自然的进来坐到沙发上靠着,“还好,没有那么痛了,但还是隐隐作痛,难受~”
因为生病,那软软又委屈的语调。
好似带着钩子,一下就勾住了人心,让人忍不住心疼。
虞笙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我去给你弄个热水袋,会好受一点。”
她自己都是伤患还照顾她。
还是别折腾了。
温梨拒绝说,“不用,我坐会就好了。”
“你等会。”
虞笙还是去了。
不久。
虞笙将毛茸茸的热水袋放在温梨的腹部,还伸手将她额前凌乱的发丝捋到耳后,柔声道。
“捂会看有没有用,烫吗?”"


“问你话呢,别摸了。”
裴夜行没让虞笙成功收回手,一边把玩一边说,“一时大意遭了暗算。倒是要感谢对方,我才能遇到笙笙。”
破产套餐免费送,清算重组一条龙服务。
说着把虞笙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笙笙好香。”
虞笙:“……”
虞笙终于抽回了手,幽怨道,“第一时间恢复记忆为什么不说?”
裴夜行自知理亏,故作可怜,“当时你在生我气,说我要是恢复记忆就赶我走,我不敢说。”
虞笙可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他,“那和好后有这么多机会,为什么不说?”
裴夜行解释的很苍白,“我觉得不影响我们的感情,就没重视,并不是有意瞒着你。”
她应该早发现的,每次一出去都带着一堆文件回来。
感情是老师收作业批改啊。
还有他的金融分析和炒股,她就说怎么这么强。
天赋行选手只需要小小的本钱就给你翻个十倍百倍。
捡到他的第二个月,一千的本金,他炒股赚了20万!
男女共处一室就是容易生出感情。
第三个月他就跟她表白。
从此,她的生活幸福指数一路飙升。
虞笙警告道,“下不为例。”
裴夜行顺着台阶下,保证说,“绝对没有下次。”
重新拿起戒指,目光灼热的看着虞笙,“笙笙,你愿意嫁给我吗?”
虞笙心里早已翻涌起无数个愿意,几乎想要脱口而出。
但。
她撇了撇嘴,故作嫌弃地吐槽道:“鲜花都没有,也太寒酸了吧。”
裴夜行听到她的吐槽,并没有露出失望的表情,反而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他轻轻牵起她的手,“跟我来。”
虞笙被他拉着,刚踏出客厅的那一刻,她的脚步突然顿住了。
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屏住了呼吸。
走廊的两侧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鲜花,每一朵都娇艳欲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还没来得及反应。"



午后的街道,日光肆意洒下。

虞笙摇摇晃晃,似对周围的一切失去了感知。

她有些失神。

丝毫没有注意到一辆黑色轿车正朝着她疾驰而来。

尖锐的刹车声骤然响起,汽车在距离她仅仅几厘米的地方猛地停下。

司机愤怒地摇下车窗,大声吼道:“走路怎么不看路,不要命了吗?”

虞笙猛地回过神来,眼中满是惊恐与茫然,下意识地连连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待司机骂骂咧咧地驾车离去,虞笙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她扶着街边的路灯杆,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努力让自己狂跳的心平静下来。

她怎么在这里,自己不是出车祸了吗?

骨头碎裂的疼痛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自己血肉模糊地躺在冰冷的马路上,周围是人们的惊呼声和救护车的鸣笛声。

怎么会……

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呼~好痛。

她是活生生的!

究竟是在做梦,还是……

虞笙颤抖着双手,狠狠扇了自己一个巴掌,剧痛让她清醒地意识到,这不是梦。

可自己分明已经在那场车祸中死去了。

她急忙地环顾四周,熟悉中带着陌生。

突然。

一个念头在她脑海中闪过,难道自己重生了?

虞笙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疑惑,更多的是难以言喻的惊喜。

如果真的重生了,那就意味着她还活着。

得先搞清楚自己重生在什么时候了。

手机呢?怎么不见了?

那找个人问问吧。

不行,哪有正常人问今是何年的,肯定把她当一精神病。

虞笙进了一家超市,终于在地上找到了一张小票。

看着上面的日期愣住了。

我滴乖乖,2035年!

