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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疯批宿主今天又在虐极品结局+番外

仗剑老酸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从镇车站坐车到县里要四十多分钟,路况不好,车里的味道也有些难闻,这让第一次经历这些的付疏不大好受。她强撑一路,到下车才猛烈地喘气。邱洁看她这样也觉得心疼:“要不歇一会再去供销社吧?”付疏摆了摆手:“我没事,走吧。”呼吸着新鲜空气,付疏的不适也有所缓解。况且她是有更重要的事的,可不能因此耽误了。供销社离车站还有段路,两人走了二十分钟才到。一路上见到不少人,大多数穿的衣服虽说不上新,但都十分整洁,没有补丁。还有很多的“时髦女郎”,穿着军绿色的列宁装或印花的布拉吉裙子,在街上款款走过,十分引人注目。县和镇虽然就差一级,但明显能感觉出差距来,单说这县供销社的规模就是镇上远远不及的。县供销社的人挺多,却也没有排队排到社外面的情况。几个队伍格外...

主角:付疏何冶   更新:2024-12-04 22: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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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付疏何冶的其他类型小说《快穿:疯批宿主今天又在虐极品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仗剑老酸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镇车站坐车到县里要四十多分钟,路况不好,车里的味道也有些难闻,这让第一次经历这些的付疏不大好受。她强撑一路,到下车才猛烈地喘气。邱洁看她这样也觉得心疼:“要不歇一会再去供销社吧?”付疏摆了摆手:“我没事,走吧。”呼吸着新鲜空气,付疏的不适也有所缓解。况且她是有更重要的事的,可不能因此耽误了。供销社离车站还有段路,两人走了二十分钟才到。一路上见到不少人,大多数穿的衣服虽说不上新,但都十分整洁,没有补丁。还有很多的“时髦女郎”,穿着军绿色的列宁装或印花的布拉吉裙子,在街上款款走过,十分引人注目。县和镇虽然就差一级,但明显能感觉出差距来,单说这县供销社的规模就是镇上远远不及的。县供销社的人挺多,却也没有排队排到社外面的情况。几个队伍格外...

《快穿:疯批宿主今天又在虐极品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从镇车站坐车到县里要四十多分钟,路况不好,车里的味道也有些难闻,这让第一次经历这些的付疏不大好受。

她强撑一路,到下车才猛烈地喘气。

邱洁看她这样也觉得心疼:“要不歇一会再去供销社吧?”

付疏摆了摆手:“我没事,走吧。”

呼吸着新鲜空气,付疏的不适也有所缓解。况且她是有更重要的事的,可不能因此耽误了。

供销社离车站还有段路,两人走了二十分钟才到。一路上见到不少人,大多数穿的衣服虽说不上新,但都十分整洁,没有补丁。还有很多的“时髦女郎”,穿着军绿色的列宁装或印花的布拉吉裙子,在街上款款走过,十分引人注目。

县和镇虽然就差一级,但明显能感觉出差距来,单说这县供销社的规模就是镇上远远不及的。县供销社的人挺多,却也没有排队排到社外面的情况。几个队伍格外长的,大多都是精粮肉食。

付疏和邱洁直奔卖衣服的地方,上面挂着几件军绿色的衬衫和列宁装,还有几条对比起来格外鲜艳的布拉吉裙子。

邱洁挤上前去问那个姿态高傲的售货员:“衬衫多少钱?布拉吉多少钱?”

那售货员瞥她一眼,没觉得像是个有钱的,语气不善道:“衬衫十三,布拉吉二十,列宁装二十六,后面的别挤!”

众人却都习惯这些售货员的态度,一个个热烈地问这问那,丝毫不介意被人翻白眼。

邱洁也没觉得不快,她见过的售货员也都是这样的,爽快地掏钱买了条淡黄色的布拉吉。从人群中挤出来时,还一脸兴奋地把裙子翻来覆去地看。

付疏也仔细地看着这条裙子,虽然她上辈子在裁缝铺学徒,但也要熟悉一下这个时代衣服的设计和走线,顺便摸了摸衣服的材料。

她这样子别人也只当是她很喜欢这裙子,并未露出什么端倪。

巧的是,李秀秀和薛城在镇供销社没有看见收音机,便也坐车到县里来买。刚买完就看见付疏和邱洁在前面,捧着个裙子像什么稀罕玩意似的。

李秀秀心里嘲笑,面上却不显,一脸关切地朝她们走过来:“喜欢的话可一定要抓紧买,不然过两天就被抢光了。上次薛城给我买的时候,费了好大劲呢。是吧,城哥?”

