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庄韫兰宋妙容的其他类型小说《皇妾咸鱼日常庄韫兰宋妙容全局》,由网络作家“知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太子命宫人:“去请太子妃出来,把朴氏也抬过来。”庄韫兰终于看到朴选侍了。她虚弱的靠着迎枕,面上不见血色,只有两只眼睛红的出奇,明显是哭的很凄惨,眼泪什么的倒是已经被擦掉了,应该也是怕在太子面前失仪。太子等太子妃坐下了就说:“朴氏,向氏的话你方才已经听到了,孤想听听,今日这事,你又是什么说法?”朴选侍双手紧紧的攥着锦被。太快了。她还没来得及想好合适的措辞,把今日的事情说的合理一些,让太子理解她的无心之失,向选侍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把经过描述给太子听了。而且,向选侍还一直在强调她的错处。朴选侍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太子看着她说:“别让孤问第二遍。”“妾、妾……”朴选侍吓哭了,“妾知错了,求殿下饶妾这次吧,妾、妾保证日后好好保护皇嗣,再也不多事了...
《皇妾咸鱼日常庄韫兰宋妙容全局》精彩片段
太子命宫人:“去请太子妃出来,把朴氏也抬过来。”
庄韫兰终于看到朴选侍了。
她虚弱的靠着迎枕,面上不见血色,只有两只眼睛红的出奇,明显是哭的很凄惨,眼泪什么的倒是已经被擦掉了,应该也是怕在太子面前失仪。
太子等太子妃坐下了就说:“朴氏,向氏的话你方才已经听到了,孤想听听,今日这事,你又是什么说法?”
朴选侍双手紧紧的攥着锦被。
太快了。
她还没来得及想好合适的措辞,把今日的事情说的合理一些,让太子理解她的无心之失,向选侍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把经过描述给太子听了。
而且,向选侍还一直在强调她的错处。
朴选侍脑子里面一片空白。
太子看着她说:“别让孤问第二遍。”
“妾、妾……”朴选侍吓哭了,“妾知错了,求殿下饶妾这次吧,妾、妾保证日后好好保护皇嗣,再也不多事了,妾肯定好好的把皇孙给您生下来,殿下,求殿下饶了妾吧。”
太子面上的冷色反倒稍微淡了些。
“掀帘,”他吩咐宫人。
从前院跟来的两个内官一左一右掀开昭华后殿的银红毡帘,殿前跪着的那些宫女、内官们全部出现在了殿内主子们的视野中。
太子指向其中一人,“你来说。”
沈昭仪抬眼一看,是昭华殿一个负责修剪花枝的粗使宫人,活儿干的精细,却从不想法子在主子们身前邀功,听说就是在宫人们面前,他话也少的可怜,甚至有点畏缩。
可就是这个平日有点畏缩的宫人,此刻却神色如常的起身,从一众跪地哆嗦的宫人中走了出来。
他上前磕头,语调四平八稳,用词分明简洁的很,但该有的细节却又一处不漏,就这么把今日这宗意外的经过,从头到尾客观复述了一遍。
被他点到名的人全部一骨碌爬上前磕头。
尤其是把纸炮拿给朴选侍的那个小火者,额头磕的又青又紫,肿起来的大包破了皮,鲜红的血顺着额头流了满脸。
太子摆了摆手,银红色的毡帘重新被放下了。
朴选侍刚才被宫人挡住,并没有呛到冷风,可心却比刚才还冷了几分。
向选侍的神情也变的不怎么自然了。
太子的目光落在朴选侍身上,语气平静极了。
他说:“朴氏,你入东宫四月,行事多有荒诞,孤念你来自番邦,未受上国教化,悉数轻之纵之,没想到你愈发没了章法,明知身怀皇嗣,还要行此危险之事,孤看在你腹中皇嗣的份儿上,今日再纵你最后一次,若有下次,孤也留你不得了,介时遣使送你回朝,也问问你朝国王,为何要将你送来羞辱上国。”
朴选侍睁大了眼睛。
太子妃面露不忍,朝太子看去,太子却已经转过脸,看向了另一边的向选侍。
“向氏,”太子面上仍旧不见喜怒,只是沉声道,“你与朴氏具为妃嫔,明知她此举不妥,不但不行劝阻,反倒煽风点火,生怕凑不到这个热闹,承华殿也养大了你的胆子是不是?既然如此,那你就回去思过吧,什么时候知道何时该做何事,孤再放你出来。”
