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珠儿韩东的其他类型小说《发丘印陆珠儿韩东 番外》,由网络作家“小鱼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仔细打量了一下那女的,是个冰山美人。五官端正,紧身衣勾勒的她的身材凹.凸有致。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惹的角色,连她身边的那几个人一样,散发着危险的气息。韩东替我们煮好了泡面,就当着那女的面儿坐下来大快朵颐。她和她身边那些人就站着盯着我们几个看。陆珠儿率先吃完,接着做了个让众人没想到的举动。她竟然直接把面汤推到了那个女的面前。“美女,饿了吧?不巧,我们出门急,就带了这些裹腹的,不然你凑合凑合?”黑衣女瞬间黑脸,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一手直接把桌子掀翻了。她身边的那几个一看情况不对全都围上来,手齐刷刷地往后腰探。好家伙,都是带着冷器来的。我们的东西全都放在越野上了,这会儿要是打起来了我们未必会是对手。“这些人来路不明,也不知道是不是冲着咱们来...
《发丘印陆珠儿韩东 番外》精彩片段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那女的,是个冰山美人。
五官端正,紧身衣勾勒的她的身材凹.凸有致。
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惹的角色,连她身边的那几个人一样,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韩东替我们煮好了泡面,就当着那女的面儿坐下来大快朵颐。
她和她身边那些人就站着盯着我们几个看。
陆珠儿率先吃完,接着做了个让众人没想到的举动。
她竟然直接把面汤推到了那个女的面前。
“美女,饿了吧?不巧,我们出门急,就带了这些裹腹的,不然你凑合凑合?”
黑衣女瞬间黑脸,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一手直接把桌子掀翻了。
她身边的那几个一看情况不对全都围上来,手齐刷刷地往后腰探。
好家伙,都是带着冷器来的。
我们的东西全都放在越野上了,这会儿要是打起来了我们未必会是对手。
“这些人来路不明,也不知道是不是冲着咱们来的。眼看就要到戌时了,不要在他们这浪费时间!”
我皱着眉冲着陆珠儿小声说道。
她抬头看了看时间,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我是最后一个出门的,临走时站在门口往回看了一眼。
看见那女人摸着耳麦,好像是在说什么,“人找到了
”
什么人?是说我们吗?
“干嘛呢?该不会是被那姑娘的脸迷住了吧?”陆珠儿招手打趣我。
我翻了个白眼,快步上前。
“这几个人突然出现在这肯定是别有目的,说不定就是冲着咱们几个来的。路上千万要小心,尽量避免跟他们正面冲突。”
我倒不是怂,毕竟还没下墓,不应该把劲头浪费在没用的人身上。
“我赞同。他们一看就是训练有素团队里出来的,指不定憋着什么坏水。”韩东也紧跟着附和我的话。
“我又不傻!”陆珠儿站住脚双手掐腰,“他们莫名出现在这,又不说话,又不主动跟咱们起冲突,一看就是有目的的,我就是为了试探他们一下罢了。”
说着,她顺手扔了个登山包给我。
“今晚能不能找到主墓就看你的了,这可是重中之重。”
我点了点头,从后备箱里抽了几根扎子出来。
俗话说“三年寻龙,十年点穴”,我这点本事到这也算是有用武之地了。
而所谓的扎子也就是可以伸缩的铁杆子。
这玩意比洛阳铲好用,几下就能定穴。
抓钩是人手一个的,翻山越岭全得靠他。
除此之外的一些玩意儿,例如照明弹,头灯什么的就随便拿了些。
昨晚去的那陪葬穴位置特殊,按道理讲主墓位置不会太远。
龙爪的位置定了,接下来就依水路找龙首即可。
大墓山脉的走向称为龙,大致摸清大墓方位的过程叫寻龙。
寻龙的法子很多,熟练的一眼就能定出来。
我是个没什么实操的半吊子。
这会借着韩东带的无人机,好不容易才找见了隐匿山林之中的一条细泉。
“龙爪浮半空,龙背突,龙首就得低,这样这条龙才能飞起来。”
“说点能听懂的。”陆珠儿双手环抱在胸前,冷着脸问。
“按照寻龙的位置来看,龙首应该是平地。一条龙从一座山脉越到另一座山脉,咱们也得翻山过去。”
“必须要翻山吗?等咱们翻过去,那我估计天都要亮了。”
陆珠儿哭丧着脸,劲头卸了大半。
众人沉默之际,高海斌突然开口了。
“其实也不是必须要走路,陪葬穴那边不是悬崖吗?咱们直接荡过去也行。”
说走就走,高海斌带头去了陪葬穴,只是两崖间隔实在是太远了,没有借力点根本不可能荡过去。
对此,高海斌却丝毫没当回事。
只见他将爬山钩带爪面的一端抓在悬崖上,另一端就在手上缠了几圈。
还没等我弄明白他想干嘛,就看他双脚一蹬纵身一跃,直接荡了出去!
