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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我成了皇帝心尖白月光:燕远征徐晚凝番外笔趣阁

我爱吃甘蔗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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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十五委屈了一整天,他一直压抑着,心中的怨念,在晚饭时便再也压制不住。因为兄长主动坐到徐柏身边。“兄长,你怎么坐在他旁边?”徐晚凝装作讶异:“我随便坐下的,这几日我看你一直挨着徐柏坐,我便也试试。”徐十五郁闷不已。兄长原来是在学他。徐十五刚好受一点,就看到徐晚凝给徐柏夹菜。他抿紧唇,平时兄长都是只夹菜给他。“十五,你也吃。”徐十五心中并未好受多少。先给徐柏,再给的他。如今在兄长心中,是不是徐柏比他更好。这个猜测一冒出来,徐十五就恨不得打死徐柏。“这道鱼做的有问题,徐柏家中本就拮据,你怎么还这般浪费粮食?”徐十五面露不悦盯着徐柏。他就是在故意挑刺。“啊,不好吃吗,这鱼是我今日特地做的。”徐晚凝装作惊讶,又特地尝了尝:“可能是盐淡了一点...

主角:燕远征徐晚凝   更新:2024-12-17 11: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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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燕远征徐晚凝的其他类型小说《和离后,我成了皇帝心尖白月光:燕远征徐晚凝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我爱吃甘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十五委屈了一整天,他一直压抑着,心中的怨念,在晚饭时便再也压制不住。因为兄长主动坐到徐柏身边。“兄长,你怎么坐在他旁边?”徐晚凝装作讶异:“我随便坐下的,这几日我看你一直挨着徐柏坐,我便也试试。”徐十五郁闷不已。兄长原来是在学他。徐十五刚好受一点,就看到徐晚凝给徐柏夹菜。他抿紧唇,平时兄长都是只夹菜给他。“十五,你也吃。”徐十五心中并未好受多少。先给徐柏,再给的他。如今在兄长心中,是不是徐柏比他更好。这个猜测一冒出来,徐十五就恨不得打死徐柏。“这道鱼做的有问题,徐柏家中本就拮据,你怎么还这般浪费粮食?”徐十五面露不悦盯着徐柏。他就是在故意挑刺。“啊,不好吃吗,这鱼是我今日特地做的。”徐晚凝装作惊讶,又特地尝了尝:“可能是盐淡了一点...

《和离后,我成了皇帝心尖白月光:燕远征徐晚凝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徐十五委屈了一整天,他一直压抑着,心中的怨念,在晚饭时便再也压制不住。

因为兄长主动坐到徐柏身边。

“兄长,你怎么坐在他旁边?”

徐晚凝装作讶异:“我随便坐下的,这几日我看你一直挨着徐柏坐,我便也试试。”

徐十五郁闷不已。

兄长原来是在学他。

徐十五刚好受一点,就看到徐晚凝给徐柏夹菜。

他抿紧唇,平时兄长都是只夹菜给他。

“十五,你也吃。”

徐十五心中并未好受多少。

先给徐柏,再给的他。

如今在兄长心中,是不是徐柏比他更好。

这个猜测一冒出来,徐十五就恨不得打死徐柏。

“这道鱼做的有问题,徐柏家中本就拮据,你怎么还这般浪费粮食?”

徐十五面露不悦盯着徐柏。

他就是在故意挑刺。

“啊,不好吃吗,这鱼是我今日特地做的。”

徐晚凝装作惊讶,又特地尝了尝:“可能是盐淡了一点吧,十五要不你吃别的菜吧,别的才是徐柏做的。”

徐十五:“……”

说完徐晚凝还将这盘鱼从徐十五面前拿走。

“兄长我不知道是你做的,这几日都是徐柏做饭,我便以为……”

徐十五小声解释着。

这几日一直都是徐柏做饭。

徐晚凝摇头:“没事的十五, 是我没做好,你吃其他菜。”

徐十五连忙将这盘鱼拿回来:“不,我就吃这鱼,我之前就一直只喜欢兄长做的菜。”

徐十五说完便将鱼肉夹在碗中,吃完后又夸赞:“其实一点都不淡,味道也刚刚好,比徐柏做的菜好上太多,兄长做饭的手艺能去开饭馆,刚才是我尝错了。”

徐十五无视徐柏瞥过来的眼神继续开口。

徐晚凝被逗笑,“你说的夸张了,其实徐柏做饭做的很好啊,十五你不要总是挑徐柏的刺。”

听到这句话,徐十五脸上的笑意瞬间淡了。

他抿紧唇,拿着饭碗扭过头去,直接换方向背对着徐晚凝,一句话不说。

徐晚凝好似后知后觉一般,她疑惑问:“十五,你生气了?”

