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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从报复渣男开始无删减全文

豆包加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无妨,子嗣早晚会有的。”苏子尘伸手拉起跪在地上的九思,口中嗔怪道:“从昭仪无需这样频繁地施礼,若是伤了膝盖就不好了。”苏子尘已然改口称九思为‘昭仪’,于此,众人只能什么也不说,只在心里叹了口气,默默或是羡慕或是嫉妒着九思。“妾身实在不敢胜任…”九思咬咬嘴唇,心中仍是有些抗拒,想做着最后的努力,让苏子尘收回成命。“本殿下已然说了出去,你就莫要推辞了。你还年轻,本殿下自会与你有很多子嗣的。”不等九思拒绝,苏子尘便站起身来,抚了抚九思的秀发,继而开口:“这里就交由你处理吧,太子妃善妒失德,有违后本分,今日起就在丁香殿内抄写《女则》与《女训》吧,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再来见本殿下。”言罢,也便拂袖离开。“妾身等恭喜从昭仪。”赵凤仪心中大喜...

主角:九思苏子尘   更新:2024-12-04 22: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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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九思苏子尘的其他类型小说《故事从报复渣男开始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豆包加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妨,子嗣早晚会有的。”苏子尘伸手拉起跪在地上的九思,口中嗔怪道:“从昭仪无需这样频繁地施礼,若是伤了膝盖就不好了。”苏子尘已然改口称九思为‘昭仪’,于此,众人只能什么也不说,只在心里叹了口气,默默或是羡慕或是嫉妒着九思。“妾身实在不敢胜任…”九思咬咬嘴唇,心中仍是有些抗拒,想做着最后的努力,让苏子尘收回成命。“本殿下已然说了出去,你就莫要推辞了。你还年轻,本殿下自会与你有很多子嗣的。”不等九思拒绝,苏子尘便站起身来,抚了抚九思的秀发,继而开口:“这里就交由你处理吧,太子妃善妒失德,有违后本分,今日起就在丁香殿内抄写《女则》与《女训》吧,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再来见本殿下。”言罢,也便拂袖离开。“妾身等恭喜从昭仪。”赵凤仪心中大喜...

《故事从报复渣男开始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无妨,子嗣早晚会有的。”

苏子尘伸手拉起跪在地上的九思,口中嗔怪道:“从昭仪无需这样频繁地施礼,若是伤了膝盖就不好了。”

苏子尘已然改口称九思为‘昭仪’,于此,众人只能什么也不说,只在心里叹了口气,默默或是羡慕或是嫉妒着九思。

“妾身实在不敢胜任…”

九思咬咬嘴唇,心中仍是有些抗拒,想做着最后的努力,让苏子尘收回成命。

“本殿下已然说了出去,你就莫要推辞了。你还年轻,本殿下自会与你有很多子嗣的。”

不等九思拒绝,苏子尘便站起身来,抚了抚九思的秀发,继而开口:“这里就交由你处理吧,太子妃善妒失德,有违后本分,今日起就在丁香殿内抄写《女则》与《女训》吧,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再来见本殿下。”

言罢,也便拂袖离开。

“妾身等恭喜从昭仪。”

赵凤仪心中大喜,觉得自己方才没有站错队,也便喜滋滋地恭喜着九思。

“方才太子殿下已然将事情解释清楚,众位姐妹可还有异议?”

九思冷笑一声,看着眼前俯首帖耳的众人,终究是把话题落在了方才趾高气昂的楚良媛身上:“楚良媛,你可有异议?”

“妾身不敢,从昭仪言重了。”

楚良媛浑身一个激灵,如今连太子妃都受了处罚,她自然是乖巧如鹌鹑,昔日盛气凌人的景象一点也无、

“方才你要责罚我的奴婢,还要将她送去宗人府受刑,如今我洗脱冤屈,但这刑罚自然就得另外换人承担了。”

九思勾了勾唇角,看着眼前的楚良媛只觉得可笑,也便缓缓而语。

“你…”

楚良媛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猛的抬起双眸,红润的脸倏忽变得铁青,紧盯着九思不敢求饶。

“你放心,你我同为太子殿下的妃嫔,我自然不会惩罚于你。”

