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清月小茹的其他类型小说《世子家有朵霸王花江清月小茹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妧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清月无语了,这人喝了点儿破酒就来找自己耍酒疯了是吗?燕礼依旧在嘶吼:“你凭什么这么得意!”江清月手中的灯笼并不够亮,映照在燕礼脸上,晦暗不明的,更显得他的表情沉狞可怖。“当然是凭我的本事啊!”江清月眨眨眼,回答得十分认真,“还有我自信,我对自己的认知明确,我知道凭着我的本事,我还能更加得……”“江清月!”燕礼暴喝,吼得树上几只麻雀惊弓之鸟一般扑腾着翅膀远远地飞走了。“干嘛?有事说事,别一个劲儿叫我名字!”江清月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燕礼死死盯着她,眼神沉狞到仿佛下一刻就会冲上来直接对江清月大打出手。“神经病。”江清月扔下三个字,转身便走。这里距离她的清秋院已经不远了,江清月脚程极快,不过是片刻就到了院门口。燕礼跟在她身后,一把扯住了她...
《世子家有朵霸王花江清月小茹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江清月无语了,这人喝了点儿破酒就来找自己耍酒疯了是吗?
燕礼依旧在嘶吼:“你凭什么这么得意!”
江清月手中的灯笼并不够亮,映照在燕礼脸上,晦暗不明的,更显得他的表情沉狞可怖。
“当然是凭我的本事啊!”江清月眨眨眼,回答得十分认真,“还有我自信,我对自己的认知明确,我知道凭着我的本事,我还能更加得……”
“江清月!”燕礼暴喝,吼得树上几只麻雀惊弓之鸟一般扑腾着翅膀远远地飞走了。
“干嘛?有事说事,别一个劲儿叫我名字!”江清月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燕礼死死盯着她,眼神沉狞到仿佛下一刻就会冲上来直接对江清月大打出手。
“神经病。”江清月扔下三个字,转身便走。
这里距离她的清秋院已经不远了,江清月脚程极快,不过是片刻就到了院门口。
燕礼跟在她身后,一把扯住了她的大氅。
带子本来就是松松垮垮地挽着,被燕礼这么一拽,直接掉在了地上。夜风凉寒,吹得江清月汗毛都竖了起来。
“滚。”江清月瞪着燕礼,“别以为你喝多了我就不会和你动手!”
“那你倒是和我动手啊!”燕礼凑近她,狠狠指着自己的胸口,“你不是够狠吗?你倒是杀了我啊!”
“你以为我不敢?”江清月蹙着眉头,拔出一根银针,直接朝着燕礼的胸口扎了过去。
燕礼倒是没有躲,那根针直接刺入了燕礼的胸口,渗出了点点血渍。
“你该庆幸我今天没戴簪子,否则你的命就没有了。”江清月白了燕礼一眼,转身进入院中。
燕礼撑着清秋院大门,不让江清月关上。
“来人!”
听到江清月的声音,院中的婢女全都赶了过来。
“看着院子,别让闲杂人等进来。”江清月刻意咬重了“闲杂人等”四个字,果然,燕礼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这……”婢女们见到被江清月拦在外边的竟然是王爷,齐齐惊了。
江清月大步朝着里边走。
“王爷……”婢女们给燕礼跪下,连连磕头,“还请王爷不要为难奴婢们!”
燕礼不理会这些婢女,一脚一个将她们直接踹到了一边。
婢女们都是不会武功的,哪里经得起燕礼这一踹,全都飞出去个几米远,佝偻着身体蜷缩在地上,痛苦地呻吟个不停。
“听说你今天和顾辞在一起,是吗?”燕礼摇摇晃晃地撑着门框,迷离的眼神在室内扫了一遍,最后才定在江清月脸上。
“是又如何?”江清月没打算隐瞒。
“你还是我的侧妃,你就天天和别的男人厮混在一起,你还要不要脸!”
江清月斟了杯茶,一饮而尽,一个眼神都不给燕礼:“从我这两天的行为你还看不出来么?我是在乎你的看法的人?”
“就是因为我对你的冷落,你便如此,是不是?”燕礼大步过来,挥手直接将桌上的茶具全都扫落在地,双目猩红,“你不是喜欢我吗?我成全你!”