徐十五不说话。

徐晚凝放下筷子,她走到他面前开口解释:“我刚才是随口一说的,你别放在心上,我跟你道歉。”

他当然知道兄长只是随口一说,可他却根本做不到,不往心里去他只觉得徐晚凝偏心。

“兄长,你为何觉得是我挑他的刺,而不是他惹到了我。”

徐十五满眼委屈:“兄长你是不是偏心他?”

徐晚凝对上他那双漆黑清润的眼睛,不由得想到了漂亮傻瓜这个词。

徐十五如今在她心中就是一个漂亮的傻子,年纪小,连恶意都不知道掩藏。

他对徐柏的厌恶流露的太过明显。

其实徐晚凝知道,徐柏也不喜欢徐十五,可徐柏却隐藏的很好。

年轻又失去记忆的皇帝,想对付徐柏,还远远不是徐柏的对手。

徐十五丢下这句话就直接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徐晚凝以为经过这一次的事情之后,若是正常人应该会收敛一些了。

可徐十五却是个十五岁的傻子,不仅不隐藏着些,反而开始变本加厉针对徐柏。

他不再躲在房内,也顾不得要离兄长远一些的想法。

深深的危机感逼迫着他走出房间。

于是从早到晚,徐十五都盯着徐柏,无时无刻挑刺。

徐柏无论是洗菜做饭,又或者随口说的一句话,徐十五都会里里外外挑刺。

徐晚凝这时突然庆幸徐柏话少,若不然按照徐十五这般火力,家中要吵翻天了。


徐晚凝站了出来。

“我们医馆不治。”

其实徐晚凝有更婉转的解决办法,但她却不想用,她的目的便是激怒他。

“你们真不治?”

这壮汉握紧拳头,声音很大。

徐晚凝摇头,“不治,我们医馆太小,治不起令尊这尊大佛,更不想被一辈子赖上。”

“不仅我们不敢治,想必城中其他医馆也不愿意治,你娘如今只是腿断了,并不危及性命,你尚且痛快闹事。”

“但倘若日后你家中有人病危,只怕也无大夫敢医治,那时你便明白什么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徐晚凝故意开口。

“你这畜生不如的狗东西,你竟然敢咒我家人,看我不打死你这畜生!”

壮汉握起拳头就朝着徐晚凝冲过来。

这人一看就是常年劳作,长的又壮,一身力气,而徐晚凝个子矮小又瘦弱。

完全不是这人的对手。

于是徐十五带着徐柏刚来医馆时,便看着徐晚凝被这人欺负的一幕。

徐十五和徐柏立刻一起冲了上去。

他们俩人都长得人高马大,很快就将这人合力压在身下,这壮汉上一秒还在逞凶,下一秒便想动也不能动。

可徐晚凝昨日便与这人打过交道,她知晓这人的狠厉,只看眼神便可发现此人是亡命之徒。

此刻这人瘫在地上,嘴里在求饶,可徐晚凝却注意到,他眼中未来得及掩藏的阴狠。

她更注意到,这人袖口处好似藏着一把刀。

徐晚凝心中有了成算。

她昨夜早已思量过许多次,也提前预想过会出现的种种可能,以及她应该如何做。

“你们放开我儿子,我们不治了,求求你们了,放了他吧,我们家中就只有他一根独苗啊。”

这老妇人跪在地上求饶,格外可怜。

“大娘,我们若放了你儿子,日后他又来医馆闹事……”

徐晚凝话还未说完,这老妇人就跪在了徐晚凝面前,拉着她的衣服,哽咽开口:“不会了不会了,我这就带着他回去,我们再也不来了。”

“我们都是穷苦人家,实在没钱治病,才走到这份上,我儿子也是为了我,你们行行好吧。”

徐晚凝犹豫片刻,看了看李大夫。

“放了吧,如今我们医馆也没有什么损失。”

李大夫于心不忍,这老妇人哭的确实可怜。

李大夫才是医馆的主人,徐晚凝便朝着徐十五他们点头。

“十五,算了吧。”

徐柏和徐十五一向听徐晚凝的话,他们便从这人身上起来。

“若再有下一次,我定会将你打死。”徐十五放下狠话。

徐晚凝暗自注意着这人的动静。

其实她猜到这次的谋算会有一定风险,但她还是要去做。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想得到一些东西,比如皇帝的心,那她必然要承担些许危险。

果然就在他们放了这人,准备将医馆关门时,这人却突然握着刀,朝徐十五冲过来。

徐十五确实将她视作了亲人,所以打这壮汉时下手最重、最狠。

徐柏反而没多少下手的机会。

这人便记住了徐十五。

“十五,躲开。”

徐晚凝一直关注着这边的动静,所以在这人扑过来时。

她也及时眼疾手快推开了徐十五,挡在了他面前。

“兄长?”

