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任少琛曲若凝的其他类型小说《盛世裸婚任少琛曲若凝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谈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系好围裙之后,若凝开始洗碗,任少琛并未走开,和她并排站着。从厨房的位置可以看到任爸任妈在院子腌白菜,他们做事极为齐心,动作间都可以看得感情极好,尤其是任爸对任妈,半点重活都不会让她碰。若凝看了一眼,嘴角不由微微扬起,忽然想起曲涛,笑意立刻隐去。曲妈还在外公那里不回来,如今的曲家空无一人,而曲涛现在大概是和那个女人,还有那个孩子一起在用晚餐。若凝收敛回神,低头洗碗,任少琛接过她冲洗好的碗碟,把水渍擦干。“我妈对你,比对亲闺女还亲,看到你比看到我还高兴。”任少琛见任爸任妈在屋外忙碌的笑意,不禁唇角上扬,浅笑对若凝道。若凝撇头看向任少琛,顺口笑道:“你吃醋啊。”“是呀,光惦记你喜欢吃什么,她就做什么,有了媳妇忘了儿。”任少琛将擦干地碗碟摆...
《盛世裸婚任少琛曲若凝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系好围裙之后,若凝开始洗碗,任少琛并未走开,和她并排站着。
从厨房的位置可以看到任爸任妈在院子腌白菜,他们做事极为齐心,动作间都可以看得感情极好,尤其是任爸对任妈,半点重活都不会让她碰。
若凝看了一眼,嘴角不由微微扬起,忽然想起曲涛,笑意立刻隐去。曲妈还在外公那里不回来,如今的曲家空无一人,而曲涛现在大概是和那个女人,还有那个孩子一起在用晚餐。
若凝收敛回神,低头洗碗,任少琛接过她冲洗好的碗碟,把水渍擦干。
“我妈对你,比对亲闺女还亲,看到你比看到我还高兴。”任少琛见任爸任妈在屋外忙碌的笑意,不禁唇角上扬,浅笑对若凝道。
若凝撇头看向任少琛,顺口笑道:“你吃醋啊。”
“是呀,光惦记你喜欢吃什么,她就做什么,有了媳妇忘了儿。”任少琛将擦干地碗碟摆放起来。
“胡说八道。”若凝笑嗔,转回头将最后一个碟子冲洗,递给任少琛。
洗完碗筷,若凝冲了手,任少琛从挂钩上拿了干毛巾,包覆住她的手,欲将她的手也擦干。
“我又不是碗,自己会擦啦。”若凝失笑地看了眼他,然后取走毛巾。
任少琛松了手,绕到她身后,给她解围裙的绳结。
若凝擦好手,余光看到任爸任妈朝他们这边看来,任妈眯着眼笑得乐呵,她才意识到和任少琛的动作有些亲密了,闪开了一步,抬手道:“我自己来吧。”
话音未落,绳结已经解开,而她的手则只抓到了任少琛的手,脸微红了下,尴尬地将手收回,把围裙挂回挂钩上,走出厨房。
任少琛缓步跟了上去,两人前后脚到了院子。
“妈,我来帮你吧。”若凝过去,看着满地地大白菜,道:“要怎么做呢?”