向选侍张了张口,虽然有心辩解,却到底没敢再多说什么。
太子站起身说:“余下的宫人,就留给太子妃处置吧。”
包括太子妃在内,所有人起身行礼,恭送太子离开后殿。
当然了,也不是说之前这些宫人们对她不好。
海棠、芍药他们对庄韫兰绝对称得上是尽心尽力。
可是吧,之前这份尽心尽力,其实是建立在一起为东宫老板太子殿下服务的基础上的。
比如说海棠他们给她梳头发、搭衣服,那主要看的不是庄韫兰本人的喜好,而是揣测着太子殿下的喜好来。
哪怕她根本见不到太子的时候,宫人们也都是这么做的。
庄韫兰发现了,但她也没有觉得多么不开心。
封建王朝嘛,她说好听点是太子才人,名义上勉强也算是个主子,可是本质上,她也就是个东宫分部的高级服务员,这些宫人和她一样,首先的服务对象是太子,然后才轮得到她。
庄韫兰理解。
但现在,情况发生了改变。
起码在穿衣梳头这件事上,海棠她们开始考量庄韫兰的喜好了。
只要是太子不在,她就算是想打散了头发,歪在罗汉床上看闲书,宫女们也不会一脸便秘的想法子劝她了。
只是嘱咐殿外值守的人打起精神,然后就把她爱吃的果子啊、糕点啊什么的全都拿到她面前,让她能够更惬意放松的看她的闲书。
于是庄韫兰关起殿门,又过上了在南直隶时候的闲散生活,抛开身在皇宫这点,惬意程度那简直就是满分。
进了腊月,宫里面开始有年味了,各处都忙的很。
太子腊月初一看过太子妃之后,就没有再进过后院。
雪灾的事情终于有了着落,朝廷拨了粮去地方,绍王自己请命要当这个钦差,皇上也准了。
这时候启程,要是差事办的快,都不耽误回京过年,就算是耽误了,有柳惠妃这个生母在,枕边风一吹,皇上不知道得多心疼这个为朝廷奔波的儿子,好处那肯定是少不了。
詹事府几个官员挺小心的觑着太子的神色。
虽然太子和性情暴戾这样的词绝对不沾边,但就算是个平民百姓,那也不可能完全没有脾气。
绍王本就不是什么低调的人,这次借着钦差的差事,他更是直接把户部、吏部还有御史台几个堂官的府邸全部走了个遍,明摆着就是在拉拢人心,可皇上却只当看不见,别说是太子本人了,几个东宫属官心里面都替太子不舒坦。
詹士韩大人离的太子最近,抬眼一看却发现太子神色正常的很。
不是之前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平静,而是好像真的没把绍王这次的所为当回事。
太子这么沉得住气,几个大臣既是欣慰又是佩服。
又议了会儿事,太子让人抬了内造腊八粥赏给这些臣属,吃完粥就叫散了。
今日腊八,太子得去内宫给皇后问个安。
当今皇上先后册立过两任皇后,第一任皇后涂氏册封没几个月就被废黜了。
现在的皇后姓薛,是跟废后一届采选进宫的,刚进宫的时候封的是贤妃,涂皇后被废之后,才被册立成了皇后。
两位皇后都没有生下皇子,但薛皇后和骄矜的涂皇后不一样,她是位很端庄仁善的娘娘,对嫔妃们所生的皇子也都很照拂。
太子是皇上的长子,生母敬妃薨逝之后,就是由薛皇后抚养长大的,母子俩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感情却不错。
知道太子要去,坤宁宫今日摆的糕点、果子全部都是太子爱吃的。
钱嬷嬷接过太子的大氅,亲自拿去烤火。
皇后让人给太子呈了盏武夷岩茶,看着他吃了茶,冻的发白的脸色缓和过来才问:“芙月的身子现在到底是怎么样了?昨儿她身边的宫女来见我,说是又见了红,我赶紧就让太医去看了,可是太医翻来覆去的还是那几句话,只说是太子妃身子弱,得慢慢将养,急不得,我就问了,这慢慢养到底是怎么个养法,这见红的症状又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根除?可几个太医支支吾吾,硬是说不出个准话,大哥儿,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还为着楚氏的事情和她怄着气呢?这才让她忧思过多,又见了红?”
