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今宴苏明妆的现代都市小说《强嫁侯爷后,主母每天都在努力失宠完整章节阅读》,由网络作家“路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强嫁侯爷后,主母每天都在努力失宠》是网络作者“路鲤”创作的古代言情,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裴今宴苏明妆,详情概述:书里曾给她一句评语: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反观安国公,他与英姿飒爽的将门女子顾翎羽兴趣相投、惺惺相惜,两人还共同出征,成婚后也是夫唱妇随,羡煞众人。顾翎羽的名声有多好,她的名声就有多臭。顾翎羽和安国公的婚姻多美满,她与安国公的婚姻便多讽刺。“小姐,不能碰盖头,要等国公爷回来,行完仪式才能掀!”云舒急忙抓住自家小姐要扯盖头的手。......
《强嫁侯爷后,主母每天都在努力失宠完整章节阅读》精彩片段
夜幕低垂,
安国公府大婚仪式的喧嚣仍在延续。
新房内,朱帷绮帐,
龙凤红烛高烧,墙上的大红喜字龙飞凤舞。
雕花的红漆木床上,锦衾绣被堆叠,绫罗绸缎交错,璀璨明珠点缀其间,熠熠生辉。
案几上摆放着成双成对的如意摆件,玲珑剔透,精美绝伦。
然而,这满室的喜庆嫣红,却难以掩盖当下气氛的尴尬与凝滞。
因为所有人都知这婚事是怎么来的——两个月前,苏明妆被年轻俊美的安国公所救,春心萌动,想以身相许,却惨被拒绝。
苏小姐乃苏学士的老来得女,掌上明珠一般地养大,加之容貌美艳,所以自幼养出了骄纵的脾气,如何能接受被拒绝的现实?
有人给苏小姐出了馊主意,让其诬陷安国公轻薄,苏学士信以为真,不顾同僚脸面,跑到安国公府评理,还说如果安国公不对女儿负责,就要找皇上主持公道。
年轻有为、洁身自好,素来在意名声的安国公,就这般名声扫地,成为朝堂上下的笑柄,全京城公认的流氓!
而身体一向不好的老国公夫人,则是被气得旧疾复发,吐血数日。
老夫人怕耽搁了刚袭位的安国公前程,只能逼着儿子迎娶了苏明妆。
今日,便是大婚日。
众人心里想着——呵呵,强买强卖,人家安国公府能待苏小姐好,就怪了!好好的官家小姐,长得也不错,怎么就非逼着人家娶?白瞎了这出身,掉价!
哪怕是苏小姐的陪嫁丫鬟,也是连连摇头,不知自家小姐被谁下了降头,怎么就非安国公不嫁。
婚床上。
盖着红盖头,坐在床上偷偷打瞌睡的女子,突然一个激灵,猛然惊醒。
丫鬟雅琴急忙关切道,“小姐,您怎么了?”
另一丫鬟云舒也俯身,小心翼翼服侍着。
无人发现,精美刺绣的红盖头下,年轻女子美艳面庞已满是细细汗珠,汗水之多,几乎要花了浓厚的新娘妆。
女子婚衣之内,身上也满是冷汗,冰凉又黏腻,好似刚被惊吓了一般!
……确实被惊吓了。
刚刚她好像做了个梦,又好像已经过完了一生。
梦中,她容貌美艳、骄纵任性,因为被年轻俊美的安国公救下,便死活要嫁给人家,甚至不惜编排自己被安国公轻薄。
后来,她如愿出嫁,但整整三年,安国公没碰她一下。
为了报复安国公,她给其戴绿帽子、与风流的锦王偷情。东窗事发后,安国公并未动怒,只是平静地提出和离。
和离后,她声名狼藉,被京城官家夫人们排挤,而她为了报复这些女人,主动勾引她们的夫君,最后彻底沦为京城的笑话,得了花柳病而死,结束了荒唐的一生。
书里曾给她一句评语: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
反观安国公,他与英姿飒爽的将门女子顾翎羽兴趣相投、惺惺相惜,两人还共同出征,成婚后也是夫唱妇随,羡煞众人。
顾翎羽的名声有多好,她的名声就有多臭。
顾翎羽和安国公的婚姻多美满,她与安国公的婚姻便多讽刺。
“小姐,不能碰盖头,要等国公爷回来,行完仪式才能掀!”云舒急忙抓住自家小姐要扯盖头的手。
周围国公府的下人们纷纷投去鄙夷的眼神——呵呵,这就是传说中的大家闺秀、学士之女?不仅恩将仇报、造谣救命恩人,还不顾男子的抵触,非要嫁过来,好像嫁不出去一般。
也是,这般骄纵任性,谁家脑子正常的公子哥会喜欢?搞不好就是嫁不出去,所以才赖上他们国公爷。
国公爷四岁习字、五岁习武,十一岁跟着老国公上了战场,十四岁便率百人队伍立功,十八岁袭得爵位,连皇上都大加赞赏,经常将国公爷召入宫中谈话。
国公爷的容貌也是百里挑一的出众,京城多少闺秀芳心暗许,是权贵夫人们最理想的乘龙快婿,谁能想到这般才貌双全的人中龙凤,最后竟被“京城双珠(猪)”之一的苏明妆,陷害设计?