徐十五回过头,便看到插在徐晚凝肩头的那把刀。

他足足愣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反应过来,随后整个人开始慌乱无措。

徐柏反应比他快,他直接上前制服了这壮汉。


地图虽然是军事机密,可燕远征的书房中肯定有。

曾经她为了讨好燕远征,去过书房给他送膳食。

当时他的书房墙上,好似就挂着地图。

燕远征的书房,基本只有他和他的下属可以进去。

她也就只去过一次。

那时她的所有注意力,全都在燕远征身上,并没有怎么注意那幅地图。

若是还能再去一次便好,徐晚凝记忆力极好。

只要她刻意去记,便能记住,之后应该能复刻出来。

“嬷嬷您今日去多去门口看看,若是将军回府了,嬷嬷第一时间告诉我。”

“好,老奴这就去,夫人终于想通了,夫人早就该这般,只有早日怀上孩子,夫人日后才有依靠啊。”

这几日李嬷嬷看着徐晚凝的模样,还以为她不着急。

正准备过几日观察观察,再同郡主那边传递消息。

如今看来不用了,她心中还是急迫的。

“嬷嬷我知道的,我比谁都想怀上孩子。”

徐晚凝随口应付着。

今日燕远征回府过,老夫人又入宫,那燕远征这几日肯定还会回府。

————

皇宫之中。

“子才,你祖母也在宫中。”

白玉桌前正坐着一人,刀削斧凿似的深刻容颜,黑眸深邃,只是眉目间带着清冷凌厉,更显威严贵气。

此人正是天子。

天子一身玄色袍子似乎流动暗金色,将屋中的暗色都衬得光彩熠熠。

子才是燕远征的表字。

燕远征并不意外,祖母近些时日入宫的次数不算少。

他的祖母亦是太后的亲姨母。

他和陛下算得上是表兄弟。

“你该知道,你祖母所求为何?”

“臣知道。”

祖母无非就是想叫他留下子嗣。

可燕远征却并不觉得自己会有什么不测。

他向来百战百胜。

就算这一战凶险,他也相信自己能平安归来。

之前他不堪其扰,勉强为祖母妥协,可却徐晚凝并不愿。

作为男子,他亦不愿被妻子这般嫌弃,便打算作罢。

“子才,朕也盼能早日见到你的子嗣。”

皇帝放下朱笔,走下高台,言语认真:“朕知你骁勇善战。”

皇帝目光停留在燕远征身上,“但战场刀剑无眼,若真有什么意外,燕家日后又该由谁继承?”

燕远征沉默不言。

“先帝在时,曾数次赞你夫人贤良淑德。”

“她嫁到燕府两年,为你侍奉长辈,于情于理,你都不该冷落她。”

贤良淑德?

从前燕远征还会赞同这话。

可如今的徐晚凝,和这四个字毫无关系。

贤良淑德的女子,不会像她这般,宁愿自杀都不愿叫他碰她。

连陛下都以为是他不愿,可如今是徐晚凝万般抗拒。

“今日你便回府去,抓紧时间。”

燕远征心中无奈,只能点头:“是陛下。”

陛下金口玉言,他都亲自发话,燕远征再不情愿,也只能回府。

他刚踏出宫门,便看到燕家的马车已等在外面。

他知道,祖母应该在马车里。

果然下一秒,祖母便走下车。

这副急切的模样,像是要将他同徐晚凝绑在床上。

徐晚凝这次又会如何?