薛城看李秀秀亮晶晶的眼神,心中大男子主义作祟,颇有些骄傲地笑说:“是啊,付疏,你喜欢的话可得赶紧。”

邱洁看到这俩人就觉得心烦,没好气地哼了声:“怎么哪都能碰见你们?”

听了她的话话,李秀秀又委屈上了:“邱洁,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真的只是想和你们做朋友,关心你们一下。刚才车上也是……”

付疏懒得和他们做嘴上功夫,一脸平静地说:“谢谢关心,我买不起。”

李秀秀顿时一噎,她就是知道付疏买不起,才故意来嘲笑她的。哪知付疏如此坦荡荡地就说出这句话,再说什么倒是显得她没事找事了。

薛城也面露尴尬,从前的付疏对他来说,只是生活的调剂,他自认是天之骄子,处朋友肯定也要最好的,付疏长得漂亮读书好,自然是首选。再加上她性子冷傲,征服她更大大地满足了他的虚荣心,才一直对付疏百般好。

后来李秀秀出现,她小鸟依人,让他感觉到自己被需要,慢慢地两人就不清不楚了。李秀秀虽然没有付疏漂亮,但也是个清秀佳人,又会打扮知情趣,让他完全沉浸在了她的温柔乡里。

他不是不知道付疏的家境不好,只是从前两人在一起时他总觉得自己矮付疏一截,好不容易能有个证明自己的机会,不经脑子就说出那些话。

两人都不说话的样子正和付疏的意:“还有什么事吗?”

薛城看付疏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心里不禁恼火:明明之前还一副在意他的样子,怎么现在说变就变?

挺了挺胸说教道:“付疏,我知道你因为我而生气,但是秀秀还很单纯,你怎么可以对她这么冷淡?”

付疏转头看向薛城:“李秀秀是我家亲戚?”

薛城一脸不明所以:“当然不是!”

“李家和我家世代交好?”

“你可别乱攀关系!”李秀秀重生而来,心里有鬼,连忙否认。

“难不成你是我的同学、朋友?”付疏笑着看向李秀秀。

“你在说什么啊付疏?”

薛城觉得付疏脑袋不正常,村里人都知道李秀秀小学没毕业就哭着喊着不去上学,之后一直在家里养尊处优,怎么会和付疏是同学?

要说朋友,李秀秀和付萍之前算得上是,可最近两人也不怎么来往了。

“既然不熟,”付疏展颜一笑:“我不该对她冷淡吗?”

付疏看着脸色难看的薛城,表情突然严肃:“另外,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觉得我生你的气,但我提醒你,我们不熟,别乱攀关系。乱搞男女关系,这罪名可不轻。”