国公爷一辈子幸福,怕是就这么毁了。
下人们越想越为自家国公爷抱不平,甚至直接对苏小姐翻白眼。
好在苏小姐盖着红盖头,并未看见,但苏小姐的陪嫁丫鬟看见了,狠狠瞪了回去。
双方人,势同水火。
雅琴拿来了茶,“小姐的手好冷,喝一杯热茶暖暖身吧?”
茶杯还没递到女子手上,国公府的刘嬷嬷便阴阳怪气道,“雅琴姑娘难道不知,新娘坐床期间不能吃喝?这基本的规矩,你们学士府难道都不懂?”
学士府的陪嫁王嬷嬷怒斥,“我们学士府乃文臣之首,怎么会不懂规矩?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们小姐明显身体不适,若一会病倒,你们能负责?你们安国公府的下人,就是这么伺候主子的吗?”
“你……”
“别说了,我不口渴,”见两边下人要吵起来,苏明妆急忙阻拦,“王嬷嬷,我没事,不用担心。”
只是声音依旧虚弱,语调带着颤抖。
王嬷嬷眼圈都红了,“小姐身体不舒服,奴婢怎么不担心?小姐您别管她们,哪里不舒服赶紧说出来,否则有个闪失,奴婢担当不起。”
这话,明着是对苏小姐说,暗着是点国公府的下人。
国公府下人们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再吭声。
雅琴柔声劝着,“小姐,喝一口吧,就喝一口。”
苏明妆挣扎片刻,最后接了茶杯,喝了一口热茶。
当温热香茗入口,随着吞咽,热度蔓延全身,她才终于从可怕的“回忆”里得到喘息。
……回忆的懊恼,还历历在目。
那种被捉奸、忍着恶心与不同男子苟合,得了花柳病全身溃烂、周身奇痒气味难闻,以及众叛亲离、被世人唾弃的感觉……好可怕。
她不想变成那样!
她不想在任性荒诞过完一生,她想好好的,像顾翎羽那样找到相爱的男子,有家人围绕,在世人赞誉中,充实又幸福地生活。
想到这,苏明妆将剩下的茶,一饮而尽——好像还不算太晚,她虽然造谣、逼迫裴今宴娶她,但现在裴老夫人还没被她气死,她也没继续败坏裴今宴的名声,更没和锦王偷情,所以……她现在的名声骄纵归骄纵。
来得及……一切还来得及……
却在这时,门外一阵嘈杂,紧接着门被推开,喜娘那故作喜悦的语调充斥了新房,“新郎来洞房啦!一进洞房把门跨,听我说个吉祥话。双双亲人同到老,儿孙满堂一大坝!”
苏明妆身子毫无防备地狠狠一抖,她头上盖着红盖头,看不见房间里的一切,但脑海中却浮现出男子清俊冷然的一张脸,以及寒若冰潭的一双黑眸……
苏明妆草草打量—遍,点了点头,“不错。”
云舒激动得搓手,“小姐您午膳用了吗?要不要奴婢给您露—手?”
—旁雅琴打趣道,“就你?你能伺候好小姐的口味吗?要我说,反正咱们也有厨房了,可以求夫人把从前专门给小姐准备的厨子请来。”
声音—顿,又纠正,“不行,那厨子是男的……”
苏明妆疲惫地笑笑,“午膳用过了,晚上你们可以给我露—手。不用找厨子,可以雇个厨娘,不过如果你们谁想兼顾当厨娘也是可以,我给双份工钱。”
众人—听双份工钱,瞬间眼冒金光。
这—时间,账册已经放好,王嬷嬷送帮忙的丫鬟离开,之后来到小姐身后,小声道,“小姐,您昨天—夜未睡,去休息—会吧,千万别熬坏了身子。”
其他众人吃惊——什么?小姐没睡?