任妈赶紧摘了手套,拉住若凝的手腕,道:“别弄脏了你的手,你和少琛出去走走吧,后山那边山茶开得可漂亮了。”
说罢,就推着两人出了院子。
若凝和任少琛在门外互看了一眼,失声轻笑,每次来这边,任妈总是让他们清闲着,什么活都不让干。
“我们去看看吧?”任少琛侧过脸对她,征询她的意见道。
若凝浅笑,点了点头,先迈出步子,任少琛再跟了上去。
小小一段田间路,任少琛腿长步子大,不知不觉若凝就又落后了,不过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努力跟上,只不疾不徐地按照自己的步调走。
任少琛没有听到若凝的脚步声,便转头回去看,竟发现她已经在自己三四十米开外了,他快步往回走。
“是脚踝疼吗?”他停在若凝身旁,拧眉低头看着若凝的脚踝。
若凝摇头,虽然还没有痊愈,这样走路倒也没什么问题了。
“怎么了?”任少琛抬头看向若凝,见她不答又问了句。
“没事,也许你一直没有发现过,我走路一向很慢,其实每次跟在你后面三两步的距离,都是我很费力才跟上,有时候快成竞走了。”若凝淡淡地弯了下嘴角,倒并非苦涩,有点像是玩笑的抱怨,又道:“现在脚伤没办法像以前那么跟了。”
在刚刚,她明白了一件事,其实两三步的距离,和二三十米,乃至两三百米又什么差别,终究不是并肩同排一起走下去的人。
任少琛闻言,眉心蹙了蹙,才知道原来往常她都是在配合他的速度。
“为什么以前不说?”任少琛低沉下声音问道,他并不想逃脱自己疏忽的责任,但他也真的从来没有听她说过一次,从相识开始就一直是这样的步调。
“可能我总以为自己无论如何都能跟得上吧。”若凝低头,慢悠悠地迈开步子向前头走,无奈道:“没想到一个脚伤,才知道原来正常走路,我们的距离可以那么远。”
“阿凝。”任少琛伸手去抓住若凝的手腕,唤她的名字。
若凝回头,扬了扬嘴角:“这些话我以前都没对你说过,现在反而能比较自在的跟你说了。”已经放手了,失去了,就无所畏惧了,这便是她现在的心境。
任少琛抓着她的手收了收紧,古井般地眸子看着她,想要说些什么,张了张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到唇间只化成三个字:“对不起。”
“这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不说的。”若凝轻摇了摇头,岔开话题,道:“我们走吧,太阳落山就看不到山茶了。”
任少琛垂下手臂,敛眸沉思,放慢步调走在若凝身旁。
落日余晖,将两人的影子放大,又拉得很长,看上去像肩膀并在一块似的。
若凝的脚踝还不宜爬山,只能在山脚下往上看,如任妈说得满山的山茶开得很漂亮,红艳似火,她颇有些惋惜自己不能上去细看。
“我们回去吧。”任少琛担心她的脚踝累着,便开口道。
两人往回程的路走时,他也特意慢慢走在她的旁边。
傍晚的乡村,除了田间虫鸣噪响,格外地宁静。
若凝想她明白任爸任妈为什么那么坚持住在这里了,这里没有汽车的喧嚣,没有攒动的人流,空气新鲜,节奏缓慢,安详惬意,如果她可以选择,也想留在这里。
不过这个想法只停留在她脑中一秒,在她还在悠然地走着时,田间忽然跳出一只蛤蟆,直接蹦到了她的鞋面上。
她惊愕地和它对视了几秒,确定自己看到的这个表皮布满疙瘩的东西是什么的时候,才迟钝地大叫出声。
她毫无形象地慌张跳脚,一头扑进任少琛的怀里。
任少琛对这突然起来的巨变倒是很习惯淡定,以前带她回来的时候,也有过两次这样的状况。
“好了,它被吓跑了。”任少琛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若说天不怕地不怕的曲若凝最怕什么,大抵就是蛤蟆和蟑螂了。再倔强要强的女孩,都有她的软弱的地方。
若凝惊魂未定,喘着气,在他怀里悄悄睁开眼睛,低头看去,确实不在她脚背上了,长吁了一口气。
“你搂得我的脖子快喘不上气了。”任少琛适当出言提醒了下。
若凝缓过神来,讪讪地将手收回,退开了两步。
任少琛顺利成章地牵过她的手,道:“以免待会儿你慌张地会跳进田里。”
想起刚刚的失态,她现在就想一头栽进田里。
下班之后,若凝买了菜,开车回曲家,没想到会看到曲涛在家中。