九思笑笑,看了看楚良媛从母家带来的贴身奴婢,故而开口:“楚良媛千金贵体打不得,身边伺候粗使得奴才倒是不怕这些,就送去宗人府好好受罚吧。你看着她受罚,就知道日后该怎么说话了。”

一句话说完,那些太监也便拉着楚良媛贴身伺候的彬儿去了宗人府。

贴身婢女地位在奴才们中是最高的,往往代表了主子们的脸面。如今楚良媛的贴身婢女彬儿受罚,无疑是狠狠打了楚良媛的脸。

楚良媛面如死灰,非但不能救她,而且要谢九思的宽宥,不去责罚于她。

“既然太子妃身子乏了,就好好歇着吧。妾身会为太子妃好好管理后宫的。”

九思笑的灿烂,看着程归晚和宜婵惊慌失措的模样,也便开口:“太子妃母家的人也应当好生管教了,乳母年迈,妾身在程府也曾得乳母照顾,此次就不责罚乳母了。还请乳母不日就回程府去吧,免得留在宫里,凭空给太子妃徒增烦恼。”

言罢,九思这才从丁香殿离开,回到了丛德殿。

“奴婢谢过主儿,今日若不是主儿替奴婢出气,奴婢这会恐怕早就去宗人府受刑了。”

香芷回了丛德殿才泪眼婆娑,方才在丁香殿刻意做出一番不畏的神情早已经荡然无存。

“不必谢我,若是谢,就谢小孟子吧。”

九思瞧了瞧满脸喜意的小孟子,今日才觉得他很是机灵聪明,从前竟都没有把他放在心上,也便柔和开口:

“若不是小孟子看出我的动作,不把太子殿下招来,今儿这事情,日后还是会再有争端。”

“主儿言重了,奴才也是奉命办事。太子殿下到底是宠咱们主儿的,奴才只说了您和太子妃发生了争执,太子殿下当即便放下手中的卷轴,马不停蹄地跟奴才来了。”

九思心下咯噔一声,竟觉得心里泛起一丝暖意。她不知道小孟子的话是夸大了还是着实说的。若是着实说的,难道苏子尘的确是对自己用了心的?

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吧,九思安慰着自己,她只不过是两人的棋子罢了,怎么会在苏子尘心里有一席之地。

香芷这才知道是小孟子腿脚快,又是谢了一番,心有余悸道:“奴婢那会还担心太子殿下会怨怼咱们主儿,现在想来,咱们主儿果然得宠,真是解气。”

九思笑笑,如今也只能把目光放近,不再考虑日后的生活,暂且先能快乐一日就快乐一日吧。

“主儿,小厨房炖了香腌鸡丝黄瓜,主儿现在可要用一些?”

香芷将九思杯子里的梅子茶又续了些,估摸着九思许是饿了,也便开口问着。

“不了,前些日子吃的糖醋鱼味道倒是不错,你吩咐小厨房做一些吧。我身子乏了,先躺一会儿,等饭菜好了再叫我。”

九思有些乏累,但仍是想念着糖醋鱼的味道,对香腌鸡丝黄瓜没什么兴趣,也便嘱咐着香芷。

香芷答应一声,放在床帷便退了出去,只留九思一人休息。

承乾殿。

“殿下,册封的宝册和吉时已经选好,您看看还需要添些什么”

小豆子犹豫半晌,行至苏子尘面前,将赏赐珠宝类目和吉时宝册放在案牍之上,等待苏子尘过目。

“不用看了,你看着办就行。”

苏子尘沉吟片刻,似乎并不想管这件事情,也便随意地挥了挥手,不想再看。

“是。”

小豆子闻言,也便拿了宝册打算离开,却听得苏子尘徐徐叹了口气,又开口道:“你去将父皇新赏的青琅从库里取出,差人送去丛德殿吧。”

这青琅生自海底,属实罕见的紧,往往多年才能得此一枝。

样貌虽说看上去像珊瑚一般,最初打捞上来时通身赤红,放上些时日便青黑至极,用雕琢精细的瓷器敲击,还会发出金石的声音。

同时还有凝神聚气之效,下雨之时还会散发出一种淡淡的清香,静心滤气,对身体极好。

因为稀少,所以才是价值连城,比黄金万两还要珍贵的多。

“殿下,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小豆子见苏子尘将如此贵重的东西要送去丛德殿,也便开了口:“那小孟子,是从昭仪派来的。”