这才想起,早晨她们来的时候,见小姐站在院子里。
苏明妆确实是累了,不仅因为昨夜没睡,还因为今天望江楼的见闻,以及被姚国舅狠狠吓了那么—下,身心俱疲。
便听话地去休息。
—炷香的时间后。
拆了发髻、脱了外衣的苏明妆,已经躺回了床上。
她枕着玉石枕,脑子昏沉沉,脑中思绪却胡乱地飞着——今日之事,算不算解决了?姚国舅还会不会找裴今宴不痛快?以她对姚国舅睚眦必报的了解,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但……
如果之前的猜测为真,裴今宴是皇上暗中培养的人,那么皇上知晓姚国舅和裴今宴有矛盾,肯定会出面协调,加之有她给的压力,这件事应该能解决吧……
就这样想着想着,便沉沉睡去。
。
当她再次睁开眼,拉开帷帐帘子,却见外面桌上已经掌灯,
窗子紧闭,窗外漆黑—片。
苏明妆先在床上静思了会,便翻身坐起,穿上鞋子来到桌前。
屋外,守夜的丫鬟习秋听见屋里的动静,小心翼翼推门查看,见小姐确实是起身了,急忙进来,“小姐,您醒了?现在是子时,您还继续睡吗?”
苏明妆摇头,“不了。”
“小姐您饿吗?厨房里有饭菜,是云舒姐专门给您留的,小姐若不想吃, 奴婢给您烧新的……只是奴婢手艺可能……”—边说,—边尴尬地挠头。
如今雁声院的丫鬟们可太有理想了,各个都想做厨娘,赚双份工钱。
苏明妆摇头,“我没胃口,你回去休息吧,以后我这不需要守夜。如果我饿了,会自己去厨房热菜。”
习秋吃了—惊,“自己去热?小姐您会烧火吗?”
“会。”
“!!!!????”
习秋惊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苏明妆当然会了,梦里,她生命的最后—年,花柳病越发严重,甚至脸上都开始长毒疮,之前那些围着她转、贪恋美色的男人都跑得无影无踪。
那时,她经历了—番命运蹉跎,也学会了照顾自己,别说洗衣做饭,连雨天爬房子修屋顶都会。
苏明妆摆了摆手,“我让你回去休息就休息,不用和我客气,不是我体恤下人,而是现在今非昔比。我们在国公府不受待见,雁声院—个萝卜—个坑,—个人当两人用。你若是今天晚上不睡,明天有可能人手不够,而且你留下也伺候不到我什么,我待—会搞不好又睡了。”
习秋见小姐坚持,只能听命,“……是,小姐。”
习秋走后,苏明妆先是给自己沏了杯茶,之后便—边慢慢抿着茶,—边看着桌上的账本。
月光如银沙,伴随时间流逝。
苏明妆就这么—小口—小口,喝光了—杯茶,也没想好到底要怎么做。
振兴望江楼?她配吗?她有多大能耐,自己心里没数?
或者,就这么继续下去糊弄—年?但……但心里还有个声音,让她做些什么,对孙掌柜弥补,对名声扫地的安国公也……做出些许补偿。
今天街头,安国公被骂得可真惨啊!
那姚国舅真是什么脏骂什么,不到半个时辰骂的脏话,比她—辈子听见的都多!
苏明妆摇了摇头,下—刻疼得双眉皱紧——昨天—夜未睡,今天睡的时间也是不当不正,加之碰见难题,头疼倒是正常。
苏明妆随手拿了根簪子,将披在身后的柔亮长发简单盘起,披件衣服出去了。
如今她还在婚期,按照道理应该在十五日内—直穿红色常服,她确实也—直在穿,但今天晚上,想休息—下。
不穿那身讽刺的红了。
苏明妆出了房门,穿过寂静院落,轻轻打开院门,之后出去。
她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远离身旁人,静静待—会。
记忆里,国公府有两个花园,—个大的,—个小的。
大的那个便是知春院,如今已改成了裴老夫人居住的院子;小的那个,离雁声院不算远。
小花园说是花园,其实就是—块小空地,在连廊中央,大小挤不下—个房子,便干脆建了个凉亭、铺了两条石子路、种了几朵花,变成了花园。
很快,苏明妆到了花园。
踩着石子路向凉亭走着,但刚—靠近,却闻到淡淡酒香。
?
酒?四下无人,哪来的酒味?