“你是怎么教女儿的!清莹怎么会跑去做那种事!”曲涛今天刚回来了就听刘虹芝和他说了清莹转系的事情,还说清莹现在消失不见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们是极为传统的家庭,曲涛对于演艺圈的印象就糟乱不堪。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沈如兰面对他的质问和责备,完全茫然。
“你怎么会不懂?转系申请是要亲属签名的,我没有签过,除了你还会有谁,她好好的财经不读,去读那些戏子玩意,你这个妈怎么当的,都是宠坏了宠坏了!”曲涛气急,对着沈如兰发了好一通脾气。
若凝开门进去听到的就是这一句,她一惊,立刻走到沈如兰面前,抚顺她的背部,一边对曲涛道:“你出去。”
“我是你爸!”曲涛拍了一下桌子,对若凝接二连三的忤逆他,显然很不满意。
“呵,你哪件事情做得像是我爸,你没有权利和资格在这里质问妈。”若凝在短短一段时间内,对这个二十几年的父亲失望透顶。
“清莹的事情你也知道,你也瞒着我?”曲涛见若凝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拧着眉心,沉声问道。
“是,我知道,但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妈并不知道。”若凝替沈如兰辩解。
沈如兰听若凝知道,一脸惊诧地看着她。本来她还以为曲涛搞错了什么,才来对她兴师问罪的。
“你们都是翅膀硬了,这么大的事情都瞒得滴水不漏,要不是虹芝告诉我,你们准备是瞒一辈子吗?”曲涛指着若凝的手气得直发颤。
“那天我和你谈话,让你回家和妈道歉,你自己说过些什么,你说我和清莹都已经成年,那个孩子才更需要你,你现在才觉得有必要管吗?你又什么资格再过问!”曲若凝掷地有声地用他自己说过的话反驳他。
“你,你!”曲涛被堵得哑口无言,只能气急。
沈如兰捂着胸口,气力微弱,出声道:“你们别吵了,别吵了。”
若凝赶紧扶着沈如兰坐下,从抽屉里拿出药,倒了水,让她服下。她本就心脏不好,受不得刺激,现在整个人脸色都发白了。
曲涛见看她嘴唇都失了血色,也稍微冷静下来,道:“你若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把清莹找回来。”
“清莹,我会去找。”沈如兰缓过气,心灰意冷抬眼看曲涛,道:“离婚协议,我同意签。”
若凝抚着她背的手停顿下来,曲涛面色和缓了一下,应道:“好,我们明天十点民政局见,依照上次所说的,这些都留给你。”
沈如兰轻嘲般地弯了下唇瓣,没有再理会曲涛。
“好好照顾你妈。”曲涛对若凝说了一句,转身走向门外。
屋子里就剩下若凝和沈如兰两个人,沈如兰握住若凝的手,微微抓紧,对她问道:“清莹转系的事都是真的?那她不是去山区做义工?”
若凝抿了抿唇,艰难地点了点头。
沈如兰心绞痛发作,忽然气都要喘不过来,但她还要是问清楚,她看着若凝道:“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
“她说大一入学就换了,但是因为知道你们不会同意,所以才瞒着。”若凝说得声音越来越小。
“那她现在在哪里?”
“我打过电话问过他们系主任,说是跟剧组拍戏了。”若凝抚着沈如兰的心口,宽解道:“清莹那么大了,她会照顾自己的。”
“她从小就任性,这么大的事情也敢瞒了那么久,你爸说得对,是我宠坏了。”沈如兰声音暗哑下来,又道:“你再联系联系她,快点把她找回来。”
若凝点了点头,见沈如兰气息十分不稳,便扶着沈如兰先行躺下,自己回了客厅。
她头也有些晕眩,才一个多月的时间,她的家庭已分崩离析。她理解曲妈为什么答应离婚,面对这样的父亲,她也不再准备劝她。因为日子再这样过下去,最后最痛苦的还是沈如兰。
若凝按了按太阳穴,又一次拨了电话给清莹,这一回居然接通了。
“姐,我拍到戏了!还是个露脸机会很多的角色!”清莹的声音欢快,背景里还有嘈杂的唱歌声。
“你现在在哪里?”若凝沉声问。
“在B市啊,怎么了?”曲清莹丝毫没有听出若凝声音的不对劲儿,还是满心欢喜的样子。
“你太乱来了,现在立刻给我回来。”若凝对这个妹妹向来是不会说一句重话的。
“我还在庆祝新戏杀青呢!”
“你知不知道我打了多少通电话给你!曾祖父去世了!”若凝声音拨高了一些了,几乎是压抑地低吼。
曲清莹微惊,然后连忙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我现在马上回去!”