这……这也就是说,她死了有十年了!

靠!她大儿子都成年了!

那她老公不得疯掉!

20岁的裴夜行已经是商界大佬,出了名的京圈佛子,不近女色。

结果遇到了她直接跌下神坛。

都说外面的男人不要乱捡,要不是看在他脸的份上,她也不会捡。

受伤失忆小奶狗。

让叫姐姐就真叫哎。

很难不心动。

长相帅气逼人,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专情又多金。

犹豫一秒都是对不起自己。

于是21岁的她就嫁给了22岁的他。

裴夜行英年早婚,整个圈子哗然。

他婚前婚后都极宠她,恨不得天天把她带在身边。

她被他娇养着。

又趁着年轻,想早生早恢复。

一年后有了大儿子裴聿,三年后有了二儿子裴珩,为了拼个女儿,五年后有了三儿子裴昭。

完了完了!缺席了老公和三个孩子十年。

他们……还需要她吗?

肯定恨她狠心丢下了他们。

说不定已经开始新生活了,她还要去打扰他们吗?

一想到自己老公有了别的女人,自己的儿子喊别人妈妈,她的心好痛啊。

呜呜~

老天爷,你怎么不让我重生早点。

虞笙周身萦绕着一股落寞的哀伤。

肩膀微微颤抖,泪水不受控地从脸颊滑落,打湿了身前的衣衫。

路上行人匆匆,大多只是投来一瞥,便又奔赴各自的方向。

直到一个留着齐肩短发的女生路过,她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最终脚步顿住,随后缓缓走向她。

短发女生轻声开口,声音里满是关切:“你还好吗?看你哭得这么伤心,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虞笙闻言抬起头。

眼眶泛红,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勉强扯出一抹笑容。

哑着嗓子说道:“谢谢你,我没事。就是有点难过,缓一缓就好。”

下了一个决心,问,“能不能麻烦你借我手机打个电话?我手机丢了,有个很重要的人,我想联系上他。”

短发女生毫不犹豫地掏出手机,递到虞笙面前,语气温和。

“当然可以,你用吧。”

“谢谢。”

虞笙接过手机,手指微微颤抖,飞快地按下那串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

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又夹杂着些许不安。

电话拨通的瞬间。

她屏住呼吸,可下一秒。

电话那头传来的冰冷机械音却让她如坠冰窖。

“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

虞笙的手无力地垂落,手机险些滑落。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像是想说些什么,却又被哽在喉咙里。

短发女生见状,再次走近一步,轻声安慰道:“怎么了?是号码不对吗?要不你再仔细想想?”

虞笙缓缓摇头,泪水再次决堤:“不可能不对的,这个号码我熟记于心。”

怎么变成空号了呢?

臭裴夜行,混蛋裴夜行。

她只记得他的电话。

还是有一次迷路,他着急的找到她,紧紧抱住。

[老婆,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手机丢了,我记不住号码。]

那当天晚上裴夜行就要她把他的手机号倒背如流。

一下又一下,那么重。

她想不记住都不行。

短发女生从包里掏出纸巾给虞笙,“别太着急,说不定是他换号了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虞笙把手机还给了短发女生,“很谢谢你。”

短发女生问,“不再试试吗?”

“不用了,真的谢谢你。”

短发女生笑着摆摆手:“大家都是女孩子,能帮一把是一把。”

看了看时间,面露焦急,不过还是耐心说道:“我等下有个面试,要走了。”

赶时间还借手机给她,真是一个好人,好人有好事。

虞笙眼中很是感激,“那你快去吧,真心希望你这次面试顺利,肯定能成功拿下这份工作。”

短发女生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自信的微笑:“借你吉言。”

说完便转身朝着面试地点赶去。

虞笙身上一分钱没有,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

只能漫无目的走。

不知过了多久。

虞笙停下,目光紧盯着一处的四个大字——

裴氏集团。

不管如何,还是……

虞笙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前台的工作人员见着她的模样,又往总裁电梯方向走去。

顿时露出鄙夷。

这些人真是想攀高枝想疯了。

她都数不清有多少个了。


尾气在身后拉出一道朦胧的轨迹,唯有一辆卡宴紧紧跟着。

车内。

裴长屿脸上还是震惊不已,“我哥竟把那女人带去了那里,举止亲密,还是主动的!”