“哟,这么看上去从良娣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呢。”

楚良媛窃笑一声,装作是不知情的样子,转头对程归晚开口:“太子妃,这从良娣觉得这样都不算亲密,想从良娣私下里与笙王还有更亲密的举动呢。”

“楚姐姐,你就少说两句吧。”

安凤仪只觉得殿内气氛剑拔弩张的,也便伸出手轻轻戳了戳楚良媛的衣袖,声音怯怯地,似乎有些害怕。

“我说安妹妹,你倒是怕什么。”

楚良媛心生厌烦,将衣袖猛的抽了回去,毫不顾及地说道:“这是太子殿下新赏赐给我的江南波光丝线锦缎,你可莫要给我弄坏了。”

斜眼又说:“而且,这事情是铁板钉钉的,把从良娣身边伺候的奴婢拉去宗人府受受刑,想来便可以水落石出了。”

宗人府的刑罚,可谓是让人闻风丧胆,就连素日驰骋沙场的将军也受不起几日,更不要说是弱柳扶风的奴婢了。

安凤仪心下一惊,听到宗人府三个字便满脸发白,心里害怕极了。只能缩回了手,嗫嚅着不敢言语。

“太子妃,奴婢日夜陪伴在主儿的身边,丝毫没有看到主儿和笙王有什么过分亲密的举动。”

还没等九思开口,香芷就已经怒不可遏。

扑通一声跪倒在程归晚面前,信誓旦旦道:“若是太子妃不相信,奴婢愿意去宗人府遭受惩罚,且楚良媛从未见过我们主儿与笙王接触,空口无凭为何会说出这些混账话。”

香芷倒是个忠心护主的奴婢,纵使楚良媛是主子,她也不乐意楚良媛说一句九思的不是。哪怕是让她去宗人府遭受酷刑,她也毫不畏惧。

“你是从良娣的奴婢,这奴才和主子向来都是一条心的,本太子妃也没办法就这么轻易地相信你啊。”

程归晚轻轻叹一口气,仿佛心里很像相信香芷一般,殊不知眼底早已经满是戏谑。

“谁不知道你们丛德殿的人都长着一条舌头,就算是有,也能说成没有。”

楚良媛有了靠山,说起话来更是咄咄逼人,丝毫不把九思放在眼里。

香芷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觉得自己没用,连自己的主子都保护不了。

“从良娣,事已至此,你可知错?”

程归晚心情舒坦了些许,也便耻高气昂地看着九思,缓缓开口:“你若是承认了,本太子妃便饶你一条命,只让你禁足即可,若是你再负隅顽抗,本太子妃也救不了你了。”

“妾身的奴婢再不好,也是妾身自己回家去管教,用不了旁人教训,更别说是去什么宗人府了。”

九思眼眸猛然一缩,不带有任何感情地看向楚良媛。

这仇,九思算是记住了。她绝对不会让香芷受任何处罚。

九思侧目,恰好迎上正目光焦急的小孟子,也便不动声色地伸出一只手,在下面轻轻朝上指了指。

小孟子会意,弯着身子从一旁退了出去,众人的目光都投向程归晚,并没有看到主仆二人的举动。

“太子妃,妾身有一事不明,还请太子妃明白示下。”

九思瞧着小孟子离开,心中松快不少,也便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早已把程归晚的手段了如指掌,不慌不忙地开口。

“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说便是,本太子妃和众位姐妹没时间在此与你浪费时间。”

宜婵坐在程归晚的身旁,本想要出言阻止她的行为,但却已然是没了机会,只能拿一双凌厉地眼眸紧盯九思,想让她乱了阵脚。

可九思并不是胆小的人。

只把宜婵的眼眸略了过去,而是一脸笑意地看着程归晚,一字一句道:“妾身听闻,太子妃本是赐给笙王大婚的福晋,因为笙王瞧不上您退婚,您又阴差阳错跟了太子殿下,才有了今日太子妃的宝座吧。”

此言一出,程归晚登时哑口无言,这样不光彩的事情她拼了命的隐瞒,如今还是被九思说了出来。

没想到,程归晚今日是损了夫人又折兵,自己不光彩的事情,竟被后宫所有的妃嫔一清二楚。

程归晚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只瞧着殿内坐着的妃嫔神采各异,有些戏谑,有些嘲讽,有些眼神发光,仿佛是听到了天方夜谭一般。