————

侯府。

燕府的消息,徐晚玉虽身在侯府,但也能及时知道。

徐晚凝身边有她的人,老夫人身边也有。

徐晚玉此时歪坐在窗边的小榻之上,她托着下巴看着窗外的天色。

“姐姐那边,想必今夜就会有好消息了吧。”

徐晚玉脸上明明在笑,面容看着纯良无害,可眼神中却有着藏不住的阴狠,宛若一条毒蛇。

“姑娘放心,燕府的老夫人今日才入了宫去寻太后,燕将军也入了宫,听说燕老夫人就守在宫门口,等着将军回府呢,想必今夜必然会成事的。”

说话的丫鬟是徐晚玉身边一等丫鬟,自小就服侍徐晚玉,名叫流烟。

“希望吧,希望三姐不要浪费我的一番苦心,为能叫他们夫妻顺利圆房,我已做了不少谋划,若是再不成……”

徐晚玉轻叹一声,不再说话了。

若是再不成,难道她要直接杀了徐晚凝?

可直接杀了一个人太无趣,无法叫她心中开怀。

而且徐晚凝这般轻易就死了,岂不是便宜了她,她心中也不会痛快。

“将军不近女色,性子执拗,他曾喜欢我,故而不愿碰三姐,但今日宫中两位贵主都来劝说,加上老夫人施压,他想必会再次妥协。”

徐晚玉轻声自语,她一双漂亮的眸子在,盯着窗外笼中的鸟儿。

那鸟是下人昨前几日带来的,从前养的已经半死不活,迟早要死,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如今这只倒是还有些乐趣。

“至于三姐那边,她定然也心中焦急了,今夜或许不会再出任何差错。”

这么宽慰自己一番,徐晚玉又觉得此次谋划,不可能失败。

徐晚玉自小就不喜欢有任何事情,脱离自己的掌控之外。

她更喜欢运筹帷幄。

她的母亲易安郡主亦是。

“七月生太过珍贵,我不知费尽多少心思,才找来这药,普天之下只剩下这最后一副,只盼着三姐别浪费才好。”

她甚至并未留着这药,日后入宫再用,而是直接用在徐晚凝身上。

足以见得,她对徐晚凝的介怀。

最初徐晚玉从未将徐晚凝放在眼中。

她也没想过要亲自动手对付她。

只等着徐晚凝及笄后,跟她前面两个姐姐一样。

被母亲随意打发出去,挑选一个“好人家”便是了。

徐晚凝在她眼中,和小猫小狗无甚区别。

可先帝还在位时,某一日也是今日这般黄昏时刻。

徐晚凝刚刚及笄,那时徐晚玉也才刚满十四。

那一日她突然从母亲那里得知,圣上想为徐晚凝和四皇子赐婚。

那时四皇子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太子人选。

得道高僧曾说她命格极贵,他的话家中深信不疑。

徐晚玉也一样。

她早就将日后的太子妃之位看作是囊中之物,以为自己必然是要母仪天下的。

可她一直瞧不上的姐姐,却突然冒了出来,要抢她的位置。

那时徐晚玉满心愤怒,问母亲可还有转机。

“既然三姐可以,同是侯府千金,陛下看中的为何不是女儿,是否是陛下弄错了人选,以为三姐是女儿。”

她的母亲是郡主,身份尊贵,可徐晚凝的母亲只是一个商女。

陛下怎么可能看上了徐晚凝。

“不,母亲已打探过了,陛下确实属意她,言她聪明伶俐,贤良淑德,和四皇子自小有缘,消息虽未从宫中传出,但只要四皇子点头,此事便是板上钉钉了。”

徐晚玉再也承受不住,狼狈跌倒在地上。

多年美梦,一朝破碎。

当日满心的绝望,至今记忆犹新。

徐晚玉知道婚嫁之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更何况是皇家。

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坐不上皇后的位置,以为徐晚凝会抢走她所有的东西。

但幸好,幸好上苍眷顾,四皇子竟拒绝了这门亲事。

那时徐晚玉便更加相信,她才是四皇子真正的命定之人,她和四皇子才是天生一对。

后来母亲想方设法,将她带到先帝面前。

可先帝就是瞧不上她,更青睐一向平平无奇,身份低微的徐晚凝。

这对徐晚玉来说是奇耻大辱。

徐晚凝虽最终并未成为皇后,可当年这一出,也依然叫徐晚玉恨上了她。

“姑娘,退一万步说,就算将军一直不肯碰三小姐,您其实也可以随便找一男子,最终都是能叫她怀上孩子的。”

流烟这话原本是想叫徐晚玉宽心,可她刚说完,徐晚玉便冷冷看着她。

“流烟,什么时候你竟也变得这么蠢。”

徐晚玉拧着秀眉,“徐晚凝一直爱慕燕远征,他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怀上心爱之人的孩子,和怀上孽种怎么能一样?”