说罢,也不管那两人作何表情,带着邱洁转身离开。

…………

自那天从县里回来,付疏已经设计好了衣服的版型,该做的剪裁工作也都已经完成。

她做这些也没瞒着家里,只说是邱洁买了新衣服,便把以前不要的碎布给她了,她准备做件衣服练练手。

做得好就拿给大姐,不好就自己留着穿了。

付家人对付疏这个朋友的背景多少知道一些,之前就总是爱送些点心给付疏,如今给点旧布,也可以理解,就没再多问。

前期的工作都已经完成,如今只差一台缝纫机,手缝的衣服自己穿还可以,拿出去卖是万万不行的。

村里有缝纫机的家庭她都不大好去借,薛家不行,杨晓雪也看她不顺眼。

若是没有办法,那只能到县里找那些以前做裁缝的人家,花钱租借一段时间。麻烦是麻烦了些,但赚钱哪有轻松的。

这天,付疏已经打包好剪裁的布料,准备去县里租缝纫机的时候,却听到了杨晓雪不在家的消息。

原来是因为天气越来越热,杨晓雪身体娇弱,非要去她外公家避暑。

杨晓雪的母亲姓刘,是海星农场刘家的二闺女,四年前去钢厂给大儿子送细粮,被炉筒砸到,当场就去了,为此钢厂还赔了不少钱和票。

守孝三年,去年杨家大儿子杨煦娶了钱家老二的大闺女钱静,钱家在爱民村是出了名的好人缘。

巧的是,这钱静小叔的媳妇正是付疏刚来时,对她表示关心的直爽婶子刘艳霞。

钱家没分家,家里劳动力多,再加上老二和老二媳妇都在钢厂上班,钱没少赚。因此钱静出嫁时,有一台缝纫机做陪嫁。

按理说这缝纫机是钱静的,付疏去借也没什么问题。

但借她的缝纫机做衣服,势必就得总往杨家跑。尽管杨晓雪不是个什么坏人,每天有人在旁边冷嘲热讽,付疏也不愿去遭那罪。

哪成想随着杨晓雪一走,事情就变得简单了。


付疏下午的活不少,得拔一整片地的草。

她还在感叹着年轻真好,就看见付萍从田埂上走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姑娘。

那姑娘身穿军绿色衬衫和黑色长裤,衬衫下摆塞进裤子里,明明不算高的身量,腿却显得很长。走起路来细细的腰肢一扭一扭的,用军绿色布条绑着的高马尾辫也荡来荡去,很是俏丽。

这明显不是来务农的漂亮装扮惹来大家的注视,看清了是谁,又看清她们目的地是哪里,人群里传来了窃窃私语。

付疏想了想,最近关于自己的流言也就那么一个,隐约也猜出了来人是哪个。

“二姐。”

“付疏姐。”

这姑娘一开口就印证了付疏的猜想,娇滴滴的声音,标准的普通话,除了李秀秀,还真没有别人。

“三丫,你们咋来了?”

“付疏姐……是我让三丫带我来跟你道歉的,你别怪她。”李秀秀抢在付萍前面说话,表情柔弱又诚恳。

就好像付疏是个脾气暴躁的夜叉,让她心惊胆战又不得不来道歉。

言语间在付萍眼里展现出一个维护朋友的形象,把付疏推到她们的对立面。

“秀秀你又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哪来道歉一说?”付疏笑得十分宽和,态度也温和可亲,丝毫不像生气的样子。

这话让李秀秀一时语塞,她本是想把自己放在弱势的位置上,摆出一个明明自己没有做错什么,却要放下身段恳求原谅的委屈形象。

这样她才能更加名正言顺的和薛城出双入对,不必被扣上勾三搭四的帽子。

哪成想被付疏一番话打翻了算盘。

如果她坚持道歉,那就是承认她做了对不起付疏的事;而若是把道歉的话收回,又打了自己“诚心”道歉的脸。

眼下她只得硬着头皮可怜兮兮地对付疏说:“付疏姐,是我不好,最开始的时候没告诉你和三丫,我也是怕让外人知道我和……有牵扯,以后我还怎么见人呀!”

李秀秀两颊酡红,眼里泪光闪烁,羞涩中带着歉意的表情拿捏得十分到位。若不是时时瞥向付萍的目光,付疏都快信了她真是来道歉的了。

她心道这李秀秀好算计,又当又立这种事情她上辈子也见了不少,想拿她做筏子却还要在付萍面前做个好,顺便来挑拨付家亲姐妹的关系。坏事儿都推给别人,光想着占便宜。

付疏性子淡,凡事不爱计较,但也不是认人揉捏的傻子,哪能如了她的意?

于是故意说:“也是,这么大的事儿,你不信三丫也合情合理。”

怕外人知道,不就是暗示付萍不值得信任,嘴不够严。

果然听完付疏的话,付萍松下来的眉头又皱得紧紧的,看向李秀秀的目光带着些怅然。

付萍的表情变化李秀秀也看到了,她猛然发现自己打扮得整齐靓丽,晒了半天太阳站在脏兮兮的田地里,并没有讨得什么好,脸色瞬间不大美妙。

但是戏都演了一半了,总得演完,于是强撑出来个感激的笑容:“付疏姐不生我的气就好。”

“我生什么气?这事你们小姐妹私底下说开了就好。”付疏淡笑。

“什么意思?”李秀秀脑袋有些懵,付疏不是喜欢薛城吗?

按照付疏的性格,自己抢了她的对象,怎么会是这样事不关己的态度?