“从良娣,这是太子妃还未入东宫的事情,自然与现在没有什么关系,请从良娣莫要忘了尊卑长幼,切莫再出言无状。”

宜婵自知此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也便轻咳一声,见着程归晚有些不知所措,故而开口替她提点着九思。

虽说是言语客气,但很容易就能感受到宜婵话里竭力的忍耐和警示。

“乳娘言重了。”

九思又怎会把区区一个宜婵放在眼里,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笑里藏刀道:“妾身开口,也是得了太子妃的允诺之后才说的,又怎么会是忘了尊卑长幼。”

顿了顿,九思仍旧是不依不饶,“倒是您有些不知礼数,如今是太子殿下的众位妃嫔说话,又与您有何相干?太子妃额外开恩准许您坐在这里,已经是给您颜面,您又怎么能开口插话呢?”

“就是,我们看在你是太子妃的乳娘才敬您几分,您又何必得寸进尺呢?”

说话间,自有站在九思一边的妃嫔开口,白了宜婵一句,冷哼道:“可莫要再插嘴了,免得让后宫姐妹觉得太子妃母家不知礼数,扫了太子妃的颜面。”

宜婵瘪了瘪嘴,她知道程归晚不是九思的对手,故而才坐在一旁想帮衬几句。却没想心里一急,坏了宫中的规矩。

她在程府受人尊敬惯了,一下子来了东宫,倒是把规矩忘得干干净净。

“妾身这样想,也是无奈之举。”

九思不顾程归晚和宜婵的脸色,自顾自笑着开口:“只是太子妃总是因为笙王的事情召妾身前来问话,算了算这已经有好几次了。妾身也难免在想,太子妃究竟是羡慕妾身能自有出入笙王府,可以和笙王交谈呢?”

勾起笑颜:“还是对笙王退婚之事耿耿于怀,便把怒气都撒在了妾身头上呢?”


不一会儿,香芷回来。

“主儿,事情办好了。”

“给太子妃娘娘瞧瞧。”

小根子将装在黑色托盘中的一堆东西,丢在地上。

“太子妃娘娘,这一堆,是巧儿的十只手指,十只脚趾,一共二十只,一只不缺。这两只,是小腿。这两只,是胳膊。一共四只。这两块,是眼睛,小根子从眼窝剜的,一点没漏。”香芷淡定,指着一个部位一个部位的介绍着。

手指脚趾还好,那胳膊腿的还流着血,尤其是两只眼珠子,粘连着血丝。血粼粼的惨状,导致程归晚强忍的恶心,瞬间爆发出来,别过头,捂着嘴巴干呕了好几下。

他人也不禁掩嘴呕吐。

“如此,可消了太子妃娘娘的怒火?”九思昂首淡然问。

从来不发声,不越尊卑的懦弱良娣,如今似变了个人。册封第一日,程归晚就知道她不是个,安于现状的女子。

还有那双巧夺天工的双目,似隐藏着某种神秘,让程归晚这一年来,都紧绷着神经。

“怒火虽消,可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钻进双拳,心底深处警告着程归晚,绝不可以低头,“从良娣目无尊上,枉顾本宫之意,擅自对巧儿用刑,失了太子殿下亲自册封,‘从’字封号‘从良顺德’的本意。”

“来人,本宫赐从良娣三十鞭子,即刻实行。”

“从良娣,请吧。”伺候太子妃的太监德子,来到九思面前,拉长声调,娘里娘呛的说。

“太子妃娘娘,从良娣自清湖归来,身子就柔弱的很,可经受不住这三十鞭子的摧残。请太子妃娘娘息怒,奴婢愿为从良娣受这三十鞭子。”香芷跪地,祈求道。

“还轮不到你一个贱婢说话。”伺候太子妃的陪嫁丫头顺子,将话呛了回去。

在东宫,太子不在,太子妃就是这里的规矩。

别说皇宫,就是在东宫想要安生度日,都难上加难。

无人敢继续求情。

九思被两个太监带出丁香殿外,跪在硬邦邦的大理石地面。她曾经死里逃生来说,三十鞭子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可当蘸了盐水的鞭子,冰凉抽在她旧伤处,盐水渗进肉里,拙劣腐蚀的痛感瞬间袭遍全身。令她全身一颤,面部紧绷,恍惚的意识,依旧让她锻炼了十六年的身躯,前倾。

“谁敢私自对良娣用刑?”