不等太子回话,皇后就叹了口气。
“楚氏的事情,是芙月做的不好,她性子柔善,嫔妃们有个错处,她也舍不得惩罚,这才惯坏了楚氏,让你跟着在你父皇面前吃了挂落,母后知道这事委屈了你,可芙月到底还替你怀着孩子呢,这可是你们的嫡长子,疏忽不得啊。”
“母后,”太子搭在扳指上的食指微微动了一下,他说,“儿子没跟她怄气。”
这是实话。
起码楚氏的事情,虽然连累到了太子本人,但太子至今也没为这事和太子妃红过脸,甚至连提都没提过。
“不是说你恼了她,”皇后知道太子的性子,太子不是那种会拿妻妾出气的人。
她说:“芙月多思,这你是知道的,你呢,前朝的事情也忙,会不会有疏忽了她的地方?从前你待她体贴,若是这当口有了什么变化,她难免不会多想,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母后从没多过嘴,可如今她正是紧要时候呢,就算是看在皇孙的面上,你也多包容着些,啊?”
太子说:“儿子知道了,让母后跟着操心,都是儿子的不是。”
“你心里面有数就行,”皇后笑了笑,又说,“眼看也快年节了,宫里面事情多,原本我还想让沈氏帮着芙月些,沈氏是个得体的,跟楚氏不一样,有她帮着操心,也能让芙月轻松些,可谁知出了楚氏的事情,沈氏位份高些,也有资历,要是再让她插手东宫宫务,芙月怕是得多想,嗯,今年采选的那几个妃妾怎么样?要是看着有稳妥的,就让她们帮帮芙月?”
原本这话皇后是该跟太子妃说的,可太子妃身子那个样子,皇后也就没再让她到内宫请安。
太子想了想,还真有个有印象的。
他说:“儿子看着庄氏还不错,要是母后也觉的行,儿子就叫她暂且帮衬着些太子妃吧。”
皇后笑着说:“你自己的人,你看着好就行,说起来,这庄氏母后也记得,是个有章法的,画也画的不错,如今入了你的眼,也是她的福气,既是你看好她,就去和芙月说一声吧,别越过她安排这事就行。”
太子和太子妃回到东宫的时候,东宫的小宴也已经结束了。
嫔妃们正吃着茶说话。
等宫人禀说殿下和娘娘回来了,就一起迎出去给太子和太子妃行礼,然后也各自散去了。
景朝的守岁在正旦到来的那一刻就可以结束了。
庄韫兰回到承华殿泡了个花瓣浴,窝在架子床上面沉沉睡去。
各处殿宇内的烛火都熄灭了。
太子妃没睡,她睁开眼睛,默默的描摹着太子的睡颜。
直觉告诉她,她今天又说错话了。
可是太子在这儿,她没法把今日的事情说给胡嬷嬷听,让胡嬷嬷帮她分析。
太子妃只能试着自己猜。
是因为她推拒柳娘娘的提议,不让朴选侍进内宫露脸,所以太子觉得她善妒?
这念头才刚冒出来,就被太子妃给否定了。
太子没必要和她说假话。
他既然说朴选侍的性子不宜在内宫露脸,那就肯定不是为这个事儿在恼她。
那是因为沈昭仪?
太子妃仔仔细细的回忆着太子究竟是从哪句话开始变的沉默,越想她的心就越凉。
殿下肯定是觉的可惜了。
可惜那么端庄稳妥的沈昭仪,为什么不是他的嫡妻。
他也觉得沈昭仪更让他放心。
这个发现给太子妃带来的不是恼怒,而是恐惧。
难以言说的恐惧。
习礼时期令众人难以望其项背的沈家姑娘,曾经是那届淑媛心中最心服口服的所在。
所以在被册封为太子妃的那一刻,赵芙月内心并没有产生任何得意的感觉。
她望着身侧表情如常的沈家姑娘,产生了一种近乎于窃得旁人之物的心虚之感。
这份心虚伴着她从琼华宫走进东宫。
成为太子妃的四年,赵芙月总是会习惯性的想,如果换作沈姑娘来做这个太子妃,那她会怎么做?