“孽种死了,她只会庆幸,而不会有多伤怀。”

“若是怀上燕远征的孩子,她便会对腹中孩子满心喜爱,日夜期待着孩子的降生,叫她在满心希望之中彻底绝望,痛彻心扉,才是我真正的目的。”

窗外的微风吹来,徐晚玉满头青丝随风而动,散落在纤细的腰z肢间,更显得美貌动人。

可不知为何,流烟却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身上汗毛竖立。

蛇蝎美人便是如此了吧。

流烟对自己自小伺候的主子,心中再一次不自觉产生惧怕。


“夫人。”

“将军马上就要回府了,您快把药喝了吧。”

“李嬷嬷?”

眼前的人她再熟悉不过了。

这是一直照顾她长大的奶嬷嬷,也是从前母亲的陪嫁丫鬟。

她年幼丧母,和李嬷嬷虽是主仆,更是亲人。

“是老奴,夫人这是又睡迷糊了?”

李嬷嬷长得和善慈祥。

她满脸笑意,伸手小心扶徐晚凝坐起来。

“夫人可得趁热喝,药凉了这效果就大打折扣了。”

徐晚凝怔怔看着李嬷嬷手上的药碗,眼神晦涩。

她试探问:“嬷嬷这是什么药?”

如今的情况,徐晚凝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夫人果然是睡糊涂了。”

李嬷嬷压低声音,凑近徐晚凝:“您忘了吗,这是老奴特地求了名医,才为您寻来的坐胎药。”

“只要您喝了,保准今晚夫人就能一举得男。”

徐晚凝低着头,将眼中翻涌的情绪深深掩藏。

如果说刚才只是猜测,那现在徐晚凝才敢确定自己重生了。

重生啊,这是只会在话本中出现的故事情节。

可如今却真真实实出现在她身上。

老天也觉得她上辈子死的太过可怜吗?

徐晚凝压下心中的冷笑。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眼前这一幕,这是她一生悲剧的开端。

喝下这碗药,就注定着她后半生只能惨淡收场。

因为眼前的药,根本就不是什么坐胎药。

而是这世间最狠毒的药,名叫七月生。

服药的女子确实极容易怀上孩子。

可这样怀上的孩子根本生不下来,将近七月孩子就会胎死腹中。

所以这毒药才因此得名。

七个月的时候孩子已经成型,这时孩子死了,对怀孕的女子来说,比生产带来的的伤害还要大。

若是运气差,大人便跟着孩子一起死。

若是运气极好,大人也能侥幸保住了一条命。

可就算活着,孩子的离世,对母亲来说都是巨大的折磨。

这背后之人的歹毒心肠,可见一斑。

而且这药只要喝下一次,日后都极容易有孕。

而这种折磨,她一共经历过三次。

曾经她一直以为是她身体不好,这才害了孩子,巨大的愧疚将她淹没,折磨的她痛不欲生。

可直到后面遇到了药王谷的神医,她才知晓自己是中了毒。

她永远忘不了神医怜悯的眼神。

他告诉她,从她中毒那一刻开始,就意味着,此生她都不会再有自己的孩子,同时也意味着她活不过七年。

“你能活到如今,已经叫老夫意外了。”

相当于难产三次,却还活着。

“神医,若是日后我不再怀孕,亦不能保住性命吗?”

徐晚凝心中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那时她已经缠绵病榻几年了。

她虽然活着,身体却早就毁了。

之所以苦苦煎熬着,只是因为她还有太多仇没报。

可神医只是摇头。

“此药太过伤天害理,老夫也无能为力,夫人……”

神医不忍再继续说下去。

徐晚凝便明白,自己只能等死。

良久的沉默之后,她虚弱颤抖的声音再次响起。

“神医,世人都说您是再世华佗,医者仁心,您能否看在我命不久矣的份上,再答应我……最后一个要求?”

————

“夫人?”