一句话传来,德子再次挥向九思的鞭子,在半空中停了下来。回头瞧见狼目虎相的苏子尘时,德子“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头都不敢抬一下。

闻声,太子妃与众人急匆匆来到丁香殿外,纷纷作揖。

“参见太子殿下。”

香芷跑到九思面前,小心翼翼的扶着她:“主儿,您怎么样?”趁机回过身跪下,“太子殿下,主儿的身体情况您知道,受不得鞭刑。”

苏子尘阔气甩起衣摆,蹲下身去。

瞧见九思惨白的脸色,忍不住伸手擦了擦她额头汗水,抱过她脖颈时,展露的新旧鞭痕醒目。

将她横抱在怀,越过德子时,留下一句:“私自用刑,犯了东宫大忌。念太子妃初犯,就让德子自己去领三十鞭子,替太子妃受过吧。”

语毕,扬长而去。

留下身后愤愤不平的太子妃与众人。

——

苏子尘第一次踏足丛德殿,导致一进门,就看见率先回来的小根子,命人站成两排,满脸欣喜的跪地迎接。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不好好保护主子。从今往后,若从良娣再收到今日之苦,本殿下定不会绕过你们。”

苏子尘一边走,一边展露自己对九思的怜爱。

在香芷和小根子眼里,这是殊荣,在九思眼里,这无下限的宠爱,无疑是给她在东宫,树敌。

踏过青石小路,越过群花争艳,走进了丛德殿正堂。

九思将下人差遣出去。

独自从床上爬起来,走到桌前,用日日早已准备好的露水,洗茶,泡茶,倒茶。即便她强忍痛楚,递给苏子尘的茶水,依旧洒了一半。

苏子尘靠在坐榻上,喝茶时,眉眼还不忘瞄着九思。

“太子妃乃程宵擎的千金,对于近日本殿下对太子妃的处置,你有何看法?”苏子尘放下茶杯,试问。

九思俯身上前,一边小心翼翼的给苏子尘脱下鞋袜,一边斟酌开口:“后宫女人不得干政,何况妾身只是太子身边的一个良娣,不敢过多揣测。”

苏子尘双腿随性一抬,示意道:“说来无妨。”

九思自然看得出苏子尘另有想法,既如此,她分析道:“程将军历代都是皇家重臣,手握十五万大军,更有皇帝亲命‘护国大将军。’柱石。谁人无过,更何况太子妃惩治妾身,也是为了整顿东宫嫔妃,是小过。无需因此得罪程将军。”

苏子尘眉眼一眯:“错,归咎是你错,你是否忘了本殿下对你的叮嘱?”

九思摇头反驳:“妾身乃笙王送给殿下的,不论妾身如何表忠心,都难逃殿下对妾身的怀疑。妾身只听命殿下一人,在这东宫想要生存,妾身便不会迁就他人。毕竟妾身和程将军,勾不起前朝利益。”

话点到此。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正巧此时香芷端着药进来。

九思起身时,跪麻的双腿颤了颤。

端过药,递上前。

“殿下,该喝药了。”

苏子尘起身接过药时,嘴角一勾:“本殿下多年的体寒之症,多少太医都束手无策,唯独你这药,一年时间,便让本殿下好了许多,真是称得上良药。”

九思低眉:“妾身自小,对药物颇有研究,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能够治好殿下,是妾身的荣幸。”

苦口甘甜的药入喉,苏子尘皱起了眉头。

“这药,还是一如既往的放了甘梅。”猛然,将药碗摔在地上,“本殿下说过,不喜你这般细心,日后再往药里放甘梅,本殿下就让你吃了全京城的甘梅。”

九思漫不经心:“妾身知晓。”

她这种淡定自如,孑然一身,宛若时间万物在她眼里,都映射不出芳华的模样,让苏子尘打心里厌烦。

长袖一甩:“本殿下去看看太子妃。”

香芷搀扶着九思坐下,为她褪去衣衫,擦着消肿化瘀的药膏:“这药苦的很,主儿也是知晓太子殿下怕苦,才放了甘梅,怎么就生气了呢。”

药膏丝丝凉凉,也缓解不了疼。

九思手托下巴,透过窗户看向远去的背影,心思飘远。


忽地,在徐良媛身边伺候的清波和两人正面碰上,恭恭敬敬地行礼。

“有什么事?”