太子妃越想越觉得自己比不上沈昭仪。
所有人都觉得沈昭仪好,唯有太子仿佛察觉不到他的太子昭仪有多么优秀。
四年,后院所有的女人,太子只看重她这个嫡妻。
太子妃以为她该松口气的,可是她没有。
甚至,因为太子对沈昭仪的态度,太子妃觉得自己更心虚了。
这份心虚慢慢滋生出了自卑与自窃,这些年,太子妃一边努力的想要变成像沈昭仪那样的人,一边却又惧怕别人拿她与沈昭仪相比。
楚婕妤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神情,都像是拿着刀子往太子妃的心口扎,她把血淋淋的事实剥给太子妃看。
她在嘲笑她:再怎么努力,她也永远比不上沈湘沅。
太子妃承认,赵芙月就是比不上沈湘沅。
哪怕这位太子昭仪从来恪守本分,没有跟她争过任何事。
有时候太子妃甚至在想,沈昭仪为什么不跟她争点什么呢。
如果她争了,太子妃就可以安慰自己,那份快要将她吞噬的心虚也可以随之削减。
可是沈昭仪没有。
太子妃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怎么还不睡?”太子闭着眼睛躺了半晌,实在是忽视不了太子妃落在他身上的那道视线,而且,他好像听到了若有似无的压抑哽咽。
太子叫人点亮了拔步床边的豆灯,坐起身看向太子妃。
“没、臣妾这就睡了,”太子妃赶紧闭上眼睛,又觉得不对,就睁开眼睛跟太子说,“殿下也快歇息吧,明日还要去内宫给父皇母后问安呢。”
向选侍一张俏脸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只能做出感谢的模样谢过庄才人赠书之情,然后满脸尴尬的跟着庄才人往太子妃那儿走。
这次她倒是如愿看到太子了。
可惜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并排坐在上首,连她们请安的时候,他那声“免礼”也是看着庄才人说的,完全就像是没看到向小柔这个人。
向选侍满心黯然。
但太子妃娘娘这儿,显然不是她能想方设法吸引太子殿下注意的地界。
景朝宴会是分餐制,向选侍按着品级委委屈屈的坐在最末的席位上,默默期盼着太子能赏脸看她一眼。
有孕在身的朴选侍就比向选侍大胆的多了。
虽然也坐在最末的席位,但她丝毫没有负担的站起身跟太子睁眼说瞎话:“殿下,刚才皇孙又踢了妾一脚呢,您说他这是不是已经等不及要出来看您和娘娘了?妾心里面好期待呢。”
太子疑惑的看向太子妃,眼神明晃晃在问:朴氏这才几个月,怎么就会踢人了?别是肚子疼搞错了,有事就赶紧叫女医来扶脉。
太子妃自己也怀着孕,知道那么大的胎儿不可能会踢人。
她还不至于看不出朴选侍的心思。
太子妃替朴选侍打圆场:“是不是今日看灯累着了,肚子不舒服?正好冯司药在这儿呢,让她给你看看。”
朴选侍看太子不理她,也不灰心,顺着太子妃的话乖乖巧巧的谢了恩。
反正肚子舒不舒坦这种一瞬间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
她说有感觉,那冯司药就自然不会硬说什么事情都没有,害她这个身怀有孕的东宫嫔妃下不了台。
揭过这茬,朴选侍还是见缝插针的对太子、太子妃撒娇卖痴。
直到太子开口叫她回去歇着,朴选侍还用不舍的目光望了望太子,这才站起来福身告退。
向选侍羡慕的目光再次飘向了朴选侍的肚子。
她没孕没宠的,自然不敢学朴选侍那么招摇。
这么想着,向选侍就又把目光瞟向了坐在她前面的庄才人。
这位最近可就得宠的很了,可惜肚子没有朴选侍的争气,始终没有好消息,虽然品级比朴选侍还高一级,但也得跟她这个没宠的人一样,老老实实的坐着用膳。
庄韫兰要是知道向选侍的想法,大概会很想翻白眼。
不是,她不用膳干嘛啊?