好家伙!悬崖深不见底,要是一下脱了手可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这可真是个名副其实的灌大顶啊!
绳子的距离不够,荡到最高点的时候高海斌射出抓勾炝,牢牢固定在了另一面悬崖壁上。
这操作就已经够危险的了,他却丝毫不在意。
甚至还在半空开始将两节绳子系在一起!
不愧是下苦的,这不要命的劲头一般人可比不了。
待一切准备就绪,陆珠儿示意我先行。
我将抓钩挂在绳子上,脚蹬崖壁顺着绳索过去。
见我站稳了,陆珠儿他们仨这才过来。
龙首聚炁,一来我就感觉到了压力,看来寻龙没错,接下来就是要定穴了。
老爷子教过我,定穴不能盲目,第一件事就是要找树。
墓穴有阴气,树根扎土,所以要找一个外壮内空的树,周边很大概率就有下穴的点。
我走走敲敲,选定了一颗,拿铁锹在树旁开了个小坑。
接着叫高海斌用锤子把扎子砸进去,直到砸不动了为止。
却没想到这一砸竟砸了五六根扎子下去!
“这墓......有点深了吧?再往下估计要出水了。”陆珠儿微微咬唇,紧皱着眉头。
“寻龙我知道斗埋的低,也没想到这么低,先看看情况吧。”
话音刚落,高海斌那边传来了一声脆响。
“到底了。”
“起杆。”我走过去,跟他一起把扎子全拔了出来。
第一根下土的扎子上裹了不少红色的泥土,闻上去还有股腥味,像是血......
“怎么样?”
陆珠儿着急的凑过来问,却在看见那红土的时候立刻变了脸色。
“红土出斗,这怕是个死门,还下吗?”
走这一行的都知道,下墓要找生口下,无论如何也要讨个吉利。
可我这一扎子下去就碰了死门,确实有些说法。
“下!没那么多时间再去找生口了!大个儿!动手!”
陆珠儿猛的起身,一声令下,众人拿着工兵铲就开始打洞。
斗上的土松,一炷香的时间就挖通了。
透过盗洞往下看,穴里一片漆黑。
陆珠儿扔了个照明弹下去,只听啪嗒一声,众人.大喜。
盗洞这是打在甬道.上了。
高海斌动身就要下,我赶紧一手抓住他。
因为就在照明弹扔下去的一瞬间,我清楚的看到洞底有道人影一闪而过......
犹记我爹娘要走的时候罕见下了场鹅毛大雪。
俩人在家门口跪了一天一夜,老爷子说什么都不肯松口放人。
后来俩人是趁夜偷跑的,听说是下了东北那边的什么什么坟。
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连个物件都没捎回。
原本纸扎成人的绝活得在爹三十三岁的时候传他。
他这么一走,绝活就折在了老爷子手上。
我幼时跟爷爷学过些皮毛,明白纸扎化人术的厉害。
就差最后一步纸人点睛,老爷子却无论如何都不肯教我。
直到老爷子咽气,我都没能习得全部。
抗肩以来我再也没听哪个能人提过这秘术,不想今天竟在陆珠儿这个丫头片子手里开眼了。
“怎么样?熟悉吧?”
