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将右手摊开在柜台上。林夕摘掉左手手套，食指轻轻点在他腕间。皮肤相触的刹那，无数画面洪水般灌入脑海——
**跳河的女人浮在月光下，长发水草般缠住脖颈。少年跪在岸边徒手挖泥，指甲翻裂，直到刨出一枚银色警徽。**
画面戛然而止。
林夕猛地抽回手，撞翻了身后的关东煮机。滚烫的汤底泼在脚踝上，她却感觉不到疼——这人的记忆只有22小时。
缺失的那两小时去了哪？
“你叫什么名字？”她弯腰擦拭汤汁，趁机藏起台沿一片碎玻璃。
“顾临。”少年盯着她发颤的指尖，“你看到了？”
“看到你姐怎么死的了。”林夕将碎玻璃滑入袖口，“走吧，去案发现场。”
---
河岸比预想中更冷。
顾临走在前面，背影单薄得像张剪影。林夕刻意落后两步，握紧袖中的玻璃片。能力失效的情况她只遇过两次：一次是叶真真坠楼时，另一次在去年冬夜，某个委托人记忆里藏着一具无头尸。
芦苇丛中忽然传来重物拖拽声。
“是这里。”顾临拨开草叶。泥滩上留着凌乱脚印，一深一浅，大的那个属于成年女性，小的……分明是儿童尺码。
林夕蹲下查看，后颈突然一凉。
顾临的手掐住她脖子，指腹抵着那块玻璃片：“别动。你早就发现了吧？我根本不是活人。”
草叶沙响中，林夕瞥见他袖口翻起的皮肤——尸斑如藤蔓爬满小臂。
“时间亡灵？”她嗤笑，“靠附身续命的寄生虫，也配威胁我？”
玻璃片狠狠扎向对方手腕，却穿透虚影直刺自己咽喉！千钧一发之际，林夕咬破舌尖，就着血腥味发动能力——
**重置，开始。**
---
林夕在便利店收银台后醒来。
手机显示凌晨2:58，关东煮机完好无损，太妃糖仍在舌尖发黏。玻璃门“叮咚”响起，浑身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