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晨阳陆雪吟的其他类型小说《女县令陆晨阳陆雪吟全局》,由网络作家“佟富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晨阳坐了下来,便关切地问首领:“首领看着一表人才,仪表堂堂,不知如何称呼啊?”首领连忙说道:“小人祖兴为,大人不嫌弃叫小人大为就行。”陆晨阳眼神闪了闪,祖兴为啊,原来是沈家人。沈家就是王忠所说的,岭南的商道都掌握在沈家人的手中。沈家在岭南经商,几乎垄断了整个商道。而祖兴为就是沈家扶持出来的一大山匪,占据着岭南三大山峰之一的仙女山。因为有祖兴为,所有与沈家人做对的商贩只要路过仙女山就要被打劫。以沈家人的权势来看,根本不会把他这个小县令放在眼里才是,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的做这个局呢?陆晨阳眼神闪了闪,他笑着说道:“大为这是谦虚了,看你能管理这么大的山寨,也是一员虎将,若是投身入伍,上阵杀敌,定能建功立业。”顿了顿,他郑重道:“我现在不敢...
《女县令陆晨阳陆雪吟全局》精彩片段
陆晨阳坐了下来,便关切地问首领:“首领看着一表人才,仪表堂堂,不知如何称呼啊?”
首领连忙说道:“小人祖兴为,大人不嫌弃叫小人大为就行。”
陆晨阳眼神闪了闪,祖兴为啊,原来是沈家人。
沈家就是王忠所说的,岭南的商道都掌握在沈家人的手中。沈家在岭南经商,几乎垄断了整个商道。而祖兴为就是沈家扶持出来的一大山匪,占据着岭南三大山峰之一的仙女山。
因为有祖兴为,所有与沈家人做对的商贩只要路过仙女山就要被打劫。以沈家人的权势来看,根本不会把他这个小县令放在眼里才是,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的做这个局呢?
陆晨阳眼神闪了闪,他笑着说道:“大为这是谦虚了,看你能管理这么大的山寨,也是一员虎将,若是投身入伍,上阵杀敌,定能建功立业。”顿了顿,他郑重道:“我现在不敢许诺你什么,但我既然来了岭南,定是要有一番作为。若是日后我能让如同你们这样的普通人不再受苦,大为可愿下山招安?”
祖兴为:“......”他愿意还是不愿意啊?
祖兴为哈哈大笑:“承蒙大人看得起,若是日后大人需要,在下定尽犬马之劳。”
陆晨阳立刻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兄弟!”
燕行眼睁睁地看着陆晨阳三言两语地就跟祖兴为拉近关系,这会都要结拜了,心中不禁十分佩服,然后又有点不满。
陆晨阳怎么没说过要跟他结拜?
“既然是误会,那我是不是能下山了?”陆晨阳问道:“我还要尽快进城去县衙上任。”
祖兴为一噎,“是,大人可以下山了。”
陆晨阳还道:“大为乃人中之龙,做一小小山匪实在是屈才了。若是有心,可带着兄弟下山寻我,我定会给大为安排另外一份锦绣前程。”
祖兴为立刻站起身:“大人,时间不早了,还是早点下山吧。”
陆晨阳一脸遗憾。
祖兴为连忙让人把其他人都带出来,还安排了人送他们下山。这山上下了雪,不太好走,还特意替他们在前面探路。
这山匪善良的让陆晨阳都感动了。
陆晨阳在山底下与他们告别:“诸位留步,就不劳烦各位送了,接下来的路已经认识了,我们自己走吧。”
让人看到他堂堂一个县令跟一群山匪混在一起,这算怎么回事?
下山之后的路总算是好走一点,不过路上也看到有打斗的痕迹和血迹。
陆晨阳揉了揉脸,这就是他要治理的地方。
一行人走到城门口,城门居然都没有士兵守门,来往的人随便进。
陆晨阳就看着有个壮汉,身上带着一柄大刀,一身是血地进了城。
壮汉见陆晨阳看过来,凶神恶煞怒视他:“看什么看?再看弄死你!”
陆晨阳连忙转开目光,怂的不行。
不愧是大乾有名的三不管地带,出门随便碰见个人都有可能是在逃犯。
陆晨阳走在街上,看到有个老人在卖蘑菇,便上前问道:“老人家,县衙怎么走啊?”