“回来再说。”若凝说完,将电话挂掉。
在沙发上闭目,略坐了片刻,若凝起身进厨房洗菜做饭。
晚上,沈如兰没什么胃口,大半碗饭都剩下了,她看着若凝,道:“少琛公司的新闻,我也看到,这孩子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怎么一声都没说,还帮着料理老太爷的后事,现在这种时候,他最需要你的支持了。”
其实说白了,若凝和她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少琛跟沈家自然关系就更远了,这一次那么尽心尽力帮着料理沈老太爷的后事,她打从心里觉得若凝没挑错丈夫,自然也对他更多了分亲近和关心。
“估计这会儿忙得饭都没吃。”沈如兰忧心,便道:“我再去炖个汤,你把饭送过去。”
“还是我来炖汤,妈你去休息吧。”若凝见沈如兰要进厨房,立刻拦道。
沈如兰嘴角微弯了下,道:“也好,你炖得他更爱喝。”
若凝进厨房后,沈如兰并未去休息,站在一旁指导她炖汤的程序和火候。
在厨艺方面,若凝是真没什么天分,勉勉强强炖好了装进保温杯,又热过饭菜装上饭盒。
简单地擦完澡,曲若凝扶着墙壁,单脚跳出来,只见任少琛还在她家客厅里。
任少琛听到动静,起身过去扶她,若凝不自在地抽开手道:“我自己可以。”今天把五年前的那件事说开,她觉得自己根本没有资格接受任少琛照顾。
任少琛没有理会她的拒绝,握住她纤细的手臂,扶着她进了卧室,把她扶坐在床上。
“那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任少琛见曲若凝盖上薄被,道了声晚安,转身要走。
曲若凝抿了抿唇,在他要掩上房门之际,轻声道了句:“谢谢。”
任少琛手在门把上停顿了一下,也没说什么,将门掩上。
曲若凝听到防盗门关的声音,知道任少琛已经回去,她侧转过身躺着,枕着手背,闭目睡去。
次日,曲若凝翻了身,迷迷糊糊间听到开门的声音,她狐疑地起身,随手拿了硬物,轻点脚尖走到房门口,打开卧室门,警惕地向外看。
任少琛手提着东西,在玄关处换鞋子,抬头一看曲若凝拿着塑料笔筒站在卧室门外看着他,瞬间意会过来,解释道:“我那里有这房子的备用钥匙,我想你应该不方便弄早餐,所以就顺路带过来了。”
曲若凝拧了下眉,心里嘀咕:顺路?顺得那门子的路?那个家和自己这房子明明是两个方向。
“假如是有人入室偷窃,你就拿这塑料对付他?”任少琛看了眼曲若凝手上抓着的东西,感觉到在他的时候,她的肩膀松懈下来,便浅笑调侃道。
曲若凝转身将笔筒往床上一扔,颠簸着脚进浴室洗漱。
任少琛将买来的粥热了一下,曲若凝出来时,他正端着托盘出来,上面还冒着缕缕热气,香味飘向她而来,肚子不争气咕噜地叫了两声。
“脚还疼吗?”任少琛过去扶她,下意识看了眼她的脚踝。
曲若凝摇了摇头,顺势坐了下来。
任少琛把粥放到她面前,坐到了她的对面。
“你今天没有工作吗?”曲若凝随口问了句,在她和任少琛一起生活的五年里,她清楚的知道对于任少琛而言,是没有什么周六日的,天天都可以工作。就是这么份拼命劲,才有了现在的成就。
“下午要去工地看一下。”任少琛应了句,低头吃早餐。
曲若凝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也低头吃早餐,其实自从两年多以前从公司离职,任少琛现在公司究竟怎么样,她也并不是很清楚。
吃完早餐,任少琛收拾垃圾下楼扔掉。
曲若凝抱着笔记本检查昨天做得图,妥当之后发向客户的邮箱,等待客户的意见反馈。
任少琛倒完垃圾上来,见曲若凝嘴角隐含笑意,不禁开口问道:“什么事情那么高兴?”
“没什么。”曲若凝收敛了笑意,将笔电挪了挪近,然后抬头道:“你回去吧,我没事了,一个人可以的。”她不懂任少琛为何今天还特意来照顾,明明是她害得他和林未央最终没在一起的,他知道后难道不该避着她吗?