“齐王殿下。”江清月清凌凌地看着他,“劝你自重!”
“自重?”燕礼邪狞一笑,一把揪住了江清月的领口,“本身就是个下贱之人,你在这里给我装什么贞洁烈妇!”
一点儿迟疑都没有,江清月一个巴掌直接扇到了燕礼脸上。
“但凡有点儿耻辱心,哪个女子会一门心思求嫁?”燕礼不理会江清月对他的怒目而视,接着道,“你费尽心思嫁入了齐王府,你这一辈子只能是齐王府的人!想离开?你做梦!除非我哪天实在厌恶你到一定地步,休了你,否则,你这一辈子都得给我老死齐王府!”
“你真是个疯子!”江清月拿一种无可救药的眼神看着燕礼,“当初那么炙热的喜欢与爱意,在你眼里就是如此的不堪,是吗?”
这话,是她替当初那个江清月问的。
她是真的听不下去,那样浓烈的爱意,却被人这般诋毁,她是真的替当初那个江清月不值。
“以前不管你怎么喜欢,我看见你就是恶心。”燕礼的脸颊因为酒的作用而通红无比,愈发显得他整个人可恶欠揍,他又张口邪笑了几声,“不过现在,你这个样子,我倒是觉得有意思。看惯了和和顺顺的女子,偶尔见到你这么一个桀骜不驯的,倒是真的新鲜。”
燕礼打了个饱嗝,摇摇晃晃地绕过圆桌靠近江清月:“以前没发现你竟然是这样,真是可惜。”
然后燕礼捻起了江清月的一缕发丝,在唇边一嗅:“药香,真是好闻。”
“咔擦”一声,江清月直接剪断了燕礼捏着的那缕头发。
燕礼眸光一沉,一把揪住了江清月的衣领,而江清月手中的剪刀,也刚好抵在燕礼胸口。
燕礼恍若不见,越靠越近,那把剪刀慢慢刺入。
血迹将他锦袍的颜色渲染得越来越深。
燕礼突然握住剪刀,拔出来,直接掷到一边,另一只手捏住了江清月的手腕,捏得她生疼。
这人的力气是真的大,尤其是现在喝醉了,都是些蛮力,江清月怎么都抽不出自己的手。
燕礼另一只手捏住江清月的肩膀,使劲儿用力,江清月觉得自己的肩胛骨几乎就要碎掉了!
他低头,一口咬住了江清月的领口,狠命一扯——江清月的领口直接裂开,露出了里边的中衣。
江清月爆了声粗口,在心里问候了燕礼的祖宗十八代之后,冷声呵斥:“你是狗么?”
燕礼冷笑一声,依旧在撕扯着江清月的衣裙。
江清月抬脚,正要朝着燕礼的命根子踹过去,突然听到了院中传来了给王妃请安的声音。
她眸光一转,突然有了个想法,立刻放弃了挣扎,忍着强烈的恶心的冲动,用一种娇娇弱弱的做作嗓音哀求:“王爷,不行啊王爷,你不能对不起王妃!”
外边的脚步声果然一顿。
然后江清月又道:“王爷,你不是除了王妃之外再也不会宠爱别的女人么?要是让王妃知道了你这样,她怎么想?你以后又该如何面对王妃?”
刚刚踏入房门的谢芸姝,迎头便是这么一句,然而更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是燕礼的回答。
“男人三妻四妾乃是常事,更遑论本王乃是皇室宗亲!本王想得到一个女人,那必然就要得到!王妃?她必须大度!”