老人眼睛一转,“你买蘑菇吗?”
陆晨阳:“......买!”
老人立刻抓了一把:“一百个铜板。”
陆晨阳盯着那一把蘑菇,沉默半天,“老伯,您看我像有钱人吗?”
老人一脸不屑地看着他:“没有钱上什么街!”
陆晨阳脾气再好此时也忍不住怒了,“我不买了!”
他转头就走,不小心和一个迎面走来的小孩子撞个满怀,小孩子看了陆晨阳一眼,转身就跑。
陆晨阳也没在意,愤愤不平地回来:“世风日下!”
“好地方也轮不到你来了。”燕行说道。
刚到了岩泉县,陆晨阳忧心忡忡,遍地山匪,商匪勾结,百姓不受教化。
燕行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心安慰他:“现在有一个县城‘人之初,性本恶’的百姓等着你教化了,陆大人,你任重道远啊。”
陆晨阳肩膀都耷拉下来了,他没精打采地说道:“先到县衙再说。”
他这个县令得先上任啊。
最后还是汪达拿着刀拦住了一个百姓,这才问了路。
可是当他们按着村民指的方向走去,最后到了一家妓院,众人都沉默下来。
没花钱得来的消息就是不可靠。
又走了三天,他们才终于走到了安川府。刚进城,就看到到处都是乞丐,还有在路边卖孩子的,百姓们的脸上都是麻木。
陆晨阳皱起眉头:“蜀地不是南阳王的治下吗?不是说南阳王向来爱民如子,治下富裕,怎会如此?”
南阳王世居于此,独占蜀地,一百五十年前,南阳王归顺大乾,成为了大乾唯一的异姓藩王。
骑马走在一边的燕行道:“太平盛世的时候自然是爱的,可是最近南阳王几次征兵征粮,百姓们也不好过。”
陆晨阳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燕行连蜀地的情况都这么了解,看来镇国公府在蜀地也有探子。
陆晨阳说道:“我们先去驿站安顿下来再说,他们几个的伤得好好救治。”
驿站有些破败了,不过里面的小吏态度却很是热情,鞍前马后的帮忙安排。
陆晨阳很是满意:“有劳你了,麻烦帮我们请个大夫过来。”
小吏应了一声,却没有退下,而是看着他。
陆晨阳这才反应过来,然后,很小气地只给了一个铜板的打赏,小吏脸上的笑容当时就落了下来。
小吏转身走出房门,不屑地撇嘴,小气鬼,活该被发配。
小吏转身走出去,突然被人捂住了嘴带走了。
燕行都无奈了:“你还能更小气点吗?”
陆晨阳理直气壮地说道:“一文钱不少了,我连这一文钱都不想给呢!”
燕行道:“小鬼难缠,别小看这些人,能用银子解决的事情,就别心疼了。”
陆晨阳态度很好,笑容可掬的:“世子爷教训的是。”下次他还不给。
大夫很快就来了,给他们看了伤口。其中有两个人的伤势比较重,需要的药材很贵重。
“这最好是要用上好的人参滋补,受了外伤的人就是要补一补气血。他身体本就强壮,只要好好补了身体,就能恢复过来。”大夫说道,“只是这价格确实有点贵。”
陆晨阳立刻说道:“没事大夫,您尽管去抓药,银子不是问题。”
刚刚小气吧啦连一文钱都舍不得的人好像不是他,燕行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汪达感动不已,陆晨阳有多小气他是看在眼里的,没想到却愿意为了他们花钱。
陆晨阳对着汪达说道:“你去跟大夫煎药吧。”
汪达神色满是恭敬,态度都小心下来:“是,大人。”显然是已经被陆晨阳收服的样子。
燕行若有所思地看了陆晨阳一眼,“陆大人好手段,这一手御下之术还真是让人佩服。只是就是不知道值得吗?为了两个小兵而已。”
陆晨阳怔了一下,才意识到他说的什么意思,便道:“我没想着收服谁,我只是想,既然我把他们活着带出来,就要拼尽全力把他们活着带回去。便是不能让他们好好回家,就算烧成灰,我也是要带他们回家的。”
燕行愣了一下,大概是有这样的书生意气,所以才会明知不可为也要为镇国公府发声吧。
“蠢货。”燕行低声咕哝了一句。
他看了看陆晨阳俊逸疏朗的面孔一眼,换了一个不那么激烈的词儿——小傻蛋。
行吧,也没强哪里去。
受伤的治伤,其他人就都去饭堂吃饭了。
燕行没有一点是囚犯的自觉,直接坐在了陆晨阳的身边。
小吏送来茶水,一一摆在众人面前,刚要退下,燕行便道:“慢着。”
燕行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小吏:“这水我喝不惯,就赏给你喝了。”
小吏脸色顿时一变。
陆晨阳立刻就知道了,这茶水有问题。
“招喜。”陆晨阳唤了一声,招喜便拿起茶杯,小心地检查起来。
“一滴醉。”招喜说道:“喝一口,神仙都难救。”
陆晨阳若有所思:“这毒不便宜吧,停下血本的。”他看向小吏,含笑着说道:“说说吧,谁支使你的?”