“你和谁谈朋友并不用跟我说。”我们不熟。

“我是和薛城谈朋友。”李秀秀盯着付疏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试图从里面找到一丝不自然。

然而她失败了,付疏淡笑:“挺好,祝你们百年好合。”

看着李秀秀的背影,付疏心下觉得奇怪。

按理说如果李秀秀只是作为一个现女友来前女友面前耀武扬威,顺便在别人面前卖个惨的话,现在顶多应该是恼怒。

但是刚才离开时,她没看错的话,李秀秀好像是有点……慌乱?

看来以后要注意着点这个李秀秀,总觉得这人有些不寻常。

不招惹自己也就罢了,若是再想对她或者付家人不利,那就看看到底是谁技高一筹了。

李秀秀的确很慌乱,连付萍没有同她一块离开她都没注意。

现在是七五年春天,付疏应该和薛城交往了快一年,七七年末两人考上大学,薛城在大学里创业成功,毕业后两人领证结婚。

薛城在外是年轻有为的恒通物流的创始人薛总,在家是二十四孝好老公,付疏也顺理成章地成为了那个人人羡慕的薛夫人。

而付萍,因为家里的钱都给付疏和付文明带去上学,原本要跟村里一个嫂子出去赚钱的她不得不歇了心思,留在家里务农。两年后高考落榜,嫁给了同村木匠李瘸子家的大儿子李立根,生活并不富裕,但也能吃饱饭。

付萍四年生了两个孩子,大儿子李明瑞,小女儿李湘湘。

二十二年后,即将大学毕业的李湘湘穿越回七五年,成为了她的小姑姑李秀秀。

这才是李秀秀记忆中的生活轨迹。

前世她见到自己姨夫薛城的第一眼,就发誓以后一定要找一个和他一样的男人,帅气强大,浪漫忠心。

因此尽管那时的她不喜欢那个高傲的二姨,却还是会缠着付疏追问两人的感情史,哪一年发生了什么事她都清清楚楚。

穿越回来后,她凭借着对薛城以及两人感情发展的了解,顺利地把薛城勾到了手。

然而今天在付疏面前却有了变数:付疏不承认和薛城在一起过!

当初她那么轻易就勾搭到了薛城,不是没有怀疑过。

前世薛城对付疏可是情比金坚,结婚近三十年,多少狂蜂浪蝶围着他转,他都痴心不改,而今却轻易被自己撬动了墙角。

李秀秀不由地开始怀疑自己经历过的世界和现在这个到底是不是同一个,如果是,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美女名叫徐欣彤,现在在钢厂做个文书工作。

她父亲是钢厂的副厂长,母亲是厂里妇联的干事,家境很是优越。她从小生活富足,有高中文凭的母亲曾发表过几篇爱国爱党的文章,所以就算在肃严时期,也没有红小兵敢跑去她家里作乱。

今日她本来约了朋友去国营饭店吃饭,哪知那几个人临时有事被绊住。她自己吃也没那么大兴致,想起小姐妹跟她说过供销社新进了挺多布拉吉,就准备过来瞧瞧。

还没等到供销社门口,就看见一个衣着朴素洁净的姑娘朝她走来:“这位美女,我这有件上海带回来的时髦衬衫,你要不要看看?”

现在可不像后来,被人叫美女还是件挺新奇的事儿,她心里觉得好笑,面上却不显。

这几年虽然严禁投机倒把,这些暗中的交易却是禁不完的。她家也偶尔到黑市上买条鱼尝尝鲜,所以徐欣彤对这件事没什么抵触心理。

看着眼前这个顶多十六七的姑娘,就算那双黑溜溜的眼睛里满满的真诚,她还是有些警惕,便板着脸问道:“小姑娘,你衣服哪来的,谁让你来诓我的?”

“我这是真有件时髦衬衣,从上海带回来的。”付疏微微敞开自己手里的黑布包:“您来看看又不要钱的。”

徐欣彤在付疏的示意下往她布包里看了看,的确见里面灰色蓝色叠得整整齐齐。供销社旁边的巷子虽说僻静,但宽敞通透,想来也不怕眼前的小姑娘做什么坏事,便跟在付疏后面走了过去。

接过布包里的衬衫,徐欣彤的眼睛都挪不开了。她可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这些年她跟着徐父去过挺多次省城,也去过周边几个省的钢厂学习,但她绝对没有看见过这样设计特殊却不出格的衣服。

“这真是从上海带回来的?”她多多少少有点信了,上海她可没去过,战争之前,多少国家的大使馆都在那边呢,能有这样的漂亮衣服也不奇怪。

“看您真心喜欢,我也不瞒你,这衣服是我自己做的。刚才怕你看都不看,才说是从上海带回的。”付疏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说,这样才能有长期的合作关系。

以后再卖的时候,也不能都说是从上海带回来的,她一个农村姑娘,哪来那么多富贵亲戚。

徐欣彤听这话嘴巴都张大了:“你自己做的?你能做出来?”