李嬷嬷的声音将徐晚凝从回忆中拉回来。

徐晚凝压下心中的恨意,她挤出一个笑容:

“嬷嬷,药太苦了,您帮我去拿点蜜饯吧,要不然我实在喝不下去。”

李嬷嬷心中不情愿,也怕出现变故。

要知道这药极为珍贵难得,天底下也就只剩下这么一副。

可她也同样知道徐晚凝的性子。

有时执拗起来她都害怕。

李嬷嬷犹豫几秒,最终还是妥协,她怕徐晚凝起疑心,也怕她不喝。

只离开一会儿,应当不会出什么问题。

夫人性子单纯。

李嬷嬷做了决定,“那夫人等等老奴,不过老奴拿了这蜜饯,夫人可一定要喝药。”

徐晚凝笑着点头:“好。”

直到李嬷嬷离开,徐晚凝才泄露了几分情绪。

她眼睛阴沉盯着眼前的药,手心攥紧。

是坐胎药?还是催命符。

徐晚凝知道李嬷嬷背后是谁,是她的继母和妹妹。

她大可以现在就杀了李嬷嬷,可同样的也会惊动背后的人。

一计不成会有下一计,徐晚凝知道她们的歹毒,更知道她们不会放过她。

燕远征自小就喜欢自己这个妹妹,小姑子和她是手帕交。

老夫人更是对徐晚玉赞不绝口,不知多少次可惜,当初燕远征娶的不是徐晚玉。

这将军府有太多为继母她们所用的人,老夫人就是她们手里最好用的一把刀。

她如今势单力薄,还不能与她们抗衡。

徐晚凝面无表情将药碗倒在了花盆之中。

可惜不能叫继母她们也尝尝这毒药的滋味。

但来日方长。

“夫人。”

李嬷嬷回来的很快的,徐晚凝听着她的脚步声,装模作样的拿起了药碗。

“夫人已经喝完了?”

李嬷嬷有些意外,一进来,就看见徐晚凝正端着碗一饮而尽。

徐晚凝一张精致如白玉的脸,此刻也皱成一团。

“嬷嬷说要趁热喝,我一摸药果然凉了些,心中担心便只能喝了。”

她的态度自然,李嬷嬷没看出什么问题。

徐晚凝这般愚蠢应该不会演戏。

“夫人喝了就好,如今啊便只等着今夜将军归来了。”

徐晚凝面上笑着没说话。

虽然有几分遗憾没重生到未嫁之前,这样她便不用跟他做夫妻。

但老天对她还是不薄的,起码叫她躲开了这碗药。

命只有一条,成亲了却还可以再和离。

“老奴来服侍您梳洗打扮吧,定叫今夜将军见到您移不开眼。”

“夫人看自己竟也看愣神了?”

李嬷嬷笑着打趣。

徐晚凝没说话,只是盯着镜子之人,神色恍惚。

镜中那人,乌黑如云的头发披散着,长发直垂至脚踝处,双眸似水,娇唇红润。

原来她也这般好看过。

一碗毒药,叫她自此之后都缠绵病榻,容颜憔悴。

同时也让她忘了,她原本的模样。

“夫人夫人,将军回府了,已经朝着这边来了。”

之夏小跑着过来传话,声音中还带着几分气喘。

“夫人,您可要好好抓住今夜的机会啊。”

仔细叮嘱一番,李嬷嬷便带着之夏退下。

上一世她确实在今夜和燕远征发生了关系。

燕远征即将出征,这场战役凶险,老夫人想叫她为燕家留后,对燕远征不惜以死相逼。

所以哪怕燕远征不喜她,为了孝道也只能妥协。

徐晚凝心中冷笑一声,可惜老夫人的算计要落空了。

她抬头一看那个男人已经踏了进来。

眼前之人一如记忆中那般,剑眉斜飞,身躯凛凛,胸脯横阔。

他身上还穿着盔甲,想来是刚练完兵回来。

当初她缠绵病榻,面容憔悴之时,他也是今日这般英姿勃勃。

他永远对她无动于衷。

不喜她,也不喜欢她怀的孩子。

她一次次流产,他却一次次冷眼相待,好似那不是他的孩子。

或许他巴不得自己早死,巴不得她给徐晚玉腾出位置来,好叫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安置吧。”

那双锐利的如鹰隼的眼眸,居高临下看向她,凛然森寒。

明明这么不情愿,明明不喜欢她,却还是要碰她。

他的嫌弃不喜,曾经叫她以为自己是这天底下最糟糕的人。

徐晚凝将心里的话问了出来,“将军不喜妾身,为何今夜要过来。”

“你当知道这是老夫人的意思,我并不想碰你,更不想娶你。”

他的声音中一如既往带着寒意。

徐晚凝险些将心中那些对他最恶毒的咒骂,全都宣之于口。

她努力压下:“正好妾身也不想。”

“和离吧。”

这狗男人,谁爱要谁拿去。

“你说什么?”

燕远征眉头皱着,有些意外,目光带着审视。

他知道徐晚凝一直喜欢他,如今又怎么会主动提出和离?