陆珠儿晃了晃手里那半个常人.大小的纸人头。
“到底哪来的?”我紧皱眉头,死死的盯着她手里的玩意儿。
观山太保传下的纸扎手段极为厉害,点了五官的纸人难辨真假。
没点造化的根本做不来,所以我绝不可能认错
而且我看她手里拿着的不像是老物件,算算时候很可能是老爷子的手笔。
“想知道是哪来的,你跟我们走一遭不是什么都清楚了?”
陆珠儿得意洋洋的把东西收回去,像是笃定了我会答应。
“我没那么多耐心跟你兜圈子,不肯说,那就都别想走了。”
我急了。
一抬手,门窗嘭的一声一齐关上了。
胖子赶紧挡在陆珠儿跟前手往后腰探,估计带家伙来的。
“哈哈哈,封小爷别动气。”
陆珠儿笑着推开胖子,两指掐着一张卡片搁在桌上。
“我们今天来就是求你掌眼的。那两件东西算是登门的诚意,也不是在威胁小爷你。”
“我看今天时候也不早了,这样吧,你好好考虑考虑。一晚为限,我等你电话。”
说完,陆珠儿带头兀自推门就走了。
呼。
我深呼吸一口气,上二楼开了小屋的门锁。
里头放着三张遗像,三口棺椁。
爹娘跟前的是衣冠冢,老爷子跟前的却是一口空棺。
“爷爷,你到底有什么没跟我说的?”
十三年前夏,老爷子一走整七天未归。
再见他浑身是血在家门口唤着我的小名。
“鸣儿,走。”
“鸣儿,走。”
“鸣儿,走。”
当时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拿银针封住了老爷子七窍想吊着他的气。
转头找郎中回来的时候,老爷子不见了。
地上只留着一滩血,还有一小撮纸灰。
我没日没夜找了他三天。
第三天晚上,有人登门送了口盘龙黑棺来。
我以为是老爷子的什么故人,提灯一看,才发现送棺来的竟然是四个纸人!
过后我大病三日,醒后终于接受了老爷子没了这个事实。
但老爷子死的蹊跷,时至今日我都没能找见他的尸骨。
甚至连他究竟是死是活都不敢轻下定论。
这事儿在我心里落了根。
今天陆珠儿带着那东西一来,我心里冒出个念头。
他们要去的那斗里,备不住藏着封家祖辈的秘密。
说不定
还会有发丘印
我不敢再想了,赶紧下楼捡起陆珠儿放下的卡片。
犹豫再三,我还是拨去了电话。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打过来的,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擦黑叫韩东上街买些家伙事,天一亮就走。”
另一边一通杂乱,随后传来了胖子的声音。
“封爷放一百个心,你要的我韩胖子都备的齐齐的。”
“甭管能不能用上,绝不叫你空手下斗!”
挂了电话,我躺在床上心里七上八下的琢磨。
观山太保纸扎秘术现世,封家后人再度露面道行。
估计会引起不少人觊觎。
此行注定艰难,且我现在一抹两黑,连去哪都不知道。
盘算了一晚上,阳光一透进来我就爬去给老爷子上了两炷香。
“要是你孙子我有本事,发丘印就交给我来查。”
“这票要是没个苗头,我定听你老人家的话,金盆洗手,再不下斗。”
砰砰砰。
“小爷,醒没?”
陆珠儿他们仨来了。
“东西呢?”
我上下打量了一眼,三人轻装上阵,不见有什么家伙。
“观音街口越野上,接上你咱们就走。”
“不对。”
我站住脚。
“少个人吧?”
陆珠儿笑了笑。
“下苦的大个儿留岭上了,那地儿是个肥羊,锅没支.起,羊遭宰了那不是白架火了?”
陆珠儿这么说我才反应过来,他们已经探过路了。
“放心吧,不白走一趟。咱几个的命交给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韩东拍拍我肩膀招呼出门。
跟着从观音街巷尾出来,一个大越野就停在那。
四下没人,韩东一把掀开后备箱。
霍,好家伙!