也不怪她怀疑,付疏虽然漂亮,衣服也洁净,但还是能看出来是个农村丫头。一个农村丫头,哪里会有这样的见识?

“我姥姥以前是伺候地主家小姐的,专门为小姐做衣裳,她从小就教我。”

这话半真半假,付疏的姥姥确实是地主小姐的丫鬟,但却是个粗使丫头,哪里会干做衣服的细致活。但她的技术确实要有出处,才把姥姥推了出来。

徐欣彤已经九成信了,她想着这姑娘要是想骗她,坚持说是从上海带回来的她也是会信的,哪还需要打自己脸说是自个做的?这时候崇尚工业,手工做的东西可不像后来那么受吹捧。

“你准备卖多少钱?”原本布料上也有些染色不均的地方,但都被付疏巧妙地裁掉了,这衣服是真的精致有型。徐欣彤翻来覆去的摸着手里的衬衫,远看越喜欢,又怕价格太贵不值得。

“十三块钱。”付疏笑着答道。

十三块钱,真的不算贵。供销社的衬衫徐欣彤也去看过,非常普通的衬衫,只有军绿色,材料还没有这个舒服,也要十三块钱,还得花布票。

但是谁会嫌东西太便宜呢,她也是个聪明的,笑着开口:“妹子,不能便宜点吗?”

付疏也没有不耐烦,做生意讨价还价是很正常的事,最好的结果就是双赢。她问:“您怎么称呼?”

“我姓徐,妹子你呢?”

“我叫付疏。”付疏笑着继续说:“徐姐,一周后我还有几件衣服要带过来,布拉吉衬衫都有。您要是再来,每拿一件我就给您便宜一块钱。”

徐欣彤苦笑:“付疏妹子,你可别逗我了,我哪能买得起那么多?”

她虽然家境不错,但一个月工资也就三十几块钱。虽然爱美,但她也不至于疯狂到拿出一个月的工资来买衣服啊。再说就算一个月的工资,也顶多买三件,便宜那三块钱有什么用啊!

“你买不了那么多,还有朋友同事啊。”付疏笑着说。

徐欣彤看着付疏笑眯眯的样子,恍然大悟:“哎呀付疏,你可太会了!”

她哪里不明白,这是想要她帮着拉客人呢。

“不过货不多,徐姐得挑着嘴严的来。”付疏嘱咐道。别到时候来个嘴巴大的,招来红小兵,那可就亏大了。

“知道的,你就放心吧。”徐欣彤递了钱,喜滋滋地拿起衣服在身前比划。

她看着这微微收起的腰线和两色拼接的设计,心里别提多美了,恨不得立马就穿上试试。再想想以后不仅有好看的衣服穿,还能便宜不少,就更乐了。和付疏打声招呼就匆匆跑回家试衣服去了。

付疏也乐,多久没有遇上这么好说话的合伙人了。衣服本来就是她做的,想定价多少就多少,少个一两块钱还不是张口说说的事。现在既有免费的宣传和客源,合作伙伴态度也十分积极,她当然开心了。