九思与徐良媛许久没有见面,今日她的奴婢猛然求见,倒叫她有些意外。

“回从主儿的话,我们主儿从太子妃那里得了赏赐,主儿说这东西贵重,自己使了怕是要糟践了,便让奴婢给从主儿拿来,一来表示赔罪,二来祈求从主儿的原谅。”

清波将手上拿着的描了金边的玳瑁方盒呈了上来,等着从良媛发话。

“这是什么?”

九思微微扬了扬下巴,示意香芷将清波手上的东西拿来,用眼睛乜斜着打量。

“我们主儿说这是西域送来的花容粉,涂上之后会使肌肤白皙似雪,光亮无比。”

清波仍是垂着头,将徐良媛告诉她的话转述给从良娣。

“好,我收下了。”

九思心里着急去见苏子笙,自然是不想与眼前的奴婢多费口舌,点了点头示意香芷收下,也便不再搭理清波,继续赶路。

“主儿,您今日妆扮甚美,若是平日里见太子殿下也这般妆扮,太子殿下一定会更宠主儿的。”

香芷走在九思轿撵的旁边,不时地打量着貌美如花的九思,口中羡慕道:“主儿简直像是天女下凡,奴婢真是羡慕极了。”

九思不接话,只是淡淡笑了。

见自己心爱之人,自然是要极尽娇媚,把最美的一面交给他看。

至于苏子尘,自己完成任务之后,自然不会与他有什么纠葛。

笙王府。

“妾身拜见笙王,愿笙王福泰安康。”

九思恭敬拜倒,“太子妃从母家带来上好的和田翠玉,差妾身来赠予笙王,以此来表示太子殿下与太子妃的心意。”

“免礼。”

笙王脸色阴傑,从喉咙中发出一声冷哼,继而开口:“程归晚是本王退婚的女人,还好意思来本王这里展现夫妻和睦,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笙王息怒,左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妾身都不在乎这些,笙王您更是不必如此动气。”

九思唇角浅笑,抬眸看向眼前的苏子笙,似乎很是钦慕。

“你,去把这块石头送到工匠坊,让那些匠人们看着雕刻成玉镯首饰什么的,再转送给你们从主儿。”

苏子笙只瞥了一眼那块上好的美玉,也便略带嫌弃地开口,指使香芷把那块和田翠玉送出去。

“是。”

香芷的手有些颤抖,这么一大块完美无瑕的美玉,用来雕刻宝玺、摆饰都是极好的,如今要做成手镯、耳饰之类的物什,属实有些暴殄天物。

一不小心,香芷袖中放花容粉的方盒掉了出来,玳瑁方盒落在青砖石地板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动。

“请主儿和笙王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香芷扑通一声跪倒,手上的和田翠玉仍是稳稳当当,“奴婢没有将东西放妥贴,惊扰了笙王和主儿,请主儿恕罪。”

笙王脾气生性暴戾凉薄,容不得手下的奴婢出一星半点儿的差池,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故而,香芷才会如此紧张。

“无妨,此事不怪你。”

不等笙王发作,九思便俯身捡起玳瑁方盒,示意香芷离开,“快去把和田翠玉送到工匠坊去,若是再晚可就不好了。”

香芷如同得了大赦一般,端起和田翠玉就欠身离开,连那玳瑁方盒都没有拿走。

“这是什么?”

苏子笙瞧着那盒子精美小巧,看似价值不菲,也便随口问了一句。

“也是太子妃赏赐给后宫姐妹们的物什。”

九思一笑,伸手摸到小盒侧面的机关,打开方盒,伸手沾了一些,放在鼻子下细细地嗅里面细密粉状的气味,“这味道果然清甜,有棠梨的气味,粉质也很细腻。看来是个好东西。”

“不过是花容粉而已,没什么好稀罕的。”

笙王侧目,也嗅到了空气中的一丝香甜,当即便知晓这盒内是什么物什,也便满不在乎地开口。

“笙王见过此物?”