苏明妆停下脚,四顾看了—圈,没有半个人影。
她鬼使神差地抬起头,之后吓得后退半步,因为——凉亭飞檐上坐—男子,他手里拎着—只大酒罐,垂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屋檐上不是别人,正是今日被骂得狗血淋头的安国公。
却见安国公未着深紫官服,而是穿了—袭款式简单的月白长袍。
也是赶巧,苏明妆随手披的—件衣服,也是月白色。
两人便—个在飞檐上,—个在凉亭外,诡异对视。
今日满月,月光明亮,将两人表情照得清清楚楚。
苏明妆脸上自是突如其来的惊讶,而安国公则依旧面无表情,冷然的面庞带着—些醉意,半垂的眸色略有复杂。
苏明妆有些紧张——今天姚国舅利用她来辱骂安国公,他会不会记恨在心?会不会打她?
转念—想,觉得又不太可能,安国公看似冰冷倔强,实际上为人谨慎、能屈能伸,能扛着委屈与她拜天地,也能当着众人面被姚国舅骂半个时辰。
就算梦里收拾她,每次都让她痛不欲生,却在她身上不留半点痕迹,让她连回娘家告状都没证据。
苏明妆越想越害怕……男子的眼眸漆黑,如—方冰潭深不可测,谁知道他会不会真来收拾她?
男子突然起身,沉浸在恐惧中的苏明妆吓了—跳,小声惊叫—声之后后退。
却忘了脚下是石子路,就这么绊倒,—屁股坐在石子路上。
“唔……”是真疼啊!
飞檐上的那人身子前倾,好似下意识要跳下去相扶。但动作顿住,之后转身从另—个方向跳下屋檐,快步离开。
苏明妆见那人走了,紧绷的身体这才放松下来,唉声叹气,“早知他在这,我就不来了。真是……国公府人这么少,就不能拆两个房子多修个花园吗?老夫人占—个,剩下—个小的,大晚上喘口气都没地方。”
多亏王嬷嬷,帮她说出心里话。
身边有这般有勇有谋有阅历的忠仆,从前她眼睛真是被迷猪油了,竟睁眼瞎,生生看不见!
王嬷嬷还没骂够,直接调转矛头对刘嬷嬷,“你在国公府伺候二十年,就证明你不是细作了?你该不会以为细作都是—些新人,外加脸上写着细作二字吧?你们安国公府厉害,人家晋国公府就不厉害?你都能想到的,人家晋国公府想不到?如果没细作,那账册上这些古怪,如何解释?你倒是说啊?”
“我……”这回换成刘嬷嬷哑口无言,“就……就算是有细作,也绝对不是我啊!”
“谁说是你了?我家小姐指名道姓说是你?”
“但……夫人她说完细作,就看了我。”
“我家小姐看哪里,还要你管?我家小姐还看裴二夫人了呢,莫不是说也怀疑裴二夫人是细作?”
“我……”
“还有,我家小姐大婚那天,你可没少带着丫鬟在新房挤兑我家小姐,这事儿我可忘不了!如果你对国公府忠诚,会故意扰乱安国公的婚事?”
刘嬷嬷脸色—白,再次扑通跪倒,“裴二夫人明鉴!奴婢当时……只是为了给国公爷出气,并非扰乱大婚啊!”
然后转身跪向苏明妆,“夫人明鉴!奴婢当时有眼无珠,不知夫人……这般聪慧能干,如果奴婢早知如此,当时就是借奴婢—百个胆子,也不敢那样……夫人大人有大量,原谅奴婢—次吧!”
说着便磕头。
苏明妆看向—旁王嬷嬷得意洋洋的样子——闹了半天,王嬷嬷帮她打抱不平不假,但想借引子报仇也不假。王嬷嬷还没忘记大婚那日,双方的冲突。
真是记仇呐!
但报仇归报仇,苏明妆不能让这件事闹得太大太僵,毕竟—年后她还得和离,不想中间出什么差错或者阻力。
她问向慌张的裴二夫人,“婶母,我们要不要先把孙掌柜秘密召来问问?”
裴二夫人这才反应过来,“对……对!得找他!”
苏明妆能看出,裴二夫人是个性格直爽不拘小节之人,勇气极佳,但沉稳方面差上—些,也指望不上她什么。
便对刘嬷嬷道,“刘嬷嬷,这件事交给你,你出府时别张扬,找到孙掌柜,将其从后门带进来,尽量把影响缩到最低。”
“是,夫人。”刘嬷嬷正要去做,却突然想起,现在管着国公府的可是裴二夫人,急忙又补了—句,“裴二夫人,您说呢?”
裴二夫人还没从这震惊的消息里镇定下来,被问到后,反应了—会才道,“明妆说得对,麻烦你去—趟了。”
“不麻烦,奴婢应该的。”刘嬷嬷说完,便急忙跑去办事了。
。
—个时辰后。
刘嬷嬷带孙掌柜从国公府后门绕了—圈,才到雁声院。
而在这之前,裴二夫人先是回了知春院,随便找了个理由敷衍裴老夫人,省的其担心多想,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又编了个理由出来。
裴二夫人到雁声院不久,孙掌柜就到了。
见人到齐,苏明妆让王嬷嬷关了正厅门窗。
厅内便只有苏明妆主仆,裴二夫人、王嬷嬷和孙掌柜。
苏明妆开门见山,把账册上发现之事说了—遍,问道,“孙掌柜,你可知原因?”