“工地离这边比较近,我下午直接过去就行,不欢迎我待这?”
若凝觉得自己要是开口说不欢迎,未免有点过河拆桥,于是便不做回应,低头看客户发来的邮件,上面约她上午十点到某餐厅详谈。
若凝犹豫了下,回复了邮件,应了约。
任少琛见她不没反对他留下,就到厨房到了杯热水递给她,看着她的脚踝道:“是不是要换药了?”
“已经没事了,我贴了个止痛贴就可以了。”曲若凝低头看着被白纱布裹得厚厚的脚踝,心想不能这样去见客户,贴肤色的止痛贴就看不出来了。
任少琛从桌几的抽屉里拿出昨天的外敷绷带和药,皱了皱眉,道:“医生开了那么多这些东西,你脚踝怎么可能是现在就没事。”
“诊所有事没事都是一堆药,脚在我身上,当然是我感觉的最准确。”曲若凝俯身从袋子里拿出止痛贴,低头将脚踝上的绷带先解开。
任少琛看着她层层解开,最后整个脚踝的骨头都是凸出的,红肿地不像样,他挑了挑眉道:“这就是你所说的没事?你确定?”这样外凸的样子显然是动了筋骨,哪有一夜就痊愈的。
若凝拧眉,将止痛贴布包装袋撕开。
任少琛从她手上把贴布拿走,道:“这样不行,我带你再去医院看看。”
“还给我。”若凝摊手到他面前,一脸认真地看着他。
任少琛将贴布往另一个沙发上一扔,曲若凝眉头锁紧质问:“你干什么?”
任少琛不回答,把她的腿搁在他的膝上,伸手握住小腿和脚掌,轻轻扭了扭,曲若凝在毫无防备下吃痛,倒抽了口气。
“扭伤的很严重,骨头移位了。”任少琛道,他自小生活在农村,父亲是种地的,常有扭伤也不去就医,高中的时候他在村里的老中医那里特地学了跌打损伤的治疗方法。
“我不痛了,把贴布给我。”若凝想要抽回脚,被任少琛按住小腿。
“别动。”任少琛仔细观察曲若凝的脚踝,抬头对她道:“一会可能会很痛,你忍着点。”
“你要干什......啊!”若凝话还没说完,只听骨头咔嚓了一下,她就痛叫出来,下意识紧掐出任少琛的肩膀。
任少琛娴熟地帮曲若凝将骨头移回位置,然后从袋子里拿出外敷的药膏,涂上她的脚踝,把绷带一圈圈缠上去。
曲若凝痛得神经麻木,再回神,任少琛已经将脚踝包好。
“可以松开我的肩膀了吗?”任少琛并不是没有痛觉的,被曲若凝刚刚掐地那一块地方保准淤青了。
曲若凝讪讪松开手,低头看着抱得扎扎实实的脚踝,心想也只能如此了。
“想要周一复原的话,这两天最好是不要动。”任少琛放下她的脚踝,去卫生间洗手。
曲若凝站起来,跳到卧室,任少琛听到声音走出卫生间,道:“你要拿什么?我帮你拿。”
“我换衣服。”曲若凝语毕,将卧室门关上。
任少琛回到客厅,不一会儿,只见曲若凝衣着妥当的跳出来,一身米白色的职业套裙。
“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约了客户十点在绿禾餐厅,差不多该出门了。”曲若凝答道,一边过去将笔电关上,放进自己的大包包里。
任少琛蹙眉,抓住她的手腕,语气有些生硬道:“你现在不能出去。”
曲若凝有点不明白任少琛现在的心态,离了婚不应该天涯陌路,江湖不见嘛,他又不是没朋友,何至于此要到她这个前妻这里借住。
“这里住着还习惯吗?”任少琛边走进屋内,边四处张看,随口问道。
“嗯。”曲若凝跟在后面,应了一声。
任少琛坐到沙发上,将领带解下,曲若凝见他脸色绯红,身上还带着酒气,似乎喝了不少酒的样子,便进厨房给他倒了杯水。
“谢谢。”任少琛接过,心里一阵柔软,仿佛回到了以前,曲若凝总是会在细微处察觉他的需要。
“客房没有收拾,今晚睡在沙发上可以吗?”曲若凝征询他的意见,她忽然觉得他们可能是离婚后相处最和平的一对夫妻了,比婚姻中还相敬如宾。
任少琛并无异议,点了点头,曲若凝进去给他拿了条薄毯。
出来时,任少琛已经阖眼横躺在沙发上了。
就任少琛的身高而言,沙发的长度肯定不够,长腿只能搁置沙发扶手上,看上去睡得并不舒服。
曲若凝走过去,俯身将薄毯盖在他身上,转身离开时,被任少琛拉住了手腕。
“阿凝。”任少琛有些迷糊地叫着,眼睛半睁开来。
曲若凝见他没有再接着说话,就想抽回手,哪知任少琛手臂稍一用力,曲若凝一个不慎,便跌向沙发,扑进了任少琛的怀里。
曲若凝正要站起来,任少琛的手搂着曲若凝的腰肢,不让她离开。
任少琛的怀里带着酒气,曲若凝挣动了下,薄怒道:“你干什么!放开我!”