听到燕礼的回答,英国公府的一群人浩浩荡荡离开了。
谢芸姝怕是动了胎气,燕礼抱着她重新进入了瑶台,并让婢女就近去请大夫过来。
琢磨了琢磨,江清月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是时候去藏香阁了。
于是她下楼,出了醉仙楼。
早先便听说,这次寻宝大会的规模空前盛大,因为十日之后便是广元帝的生辰,列国使臣来贺,顺道也来参与此次的寻宝大会。
街上熙熙攘攘,不少都在谈论燕礼和卢玉容的事情。
燕礼和谢芸姝的感情,卢玉容对顾辞的爱慕,结果燕礼却和卢玉容搅和在了一起。这么一说,还真能扯出一出大戏来。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江清月到了藏香阁的大门口。
看着面前这个小小的甚至有些破破烂烂的木门,她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但是那破烂牌匾上隐约可见的“藏香阁”三字,提示她确实是这里。
于是江清月推开门,走了进去。
入眼的是破败的院落,摇摇欲坠的房屋,一阵清风吹得地上的枯草纷扬而起,真是萧条到不能再萧条了。
“请问有人吗?”江清月问,但是并未听到回应。
她抬步朝着那摇摇欲坠的房子走去,一推房门,“哐当”一声,那门直接掉了下来,荡起了一地的灰尘。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尊已经蒙尘的佛像,下边是七倒八歪的座椅。
又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没有见到任何特别,也没有通往别处的门。
她绝对是走错地方了,这哪像是要举办什么大会的地方呢。
刚想出这院落,但是看到那蒙尘的佛像,江清月鬼使神差般地重新进了屋子,拿出帕子将佛像上的灰尘一点点擦拭干净。
擦到背面的时候,突然看到墙上有一个半人高的方形洞。
江清月想了想,摸了摸那方形洞,属于金属的冰凉之感传来。她用力一推,那铁块朝着外边一动了一尺的距离,顷刻间阳光映射了进来。
将佛像擦完,桌椅摆好,江清月又跳上了台子,蹲下身子从那方形洞口走到了外边。
像是完全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这是一个极大的院子,没有任何房间楼阁,一眼望不到头。
地上铺就的不是地毯,而是各色的花瓣,芬芳的花香扑鼻而来。
人影攒动,在那围成圆形的数十张案几上摆好茶果酒水。
意外的是,那些忙碌的人不是尼姑,就是和尚。
“姑娘是第一个进来的。”身后传来一个朗朗清澈的声音,江清月转头一看,见竟是一位年轻的小和尚。
她立刻双手合十弯腰一礼:“师傅。”
“历代藏宝大会都是先来后到的原则,姑娘既是第一位前来,便可先行落座。”小和尚说着,引着江清月走到一个座位上坐下。
江清月见那案几比别的大了不少,高了不少,上边摆着的东西也精致了不少。
“姑娘是第一位到来的客人,便可落座于此。”
江清月道了谢,又问:“您是这藏香阁的主人吗?”
小和尚躬身一礼:“不敢,藏香阁并无主人,只是一专门举办寻宝大会的地界。”
“那这次的主办方是谁?”
“主办方?”这个词让小和尚出现了一瞬间的疑惑,“姑娘是问操持人?这次乃是家师,无相大师。”
无相大师!
顾辞说过,正是这人寻得了一株廿苷草。她今日便是冲着那廿苷草来的,自然对这个名字熟悉无比。
江清月眼珠子一转,语气带着几分狗腿:“请问我可以拜见大师吗?”
“一会儿姑娘自然可以见到。”那小和尚不为所动,又是一礼,转身就离开了。
江清月叹了口气,先下手为强的计划泡汤了。
她在软垫上坐下,一边吃着果子,一边看着那小和尚引了其它人落座。
那些人都是从各个不同的方向过来的,倒是没有一个和她走一样的路子。
看来这院子入口还真不少。
人越来越多,只不过江清月一个都不认识。
案几围成了一个硕大的三层圆形,正中央摆着一张巨大的桌子,上边用红布盖着,估计便是这次的宝物了。
酒是不错,但是比起千年雪还是差远了。江清月喝下最后一口,喟叹。
正想着,便闻到一股熟悉无比的味道。
她转头一看,见景宁歪着头,眨巴眨巴着大眼睛,朝着她嘿嘿一笑,拍了拍怀里抱着的酒坛子:“县主,我家世子让我给您送酒来了。”
江清月接过她手中的千年雪,道:“替我多谢你家世子。”
景宁蹲下身子,捧着脸看着江清月:“县主,我还从未见过我家世子这么关心一个女子呢!而且还是从这些个小事上,当真让人羡慕!”
“我很荣幸。”
景宁听江清月说了这么一句,但是并未见她脸上有任何感动的神色。
“你知不知道今日来寻宝大会的都是谁?”江清月一边喝着酒,一边问。
景宁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不关心这个,我只关心那株廿苷草。”
“你也想要廿苷草?”江清月扬眉看着她。
“不是我,是世子。”景宁直言道,“世子有寒症在身,每次毒发都痛苦无比。要是有了这株廿苷草,世子的病就可以好了,以后再也不用这么痛苦了!”