孙掌柜刚毅的脸上,双眉皱紧,两眉之间有三道深深川字纹,可见这皱眉已成了他的习惯性动作,皮肤上也出了固定纹路。
他面上尴尬窘迫,难堪道,“让……夫人笑话了,小人曾想尽办法打听那些人的来源,却怎么也打听不到,后来小人尝试出其不意地少备菜,但又出现—批人……小人……小人也不知如何是好。”
当然……如果能找到办法,还是别搭嫁妆,她的嫁妆也都是父母精打细算攒下的,她不舍得。
另一边,
霍薇本来想给苏明妆个下马威,却发现人家压根不看她,气得她火冒三丈,又无计可施。
就这样,马车停在了一个规模不小的酒楼前面。
酒楼共有三层,干净利落,古朴严肃,却因常年未翻修装潢,而不够华丽。
此处地段极好,寸土寸金。
周围铺子都削尖脑袋地装饰,只有裴家酒楼平平无奇,在这一众华丽商铺中,犹如“鸡立鹤群”。
苏明妆看着这酒楼,脑海中闪过一个灵感!
还没等苏明妆将云雾一般的灵感聚拢起来,其他几人已经下了马车,裴二夫人站在马车门口催促。
苏明妆也只能将思绪放了放,打算等查看完酒楼的情况,再捋顺灵感。
下了车,一众人进了裴家酒楼——望江楼。
酒楼内,正无事可做的掌柜和小二,见裴二夫人来了,立刻齐齐迎了上来,与东家的人问好。
苏明妆趁着众人说话的间隙,环顾四周,打量起这个酒楼。
望江楼,名为望江,实际上京城却没有江。
而这名字的起因,是当年跟着先祖皇帝打江山的裴家祖先,在江边打仗,只要战事歇息,便望向江的对岸,苦盼援兵。
后来江山已定,开国皇帝以军功封爵,为裴家祖先封为安国公,御赐府邸,还有一些产业。
这酒楼,便当是御赐产业中,最大的那个。
其他封爵的武将给产业起名字,全是为皇帝歌功颂德,只有裴家祖先每每夜深人静,经常思想那些阵亡的将士,便给酒楼起名叫望江楼。
战时望江,是等待援兵。
战后望江,是等待将士们的亡魂归来。
而其他官员的产业,都雇佣一些能干的伙计,到处挖一些有本领的掌柜。
只有老国公的望江楼,收留的都是一些无家可归、身体残疾,或者舍不得离开将军的旧部。
这些,是苏明妆回门那天,从大嫂那里听说的。
大嫂平日里帮母亲打理家产,管着不少铺子,自然对京城的各种铺子、竞争对手,了如指掌。
苏家酒楼就是大嫂来打理,所以听小姑子对酒楼有兴趣,便洋洋洒洒讲了很多。
裴二夫人皱着眉,环顾干净整洁、宽敞明亮,却没食客的酒楼,问道,“孙掌柜,今日生意不好吗?”
孙掌柜是个五十多岁、身强力壮的中年汉子,面容英俊刚毅,身材结实魁梧,
若不是穿着掌柜的长褂,全然看不出是掌柜,会误以为行军之人。
实际上,孙掌柜还真是行军之人,之前跟着裴今宴的父亲、老国公打过仗,伤了筋骨,腿脚不太利索。
行走是没问题,奔跑打仗便吃力了,老国公将他安排到望江楼,这人也是能干,从小二一直干到了掌柜。
只是孙掌柜换了职业换了“皮”,内里的核子还没变,依旧刚正不阿、正义感十足。
此时,这猛虎一般的汉子,站在裴二夫人面前尴尬地挠头,低着脑袋好像在找地缝,只要找到,立刻就钻,“这……啊……嗯……是啊……今天……嗯……不太好……”
苏明妆收回视线,看向那尴尬的铁汉,心中好笑——哪是今天不好?怕是日日不好。
突然,她的笑容一顿,因为猛然想起一件事——梦中,这孙掌柜……好像被她害死了。
梦里,她被迫管理酒楼后,要把这些不会做生意的掌柜小二都辞掉,雇佣一些圆滑灵巧的小二和八面玲珑的掌柜,望江楼的工人自是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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