当着太子妃的面跟太子调情吗?
太子婕妤好像才被打发去内安乐堂“养病”没多久吧。
血淋淋的教训摆在眼前,竟然还有人想这个。
心真大,她佩服。
不过,庄韫兰现在没有闲功夫去思考向选侍是怎么想的。
因为宴会上的膳食实在是太好吃了。
对庄韫兰这种平民百姓来说,龙肝凤髓如果顿顿吃,她吃不习惯,但这么隔几天吃一次,那妥妥的就是改善伙食了,简直就是味蕾盛宴。
庄韫兰吃的太认真,连太子看她都不知道。
但张保知道。
他看见太子往庄主子的席位上瞟了。
然后,张保开始不着痕迹的观察庄主子夹了哪道菜,看清楚之后,他就默不作声的夹给太子。
这也算是常规操作了,张保最近练的多了,完全就是驾轻就熟。
但太子妃不知道,她只看到太子案前那道锦绣神虾饭被吃了不少,然后就又看太子开始吃香花鱼丝。
太子妃有点茫然。
她记的太子是不爱吃鱼的,嫌那个有腥味儿。
其实不管是尚食局还是东宫膳房,做鱼的技巧都很不错,太子妃自从进了宫,就再也没觉得鱼腥过。
但是太子不爱那个味,太子妃也就很少再吃鱼了,就怕她自己觉察不到的味道,会被太子闻到,进而令太子不喜。
今日这道香花鱼丝,应该是膳房新研究出来的菜品。
皇宫大大小小的宴席都有鱼,太子之前也只是不吃,从没表达过不想看到鱼的意思,太子妃也就没有多事。
她以为太子还会像之前似的,对那道菜视而不见。
今儿这是怎么了?
莫非膳房今日这道菜做的格外出色?
太子妃也低头尝了一口,觉得跟平时吃的鱼没有什么不一样。
但太子喜欢,那膳房就有功。
太子妃打算赏膳房。
玛瑙把膳房的管事姑姑领来了。
太子妃看太子好像对这个有点兴致,就叫膳房管事站在旁边介绍那些新菜式分别是怎么做的。
庄韫兰竖起耳朵“偷听”,太子看到她吃饭的速度明显下降了不少。
他没打断管事说话。
管事姑姑介绍了足有十来道菜,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光荣过。
告诉她娘,她出息了。
管事姑姑激动的捧着赏银走了。
宴会也差不多到了尾声。
几个嫔妃站起来向太子和太子妃行礼,然后退出正院,各回各殿。
美美的睡了一天后,宋妙容来寻庄韫兰说话了。
她和庄韫兰说,昭仪的母亲和嫂子今日进宫了。
庄韫兰:“皇后娘娘真答应了啊?”
“那肯定啊,要是皇后娘娘不松口,谁能进得了宫门啊,”宋妙容觉得皇上和皇后都挺疼太子妃的,太子妃一开口,竟然真就准太子昭仪的家人进宫了。
她说:“就是那个朴选侍,一点眼色都没有,你想啊,昭仪进宫也有几年了,好不容易能破例跟母家的人见个面,朴选侍竟然死皮赖脸的留在昭仪那儿不走,刚才我来的时候,她还在拉着昭仪的母亲问东问西呢,说什么好奇中原民间的风土人情,哼,没见过世面的模样!”