他们没敢上前,远远地只能看到那个女人身姿曼妙,穿着时尚。

尽管看不清她的面容,但仅仅是这朦胧的身影,就足以让人感觉到她的美丽。

顾拾搭腔,“他愿意放低姿态,眼神里满是柔情,那模样,还是十年前,我觉得,你要有大嫂了。”

未免不是好事。

情感有了安放,情绪就会弱化。

以他命硬的程度休养休养,活个八九十岁不成问题。

只是若当作替身。

一对人家姑娘不公平。

二玷污了爱,对大嫂来说是一种侮辱。

裴长屿脑仁开始疼了,原本一对一,不久就要一对四,脑袋突突的。

“那家里的三个小魔王不得炸翻天。”

顾拾两手一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们慢慢磨,有一点,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找我,我也是需要个人空间的,我又不是你们裴家的专属医生。”

一分钱没有还不讨好!

交到损友还是一窝出俩!

裴夜行啧了一声,“谈钱伤感情。”

顾拾呵呵道,“我不介意你使劲伤,我血厚扛得住,就怕你钱包薄。”

笑话,谁会嫌钱少。

红灯的数字在不断跳动,每一秒都像是在考验着他们的耐心。

裴长屿皱着眉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前方,似乎想把前面车里的情况看穿。

“这条好像是回家的路。”

顾拾也点了点头,目光依旧紧紧锁定在前方那辆车上。

“这确实是你家的方向。”

裴夜行早已察觉到后面裴长屿的车跟了一路,却并没有理会。

顾拾指挥着裴长屿,“应该没有什么事了,前面右转送我回家。”

最后还加了个谢谢。

“你倒是不客气。”

“不是跟你道谢了。”

顾拾终于想起了什么,看着裴长屿笑得十分邪魅。

裴长屿:“……”

眼神怎么看都不算清白。

“靠!你别这么看着我,渗得慌。”

顾拾满脸八卦,脸上那表情活像发现了新大陆。

“你小子,是不是看上温淮的妹妹了?刚刚眼睛老往人家那儿瞟。”

裴长屿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还强装镇定,翻了个白眼。

“你可别胡说八道。”

他就知道这小子嘴硬。

计上心来,故作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看上了。”

裴长屿一听这话,瞬间急了,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不行!”

看着顾拾那一脸得逞的坏笑,就知道上当了。

顾拾可没打算放过他,“你还说你不喜欢,你看你这反应,比火箭蹿得都快。”

裴长屿狡辩:“你别瞎猜。”

顾拾继续添油加醋:“行,我顾拾不谈则已,一谈惊人,对待感情那可是认真的。我明天就去找温淮,让他给我和他妹妹牵牵线。”

裴长屿一听,顾不上再伪,“顾拾,你敢!”

顾拾笑得一脸灿烂:“我就说你小子肯定是喜欢上人家了。还在这跟我装,你脱下裤子我就知道你是撒尿还是拉屎。”

裴长屿:“……”

“后面一句真没必要说!太糙。”

“话糙理不糙。”

裴长屿愁,那杯咖啡一直没喝上。

前路漫漫。

“你有什么追女生的主意?”

顾拾一听,来了兴致,所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规划他走过的路,以后就是经验。

“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吗,包好使的。”

裴长屿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你能靠谱吗?自己都没谈。”

顾拾把无语写脸上:“那你问我做什么?”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心脏跳动的频率,强烈而急促。

一下又一下仿佛要冲破胸膛。

传递到的掌心,让她的整个手掌都跟着微微发麻。

虞笙的嘴唇微微张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只是呆呆地望着裴夜行。

没一会。

虞笙成功抽回了手。

37度的嘴说着没有温度的话,“你搞错了,我不是她。”

几句的甜言蜜语就想让她原谅他。

不可能!