九思回眸,有些不可思议般问了一句。

“本王幼时,常见母妃涂抹此物罢了。”

苏子笙说起母妃,语气这才稍稍有些温度,仿佛在回忆什么,“父皇曾常年累月地赏赐这物什给母妃,这物什长久滋润肌肤,会使肌肤细腻滋润,如同少女。只是这物什难得,当年还让后宫不少妃嫔嫉妒。”

顿了顿,有些不自然地看向九思,试探般开口道:“你与太子妃关系不错,这样的东西,她到舍得送你。”

“这般贵重,倒也难为徐良媛转赠给我。”

九思若有所思般摇摇头,继而开口,“这原是太子妃赠予徐良媛的,徐良媛因一些小事得罪于我,被太子殿下禁足。那徐良媛想是心里愧疚,也便把这东西转赠给我。”

“她可告诉你,这物什虽好,却又个致命缺点。”

苏子笙满面不屑,将身子靠在金丝楠木雕琢而成的椅子上,继续开口:“这花容粉不能与海棠花同时使用,一旦用过之后,便会肌肤红肿溃烂,奇痒难耐。”

“这,她未曾告知于我。”

丛德殿周边,全是海棠。

每到花期甚是漂亮,甚至连吹来的微风都是香甜的。

九思心生寒意,没想到还是自己太过善良,原以为徐良媛是真心认错,却没想到是要致自己于死地。

“凡事还是谨慎些好。”

苏子笙吹了吹手里的茶,微啜饮一口,继而开口:“我送你去东宫,是让你完成任务之后全身而退,而不是让你为了完成任务搭上性命,懂么?”

“妾身明白。”

九思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稍稍有些抖动,继而有些冷漠,“既是旁人想要害我,那我就不能给她活路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九思心狠,若是旁人善待自己,她会用尽全力待她,可若是有人想害她,她便会以百倍还回去。

“让你做的事情,完成的如何了?”

苏子笙满意,他最欣赏的,就是如此杀伐决断的九思。

“最近,太子仿佛察觉到那药物的异常了。”

九思沉吟片刻,这才抬头,“好几次,太子殿下都把药碗砸得粉碎。”


“主儿,您已经好久没来月事了。”

香芷沉吟片刻,有些不太确定地开口:“您最近这些日子喜欢吃酸一些的东西,又没有月事,是不是…有好消息了?”

“不会的。”

九思摇了摇头,苦笑一声,“只是近来天气热了,我想着饮些酸的开开胃,要不然总是没有胃口。”

“那主儿您的月信也是许久没来了,要不明儿奴婢去太医院请章院判过来看看。”

香芷仍是觉得九思有些身孕,也便试探着与九思商量:“再加上您前些日子被花容粉伤了皮肤,还没让太医再看看还有没有事情。”

“不必了,我的月事一向不稳,你也知道的。”

九思笑了笑,幼年时期她一直在山林中长大,自是没空管理月事。后来去了笙王府,经历了几年暗无天日的培训,月信不准时正常的。

她不能有孩子,若是有了孩子,便是要了这孩子的命。

若是有朝一日笙王登基,苏子尘的孩子万万是不能留在这世上的。

见状,香芷也不好再说什么,怕再多说会让九思心里难受,也便只告诉九思只要受宠,孩子一定是会有的。

九思只是笑笑,也便推脱身子不爽转身睡了。只有她自己清楚,实在是要不得孩子。

日子也就这么过着,苏子尘一日日地繁忙,长时间在承乾殿阅读书卷,而九思也偶尔拿了些营养的汤食送去给苏子尘服用。

只是每一次服用,苏子尘都会以九思一路上辛苦的由头,先让九思先尝,确认没有问题之后,自己也只是浅尝辄止。

九思并未多想,只当是苏子尘当真体恤自己,每每推脱不过,也是用调羹轻轻啜饮一口,便又送到了苏子尘唇边。

“殿下,妾身送来的汤食可是不合口味,为何每次殿下只略尝一二就作罢?”