宋妙容不屑的撇了撇嘴,“就是可怜了昭仪,没法跟家人说些体己话了,偏朴选侍还怀着皇孙,谁也不好说她什么。”
庄韫兰觉得宋妙容好像对沈昭仪更亲近了。
之前她提起沈昭仪的时候,虽然也很钦佩,但从没替沈昭仪委屈过。
因为在她们心中,沈昭仪属于需要被仰望的上司。
今天的宋妙容,让庄韫兰想起了曾经的楚婕妤。
这种感觉很不好。
想起琼华宫一起数星星的日子,庄韫兰真心不想看宋妙容走楚婕妤的老路。
她和宋妙容说:“你也别太替昭仪难过了,想想我们上次说的话,昭仪日后见家人的机会多着呢,朴选侍再怎么不好,现在也怀着殿下的子嗣,多金贵,你可千万别跟她起冲突啊。”
“我有数呢,也就是跟你才这么说,”宋妙容笑了一下,指指承华正殿的方向,小声道,“你放心,我没那位那么傻。”
两个人像在琼华宫时一样凑在一起烤火,说了一上午的话,连午膳都是一起吃的。
吃完了饭,宋妙容起身回去,庄韫兰去送她,走到承华门,宋妙容松开挽着庄韫兰胳膊的手说:“好了,你快回去吧。”
庄韫兰点点头,看着宋妙容走远了,她自己也转身往回走,突然就又被宋妙容给叫住了。
太子妃撑起笑容说:“本宫没事,就是想起了些事情,多谢二弟妹关心。”
“皇嫂客气了,”晋王妃也没追问是什么事,只是劝太子妃,“您现在有孕在身,正是紧要时候呢,该放松的时候,还是得放松些啊,妾怀芸姐儿那会,就什么事儿都不管了,反正王府里面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呀,哪宗都及不上妾的芸姐儿重要!”
太子妃羡慕的看了眼神情洒脱的晋王妃,“弟妹这次怎么没带芸姐儿回来啊?母后和魏娘娘那边也挂念着她呢。”
晋王妃有模有样的叹了口气,跟太子妃说:“也是不巧,原本行囊都给她收拾好了,谁知临行竟染了风寒,王爷说,也只好下次有机会,再带她进京给皇祖父、皇祖母磕头了。”
太子妃扶着肚子赶紧关切:“那现在怎么样了?芸姐儿才满周岁,风寒可耽误不得。”
晋王妃笑着说:“多谢皇嫂记挂,已经好全了呢,前儿封地那边传信回来,说是还胖了两斤呢,脸都圆了一圈,说起来,这个还真是多亏了一位姓赵的郎中,妾那天还跟王爷说,等回了封地,要摆桌酒谢他呢。”
太子妃一听到好郎中,就想起了昭华殿的朴选侍。
可要看太医,尚且那么麻烦,要从外面请郎中,就更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太子妃眉心松了又皱,一看就是心事重重。
回王府的路上,晋王妃就把这话跟晋王说了:“我看皇兄那儿八成是有麻烦事了。”
晋王一听就喊住车夫,打算掉个头,折回东宫去。
车帘还没掀起来呢,晋王妃就把锁子锦靠背抱起来了。
晋王抬手躲的熟练,谁知晋王妃突然改变路线,朝晋王的肩膀来了一下。
“你干什么啊?”晋王瞪大眼睛,揉着肩膀看向自家王妃。
“看你那傻样,”晋王妃嫌弃的哼了一声,“我要是不打你,你打算干什么?回去问皇兄他遇着什么事儿了?你想让皇兄跟你说他后院的事儿?”
晋王有点委屈的说:“你也没说大哥遇到的麻烦事儿是后院的事儿啊。”
晋王妃瞪她:“要不是后院的事儿,那能我知道、你不知道吗?我就是看皇嫂神色不太对,哪知道才跟你提了这么一嘴,你就要去烦皇兄了,也不动脑子想想,皇兄能像你这么傻?后院的事情再麻烦,在他面前能算个事儿?指不定皇兄现在什么成算都有了,我跟你说,就是叫你别犯蠢,别没眼色的去讨皇兄的嫌。”
晋王不服,坐回晋王妃身边说:“你不懂,我跟大哥那可是一起长大的亲兄弟,大哥嫌谁那都不可能嫌我,再说了,他要真是遇到难事儿了,连我这个最亲的兄弟都躲着,那还有谁能真心帮他啊。”
晋王妃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眼晋王。
心说那不只是你大哥,还是国朝的太子呢。
太子懂不懂?
那将来是要当皇帝的,你是他的弟弟,可更是他的臣子,哪个皇帝愿意自己的臣子打听他后院的事情啊。
别说是皇帝了,就是你,封地的属官要是跟你打听韩次妃吃了什么、喝了什么,你愿意啊?
晋王府的马车载着碎碎念的晋王,还有两分嫌弃两分头疼六分无可奈何的晋王妃缓缓行驶。
东宫也在正旦的插曲之后,看似风平浪静的回到了年节的氛围。
初七吃春饼,上元赏花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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