他可是差一点杀死了自己。

虽情有可原,但他想杀她是事实,她闹怎么了,哄哄她是应该的。

“还有,这里是我家,她生前把这里卖给了我,现在,请你出去。”

虞笙起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裴夜行不为所动。

语气带着委屈唤她,“笙笙,老婆……”

虞笙使出杀手锏。

她的手果断伸向桌面,一把抄起水果刀,刀刃光线下反射出凛冽的光,刺痛了男人的眼。

裴夜行神色慌乱,脱口而出:“老婆!”向前迈了一步,却被她充满警告的眼神制止。

“笙笙不可以!”

“你走不走?不走我就动手了。”

虞笙将水果刀缓缓抬起,锋利的刃口轻轻抵在自己白皙的脖颈处,只要再稍稍用力,便能划破肌肤。

裴夜行心底猛的一惊,声音都有些颤抖,“笙笙,别冲动,乖,把刀放下。”

“最后问一遍,你到底走不走。”

看虞笙手上的刀已经贴近脖子,裴夜行的心跌到谷底,实在经不起第二次失去她。

明知是威胁,他选择妥协。

“我走。”

无奈与不舍交织在心头。

他的脚步沉重得如同灌了铅,每迈出一步都似用尽全身力气。

一次又一次回头,眼神中满是眷恋,直到门缓缓合上,将两人的身影隔绝。

呼~

So easy.

看着刀上的寒光,不禁想到大儿划伤脖子的场面,虞笙赶紧把刀放得远远的。

裴夜行站在门外没有立即离开。

这场景,他想到了虞笙不让他跟她睡时,也是赶出房间。

两者在重叠,心里的酸涩化作了甘甜。

不再只有记忆。

她是鲜活的。

“笙笙,等我回来。”说完他就走了。

虞笙烧了一壶热水出来。

她要放凉了制冰。

裴夜行已经认出了她,意味着解决了他突袭而来的暗杀危机。

可以安心住下了。

虽说是裴夜行全款买的,奈何房产证上只有她一个人的名字,那这房子就是她的。

她要赶谁走就赶谁。

eeeen……

他那傻子不会跟以前一样吧。

让去睡书房,谁知早上一开门就看到他睡在门口。

现在是夏天,走廊里的温度不高。

虞笙深深叹了一口气,装模作样的提着一个袋子出门。

门一开,好家伙。

根本没影!

虞笙大力的把门关上,将手上的袋子一扔,气呼呼的坐回沙发上。

开始了她的控诉。

“狗男人!亏她还想着他。”

“走得还真干脆!”

“所以刚刚那一步三回头拖泥带水是特意演给她看的。”

“呵,真是用心了!”

“果然,不能心疼男人!”

裴夜行在车上连连打了几个喷嚏。

心里美美的。

肯定是老婆想他了。

于是他踩上油门的脚又重了几分。

暮色笼罩城市。

布加迪行驶在繁华街道,霓虹灯的光在它光滑车身上折射跳跃,色彩斑斓。

车轮飞速旋转,带起地面的光影碎片,模糊一团。

街边店铺橱窗透出的暖光,与它冷峻的车身形成鲜明对比。

它优雅地穿梭在车流中,如同高贵的王者,周围车辆纷纷避让。


裴夜行被推进了SVIP病房。

医疗设备发出细微的滴答声,像是在数着时间的脉搏,每一声都清晰可闻。

裴聿看着床上男人白得不正常的脸,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自己好似也没发现。

从桌上拿了一个苹果来削皮,果皮一整条没有间断。

好了之后对裴长屿说,“我在这也没用,就走了。”

裴长屿:“……”

还以为这小子是给他削的,要不要听听他自己在说些什么!

亲爸还在昏迷他就水灵灵要走。

这合理吗。

不过确实也帮不上忙。

于是摆了摆手,心里给自己暗示,眼不见心不烦。

裴聿把苹果放到裴长屿的手里,语气平静,“就辛苦小叔了。”

拿了湿巾纸擦了擦手就转身离去。

臭小子,还算有点良心。

咬了一口,真甜。

*

虞笙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

这又是哪里?

她又死了一次吗?

前面好像有道微弱的光渗透进来,是门还是窗?