任少琛垂着眸子看着他怀里的曲若凝,像是没听见她说的话一样。
曲若凝还欲再开口,任少琛已低头噙住了她娇嫩的唇,带着酒气入侵她的唇齿。
曲若凝一惊,手抵住任少琛的胸膛,欲推开他。
任少琛强势地吻着,箍紧曲若凝的腰,曲若凝挣动不得,冷静下来。任少琛感觉她柔顺了,转战亲吻她的脖子,手指灵活地解着她衣衫的扣子。
“任少琛,放手。”曲若凝被吻得红肿的唇张了张,声音里带着冷意,道:“我们已经离婚了。”
还在动作的任少琛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停住了,醉意微醒。
曲若凝衣衫半敞地从他怀里站起来,低头俯瞰着他,隐约带着怒意道:“我不是你那些随意醉酒寻 欢的女人。”
说完这句话,曲若凝又觉得自己似乎没有立场,五年前,他们上床时,任少琛便是醉酒的状态,且还是为了其他女人醉酒的,她明知道,还心甘情愿地和他上了床。
“如果你要找的话,唐菱更合适。”曲若凝抿了抿唇,撇开头,冷声补充道。
“抱歉,我忘记我们离婚了。”任少琛坐起来,揉了揉太阳穴,让自己更清醒一些,仰头看着曲若凝,又解释道:“但是我和她没有发生过那种关系。”
曲若凝身子颤了一下,回过头看着任少琛,只听他又道:“她找人设了局,那天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去夜色酒吧找你就是为了说清楚这件事。”
曲若凝听完,微怔了下,误会解开,她应该开心的,可是她心里没有多大起伏。也许在漫长的那五年里,她的爱恋已经被耗光,剩下的是执着而已。离婚以后,便是斩断了那份执着。
现在对着任少琛,她算不得心如止水,但也泛不太大的波浪了。
“阿凝。”任少琛去握曲若凝的手,本来还要说的话,在看到她空空的无名指时顿住了,问道:“你的戒指呢?”
曲若凝低头见任少琛拉着她的手上还戴着婚戒,而自己手上已空空如也,喉头干涩了下,低声道:“掉进下水道冲走了。”
任少琛松开了曲若凝的手,他隐约记得她带上戒指时欢喜的表情。原来抛弃时,竟可这般无情。
“阿凝,我问你一句。”任少琛站起来,垂着眸子,深如古井的眼睛看着她,声音低沉道:“我们离婚和顾辰东有没有关系?”
曲若凝闻言惊愕,不敢置信地看着任少琛,道:“你在暗示什么?”
任少琛没有接话,依旧看着曲若凝,他心里这个疑问在几次三番撞见顾辰东之后,越扩越大,尤其是今晚,他不否认他来这里是想要确认顾辰东是否在。
“任少琛,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想我的!”曲若凝苦笑了两声,沉声道:“你以为我是先和顾辰东在一起,才会借着唐菱的事情和你离婚吗?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一个女人?!”
曲若凝质问完,气得浑身发颤,她从不知道任少琛会这样揣度她。
五年的时间,他即便没有爱上她,也总该了解她。
她见任少琛沉默,知他是默认了,心渐泛起冷意。她曾经害怕离婚之后会后悔,而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这也许是最好的选择,任少琛就是个没有心肝的混蛋!
