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灼一睁开眼,看到的是贺颂凛那张俊脸。
他替她理好鬓边的碎发,另一只手紧紧握住温灼的腕骨,眼里是少有的温存焦心。
每当在这种时候,温灼会真的觉得他是爱着自己的。
第七章
“还有哪儿不舒服吗?我帮你叫医生。”
说着,他倾下身,额头轻贴了下她的额头,身上淡淡的松木香瞬间笼罩着她,温暖又舒心。
“还好退烧了,你昏迷了两天一夜。”
嗓音里能听出关心。
“我没事。”
一开口,温灼的声音有些沙哑。
恬静温馨的氛围没持续多久,被敲门声打破。
“颂凛哥,夕语姐说要出院。”庄朗犹豫道。
原来顾夕语也住院了。
温灼刚想张口让他别走,留下的却只有一缕微风。
他还是走了,甚至没有留下一句话。
又是这样空荡荡的病房,让人觉得没有生机。
额头的触感近乎全无,温灼手指动了动,想到了什么又虚弱地垂了下去。
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呢?
贪恋这若有似无得柔情,到头来终是一场空。
“算了......”
嘟囔一句,她闭上了眼,眼角滚落下一滴清泪,打湿洁白的枕头。
住了两天院,温灼回的贺家别墅。
她好像被人彻底遗忘的孩子,自己可怜兮兮地拖着病愈的身体回家。
隔天下午。
大门敞开着,院子里廊角旁大树下是一张咖啡桌,檀木桌精细的雕花层层叠叠,对面坐着的人看着温灼似笑非笑。
“你手机不回短信,我只好到这里来找你了。”
顾夕语一坐下,毫不掩饰自己的嫌恶。
仿佛多看一眼温灼都是一种折磨。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张妈,送客。”温灼唇色还有点白,憔悴中夹杂着一点破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