江清月怔愣了。
顾辞从未和她说过他也要此宝。
甚至上次她信誓旦旦地说一定要得到廿苷草去救赵祥性命的时候,顾辞还在浅笑颔首。
景宁没有察觉出江清月的变化,兀自絮絮叨叨:“只是这无相大师呢,喜欢的是佛缘深厚之人,不知道到时要什么样的条件才可以得到……不过无所谓啦,我家世子什么都会,没有什么可以难倒他的!”
江清月秀眉微蹙,有些纠结。
这些天,顾辞帮助她的次数,并不少。
而且她也见到了,他病发的时候,的确十分痛苦。若是每次病发都是这样,那真是生不如死。
但是赵祥又对前身母女忠心耿耿,又是为她挡了一剑,正在等着那株廿苷草救命,她不得不拿。
但是要从顾辞手中夺得,这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只听“啪”的一声,震得景宁一个哆嗦,便见江清月将那酒杯重重放在了案几上,哗啦一声,酒杯直接碎裂。
虽然不知道江清月怎么好像一瞬间心情不好了,但还是瞬间住了口,一个字都不敢再说。
冷冽的清香萦入鼻端,江清月看着那坛千年雪,心下纠结。
她到底要不要……和顾辞争呢?
娘你妹!
江清月一个恶寒,几乎就要爆粗口了。
“你最好闭嘴!”江清月用只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恶狠狠地警告着秦泽,“要是再胡言乱语,小心我让你一辈子再说不出话来!”
秦泽“唔”了一声,倏然很是委屈地看着江清月:“荣安县主这么凶,真是让人伤心啊!”
燕礼看着江清月那温柔缱绻的眼神落在秦泽眼里,只觉得刺目极了。
他再不待见江清月,这也是他名义上的侧妃啊!
现在这秦泽却叫她娘子,这不是在侮辱江清月,这是在侮辱他燕礼!
“四皇弟,这样的滋味不好受吧?”燕稷凑近燕礼,小声笑道,“是不是觉得头顶一片绿?”
燕礼回望着燕稷,冷笑一声:“劳烦太子皇兄挂心了,无事。”
“四皇弟确实是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啊。”燕稷啧啧感慨,“能成大事。”
“那就借太子皇兄吉言了。”
燕稷的步步逼近和燕礼的毫不退让交锋在一起,仿佛刀剑相撞,火光阵阵。
但是燕稷的如何刁难,都比不上这个秦泽,来得更让燕礼难受。
秦泽的到来,仿佛是将燕礼的脸面,扔在地上狠狠揉捻踩踏,让他的高傲和自尊体无完肤。
是,连自己的侧妃都保护不了,他还算什么男人!
广元帝清了清嗓子,下边许多人全都看向了他。
“那朕就贴出告示,说荣安县主病重,五日之后朕会宣布她的死讯。七日后,和八皇子一同回华安,如何?”
秦泽朝着广元帝一拱手,嘻嘻笑道:“盛天皇帝能这么决定,简直太好了。和荣安县主回华安的路上,本皇子会修书给父皇,让父皇退兵,以保盛天和华安百年交好!”
江清月冷眼看着秦泽,这人是得偿所愿了,所以说的话都好听了。
广元帝慢慢点点头,便让欢公公下去准备了。
欢公公经过的时候,充满同情和惋惜地看了江清月一眼,但是却什么都做不了。
他也挺喜欢这荣安县主的,要是能一直待在皇上身边,给皇上排忧解难,多好啊,现在却……
皇上圣旨已下,这已经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了。
江清月看着广元帝,心中叹了口气。
果然啊,帝王心中,国家利益永远都排在第一位。哪怕平时再待见她,再给予她更多的东西,关键时候,还是可以将她推出去。
损失一个小小女子和千军万马银钱无数比起来,换做谁都会选择前者。
“既然如此,那本皇子就先告辞了。”秦泽对着广元帝偏偏一礼,然后看向江清月,“我在行宫恭候荣安县主大驾!”
“等下。”江清月突然地叫住了秦泽,“我还有话要和八皇子说。”
秦泽笑道:“本皇子洗耳恭听。”
“八皇子为什么一定要娶我呢?”江清月眨巴眨巴水润的眼睛,问。
“自然是因为喜欢了。”
“哦?”