太黑了,又极其安静,虞笙有些犯怵,她实实掐了一下自己。

好耶,一点也不痛。

于是壮着胆往光线那边走。

原来是一扇门。

虞笙深吸了一口气,把门缓缓推开,光有些刺眼。

她下意识的用手挡了挡。

待一点点适应。

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裴夜行!

虞笙几乎用跑的,她的手有些颤抖,整个人跌落在病床边。

手不自觉的扶上他毫无血色的脸。

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裴夜行,你怎么了?你醒醒啊裴夜行,听到我说话吗?老公你到底怎么了呜呜~不要吓我,你快起来看看你的亲亲老婆,笙笙回来了。”

想着今天的遭遇,像是找到了宣泄口,虞笙哭诉着。

“混蛋的裴夜行,我给你打电话,为什么号码是空号,我去你公司找你,为什么保安把我轰出来,我还追着你的车,为什么不停下来,我摔了好多挍,膝盖胳膊都破皮出血了,脚还踩上了玻璃,很痛很痛,好不容易找了个地方哭,你儿子还拿刀抵在我的脖子上,他胆子太大了,他要杀我,我好像又死了……”

虞笙自顾自的说着,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情绪,根本没有察觉到裴夜行流下了两行清泪。

一层白光渐渐笼罩着虞笙。

她一点一点变得透明。

“裴夜行,我要走了,好好活着,我爱你。”

“不…不要走,不要!”

“老婆…老婆……”

“笙笙!”

裴夜行睁开了眼睛,眼里还蕴含着泪,他死死盯着手放到他肩膀上的裴长屿。

裴长屿解释道,“哥,你刚梦魇了,一直在喊大嫂。”

他怎么感觉他哥眼里有杀意。

“所以你就摇醒了我!”

这个肯定句一出,裴长屿咽了一下口水。

不敢点头。

他摇摇头说,“没有,不是。”

裴夜行拔了针管,连忙起身。

裴长屿以为他要打自己,躲得老远,一边说,“哥你先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顾拾看着来到自己面前的裴夜行,有有些恐,他打不过!

下意识说,“也不是我弄醒的。”

裴夜行顾不得生气,他只想入睡,他老婆十年了,才来一次他的梦,他还没有见到她,他要见她。

“打晕我!”

“什么?”

顾拾以为自己听错了。

发什么疯,自虐?

裴长屿也不理解,他哥怎么这么不正常!

有点怕怕。

裴夜行已经抓顾拾的手往自己脑袋上砸,生气的催促。

“快动手!我要见我老婆,要来不及了,她要是走了我见不上,你负全责!”

顾拾:“!!!”

裴长屿:“!!!”

两人对视了一下。

裴长屿立即上前抱住了裴夜行,裴夜行立即挣扎。

“放开我!快打晕我!”

“快点啊拾哥。”

“别崔,来了来了。”

顾拾赶忙把镇定剂扎在裴夜行的胳膊上。

随着液体的进入,裴夜行身子一软,失去了感知。

这下打晕了。

两人合力将他放到床上。

顾拾又重新给他吊上点滴。

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两人同步地喝了杯水。

顾拾开口,“他这样的状况多久了?”

裴长屿仔细想了想,“今天开始的。”

他今天也是第一次见,他见不到的时候有没有这样,他就不清楚了。

顾拾:“心理医生怎么说?”

裴长屿:“意识防御很强,无法催眠,果然强行进行,很大几率变成傻子。”

顾拾:“……”

倒也不用这么直白。

傻子版裴夜行。

食指放在嘴里又拿出来,哥哥吃糖糖。

这画面,简直是恐怖片!

裴长屿看着顾拾怪异的神色,话糙理不糙,“你怎么一脸吃了屎的难看表情。〞

顾拾:“……”

*

“裴夜行!”

虞笙猛地睁开眼睛,白色灯光让她下意识地眯起双眸。

消毒水的气味弥漫,耳畔是仪器发出的规律滴答声。

刚想挪动一下身子。

疼痛瞬间从四肢百骸汹涌袭来。

胳膊和膝盖处的擦伤以及脖颈处被刀抵住留下的伤口,火辣辣的。

右脚的刺痛更是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虞笙的痛觉神经比常人要发达,此刻这些伤痛被无限放大。

小磕小碰见血肿就足够她喝一壶。

更别提脚踩上了玻璃,如同锥心。

虞笙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又想到那一踉跄像极了玛丽苏小说的傻白甜女主遇险桥段,偷听必被抓包。

这锅她真不背,又不是她蠢。

十倍的疼痛,你站稳一个试试。

好渴,想喝水。

虞笙咬着嘴唇起身一边伸右手,不确定又看了看。

她的戒指呢!?