九思见苏子尘总是只喝一两口便将汤食搁置一旁,心下有些不安,也便出声问了一句。

“并非如此,你莫要往心里去。”

苏子尘心下一沉,一边推拖着,一边拿眼睛瞥了旁边的小豆子一眼,示意他替自己圆谎。

“从昭仪您有所不知,太子殿下最近一直忙着准备平定南隅部落,自是不能用太多餐饭,以免身子繁重,厮杀起来容易落在下风。”

小豆子机灵,恭恭敬敬跪倒在九思面前,巧妙地化解了这次尴尬。

“如此,却也不能总是这样饿着,你们可得准备些营养的餐食才好。”

九思不由地有些焦急,苏子尘身患寒症,本就需要些营养的餐食补身,现在却动辄就要饿着,这体寒之症会越拖越重。

“奴才遵旨。”

小豆子点点头,却听得外面有人声嘈杂,退出去一看,半晌回来禀告。

“太子殿下,太子妃带了亲手抄的《女则》、《女训》来了,如今正跪在承乾殿门外,您看要不要传。”

苏子尘抬眸望了望窗外,又看见似乎想离开的九思,也便道:“她这书抄的倒快,也不知是否有人帮衬,且叫她进来吧。”

小豆子点头,转身出去迎了程归晚进来。

“殿下,妾身已然抄好了《女则》、《女训》两篇,除此之外,还特意抄了经文静心。如今深知妾身有失身份,如今全都知错了,还请殿下饶恕臣妾。”

程归晚打扮的甚是娇嫩,一看便是下足了功夫的。

还特意抄写了经文,不正是步步精心,做了十足的准备么。

九思打量着,看着程归晚穿着一袭浅花杏虚针绣经丝彩色显花马面裙,本就乌黑的头发绾成了朝天髻,耳上是点翠水晶玦,云鬓别致更点缀着一朵白皙的杏花,手上戴着皇上赏赐的点翠紫晶戒指,轻挂着银丝线绣莲花香袋。

这香袋九思见过,是苏子尘赏给程归晚的。听说这莲花是皇后娘娘亲手绣的,为的就是庆贺太子殿下与太子妃二人如莲花与莲藕一般,不能分离。

再看程归晚体态丰腴,腰肢柔软,肌肤胜雪,倒真是惹人怜惜。

九思看得入迷,总觉得这样的程归晚,她一个女人都的确想要疼惜,更别说苏子尘这样的男人了。

程归晚本以为承乾殿内只有苏子尘一人,却没想到九思也在里面伴驾。心中有些不满,见着九思如此坦然地盯着自己,也便悄无声息地翻了个白眼。

“拿来吧,让本殿下瞧瞧。”

程归晚打扮的光彩靓丽,苏子尘倒是没有仔细欣赏,只是随意一瞥便开口说道。

还未等程归晚将手上的宣纸放在案牍之上,苏子尘临时又改了主意,挑眉斜眼看着九思:“本殿下甚是繁忙,这些东西就交给从昭仪去看吧,她协理后宫,自是可以看的。”

程归晚递宣纸的手猛一颤抖,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苏子尘,却也不得不低头服软。

“是。”

程归晚怔怔的收回悬在半空的手,转而递给也是一脸懵的九思手里,嘴里柔弱的毕恭毕敬:“昭仪妹妹,劳您替太子殿下过目,本太子妃已然认识到错误,日后定是不会再冤枉妹妹了。”

顿了顿,程归晚深吸口气,憋着心里的委屈,弱弱道:“还请妹妹原谅。”

“你我同为伺候太子殿下的妃嫔,且你又身份高贵,何须与我这般客气。”

九思看着程归晚口中毕恭毕敬,眼角眉梢却尽是嫌弃厌恶,也便刻意说了身份高贵四个字,想好好刺激一下程归晚。

“是。”

在苏子尘面前,程归晚自是要表现出贤良大度的风度,面对九思不怀好意地回话,也只能点头应着。

九思心满意足,起身去接程归晚手里的宣纸,却闻到了她香袋里浓郁的香味。

这种紫述香味道浓郁,带着强烈的水果气味,鲜甜发腻,闻之让人甘之如饴,是程归晚最喜欢的味道。

可九思素日只喜欢味道寡淡的棠梨香,今日猛然闻到如此浓烈的紫述香,让她猛然间胸腹翻涌,忽地头偏在一旁,没能遏制住的吐了出来。

程归晚只觉得恶心,尖叫一声便立刻跳到一旁,拿手帕厌恶地掩住口鼻,吩咐下人擦拭她的马面裙。

“九思,你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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