“万寿节大宴上,一见到县主,本皇子便知道了什么是瑶池仙子,再也移不开眼。而且县主聪慧过人才思学敏,本皇子喜欢聪明的女人。”
听到秦泽这么说,江清月倏然笑了起来。
这不光是秦泽,也是燕稷和燕礼见到的,江清月最为灿烂的一个笑容。
她水润的眼睛微微眯起,菱唇勾出了一个十分适宜的弧度,明艳的脸,带着朝样拨云见雾的灿烂明朗,煦煦耀眼,这这个御书房,仿佛都因为她这一个愉悦至极的笑容而明亮了起来。
离得最近的秦泽,受到的冲击是最大的,他几乎都要看呆了。
他总算知道了,传说中的回眸一笑百媚生,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连江清月的声音也因为这个笑,再也不似以往那般的清清冷冷,而带着些许的柔情软骨:“八皇子当真这么喜欢我?”
“当真。”秦泽想也不想地立刻答应。
“那好。”江清月娇嗔地看了秦泽一眼,“那我就嫁给你。”
秦泽眉梢一扬,简直不敢相信。
刚才盛天皇帝下了圣旨,江清月哪怕千般不愿,也不得不遵从。
但是现在,是她亲口说,愿意嫁。
被逼和自愿,这差别可大了!
“江清月,你是不是疯了!”燕礼大喝出声,“你像上次那样力挽狂澜的能力哪里去了!”
“四皇弟!”燕稷警告燕礼,“难道你想违抗父皇的旨意吗?”
燕礼脸上的肌肉,都在剧烈颤抖,他死死瞪着江清月,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
在他的概念中,江清月是一个……任何人都不能强迫她做什么事情的人。
她明显不想去和亲!她为什么要答应!
难道她真的被秦泽的花言巧语给迷惑了吗?
而江清月,则是对于燕礼的吼叫充耳不闻,她看着秦泽,仿佛整个世界,都剩下了秦泽一个人。
秦泽很喜欢她这种满心满眼只有自己一个人的眼神,让他很有成就感。
“虽然我是去和亲,但是你既然这么喜欢我,我也不能委屈了自己随便嫁了。”江清月撅起嘴巴,扬了扬手里的折子,“你上边说的明媒正娶,不能反悔啊!”
秦泽唇角微勾:“绝不后悔!”
“那你记得,风光大聘!”江清月认真道,“我这个人十分贪慕虚荣,我喜欢荣华富贵,你给我的聘礼,一定要是全天下最好的!”
“没问题。”秦泽立刻答应。
现在江清月这灵动的样子,几乎要将他的魂儿都给勾走了,哪里还在乎她在说什么。她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既然我是偷偷去和亲的,在盛天肯定不能铺张了,但是在华安,我要千里红妆,将红绸从华安国的边界直接铺到你八皇子府!”
其余大臣听到江清月这么狮子大开口,俱是倒吸一口冷气。
但是不料秦泽依旧瞬间答应了。
“我要你遣散你府里的姬妾,这一辈子只能有我一个人!”
“好!”
她一个就够了。
秦泽发现,江清月不光是一眼惊艳,而且是越看越耐看的类型,这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发现她真的是艳绝了。
无论是以往的清冷,还是刚才一闪而过的柔美,亦或是现在的灵动可爱,每一种,都那么让人欲罢不能。
秦泽恨不得现在就将她抱回府中好好温存一番。
燕礼也听到了江清月刚刚提出的条件,觉得自己有被内涵到。
“那聘礼……”
“我一定给你最好的!”秦泽忙不迭地回答。
“那算了,还是我自己想吧。”江清月道,“华安国富民强,我小小女子要什么东西,不会舍不得吧?”
“不会不会。”秦泽连声保证,“荣安县主要什么,我都给你!”
“你说的啊!”江清月撅起嘴巴,用手里的折子敲了敲秦泽的胸膛,“要是我得不到我自己想要的,我可不嫁哦!”