最重要的是今天开门大吉,赚了十三块钱,可比她上辈子上百万的大生意更让她激动,这大概就是靠自己努力去改变命运的成就感吧。

付疏把十二块钱藏在布衫里头的暗口袋里,这是她用之前做衣服剩下的碎布缝的。剩下一块钱,她回镇上的供销社称了五毛钱水果糖,准备回去带给弟弟妹妹。

回家的时候已经过了晚饭时间,她自己在车上把剩下那四分之一的饼吃了,现在还不饿。

还没到家,就看见一群人围在付家门口,热热闹闹地在议论着什么。

付疏心里一沉,默默提快了步子。


付疏看着上一季的KN,每当镜头转向她时,她就一阵尴尬。

很显然从前的她并没有察言观色的本事,尤其是前几期,连一阶玩家的边都没摸到,面对着一群二阶以上,甚至还有四阶的大神玩家,坐在那里宛若一个智障,除了好看毫无用处。

不过从前的付疏虽然是个骄傲的女人,对待工作也很认真,在参加节目期间推掉所有工作,录节目以外的时间都在学习狼人杀的技巧,才会有第八期的爆发式进步。

本来兴致勃勃觉得自己进步了,可以不再被网友骂菜鸡的她,竟然被污蔑作弊,一时间黑料满天飞。

她也想过退出节目,可是合约上天价的违约金却让她不得不妥协。

虽然没有退出,但她的心态已经崩了,担心自己发挥得不好,却又怕发挥得太好,之后几期的水平非常不稳定,更加印证了作弊的传闻。

直到如今,所有人都认定了她作弊就是事实。

不过整个节目除了她之外,水平还是很高的,娱乐性和科普性兼备,怪不得那么多主播抢着名额。

正看着,手机响了。

付疏挂掉电话,嘴角一勾,好戏开场了。

打开微薄,搜到B市公安局,转发了第一条。

苏苏不是叔叔:公道自在人心。@平安B市:锦华区公安分局行政拘留钱峥:钱峥涉嫌侵犯主播付某@苏苏不是叔叔隐私,在其家中安放摄像头,并将拍摄内容以图片形式在网上传播。xx年10月12日(昨日),警方在钱峥家中找到相应摄像设备和视频,已依法带回。

微薄刚发出去,就有人来评价:苏婊又来作妖,前排抢先骂[二哈]

楼上到底有没有认真看啊,摄像头word妈,太可怕了吧!

钱峥还有脸发苏苏的电话录音,要是我还接你电话?早就打爆钱狗的狗头!!

我们苏苏好可怜,心疼你~~

哇,这个故事,山路十八弯啊!钱峥也太恶劣了吧,录电话还偷拍,这种人就该抓起来!警察威武!

有人发现吗……之前说苏苏被包养的好多照片都是穿的家居服诶,不会就是这个摄像头拍的吧?

细思极恐!!苏苏是挖了钱家祖坟吗?被这么整!

大多数评价都是正面的评论,把钱峥骂得狗血淋头。

本来偷拍这种事就让人厌恶,更何况他还传播,甚至一大部分用于付疏的黑料,就更让人怀疑之前黑料的真实性了。

当然,微薄也从来不缺少歪楼的评价。

那岂不是每天都可以欣赏苏苏女神的盛世美颜!这个日dog的男人有点幸福!

录像,只有我一个人想歪了吗?咩哈哈哈哈[二哈][二哈]

楼上,你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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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疏随便回了几个铁粉的评论,又发了今天的第二条微薄。

苏苏不是叔叔:今天下午五点月亮直播。

昌廷和月亮直播合作,旗下主播只能在月亮直播平台做直播。

对于一个主播来说,流量是她的价值,而粉丝就是她的命根子。粉丝带来了流量,赋予了主播们相应的价值。

从前的付疏希望成为一个流量顶级的优秀主播,既然有人生的目标,现在的她自然会努力去实现。

洗白的第一步已经完成:钱峥被捕,粉丝对网上的黑料已经产生怀疑。

接下来就要循序渐进的巩固她和粉丝之间的感情。

因为游戏作弊的事件,付疏除了最开始发了一条澄清微薄以外,已经有三个月的时间完全屏蔽了网上的动态。

除了偶尔有人拍到她,对于粉丝来说,她就是一个失联的主播。

网红主播不像明星,后者就算不经常和粉丝交流,但是有各种作品的支撑,还是会带来非常大的流量,而主播本来就是靠更亲民的交流,来跟粉丝联系感情。

所以之前付疏失联的行为,是非常不称职的,她无法认同。既然想要做一个顶级流量,那必须要把本职工作做好,时刻和粉丝保持联系。

果然这条微薄发出来,就有一溜人在下面评论:啊啊啊,女神你终于营业了!

直播,我又有机会瞻仰苏苏的盛世美颜了吗?

苏苏,小妖精们永远相信你,支持你。

女神,直播日常穿搭好嘛?冬天快来了,想看看女神的衣柜!付疏回复这条铁粉的评论道:直播复盘上一季KN。

显然她这一评论吓到了一众粉丝,在底下纷纷哀嚎起来。

女神,别这样,抛开狼人杀你还是一个颜值主播!