“出去。”曲若凝深吸了口气,指着门口对任少琛道。她连勃然大怒的力气都没有,只想赶紧不要看到他。
“若凝......”任少琛想要开口解释些什么,他明明清楚曲若凝不是这样的人,但三番四次看到顾辰东在她身边,岂会不想偏。
“任少琛,我原本想着我们并非深仇大恨,没必要离了婚就老死不相往来,甚至想也许我们可以做回普通朋友,可是我现在意识到可能不要见面对我们彼此都比较好。”曲若凝轻叹,心道这样她还能保有一点点他美好的样子。
“你可以对我和唐菱表示质疑,难道我就没有权利问一句吗?曲若凝,你总是这样,无论开始还是结束都要掌控在你手里。”任少琛了解曲若凝的倔强,看似柔和,实则刚毅,说出的话,做出的决定,就如泼出去的水,再无转圜的余地。
曲若凝紧抿着唇,并不否认任少琛的评价,这段婚姻的开始,确实是她起的头,她对他表的白,结束也是她提出来的。
“抱歉,今天打扰了,以后再不会了。”任少琛弯腰拿了领带,面容恢复平静,低声道了句:“再见。”
语毕,任少琛朝门外走去。
曲若凝站在原地,听到关门的声音,颓然坐到沙发上。已经决定平静洒脱的面对他了,为什么今天偏偏就沉不住气了和他争吵了呢。
说到底,心里还是在在乎。
曲若凝闭了闭目,仰着头看着黄晕的灯光,心里发闷。
曲若凝担心沈如兰出事,曲清莹一个人应付不来,便暂时搬回了曲家住。
沈如兰远比她们想象的坚强,周二就照常上班去。也许是她早有预料,做好了心理准备,才在接受的时候那么平静。
曲若凝才刚工作不久,连试用期还没过,请假也不宜太久,也便去上班了。
下午下班,曲若凝打电话给曲涛,想要约他出来谈谈。
茶馆里,父女两分坐两边。
曲若凝看着曲涛,他五十出头的年纪,两鬓有些发白,但人很精神,气质儒雅沉稳,看上去四十左右的样子。
“爸,你为了那个女人真的要和妈离婚?”曲若凝沉声开口问道。
“小宝还小,他需要个完整的家。”曲涛这两天请了假,都守在小宝的病床前,这孩子一连几天高烧不退,这让他心软。
曲若凝闻言心便凉了一截,她和清莹做了二十几年他的女儿,妈和他这么多年的感情,竟然抵不上外头那个女人给他生的儿子。
“他需要一个完整的家,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和清莹还有妈,爸,偏心不是这样的偏的,你被那个女人鬼迷心窍了吗?”曲若凝压抑住情绪,声音有些嘶哑的质问,眼眶已微微泛红。
“若凝,你这是和父亲说话的态度吗?”曲涛浓眉拧了拧。
“那您这是作为一个父亲的态度吗?”曲若凝咬了咬唇反问。
曲涛沉默,曲若凝克制住情绪,柔和了声音:“爸,我求你了,不要让这个家散了,妈,清莹还有我都需要你,你想想妈和你二十几年的感情,你道个歉,和妈认个错,她会原谅你的。”
“若凝,对不起。”曲涛垂下眸子,低声道:“你们都已成年,小宝更需要我。”
曲若凝冷冷地看着说出这番话的父亲,心已经彻底凉透,她从包里抽出两张钞票,搁到桌上,平静了情绪道:“爸,那个孩子需要什么不关我的事,但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如果你还想我叫你一声爸,就回去和妈认错。”
语毕,曲若凝起身快步走出茶馆。
和父亲的谈判,曲若凝并没有告诉曲妈和清莹。
家里连续低气压了一段时间,渐渐地转向了平静,曲涛那之后都没有再回家过,那天她已经将话说的那么绝,没想到爸还是执迷不悟。
若凝知道妈看似平静,实则最近晚上一直不得安眠,她时常听到她半夜起来在客厅里开着电视。
短短的半个月不到,曲妈已经消瘦了大半圈。
这日,曲妈突然让若凝叫任少琛到家里吃饭,若凝为顺着她的心意,拜托了任少琛过来。
哪知饭后曲妈让若凝和任少琛回家去,说自己已经没事。
曲清莹也表示自己会照顾妈,也让若凝放心跟任少琛回家去。
若凝心里放心不下,可又担心曲妈看出她和任少琛有什么不妥,只能同意了。
晚上,任少琛送曲若凝回去。
“抱歉,这些天让你也牵扯进来了。”曲若凝颇为疲倦地揉了揉眉心。
“这段日子你和我说了很多次谢谢和抱歉了,我们真的需要如此吗?”任少琛偏头看了一眼她,轻叹一声:“若凝,你说过的,我们不是夫妻了,但也没什么深仇大恨,至少还可以做朋友,不是吗?”