小吏刚要说话,突然从窗外射进来一支袖箭,直接射穿了小吏的咽喉,血液飞溅,招喜上前一步,挡在了陆晨阳的面前,血便洒在了她的脸上。
陆晨阳心疼不已,拿出手绢为她仔细地擦干脸上的血迹。
“你说说你,挡在我面前干嘛?我还能怕这点血。”陆晨阳心疼道。
招喜乖乖地站着,任由他为自己擦脸。
燕行:“......”
他是什么很贱的人吗?他差点被人毒死了,陆晨阳都没看一眼,还有这刚死的小吏。
他们一个死人,一个活人,这主仆俩都看不到是不是?
陆晨阳叫来驿站的管事出来问责,管事一问三不知,但认罪态度极好,陆晨阳一个小县令也不把他怎样。
燕行懒洋洋地说道:“陆大人可要保护好我,毕竟押送的犯人出了事,陛下一生气,只怕是你连岭南都去不了了。”
陆晨阳想了想,然后说道:“我家招喜有一种药,吃了可以造成假死的状态。要不然世子就配合一点演出戏,然后我们拉着你的尸体去岭南,等到了岭南,我再给世子解毒,怎么样?”
招喜听到这话,眼神一亮,她小声地说道:“可是大人,那种药我还没给人试过......”所以不保证药效。
陆晨阳摸了摸她的头,笑容可掬:“所以这一次试一试嘛。”
燕行:“......”不是,陆晨阳你是魔鬼吗?!是谁说他书生意气,为人坦荡的?!
乾元十七年春,京城城门处。
三个月前,镇国公在雁回关战败,两万大军全军覆没。镇国公被举报通敌叛国,举国震惊,乾元帝命镇国公回京调查。
半个月前,镇国公世子冲撞五皇子,将五皇子踹进河里,导致五皇子高烧昏迷。乾元帝震怒,下旨将燕行流放于岭南。
今日就是燕行出发去岭南的日子,在出发之前,左都御史之子赵清晖赶来送他。
赵清晖一副读书人斯文儒雅的模样,只是此时看着燕行的目光却带着几分轻蔑傲然。
“赵公子,赵公子,下官有失远迎,还请赎罪。”这次奉命押送燕行顺便去岭南上任的县令陆晨阳连忙跑了出来。
陆晨阳年纪不大,二十出头的样子,一脸的儒雅青涩。但他长得极好,眉目疏朗,一双明眸带笑,俊逸非凡。
陆晨阳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早就听闻赵家乃是书香门第,清流之家,最是仁厚义气。如今燕世子落难,您还能冒险前来探视,患难见真情,真让人感动。”
赵清晖皱起眉头:“你胡说,我可不是来看他的。”
陆晨阳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是吗?燕家与赵家向来交好,满京城皆知,以赵家的家风定不会落井下石的。”顿了顿,他凑了上去,小声说道:“赵公子,咱是自己人!公子不必瞒我,若是公子想要让我沿途照顾世子,我也是愿意的。”
说着,他看向了赵清晖:“这一路长途跋涉,道阻艰难哪,听闻别的囚犯家属都给了不少银子。”
明晃晃的索贿!