黑驴蹄子,黑狗血,火折子,铁钩子,粗绳钱等等一应俱全。
“你这是把两派的都学过去了。”
我勾嘴笑笑,伸手翻了翻,还有不少冷器埋在下面,一看是花了大价钱的。
“有备无患,也好叫小爷放心上路......”
“胖子!”陆珠儿怒呵。
“呸!放心启程,启程。”
倒斗摸金行当忌讳这些粗话,韩东脱口而出两个字倒是叫我起了疑心。
要真是常走刀尖的,怎么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别往心里去,韩东是替的,上个后勤姓刘,折洞里了。”
陆珠儿解释完就上了车。
我也就没太在意。
车上了国道,沿南线走。
途中几人只管睡觉,轮流开车,一言不发。
跑了一天一夜,车上了岭。
等到进了山坳,所有人就都清醒了,各个眉头紧锁盯着前路。
不知不觉山间起了薄雾。
这可不是好兆头。
我落下窗,空气弥漫着一股子土腥味,湿漉漉的。
树杈子鬼手一样遮的月光根本透不进来。
还常听枭声扑棱扑棱飞过来飞过去。
“卧槽!”
砰!
“怎么回事!”
韩东.突然刹车,所有人都猛的磕了头。
陆珠儿坐在副驾,这一声磕的可是响。
车灯照着前头,雾气把光围的死死的。
就看见车挡风玻璃上有一抹红,像是血......
“胖子!说话!”陆珠儿捂着头,推门要下车。
韩东一手抓住她,咽了口唾沫,大口大口喘着气。
“好像......撞人了......”
人?
怎么可能!
这荒郊野岭,哪来的人!?
自古以来,盗墓一词儿不再罕见,尤其是当下科技飞速发展,短视频应接不暇,在这个年代,盗墓为IP的大电影更是被堂而皇之的搬上了大荧幕,让人评头论足。
电影里讲,发丘,摸金,搬山,卸岭。
但鲜少人知盗墓其实分两派,四门,八大坎子,电影中撰述的传闻大多出自于古籍野史中,属闲人凭空杜撰,其中奇诡学说被赋予了极强的神秘色彩,被无数人津津乐道。
但其实,盗墓摸金一说却早有其事。
我叫封禅鸣,干的就是这一行摸金倒斗的买卖。
我做这个营生,没有什么苦大仇深,没有死爹没娘的狗血剧情。
更不是因为喜欢偷鸡摸狗,干一行爱一行,实在是我们老封家啊,自打祖宗根根上就是鼓捣这门道的行家。
只因为我姓封而已。
封姓,算不上名门望族,而这姓氏少见,历史上出挑的名人也不多,但是我家是留着族谱的。
往前头数几百年,我祖宗是封王礼。
就是明代亲手砸碎了发丘天官印的观山太保。
出身不假,有迹可循,但这事儿听我爷说却是谣传。
毕竟,在观山太保之前,我的祖宗吃的是曹操的官粮,领的是发丘中郎将的印信,那可是头一遭吃皇粮的,所以后来这观山太保砸了发丘天官印自然也就成了无稽之谈。
不过这发丘天官印的确是碎了不错。
因为我亲眼见过,其中的一半就传到了我爷的手中,至于另一半,早已淹没在了历史长河中。
发丘天官印,以及这印信后头埋藏着的天官宝藏。
这是我爷一辈子的执念。
这老头儿啊,不,或者说我们整个封家的祖祖辈辈们日日夜夜魔怔了一半做梦都想找到另外一半,到了我爷这辈更是疯魔了。
半生蹉跎,他翻遍名山大川,走遍了天下墓葬,而后心灰意冷立下毒誓,宣布金盆洗手,告诉我们封家后人自此不再摸金。
但其实没辙,不丧气也不行。
往前头数三十年还好说,近年来明面上的官盗(勘探队)愈发猖獗,尤其是关中地界儿这些大墓林立的地方,更是管制极严。