曲若凝敛眸,这话确实是她那晚赶任少琛出的时候说过的,无奈地苦笑道:“我们当然还可以是朋友。”
别人说离婚后,只有夫妻两从未有过感情的,才可以坦然的成为朋友。
曲若凝不知道任少琛说那句话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反正她听到的时候微微酸涩了下。她有时候就是这样一个极度矛盾的人,明明自己曾经想过他们或许还可以是朋友,可真的成了朋友,又是另外一回事。
也许是在和任少琛的这么多年里,反复的受伤,反复的自愈,形成了自我保护的躯壳,总是在心里想好最坏的结果,让自己接受起来伤得轻点。其实当伤痛来临,那个自我保护的躯壳压根抵御不了半分。
“我们的事情,你找到合适的机会再说吧,不用急于一时。”任少琛很体贴的提出。
“我要是一直不说岂不是耽误你找女朋友。”曲若凝莞尔开了句玩笑。
任少琛开着车没接话,良久之后才冒出一句:“我不会找。”
曲若凝侧头看他,差点要自作多情任少琛因为她才不找,她回过神来,浅笑道:“你不找,我还要找下家呢,等过了这阵,妈心情平复下来再说吧。”
任少琛蹙了下眉,没有吱声。
车子渐渐开缓,靠边停了下来。
曲若凝打开车门,道了句再见,一只脚便踏出车门。
“你真的那么着急吗?”任少琛拉住曲若凝的手腕,低沉着声问。
曲若凝楞了下,反应过来,随即笑了笑,依旧是玩笑的态度:“当然,女人的青春是很有限的。”
任少琛握了握紧曲若凝的手腕,然后什么也没说,放了开来,低声道:“晚安。”
曲若凝回了声晚安,下车朝小区内走去。
这些日子,曲若凝也是精疲力尽,家里发生这样的大事,她一直没睡好,回了自己的窝总是安心了一点,躺上床便沉睡过去。
除了曲爸不回家之外,似乎其他一切和以前都没有变,一晃又是半个月过去。
九月到了,曲清莹又要回学校上学,送走她上飞机之后,若凝本想再搬回去和曲妈一起住,刚提出来就被曲妈否了。
“夫妻俩不适合这样常常分开。”沈如兰自己的婚姻失败,当然希望若凝不要重蹈覆辙。
“我和少琛没事的。”
“怎么会没事,我看你这段时间都没怎么理少琛,男人是比女人还不能冷落的,你不看紧点怎么行。”沈如兰说完叹了口气,又觉得自己婚姻这样失败,哪里有资格教育女儿,便又道:“我请了个假,明天要去趟乡下,你外公说你曾祖父最近身体渐渐不太好了,我过去照应段时间,也当散散心。”
沈如兰说的乡下就是S市的郊区,而她口中曲若凝的外公是她的父亲。沈家人都当若凝是自家孩子,自幼亲昵。而曲若凝亲生母亲那边好像断了线,曲若凝从来没有见过那边的亲戚,甚至从未听说。
沈如兰的爷爷已是九十八的高龄,而父母也七十多岁了,十年之前,他们便搬到郊区,因为环境相对亲近,适合养老。
“我陪你吧。”若凝还是不放心她一个人。
“不用,你才工作两个月不到,三番四次请假像什么样。”沈如兰拒绝,进屋收拾起自己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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