赵清晖冷笑了一声:“你一个芝麻绿豆的小官,居然还索贿到本公子的头上了!”
陆晨阳叹了一口气:“公子误会了,我也是敬佩赵家的为人,能在这个时候来探望燕世子。这赵家当真是义薄云天,现在还不离不弃,真是让人钦佩。”他说着看向身边的侍卫:“你们说是不是啊?”
“是!赵公子放心,我们一定照顾好燕世子!”侍卫们立刻大声说道。
陆晨阳又大声说道:“赵公子放心,虽然燕行罪大恶极,我等会秉公执法。但赵公子关切燕世子之心,却是让人感动!下官钦佩不已,如此患难与共,不落井下石,赵公子当真让人钦佩!赵公子好样的!”
她身后的侍卫又大声喊道:“让人钦佩!赵公子好样的!”
今天是燕行被发配边关的日子,不少百姓都过来围观。镇国公的案子本来就疑点多多,百姓们都不相信镇国公会通敌叛国,这不过是皇上忌惮镇国公所以找的借口罢了。
他们的心里是同情镇国公的,现在听到陆晨阳的话,也都跟着起哄。
“赵公子好样的!”百姓们齐声大喊。
赵清晖吓得脸色都变了,他不是,他没有,别胡说!这事传到皇上耳朵里,他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赵清晖瞪着陆晨阳,陆晨阳笑眯眯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却盯着他腰间的玉佩。
显然,如果他不肯慷慨解囊,他似乎又要继续说下去。
赵清晖立刻决定花钱消灾,拿出了一锭银子,悄悄地塞到他的手里。陆晨阳一掂,就不动声色地推了回去。
他居然还嫌少!
赵清晖没办法,最后拿出了一张两百两的银票,陆晨阳这才满意地悄悄地塞到了自己的衣袖里。
“刚才那银子......”陆晨阳又道:“银票不方便......”
赵清晖恶狠狠地瞪着他,咬牙道:“陆晨阳,你别太过分!”他冷冷地说道:“你这官是不想做了?还是你以后不想回京城了?”
陆晨阳笑得云淡风轻:“赵公子,我这都是去岭南做县令的人了,还回什么京城呀!”
他堂堂六元及第的状元郎,大乾建国两百来年头一份,就去了这么个‘好地方’,还有什么回京的指望?
赵清晖都忍不住停下恼怒,心生了几分同情。也是,都去了岭南,赏他几两碎银子如何。
赵清晖又把银子递了过去,陆晨阳眉开眼笑地接了过来。
陆晨阳转过头,高声说道:“原来赵公子是来跟罪犯燕行割袍断义的?赵公子果然忠君爱国,话既然说完了,赵公子就请回吧。”
割袍断义?百姓们看着赵清晖的目光就变了。哦,原来是看着镇国公府落难,来落井下石的。
以前镇国公府如日中天的时候,赵清晖跟在燕行身后,口口声声说是好兄弟,这燕行一招落难,他就来割袍断义了,啧啧啧。
赵清晖又气得!不过,总算是洗清了自己的清白,总不能让皇上误会他们赵家跟镇国公府藕断丝连吧?又不是命长。
赵清晖扔下了一块玉佩,“这东西还给你,以后你跟我们赵家再无瓜葛!”说完,转身就急匆匆地跑了。
陆晨阳捡起掉在地上的玉佩,自然而然地收了起来。
陆晨阳看向燕行,语气调侃:“连青梅竹马都来跟你划清界限,世子爷做人......不太行啊。”
燕行盯着他手里的玉佩,陆晨阳警惕地藏了起来。
“走了,兄弟们!出发了!”陆晨阳高声喊道。
陆晨阳骑在马上,带着车队缓缓地离开了京城,他没有回过头。
他语气昂扬,斗志勃发,那模样,不像是被发配,好像是高升了一样。
燕行不由得看了他一眼,他知道他,新科状元,还是大乾有史以来第一位六元及第的状元郎。
可惜,不太聪明。在镇国公打了败仗之后,公开表明此事定另有隐情,旗帜鲜明地支持着镇国公,因此而被皇上厌弃。
好好的一个状元郎,才会被发配到岭南那种地方当县令。
岭南这个地方,皇上深深忌惮镇国公府,好不容易对镇国公下手,把燕行这个镇国公世子定罪流放,就选择了岭南,就能知道这个地方有多可怕了。
岭南地处边关,有许多小族部落,世居于此。又因四面环山,山中的瘴气浓密,许多亡命之徒,走投无路都会去岭南。
时间一长,这里成了三不管地带,朝廷多次派兵前去收复,但因无法适应当地的气候,都是大败而归。派去的官员,也因各种原因死在任上,十分危险。
陆晨阳跟燕行这个世子一个待遇,他到底是得罪了谁啊?