顾不得痛摸了摸脖子,她的项链呢!?

虞笙靠着床头哭得很是伤心。

呜……

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一身伤。

好惨的重生。

接下要怎么办,这下真的身无分文了,她要成流浪姑了。

医药费怎么办,她付不起一点。

擦了擦眼泪,按下了呼叫铃。

没一会,丁妮就来了,“女士,是怎么了吗?”

虞笙还有些哽咽的问,“请问我的医药费是多少?”

“稍等一下。”丁妮看了看病例说,“女士,您住的是VIP病房,您的医药费一天是二万,目前剩余四万,您还可以住两天。”


虞笙不满的嘟囔了一句,“我包!”

可贵了。

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

男人闻言,手臂微微一紧,改为单手稳稳地托住她,另一只手迅速探下,捡起地上的包包。

虞笙被他的动作吓到了,紧紧环抱住他。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裴夜行不知道虞笙心里说的故意。

如果知道。

只会说心有灵犀。

裴夜行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前行。

两人的背影在暧昧的灯光下被拉长,在地面上缓缓延展。

男人的右臂稳稳托着女人,左手随意拎着一个小巧的女士包,包带自然垂下,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动。

女人的身躯在男人怀中显得格外娇小,她乖乖蜷缩在他怀里,侧脸不自觉地紧贴他的胸膛。

裴长屿和顾拾还在会所的门口。

主要是裴长屿不放心。

没有想到!

裴夜行正单手抱着一个女人从里面出来!

抱女人!

靠靠靠!

两人同步的相视一眼又揉了揉眼睛,一闭一睁。

裴夜行怀里真抱着一个女人!

太!劲!爆!了!

裴长屿震惊到结巴,猛得拍着顾拾的手臂。

“你……痛吗?”

顾拾吃痛。

靠!男人能生孩子了!

顾拾0.5的鹰眼也产生了怀疑,“你好好仔细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你哥?”

裴长屿觉得他们是进入了幻境,小刀划屁股开了眼。

“你倒是用你的钛合金眼看啊,我觉得我眼睛出问题了。”

虞笙在出门口前就看到了那两人,把脸深深埋进了裴夜行的胸膛。

完全不露脸。

不然怎么说。

hi,我是虞笙,我重生了,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们。

男疯子女疯子,一点不违和。

直接把她送精神病院!

好似知道虞笙的顾虑,裴夜行径直略过裴长屿和顾拾。

看着他从面前经过,两人咽了一口水,眼神跟见鬼了一样。

顾拾直接推了一把裴长屿,“上,走你!”

裴长屿:“……”我真谢谢你了。

夺舍?

发病新症状?

裴长屿定了定神,问得一脸认真,“你认识我吗?”

顾拾扶额:“……”

妨碍他和老婆回家。

裴夜行冷眼扫了他一眼,“你很闲我不介意让你忙起来。”

没有理会裴长屿的愣神。

裴夜行抱着虞笙继续走向那辆炫酷的布加迪。

顾拾一巴掌拍上裴长屿的脑门,有些恨铁不成钢。

“你问的什么蠢问题!”

裴长屿摸了摸头,上手打回去却被顾拾躲开,反驳着。

“你行倒是上啊,推我做什么!”

顾拾绝杀:“他是你哥!”

裴长屿回怼:“他是你兄弟!”