呃……好吧,你长得美你直播什么都可以[二哈]

苏苏,你清醒点!

直播复盘的事显然也给了黑子们蹦跶的机会,评论底下涌来了一串讽刺。

睁眼狗还好意思复盘,复盘你晚上都看了谁的身份吗?

我滚大真可怜,堂堂四阶大神拿狼牌悍跳,竟然被树妖姥姥睁眼看到了。

树妖姥姥一说话,底下妖魔鬼怪果然又开始舔了,苏苏滚出圈!

因为付疏主播名苏苏,又是美艳的长相,所以黑子们都叫她树妖姥姥。粉丝们自称小妖精,也被黑成了妖魔鬼怪。

付疏怎么说也活了五十几年,才不会在意这些恶意的评论,自顾自地放下手机,继续看视频整理笔记去了。

…………

乔彦之放下手机,踢了踢坐在一旁的林自强:“强哥,今天戏拍到几点?”

“强你个头,我看你就是找揍!”林自强给了乔彦之一拐子,查了查备忘录:“最后一场戏四点半开拍,怎么了?”

乔彦之算了算,四点半开始五点肯定结束不了。跟他对手戏的女演员,一场简单的对话戏都能拍个五六条,别说打戏了。

他“啧”了一声:“不能早点吗?那个李琼不是没来?”

林自强白眼一翻:“早上不是你说要睡了觉再拍最后一场?导演把六点半的戏提到下午拍了。”

李琼是他们剧组的女三,下午三点的时候,和男二有一场对手戏。但是她发烧住院了,这时段就空了下来。

乔彦之想起来了,导演本是想让他把下午的戏提前拍完,但是他昨天拍到凌晨三点,早上五点又起来化妆戴头套,所以准备下午睡一会再拍。

“哦,那好吧。”乔彦之的语气中不自觉地带了点失落。

“那还用不用跟导演说一声了?”林自强心里吐槽,自己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被安排来伺候这位想一出是一出的大爷。

“不用了。”不过是一场狼人杀复盘而已,不看也没什么。

喜欢玩狼人杀,也没必要非得看那个什么苏苏的直播。甩掉心里的不快,乔彦之安慰自己。

脑海里却再一次闪现出警察局里,那个女人从容冷静的样子。


付长军一脸怒气的样子吓得熊桂枝一抖,付疏感受到了,挡在了她的前面。

付长军显然喝了酒,遇上人也不管不顾,趁着熊大国手里拿着面粉没法反抗,把他推到一边,一巴掌扇向付疏。

“你个不孝女!撺掇你妈离婚!不知廉耻!”

付疏不是躲不开,但她用力按住想把她推开的熊桂枝,硬生生挨了这巴掌。熊桂枝之前就被暴打,付长军那巴掌一看就用足了劲儿,付疏哪能让她再受罪。

再说这年头离婚很是稀奇,总得让人明白,熊桂枝离婚是无奈之举,才能少些风言风语。

付长军瘦归瘦,力气却不小,但她也没硬挺着,巴掌到时她已经偏了头,只在脸上留下了印子,实际上没有看起来那么严重。

付长军自诩文化人,虽然爱喝酒,却也从不跟别人似的学一些龌龊词,骂不出什么太过分的话。

显然他自己也觉得骂得不解气,扬手又要抽付疏。

“爸,二丫!”付文明这时候才追到这边,熊大国也跑过来拦付长军。

有人却比他们更快,一把抓住付长军的手狠狠甩开,逼得他狠狠往后退了一步。

付疏看见杨昭冲过来就松开了使着暗劲儿的手,这一巴掌她本也没打算硬挨,但有人代她出手总是更好些。

也是巧了,遇上付长军的地方,正好是杨家门口的路段,再往前二十米就是薛家。

付长军是真的醉了,被杨昭拦下来后转了个圈才找到人,指着杨昭的鼻子问:“杨二牛你个小犊子,你敢打我!”

“三叔喝醉了,我没打你,只是拦着你打人。”杨昭面色镇定,他是不会承认自己使足了劲甩开付长军的。

“你给我滚开,我教育不孝女,和你有啥关系!”付长军上手去拉杨昭,又被甩开。

杨昭看了一眼付疏,白净的脸上一个红红的巴掌印格外明显,皱眉道:“二丫怎么不孝了,三叔往死里打她?”