若是碰到了明清的物件儿了还好说,但倘若是真碰了什么青铜古器,那保不齐就是一排整齐的花生米。
索性,我就收了心思,安心当个良民。
我如今的营生早就不是见不得光的盗墓贼,而是朱雀桥的观音巷里倒腾古玩的坐地商,我打小跟着我爷,我爹妈干的就是盗墓倒斗的买卖,一双眼力自然不在话下,在观音巷但凡提起封小爷的名头,哪个都得竖起大拇指。
我照子亮,名头响,眼力太毒。
没几年就赚个盆满钵满。
我原以为自己已经彻底的告别了见不得光的倒斗生涯,这辈子都不再摸金,只是没想到,一次入局让我深陷泥潭,这双腿再也没拔出来过。
那是一个午后,我刚从外边儿收货回来。
干古玩这行,眼皮子浅的做不了,寻常人入行十年才算是青皮,但我不一样,我这个坐地商原本也是地皮党起家。
就是街面上那些练摊的。
可他们是靠着糊弄外乡人来赚点糊口钱,我眼力毒辣,盘子又大,没两年功夫就有了一号。
这行里,有了字号的才能叫坐地商。
我从观音巷正门进去,没走两步就发现我自家的门口乌央乌央的挤着一堆的人,我只当是我收货的几天里啥时候家门口又多了个地皮党,这并不罕见。
到底是泗水绕长安的十三朝古都。
这关中的地界儿上风水绝佳,所以大墓也多,这也就造成了长安城里古玩市场发展的特别好,而观音巷就是这长安城里最大的古玩市场。
上至琴棋书画,下至瓷器玉石多不胜数。
不少人在这当个地皮党也能赚个四五六,起码混口饱饭不成问题。有能耐的,跟我一样有了字号,成了坐地商。
若是没点子本事的,要不了两三天的功夫就会配的倾家荡产,消失得无影无踪。
想吃上这一碗饭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所以,家门口多出来个练摊的,我压根没在意,不过经过摊子的时候我瞄了一眼。
发现这摊儿上是赌文玩的。
国家禁赌禁毒力度向来空前,就连一个孩子也知道我与赌毒不共戴天的牢骚话,但其实赌文玩这方面一般都没有太严格的管制。
文玩是雅物,谈赌俗气,不都说盛世金银,乱世古玩吗?
就是这个理儿。
不过只是扫了一眼,我就兴致缺缺了,因为这摊上着实没什么好东西,真东西有,但不多。
何况,我一眼就能看出来,这练摊的摊主是带着托的。
意思是靠着摊位上仅有的几件儿真东西来做局,坑的就是那些个外地不懂行,因为这赌文玩是采取猜盲盒的形式,就是拿一个纸箱子,做成了九宫格,然后上头用白布封住掏一个洞出来。
摊主将宝贝放在上头摇晃。
文玩从洞里落下去,吊在哪个格子里,若是客人猜中了就能分文不取的拿走。看起来像是赌运气,但我是老.江湖了,如何看不出这里头的门道。
若真是赌运气,那也好说,总有早起门口落喜鹊的。
可惜,这帮人压根就没打算把好玩意白白送人,因为那白布下头有门道,东西掉下去就被替换掉了。
不过这摊主倒是非常惹眼。
是个漂亮姑娘,扎着马尾辫,脸蛋白皙晶莹,身材凹.凸有致,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偶尔朝着客人们望过去柔情似水。
简单点,腰细腿长屁股大。
我没理,扭头进屋,可没成想,连续几天这伙人都把摊子支到了我的家门口,一次两次也就算了,可这伙人三番五次的把摊子摆在我眼皮子底下,要么是来者不怀好意,要么就是有其他的琢磨。
何况......