徐晚凝太了解他,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

“我说和离,将军现在可听清楚了?”

她早就想和离了,上辈子就不想跟他过了。

但她只是一个弱女子,从未有过任何选择的机会。

一句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就将她压的喘不过气,叫她无力反抗。

“他眼神微暗,漆黑的眸子盯着她,眼底沉黑隐晦: “为何突然要和离?”

为何?

徐晚凝想笑,“将军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不说前世,只说这辈子,自从她嫁到将军府,他可曾正眼看过她?

燕远征目光幽深,神色不明,好像在审视什么。

“你有什么不满,可以直说?”

————

看到有宝子问是不是双洁,我也不知道该不该标双洁了^O^

男主前世今生都只碰过女主,也只喜欢女主,并且男主不能接受除女主以外的其他女性角色靠近有原因

女主前世和男二正常夫妻,最初喜欢过男二,但前世很快醒悟,重生后女主只和男主在一起。

我不太确定这是双洁,还是女非男处,所以提前说明一下,以免有宝子不能接受^O^

最后感谢宝子们看我的书^O^如果喜欢的话,可以加个书架吗^O^跪求,感谢!爱你们^O^


前世因为那一碗毒药,她的身子彻底坏了。
到了最后,整日病病殃殃,只能躺在床上,就算她想打听一些事情,也根本无能为力。
如今想来却觉得有些可惜。
若是早知道自己能重生,说什么她都要搞清楚,前世最后侯府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们家在京城中虽然算不上极显赫,但也不算太差。
非等闲人害不了祖父祖母。
难道是天子?
“你成亲已有两年,子嗣之事你须得抓紧,莫要像你那两位姐姐一般,平白连累你妹妹的名声,她与你们不同。”
上方老夫人的话再次传来,打断了徐晚凝的思绪。
老夫人语气严苛,叫徐晚凝心中冷笑。
可真是祖孙情深。
全家上下都对徐晚玉寄予厚望。
徐晚玉是继母所生的龙凤胎之一,所以虽是女孩,可家中也欢喜。
她刚出生时,便乌云散去,满天霞光。
听说青云寺中的得道高僧,也在侯府门前久久驻足。
高僧言,徐晚玉命格极为贵重,日后必然会有大造化。
因此自小徐晚玉就得徐家上下看重。
饶是盼孙子盼了很多年的祖父祖母,对徐晚玉也极为疼爱,从小捧在手心。
而徐晚凝只比徐晚玉大一岁,早出生一年,但她出生时,满府却无一人欢喜。
那时就算是母亲,在知晓她是女儿后,也满心绝望。
她的出生也间接导致了母亲的死亡,母亲连生三个女儿后,不愿被休,自尽身亡。
府中下人从前也总是私下议论,拿她和徐晚玉相比,说一个是天上云,一个是地上泥。
一个是福星一个是灾星。
徐晚凝知道这其中也有继母的授意。
从前的徐晚凝甚至怀疑过,若是这个世界是一部话本。
那她或许就是那话本中的女配。
而徐晚玉则是话本中的女主。
“祖母,姐姐不会连累我的名声, 我知道姐姐心中也着急,您就别责怪姐姐了。”
徐晚玉笑着为她说话。
“你就是心善。”
祖孙二人好不亲密。
此时长姐和二姐来了。
徐晚凝手心攥紧,眼眸微闪。
今日她就只想见见自己的两个姐姐。
徐晚凝的视线不自觉落在长姐她们身上。
幸好老夫人同样不喜欢姐姐们,只寒暄了几句,就没话再聊。
“长姐,你们姐妹已许久没聚了,便出去说说话吧。”
徐晚玉主动开口,格外善解人意。
她虽然别有用心,但也间接成全了她。
只有她们姐妹三人时,徐晚凝才红了眼睛。
无他,离近了看,她才发现她们比她想象之中还要憔悴。
长姐在强颜欢笑,可一个人过得好与坏,却能从脸上看出来,做不了假。
“长姐,为何瘦了这么多。”
关心的话一说出口,就带上了哽咽。
明明在见面前,她便在心中无数告诫自己克制些,别叫姐姐们为她忧心。
“最近……家中事情颇多,有时忙起来,便顾忌不上用膳,我没事的,凝儿别担心姐姐。”
长姐伸出手摸向她的脸颊,她一如从前一般,温声细语安抚她。
她年幼丧母,是长姐小心护她周全,不知耗了多少心血,才叫她能平安长大。