走出了酒楼,谭峰看着嘴角微翘的陆晨阳,问道:“大人,就不怕他食言不去吗?”
陆晨阳目光清明,漫不经心地说道:“所以我们还得多找几家商户。”
反正就吃饭喝酒画饼么,陆晨阳表示没什么难的。
陆晨阳又去拜访了别的粮商,不过后来他给出的条件都没那么优渥了,他话里话外都是忽悠人去岭南卖粮食。
等陆晨阳回到驿站的时候,燕行也刚好回来,两人前后进门。
两人四目相对,眼神微闪,然后不约而同露出了一个笑容。
“今天累了一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燕行率先开口。
陆晨阳点了点头:“世子爷请。”
两人分开,转头回了房间,转身的一瞬间,陆晨阳就沉下脸来。
陆晨阳把派去跟着燕行的镖师陆宁叫了过来,陆宁是个孤儿,被陆晨阳的父亲收留教导他习武,算是陆晨阳的师弟,为人机警,最擅轻功。
“去了个一个大宅子,看着挺气派的,说是当地的一个有钱人的。”陆宁说道:“不过我看到门口的守卫,倒像是出自军中。”
燕行接触军中的人太正常不过,陆晨阳眼神一闪,只是不知道他接触的是哪边的军中。
是燕家军,还是......别的谁?
陆晨阳蹙眉深思,她哥的失踪肯定是卷进了镇国公的案子中。如果陆晨阳是死了,不会死不见尸,陆晨阳也不会送纸条回来。
可是他去了哪里,为什么不肯露面?他是被迫的还是自愿的,这些问题的答案,也许只有真正接触到燕行才能问清楚了。
第二天,一行人就又启程了。走过蜀地,就离岭南不远了,但蜀地的路不好走,足足又走了两个月,才到了岭南。
从京城到岭南,一行人足足走了半年,春天出发的,到岭南的时候都已经入了冬。
陆晨阳穿着厚厚的棉衣,外面还裹着一层黑色的皮子,再没有了半点读书人的模样。
一行人顶着狂风,终于走进了岭南境内。
陆晨阳要上任的县叫岩泉县,是岭南最混乱、山林最多的一个县,要翻过三座大山。
这山路走得,陆晨阳整个人都麻木了,眼看着走过最崎岖的山路要下山走平地了,一伙山匪悄无声息地将他们包围了。
陆晨阳:“......”
不是刺客,不是冲着燕行来的,这单纯就是劫道的。
陆晨阳揉了揉脸,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群山匪人数众多,足足上千人,从密林深处悄无声息地钻了出来,就将他们包围了。
陆晨阳不得不亮出身份:“我乃朝廷派来的岩泉县县令陆晨阳,此来上任,请诸位行个方便。”
陆晨阳还拿出了自己的官印和圣旨。
匪首看也不看,大声喝道:“老子不认字!什么县令,我看是逃犯,鬼鬼祟祟的,来人,都给我抓起来。”
陆晨阳没让手下的人抵抗,他道:“诸位,他们都是普通的百姓,是跟着我逃难过来的,有什么事跟我说,还请不要为难他们。”
为首的一山匪冷笑一声:“你跟我们山匪讲道义?”