这伙人身上有骨子特别的味道。
前两天我就闻出来了。
片刻的沉寂过后,甬道口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拿电棒往甬道口一照,就看见无数大蛇也不知道从哪进来了,这会儿嗖嗖的往陆珠儿身边赶。
那些蛇颜色不同,却都有我小腿一样粗,脑袋比我一个拳头还要大,爬行的速度比我见过的蛇都要快。
这就是东北柳家吗?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才明白了陈豪和高海斌为什么要叫我们赶紧来墙上躲着。
这不是怕子母煞伤到我们,而是怕来的这些大蛇不分敌我。
那些蛇一来就直奔着陆珠儿去了,就听陆珠儿嘴里不断发出嘶嘶的声音,好像是在和那些蛇说话似的。
不一会儿她嗓子里又挤出来一道声音,可那声音听着不男不女的,不像陆珠儿的动静。
“柳爷爷,我要子母煞去死。”
恶狠狠的话从陆珠儿嘴里说出来,她的面相都变了。
几条花色的大蛇猛地冲向子煞,轻而易举把他撞飞出去老远。
紧接着一条通体金黄色的大蛇探出头,竟活活把那子煞吞进了肚子里!
陆珠儿重获自由,脸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恢复。
她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瞪着金黄的眸子看着母煞,嘴里奇怪的声音不断。
子煞被吞母煞可急了,她噌的一下站起来,乌黑的头发像是有了生命一样长长了不少,直冲着站在那的陆珠儿。
半路几条大蛇杀出来,以尾巴为铒裹住了母煞的头发,直到一股气流涌出,头发瞬间被看不见的刀刃切成了碎片!
路上没了阻碍,大蛇一拥而上将母煞团团包围。
之前我们根本打不透的铜墙铁壁,竟轻而易举被他们撕成了碎片吞进了肚子里。
子母煞没了,甬道之中不适的压迫感瞬间消失。
大蛇完成了任务犹如潮水般褪去,临了那只通体金黄色的大蛇还回头看了陆珠儿一眼,确认她没什么事儿了才离开。
一切结束,陆珠儿身体一软栽倒在地,我们几个赶紧下去扶住她。
“有哪里不舒服的吗?受伤没?”陈豪关切的询问。
陆珠儿脖子上一道清晰的红痕,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费力抬手挥了挥。
“我没事,就是还需要缓缓。咱们不用耽误时候,继续往前。”
“你这样真的可以吗?”
我看着陆珠儿满脸疲惫的样子,实在是有些不放心。
万一墓室里头还有其他的煞,还是得她来解决才行。
“封小爷不必担心,我陆家虽不是世代盗墓出生的,但对付一些阴行还是有些手段的。有我在,且放心好了。”
说完,陆珠儿往嘴里塞了半块压缩饼干,又咕咚咕咚喝了不少水,活动了一下被子煞掐痛的脖子,就当做什么事都没有似的站了起来。
不远处,母煞脖子上那条红绳安安静静的放在地面上。
陆珠儿捡起来对着铁丝弯折的地方就是一脚,成功取下了上面的两块骨头嵌在了耳室门上。
只听轰隆隆一阵巨响,耳室的门向上收起一半,留下的高度刚好可以通过一个人。
不仅如此,母煞方才藏身的那个石壁里头也传来响声。
“看样子母煞堵着的根本不是耳室,而是她身后的主墓室。那洞口应该就是接壤甬道,通向主墓室的路,咱们先探哪条?”
“直接奔主墓吧,耳室里头的东西想来封小爷是看不上的。”陆珠儿几乎没有一丝犹豫,抬腿就往前走。
见状,我也只能默默跟上。
我来这就是为求纸扎成人术的秘密,既不求财,耳室里的东西对我来说确实可有可无。
到了门口,陈豪往里扔了个照明弹,光亮所及之处能看见道内的高度低了很多,怕是只有甬道的一半。
两侧墙壁上画着一些彩绘,可惜没办法一眼看见主墓内的情况。
“放心走吧,子母煞已经被吞了,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了。”
说完,陆珠儿大步迈进,我紧随其后。
一进洞我就感到十分不适,狭窄的甬道只能允许一个人通过,且距我头顶一个巴掌的距离就是墓顶,就连气都有些难喘。
边走我还边留意了一下墙上的壁画。
那画应该是花草的汁水混合着彩绘上去的,离近了闻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
有的地方笔迹已经浑浊,剩下保存的较为完好的地方却让我越看越觉得诡异。
上头画着许多面容可怖张牙舞爪的恶鬼,一白衣道人站于恶鬼跟前,双手抬起,织成一张金黄色的网护住了身后的百姓。
那白衣道人身后是一片火海,百姓死伤无数,一个白底红日样的旗子被扔在地上......
