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外孙女留在了身边。
丈夫不赞同我的做法，他觉得我在引火烧身。他没有说错。
第二天小儿媳妇发现我身边跟着的外孙女就拍着巴掌在巷子里叫骂起来。
“放着自己亲孙女不看，看别人家的孙女！世上有这么贱的老人吗！你闺女能给你养老吗？你上赶着给别人养丫头，有本事就别指望你儿子给你养老送终！”
“我命苦啊！生儿不如生女啊！一家子不待见我啊！连我生的闺女都是贱命，没有爷爷奶奶疼！还比不上人家外孙女！”
“我闺女不是你老杨家的长孙女，也比不上外孙女金贵，屁用没有掐死算完！”
小儿媳妇哭嚎起来，一脚把自己女儿踹倒在地。孙女疼得哇哇大哭跑过来找我。
我抱起孙女哄了半天。
小儿子听见孩子哭声终于不缩着头了。他出来劝她，反被儿媳妇指着鼻子把他骂得狗血喷头。
小儿子缩了缩脖子，没有再吭声。小儿子惯来窝囊，我已经见怪不怪。
村里闲着没事的人三三两两出来看热闹。
即便以前经常这样闹来闹去，我依然没有习惯被儿媳妇指着鼻子当街叫骂着去死的场面。
面对跳脚的儿媳妇，我骨子里竭力想保全的面子已经荡然无存。
我想骂回去，张嘴咕囊了几句，对儿媳妇火力全开的模式没有丝毫杀伤力，反而换来了更加难听的骂声。
丈夫听着儿媳妇不堪入耳的辱骂，把心一横，叫我赶紧收拾东西走。
他在村外的半山腰上搭的一个简易的羊圈，成了我们当晚的栖身之所。
6
赶在冬天来临前，丈夫用黄泥砌墙、稻草扎顶在原来的羊圈处盖了一间小屋。
小儿子帮忙把山下的床和桌椅板凳拉进了我们的小草屋，我们算是在山上彻底定居下来了。
几年没有音信的妹妹赵惠猝不及防地上门来了。
她去了我们老家，发现我们老两口搬走了，便一路打听到了山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