想到从前种种,徐晚凝鼻子一酸,强忍的眼泪也掉了下来。
“我知道你在骗我们,长姐其实我什么都知道。”
她知道她过得不好,也知道那个姐/夫不能人道,以至于内心扭曲,时常折磨长姐。
她的婆婆比燕老夫人还要狠毒阴险百倍。
“长姐,你瞒着我们什么事情?”
二姐突然开口。
徐晚凝的视线又落到了二姐身上。
这些事情她都是从前世徐晚玉口中得知的。
她快要死了,徐晚玉也依然要来刺激她。
在她临死之前,她告诉她,长姐和二姐的事情。
她们的婚事都是继母定下的,从表面上继母为她两个姐姐挑选的人家都不算差。
可实则都是龙潭虎穴,长姐是,二姐嫁的尚书府更是。
她从前一直不知,看似温润尔雅的二姐/夫,背地里一直虐待二姐,时常对她动手。
大姐/夫是在床上虐待大姐,可二姐/夫则是在床下。
徐晚凝伸手握住二姐的手,她掀开袖子,手臂上全是触目惊心的青紫。
从徐晚玉口中知道是一回事,可亲眼见到又是另一回事。
“霜儿这这是怎么回事?谁打的你?”
长姐的眼泪簌簌而下,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你从前为何一直不说?”
二姐有些慌张,连忙抽开手臂,颤抖着手放下衣袖。
她如何也想不到,原本在说长姐的事情,却不小心叫她们发现她的秘密。
她不怕丢脸,只是怕她们担心。
“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没什么大事,过几天就好,你们别哭,真的没事,一点都不痛,看着吓人罢了。”
这样的解释,无人会信。
看见她们的眼泪,二姐再也忍不住,鼻头一酸,眼泪不受控制流了下来。
她一直瞒着就是不想叫她们担心,可如今却偏偏叫她们都看的清清楚楚。
“长姐,二姐,我有东西给你们!”
徐晚凝伸手抹掉眼泪,话中虽带着哽咽,可眼中全是冷意。
若非重生,若非徐晚玉,她如何不会想到自己的两个姐姐都过得这么凄惨。
前世两个姐姐瞒的太好,她只觉得她们是被婆母刁难,所以才显得憔悴。
“这是什么?”
“这是两副毒药,无色无味不会被任何人察觉。”
徐晚凝压低声音。
毒药是她自己配置的,她不能出府,但之夏却可以。
她之前叮嘱之夏去办的事情,便是叫她买好药材。
昨日在祠堂之中,她一夜未睡,便是在配置毒药。
“长姐你将手中的药掺在姐/夫的药中,三月后他便会离世。”
大姐/夫本就病弱,就算是死了,也合情合理。
“二姐,你手中这药可叫人四肢瘫痪,待那人要去寻花问柳之时,你便用上。”
她不愿叫他二姐/夫,那人根本不配。
“凝儿,你……”
长姐听到这样的话,连忙紧张的往外看去。
“长姐放心,之夏正守在外面。”
这里也是她未出嫁之前的闺房,选在这里说话之前,徐晚凝自然查看过环境。
这里只有她们姐妹三人。
徐晚凝药强硬塞在她们手中:“你们放心,这药寻常大夫看不出任何端倪,更看不出是中毒。”
“他们出事与姐姐们无关,只要小心些,下药时不叫人瞧见,任何人都查不到姐姐们身上。”
这是药王谷神医的方子,神医前世后面才出山来到京城。
前世她求神医教她制药,是想着死前能带走几条人命。
没想到这辈子也派上了用场。
“好。”
她们只是犹豫片刻,便伸手接过。
徐晚凝这才笑了出来:“我原本想叫二姐/夫也死的,可两位姐/夫都死,难免惹人怀疑。”
便只能叫他瘫痪,这样至少他便不能再对二姐动手。
“姐姐们等等我,日后我一定想办法叫你们和离。”
她知晓,纵使她解决了姐/夫们,但只要她们在夫家一日,婆婆就不会叫她们好过。
继母也真是煞费苦心,给长姐二姐选的人家,全都可恨至极。
相比于二姐长姐的夫家,燕府竟然能算得上是百年一见的好人家。
在将军府中,她的安全暂且还勉强能保证。
燕老夫人无非就是罚她跪祠堂。
而燕远征也至少不会对她动手。
她的婚事是先帝定下的,当年继母未能插手,否则她如今只怕也身在魔窟。
“凝儿,你想做什么?”
长姐察觉到今日的徐晚凝,和从前有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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