她水漾的明眸中,一闪而过的狡黠,让她整个人更是灵动无比,勾人至极。
“靠谱?”顾辞问。
“靠谱。”卫之函道,“虽然比不上你手下的卿娘那么有本事,但是还是知道自保的。”
卫之函十分自信,又道:“而且翠翠这么多年稳坐红颜招头牌的位置,自然是有本事的。那卢玉箫那么好色,翠翠当然知道该怎么拿捏他,否则本公子会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她?”
“那她为什么会听你的?”这下轮到燕贺不解了,“你不是一直都是她的入幕之宾吗?我以为你们两个两情相悦来着。”
“我是她的入幕之宾,别人当然也是啊!”卫之函道,“我确实挺喜欢翠翠的,但是也不是非她不可,她也喜欢我,毕竟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帅气多金……”
顾辞淡声打断了他:“重点。”
“我手里有她的卖身契。”卫之函立刻停止了自吹,灰溜溜地道,“我答应事成之后把她的卖身契给她,还她自由,保她一辈子衣食无忧,她同意了。”
江清月看向卫之函,一副十分肯定的语气:“你是红颜招的幕后老板。”
卫之函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你怎么知道?”
然后他看向顾辞:“你告诉她的?”
“我没兴趣说你的事。”
卫之函警惕地观察了一圈四周,然后压低声音:“这个事情几乎没人知道的,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江清月看着他,“但是你的反应告诉我,我猜对了。”
“你……”卫之函指着江清月,半晌,手指抖了抖,“你很好。”
江清月勾唇不语。
堂堂工部尚书的公子能做这么大的一个红颜招背后的老板,不简单啊。
一顿饭吃罢,几人出了醉仙楼。
许衍已经在在这里等着了。
“走了。”江清月说罢,上了马车。
卫之函和燕贺也跟着顾辞,上了他的马车。
一进去,卫之函立刻没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反而道:“她太聪明了。”
“是吧?”顾辞勾唇轻笑。
“我不是这个意思。”卫之函恨不得一巴掌拍醒顾辞,“你不觉得这样的人要是不为我们所用,太危险了吗?”
顾辞凤目一瞥:“所以呢?”
“先下手为强。”卫之函深吸一口气,“杀了她。”
燕贺刚刚喝了一口茶,闻言,瞬间全都喷了出来。
好巧不巧,卫之函坐在他对面,被喷了一身。
“九皇子。”卫之函沉着脸看他,“您得赔我一件新衣服。”
燕贺摆摆手,他是觉得卫之函刚刚那句话,像是活腻歪了才会说的。
让他师兄杀了江清月?
不如让他师兄下先自杀怎么样?
“这荣安县主这几天,你们看看,谁在她手里吃过亏?”卫之函又道,“不管是谁,遇到她,都是铩羽而归。我以前只是听人说,今天算是发现了。我现在非常有理由怀疑她的性别,我怀疑她不是一个女人!”
燕贺又是一阵爆笑。
顾辞也没忍住笑了起来,虽然没有燕贺那么夸张。
很好笑吗?卫之函一脸黑线。
他觉得自己很不容易,简直就是很惨,殚精竭虑在这里给他们分析状况,他们倒好,竟然还笑得出来?
“这个你放心,她绝对是个女人。”燕贺道,“男人没那么好的身材。”
然后他看向顾辞:“是吧师兄?”
顾辞眼前,又浮现了那天在他的院子里,那个白皙的肩膀,柔软的唇。
想到这个,顾辞的声音愈发的温柔了几分;“嗯。”
“你们两个鬼迷心窍了。”卫之函拿一种无可救药的眼神看着二人,“她就算是个女的,也是个妖女。”
“我说,你怎么对她的敌意那么大?”燕贺问,“就是因为她刚才吓唬了你?”
说到这里,燕贺又忍不住想笑。
“这……这只是一个方面!”卫之函梗着脖子道,“反正我就是觉得,那个女人不简单,也太难掌控了,要是不能收为己用的话,会酿成大祸。”
“放心。”顾辞安抚地用折扇敲了敲他的肩膀,“我不光会将她收为己用,我还会将她据为己有。”
“这就……什么?”
卫之函由于太过惊讶,直接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但是忘记了这是在马车里,他的脑袋狠狠得撞到了车顶,撞得他眼冒金星头晕目眩。
“你刚刚说什么?”卫之函一边揉着脑袋,一边看着顾辞,不可思议道,“你再给我说一遍?”