我只能分辨出这些,可光是这些都叫我觉得难以置信。
全壁的彩绘几乎都是描画白衣道人是如何救人的。
难不成我们现在下的是一代神人的墓?
可这墓穴也没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走到这来一个老物件都没碰上,甚至都没有能证明墓主人身份的东西。
“小心,要进洞了。”
我正看的起劲儿,前头的陆珠儿突然站住脚,手摸向后腰的铁铲,猫腰做好了进攻的准备。
抬头一看,洞的尽头又是一道门。
“准备好,要推门了。”
甬道太窄,陆珠儿又站在最前头,这门只能由她来推。
我深呼吸一口气,紧紧握住弯刃,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前头。
只见陆珠儿缓缓抬手贴在门上,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几道孩童的嬉笑声凭空在甬道炸响。
“我去!不会是闹鬼了吧!”韩东四周环顾,并不见有人的踪影。
“别瞎说,哪来的鬼。”陈豪嫌他晦气,一口唾沫嘬在地上,催陆珠儿快些动手。
陆珠儿继续发力,可只要她的手贴在门上,那孩童的笑声便不止。
到后来那声音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喊叫,刺的人耳朵生疼。
陆珠儿废了不少力气终于听见石门移动的声音,可刚把门推开了一条缝儿,一只粗长的弩箭突然从裂开的门缝冲了出来,直奔着陆珠儿的脑袋刺去,来势汹汹......
子母尸是尸行外八尸的一种,做成僵尸的过程极为残忍。
在女子将要生产的时候,剖开她的肚子生生将孩子取出。
吊着她的气,让她眼看着与孩子分别,心里就会酿出怨气。
之后再把那孩子的骨肉分开,将骨打磨后串在母尸的脖子上。
母尸会因为想要保护自己的孩子,继而生出怨气,攻击想要取走孩骨的人。
这东西用来守墓是最合适不过的。
可对于我们这些想要过路的人来说,子母煞可是个凶险异常的守路人。
“这子母煞......怎么就一个啊?”
陆珠儿用手电探了探墙里,确实只有母煞一个。
可按常理来说,子煞通常会伴随着母煞一起出现。
“管他呢,可能是被前辈除了吧。正好,省了麻烦了。”
我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可这时高海斌已经提刀冲上去了。
一柄小臂长的直刀直直横扫过去,母煞脚背绷直,钉子一样立在地上,身体直挺挺的往后倒,轻易躲了过去。
接着母煞双臂抻直,一跃到高海斌面前。
以长甲做利刃,直冲着他脖子去了。
我站的远了一些,甚至能够看见她那藏满污垢的指甲尖有锋利的寒光。
“小心!这母煞爪子厉害!别被伤到了!”
说着,我纵身一跃,一脚踢向那母煞的胳膊。
就听见砰的一声,感觉像是踢到了铁板一样,整条腿顿时变的酥酥麻麻很不痛快。
“大家伙都别愣着了,一起上吧。”
说着,陆珠儿踩墙一跃而上,瞄着母煞的脑袋就是一脚。
又是嘭的一声,陆珠儿顿时卸了斗志。
母煞躲都未躲,硬生生挨了两脚之后奔着陆珠儿就去了。
她一跳老远,爪子又厉害,我们根本不好近身。
“咱也不是为着杀鬼来的,赶紧把她脖子上的两块骨头取下来不就得了。捆尸索呢?拿出来用啊!”
我吼了一嗓子,就看见韩东翻找一通,扔过来了一团绳子。
这捆尸索与普通的绳索还不一样,绳子两端是两个锋利的弯钩。
从绳子的中间位置开始,一头绳子被扯出了两股线,可以牢牢锁住僵尸,让其难以动弹。
我牵着绳子的一端,陆珠儿牵着一端,前头分叉的地方是高海斌拿着的。
“准备好了吗?要上了!”