付疏一直以为杨昭是个闷葫芦,没想到他也有多话的时候。摸着脸朝他隐晦地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

“她……”付长军觉得丢人,恼怒道:“关你屁事!你给我滚开,不然我连你都打!”

“我看谁敢打!”低沉有力的声音传来,杨友来领着杨煦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付长军听到这声音缩了缩肩膀,却还好面子梗着脖子说:“这是我们付家家事,杨老哥你别管!”

“你家事,你家事你到大道上来打人?”杨友来冷哼一声:“我看你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看热闹的人也跟着应和,付长军清高要脸面,恨恨道:“我不在大道上打总碍不着你了吧?”

随即吼道:“熊桂枝,跟我回家!”

付疏感觉到熊桂枝握着自己的手一颤,她回头看向熊桂枝,眼里带着担忧。

“我不回家。”熊桂枝猛地抬头,鼓足了气:“我要离婚。”

这一句话似乎耗费了熊桂枝浑身的力量,付疏感觉她握着的的手掌心都湿乎乎的。

付长军听到熊桂枝的话像是被点着了的炸药桶,“腾”地窜起,指着熊桂枝喊道:“你个贱人说什么?我还没死呢!想离婚?你一个老畜生领着一群小畜生谁会要你,老破鞋……”

他那吃了人的眼神,要不是前面有杨昭和付疏拦着,熊桂枝今天怕是都活不成了。

付长军推搡着杨昭,却怎么也推不开,气得直跳脚。大家看这真是要打起来了,也都上前拉着他,生怕闹出事来。

“怎么回事?”吴国富今天去薛家找薛建国商量些事,刚说完就听见外面吵吵嚷嚷,便一起出来看看。

闹事的地方离薛家不远,他们出来正赶上拉架的时候。

“吴队长,付老三家闹离婚呢!”有看热闹的回他。

“离婚?”别怪吴国富没见识,他也就在报纸上看到过这俩字,猛然间听见,可不得反应一会儿。

“可不是,你是没见那付老三,要吃人似的!”那人又说。

队里一年到头没什么新鲜事,逮着一个能在嘴里嚼个十遍八遍。

话题中心的人显然也听见了吴国富的声音,付长军虎着脸却没再动手,付文明和熊大国都跑到付疏旁边护着可怜的娘俩。

杨昭也站在付疏旁边,看着她脸上的红印,越看脸色越沉。

薛建国看前面一群人围着,背起手昂起头,一副地主老爷的派头走进去:“咋回事啊?长军老弟,弟妹?”

吴国富跟在旁边皱了皱眉头,却也没说什么。

“没……”付长军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熊桂枝大声道:“我要离婚!”

“熊桂枝,你别没完没了,回家再收拾你!”付长军朝熊桂枝吼道,转身又笑着朝薛建国说:“没事,薛老哥,媳妇跟我闹脾气呢。”

熊桂枝看他的窝囊样子,想明白了付长军就是个窝里横的软蛋,顿时也不怕了,站出来朝着薛建国说:“吴队长,薛书记,我不是闹脾气,我就是要跟付长军离婚。”

付长军就是再生气,也不敢在队长和书记面前打人,只能一双眼珠子死死盯着熊桂枝。

“弟妹啊,你可别听风就是雨,这可不是小事啊!”薛建国最烦那些麻烦又没好处拿的事了,心里不满,却还装作和善的样子规劝。

“薛书记,你不用再劝了,我要不是实在过不下去了,哪里会走这条路!”熊桂枝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我要是不离婚,我和我的孩子,啥时候被打死了都不知道!”

熊桂枝脸上被打的伤还没消,付疏也低着头,只把脸上的巴掌印露了出来,白白的皮肤上鲜红的巴掌印,显得十分可怜。

“你放屁!要不是你们俩整事儿,我会打你们?别想诬陷我!”付长军恼羞成怒,又想动手让熊桂枝闭嘴。

奈何杨昭人高马大,还时刻防着他,把他堵得死死的,只能伸个手干着急。

“爸……您就饶了我们吧!”付疏低着头,心里升起一股陌生的委屈和悲怆,她知道这是原主深埋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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