“你没听错。”顾辞斜睨他一眼,“就是你想的那样。”
卫之函觉得,顾辞真是疯求了。
“他是个有夫之妇。”卫之函提醒。
“所以呢?”
“你是顾辞,你是顾世子!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吗?你怎么能对一个有夫之妇心存异念!”
顾辞凤目微垂:“不然我该对谁心存异念?”
“我……”卫之函瞬间语塞。
顾辞这货是被谁给打通任督二脉饿了吗?不是说好的冷心冷情呢,怎么现在就突然……喜欢上女人了?
卫之函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你看着办吧。”卫之函怏怏道,“你爱看上谁,那都是你的事。要是你以后后悔了,可别来找我哭。”
“放心,不会有那一天的。”
哭?
顾辞薄唇微撇,这个词,是不可能用在他身上的。
“你别说,你当初帮着我将红颜招弄到了自己手里,还真方便了不少。”卫之函又道,“这些年给你传的消息,全都是我从红颜招里得到的。”
顾辞颔首:“是啊,烟花巷陌之地,是消息最容易流传的地方。而在床榻之间,也是一个人警惕性最松懈的时候,自然有什么话都会说出来。”
卫之函啧啧嘴,不由得感叹顾辞这人真是有先见之明。
“以后要是英国公府有什么消息我会告诉你的。”卫之函哥俩好地朝着顾辞挤眉弄眼,“我也比较好奇,英国公府以后会不会站在燕礼这边。”
顾辞轻哼一声,没有说话。
“以后你要是得偿所愿,让那女人少吓唬我两次就好了。”卫之函说着,拍拍胸口,“我这小心脏,可真的禁不起吓。”
顾辞没有搭理他。
“话说,这卢玉箫回去会怎么样?”卫之函突然又想到了另外一个事情,“这人最是好色不过了,荣安县主模样那么好,会不会被他给惦记上?”
顾辞表情未动,仿佛卢玉箫这三个字,并未给他带来任何波澜。
他只是薄唇轻启,淡声吐出两个字:“他敢。”
这是江清月印象中,他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
以前,他都是或认真或严肃或调侃或浅笑地叫她“县主”,但是这是第一次,他清清楚楚叫她的名字。
舒缓闲适的语调,江清月却莫名听出了朗朗千斤的力量。
“我不太能听懂你在说什么。”
“以后你会懂的。”顾辞抬手,将那朵他把玩了片刻的梅花,认认真真插在了江清月的发髻上。
“我能看出你很警惕也很小心。”顾辞直视着她的眼眸,“但是对我,你放心。”
这是江清月今日第二次被触动。
你放心,简简单单三个字,给人带来的安全与可靠,是有时候千言万语都比不了的。
“总觉得你身上有很多秘密。”江清月摸了摸脑袋上的那朵梅花,终究,没有将它摘下来。
“人嘛,总会有些秘密的。”顾辞继续抬步跟上,“县主你也有。”
“当然。”而且她的秘密,如果说出来,怕是会吓死人。
“希望我们会有交换秘密的那一日。”顾辞又道,“那时候,我们就可以坦诚相待了。”
江清月抬头瞅他一眼:“坦诚相待?”
顾辞颔首:“坦诚相待。”
她怀疑他在开车,但是她没有证据。
江清月只当做字面意思来理解了。
到了阮氏的院子之后,小丫鬟立刻给顾辞见礼。
她怎么都没想到,刚才大小姐出去的时候说会请大夫再来,居然是真的顾世子给请来了!