燕行倏地出手,他腰间的长刀出鞘,他只抬起手臂,用刀鞘撞到刀把,长刀便倏地飞出,直奔着为首的山贼,插入他身后的树木之中。
山林中树木生长百年,树干足有成人的腰身粗,但长刀却轻松地直直地插入树干之中,刀身没入。
这一手,让整个树林都静谧了一下。
于大勇是这次跟着一起逃出来的村民中领头的,他本是猎户,身材高大魁梧,但性格豪爽仗义,这次被牵扯进去也是为了帮人出头。
他是蜀地的人,朋友又多,对蜀地的情况很了解。
于大勇凑过来说道:“这两年蜀地天灾人祸不断,去年更是旱灾,收成不好。朝廷没有赈灾不说,还要加收赋税,很多老百姓都活不下去了。我们镇还算好的,今年也过不下去了。”
燕行皱眉,压低声音说道:“大辽虎视眈眈,我爹被召回之后更是连连败退。看来南阳王也不是很老实。”
陆晨阳知道是怎么回事,南阳王是大乾唯一的异性藩王,他一直雄踞蜀地,朝廷一直对他很警惕。所以蜀地受灾,朝廷当然不会给钱粮赈灾了,都由南阳王自己解决。
朝廷跟大辽的战争打了多年,也没那么多银子给蜀地。南阳王心生不满。皇上猜忌镇国公,南阳王便趁此机会招兵买马,反心已起。
南阳王各种加收赋税,百姓们活不下去,就都落草为寇。
燕行说道:“我们还是得进城,不然我们的粮食不够了。”
陆晨阳点了点头,好在接下来再碰到山匪,一行人顺利进了城。
谭峰先去卖玉佩,不过当铺给的价格不高,于是便决定去找城内的大商户出手,顺便再买点粮食,也许还能便宜点。
陆晨阳当着燕行的面,掏出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交给了谭峰,燕行死死地盯着他。
陆晨阳就当没看到,他道:“多买点粮食,能买多少买多少,咱们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燕行道:“我跟你一起去吧,镇国公府在蜀地也有些人脉,我去找他们出面,也省事许多。”
陆晨阳面不改色地应下了,“谭峰,你跟着世子爷,一切以世子爷为主。”
谭峰当面答应,转过头就找陆晨阳蛐蛐,“你这么信任他?你就不怕他跑了?罪犯私逃,这可是死罪。”
陆晨阳头也不抬地说道:“放心,他不会跑。镇国公一家子还在京城呢,镇国公府要是真打算鱼死网破,燕行就不会被发配了。”而是会直接谋反。
十万燕家军陈兵西北,那才是让皇上胆寒的原因。可现在燕家军却在抵御辽军,镇国公不会在这个时候内讧,对镇国公来说,抵御外敌比内斗更重要。
谭峰不懂其中弯弯绕绕,但他对陆晨阳无脑信任,转过头就跟着燕行走了。
陆晨阳则是带着招喜去了城内四处转转。
城内的情况也没有好很多,街上到处都是乞讨的人,还有卖儿卖女的,陆晨阳看得心情很沉重。
陆晨阳情绪低落地回到驿站,招喜最见不得他不开心。
招喜说道:“大人,你别难过了,这又不是你的错。他们的父母要卖了自己的孩子,说明他们的父母都不爱他们,大人何须难过呢?”
在招喜看来,那些卖儿卖女的又不是陆晨阳造成的,关她什么事,那些做父母的都不心疼,凭什么要让她家大人来心疼难过?
当然了,招喜觉得,这都是因为她家大人太善良、太仁慈、太过宽厚。她家大人善良又什么错呢?都是那些狗官、朝廷不做人事,所以才造成这么多人流离失所。
陆晨阳摇了摇头,只是道:“等谭峰等人回来我们就走。”
谭峰很能干,一块玉佩再加上陆晨阳的银票带回来五大车的粮食。这让跟着他们的百姓看到,心里安定了许多。
谭峰也高兴不已:“世子爷的人脉很好用,给我介绍了一个大粮商。看在世子爷的面儿上,给的价格也很实惠。”
陆晨阳便问道:“那世子爷呢?”
谭峰道:“世子爷跟他的人手在说话,我这刚买到粮食,一时高兴,就先送过来了。”顿了顿,他压低声音:“不过大人放心,我派人盯着呢,世子爷跑不了。”
陆晨阳挑了挑眉头:“被他发现了?”
谭峰神色尴尬,却还是点头:“嗯,我感觉他是知道的。不过他也没有甩开,就任由我们跟着了。世子爷还是很善解人意的。”
陆晨阳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谭峰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怎么还能这么天真无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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