两人虽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着,目光却始终紧紧跟随着裴夜行的身影。

他们心中的震撼难以平息。

毕竟裴夜行对虞笙的爱,他们有目共睹。

爱得深沉,爱到近乎疯狂。

十年都没走出来,如今却抱着一个女人,这怎能不惊讶和困惑。

替身梗想了不下百遍。

裴夜行打开车门,小心翼翼地将虞笙放在副驾驶座上,随后俯身为她系好安全带。

裴夜行坐进驾驶座,发动了车子。

他一手熟练地控住方向盘,一手很自然地伸过去,轻轻握住了虞笙的手。

虞笙不让他牵,下意识地想要抽回,裴夜行却握得更紧,似生怕她会消失一样。

挣扎了几次无果,虞笙便放弃了,闭上眼睛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

布加迪缓缓驶入夜色中。

裴夜行的手始终没有松开虞笙的手,仿佛在无声地告诉她,他不会让她再离开。

他一边专注地开着车,一边时不时用余光看她的“睡颜”。


虞笙的眼泪唰唰的掉。

气管受极大的压迫,话堵在声带根本就说不出来。

混蛋的裴夜行!

天杀的裴夜行!

狗东西!

她双手慌乱地挥舞着,拼命拍打裴夜行的手臂。

一下又一下地落在男人紧实的小臂上,发出“砰砰”的闷响。

可那手臂却纹丝不动。

裴夜行睥睨着虞笙,她的脖颈在他掌心下纤细脆弱,每一次挣扎,都只是让青筋微微凸起,愈发衬出她此时可怜又无助的模样。

瞧见她的眼眶瞬间蓄满泪水,恰似春日里不堪骤雨的娇花,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

还真像,倒是用心了!

呵,假的就是假的!

谁都不能亵渎他的老婆!

裴夜行的手又收紧了一分,眼神冰冷而凶狠,眼尾猩红,怒火似要将她烧成灰烬。

“我管你是谁派来的,下场,死!”

虞笙的呼吸愈发急促,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拉扯着喉咙里的刀刃。

她不断挣扎,双脚在地面徒劳地蹬踹,试图找到一丝支撑,可身体却被死死地钉在墙上。

不!

不该这样的!

被爱人杀死还不如当初被车撞死。

她这重生的也太窝囊了!

所以今天打扮的这么好看,是天意让她去送死吗?

虞笙的挣扎逐渐变得细微,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

女人的嘴唇因窒息而微微泛白,张合间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双手无力地抓着他的手腕。

裴夜行瞧着眼前人的变化,心里泛起一层复杂的涟漪。

原本冰冷凶狠的眼神,无端有了一丝动摇,一抹不忍悄然滋生。

裴夜行的手缓缓松开。

虞笙脱力地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剧烈的咳嗽声从她喉咙里不断传出,震得她的胸腔都在发颤。

从眼角滑落的眼泪打湿了地面。

总归是她的脸,他下不去狠手。

可心中的怒火并未因之前那一丝不忍而熄灭。

裴夜行上前一步。

大手猛地伸到虞笙面前,一把抓住她脖子上的项链。

他的大力拉扯下。

项链紧紧勒进虞笙的肌肤,她的后脖子瞬间传来一阵剧痛。

想要减轻这钻心的疼痛,虞笙下意识地往前凑。

她眼底一片死寂。

开口说话,声音小却又含糊不清。

“裴……夜行,是……我虞笙。”

“你给我听好了!再敢出现在我面前,绝不心慈手软!”

裴夜行语气冰冷的警告,脸色阴鸷得仿佛要将虞笙生吞活剥。

语罢。

裴夜行像丢垃圾一样,猛地一把推开虞笙。

虞笙本就虚弱不堪,毫无防备之下,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她的头重重地撞到了墙上,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

“嘶!”

这一下撞击,让虞笙眼前一黑。

脑袋里像是有无数只蜜蜂在嗡嗡作响。

数处的疼痛将虞笙淹没。

她连在心里骂裴夜行都懒了。

裴夜行看着地上疼痛不堪的女人,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像又如何,终归不是她!

心悸的感觉突然传来,他捂上了心脏。

虞笙看着裴夜行离开的背影。

他每远离一步,都似有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扯着她的心。

她的双肩微微颤抖,像秋风中飘零的落叶,脆弱无助。

喉咙像是被酸涩填满,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破碎的哽咽。

嘴唇轻颤,无声地嗫嚅着。

似是想唤住裴夜行,却又自知徒劳。

为什么个个都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为什么个个一上来都要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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