陆珠儿咬着牙喊了一声,话音刚落,高海斌一个健步冲了上去。
只要他把前面的绳套搭在母煞身上,我和陆珠儿便能趁机把绳子捆在她身上。
可眼看着就要得手了,高海滨却莫名一阵干呕,整个人踉跄几步,被母煞一爪拍回来,重重摔在了地上。
“大个儿!怎么回事!”
陈豪和韩东两人赶紧上前,一个接过了高海斌手里的绳子,一个把他拖去了角落。
我眉头一皱,赶紧撂下背包。
“他这是尸气入侵,赶紧掐住人中,别叫他阳气散了。”
说着,我又一次打开了我的宝贝袋子,从里面取了个白瓷瓶子出来。
里面装的是一个个兔粪蛋子大小的药丸,名叫红奁妙心丸,行话叫赤丹。
这东西能减缓血液循环的速度,减少尸气入侵。
配方是摸金校尉的独家,剩下的这点儿还是爷爷留给我的。
本不舍得拿出来,可事到如今,不散出去也不行了。
“接着!一人一粒!含在嘴里!”
我先捡了一粒含在舌下,一股苦涩的味道即刻灌满口腔。
白瓷瓶子出去绕了一圈回到我手里,我赶紧将其收好,再度冲向母煞。
这次是抱着必成的决心去的,母煞感觉到我们杀心强烈开始暴走。
她原地站稳,双臂来回摆动,是为了跟我们岔开一定距离。
可她到底是个僵尸,四肢僵硬,我只不过是钻了个空子就已经把绳子绕在她身上了。
成功的一瞬,韩东眼疾手快拿着前头分叉的绳子在母煞身上绕了一圈。
铁质抓钩抓在她身上,深深卡在了骨头缝里。
成了。
并没有预料当中的喜悦,我心里反倒觉得极度不踏实。
子母煞我虽然从没遇到过,但也从不少人口中知道她的厉害。
真就这么容易制服了?
我正琢磨着,韩东已经把手伸向母煞的脖子,想要把绳子给取出来。
鼓捣了半天,也不见那绳子有半点脱落的迹象。
而母煞感应到自己孩子的骸骨要被夺走,开始激烈的挣扎。
绳子被拉扯着开始一点点往外脱离,我们死死攥着又担心绳子会破开。
“胖子!快点啊!”陆珠儿急得满头大汗,脸色也因为用力过猛开始发红。
“不是我的问题!是这绳子不好取下来!这玩意儿好像是铁丝缠的,都已经嵌在她脖子里了!”
陆珠儿一听,爬过去看了一眼,又一言不发撂下包开始翻找。
片刻后她取出一只白色的细香来,点着后缥缈的烟雾很快散了出来。
软尸香!
算她陆珠儿准备的齐全。
这东西只要点着稍微熏一会儿,就能让已经硬.了的尸体软下来。
高个儿立马来接着陆珠儿的绳子,后者拿软尸香放到母煞脖颈处仔细熏着。
“对不住了姐姐,你有你要保护的人,我也有我要保护的人。”
陆珠儿说了这么一句,开始对着那香吹气。
香都吹到了母煞脸上,紧接着诡异的事情出现了。
原本母煞被封住的口鼻竟被烟熏的渐渐融开,她的嘴巴慢慢撕扯开。
“陆珠儿!小心!”
我大喊了一声,以为会从母煞嘴里出现什么不好的玩意。
可等了片刻,直到她脖子上的肉已经有要融化的迹象,也没再出现什么诡异的事情。
“成了!铁丝能拿下来了!你来扶着她的背!”
韩东笑了几声,伸手去拽母煞脖子上的铁丝。
陆珠儿也赶紧踩灭了香,过去扶起了她的背。
众人的眼睛全都死死盯着母煞的脖子,我心里却莫名有些不安。
果然,韩东的手刚摸到铁丝,母煞突然挣开捆尸索,直接抓住了他的手。
母煞肚子像是充气的气球开始鼓胀,皮肉碎裂的声音听着让人心里发毛。
一个个爪印拍在她肚皮上,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钻出来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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