“母亲醒了么?”江清月问。
“醒了一会儿,但是又睡过去了。”
江清月点点头,和顾辞一起进去。
顾辞盯着沉沉睡去的阮氏看了几眼,朝着江清月伸手:“帕子。”
江清月从袖中拿出帕子递给他。
顾辞将帕子叠起来,放在了阮氏的手腕上,然后诊脉。
江清月撇嘴,这人还挺讲究。
顾辞号脉的时候,很认真。
看着他修长如玉的好看的手,江清月不由得想到了上次,在大殿之上,他给自己把脉的场景。
那个时候是他们第一次相见,这是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但是这么段时间过去,他们似乎已经很熟稔了。
她也知道了他淡漠疏离的背后,有着旁人从来不知的另一面。
顾辞将帕子还给江清月,淡声道:“的确是一直服用的药物剂量不对。”
“那还有救吗?”江清月问。
“有。”
闻言,江清月瞬间松了口气。
顾辞走到桌边,提笔写方子。
“我送你的试毒筷,你带了么?”顾辞倏然问。
江清月点点头:“带了。”
“试这杯茶。”顾辞手指指了指茶壶。
刚才的茶壶和茶杯已经摔碎了,所以这次换了新的。江清月从怀中拿出锦盒,拿出了里边的筷子插进去,瞬间,玉白色的筷子变得通体乌黑。
“有毒?”江清月的脸色一瞬间就冷了下来,“我刚才也喝了。”
顾辞凤目微闪,随后点点头:“是啊,所以你不久于人世了。”
“我没救了?”江清月竟然很淡定。
顾辞笑看她一眼:“我在,怎么可能让你出事。”
许是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所以江清月在发现茶里有毒之后,竟然没有如临大敌的紧张感。
完蛋,不知不觉中,她对这人的医术已经这么相信了?
江清月有些懊恼地捶了捶自己的脑袋。
“我带着试毒筷出来就是怕出事儿,但是刚才还是大意了!”江清月说着,又道,“只是这茶水,院子里的丫鬟嬷嬷们每天都喝,她们没什么事儿,所以我也没怀疑,觉得要是试了的话才是多此一举了。”
“慢毒,现在自然看不出什么。”顾辞道,“你只喝了一口,没事。”
“那这毒的效果是什么?”
“常年累月下去,心力耗竭而死。”
江清月秀眉一蹙:“可是那些大夫们没说有这个。”
“剂量太小,他们察觉不出来也是可能的。”
江清月看着那又变成了玉白色的筷子,不由得感叹:“剂量这么小,这试毒筷都能试出来,真是好东西。”
“不是好东西我也不会拿来给你。”顾辞写了两张方子,一边悠然地放在一旁,一边道,“但是也有这试毒筷测不出来的。”
“什么?”
“媚药。”
“……”江清月竟无语凝噎。
看她这似乎是被哽住的样子,顾辞觉得很可爱,不由得语调更加舒缓了几分。
“这张,是给你母亲吃的。这张,是给这院子上上下下喝过茶水的人吃的。”
“我用吃么?”江清月不死心地问,她一点儿险都不想冒,尽管她只是喝了一口。
顾辞拿出一个玉瓶,递给江清月:“药那么苦,还是罢了。这是冷梅丸,你想吃吃这个。”
江清月嘴角抽了抽,又想到了那血红血红的颜色。
“还是不了。”她摆摆手,然后唤过张嬷嬷,去抓药。
这时候,床上传来了响动,阮氏又醒了。
江清月立刻过去,握住了阮氏枯瘦的双手。
“母亲。”江清月叫她,“将军府内的人我已经处理掉了,以后没人再害你了,你好好养病就是。”
阮氏点点头,眼睛看向了顾辞的方向。
“这位是武威王府的顾世子,特意请来为母亲看病的。”江清月介绍。
顾辞也是拱手对着阮氏翩翩一礼:“见过夫人。”
“有劳世子。”阮氏深吸一口气,颤颤巍巍抬手,摸着江清月的脸,“月儿,你瘦多了。”
“以后会胖回来的。”江清月按住了阮氏的手,让她能更好地摸到自己的脸。
阮氏惨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咳了几声,慢吞吞地道:“其实娘啊,只有一个心愿,就是希望你能过得好。你若是在齐王府过的不顺心不如意,就想办法,离开齐王府就好了。我女儿这么年轻这么漂亮,总会找到如意郎君的,但是齐王啊……明显不是。”
江清月连连点头:“女儿知道。”
这阮氏还挺开明的,竟然和她是一个心思。
“当初……当初你闹着要嫁给齐王,虽然娘不愿意,但是拗不过你。好在……好在现在你想通了。”阮氏说着,又开始粗重地喘气,“听她们给我讲你这些日子做的事情,我便知道,你想通了。”
江清月连连点头:“是,我想通了。”
阮氏闭着眼,狠狠喘息了几口,才慢慢转向顾辞,盯着他看。
“很好。”阮氏慢慢点头,目光在江清月和顾辞中间游移动,然后笑意更甚,“月儿,顾世子和你很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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