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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飘飘的身子靠在他怀里,我满心愤怒,指甲狠狠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只盼着秀兰真能平安无事。
“这才乖。” 他拍拍我的背,抱着我进了屋,把我放在床上,又叮嘱几句,才转身出去。
他喜欢听话的人,这点我一直都知道,所以这三年,我处处顺着他,可即便如此,还是没能护好秀兰。
其实,我也不是毫无准备。
我暗中查访,找到了些刘福生他们在村里搞地下赌坊、拐卖妇女的线索,虽说证据不太确凿,也没连成完整的链条,但只要捅出去,总能引起乡里重视,让他们有所忌惮。
我本想着,要是他真对我下狠手,我就把这些抖出去,跟他鱼死网破。
可如今,秀兰替我遭了罪,我怎能心安理得地用这些证据自保。
8、 我迷迷糊糊睡着了,睡梦中,感觉有人轻轻给我擦药,那触感凉凉的,很舒服。
微微睁眼,发现是刘福生,他正小心翼翼地给我胳膊上的淤青抹药,昏黄的灯光映照着他的脸,看不清表情,不知道他此刻心里咋想。
这些伤,是他默许别人弄的,他会愧疚吗?
肯定不会,他的心硬得像石头,当年哥被害死,他怕是眼皮都没眨一下。
可村里那么多姑娘,他为啥独独挑中了我?
这问题,我想了三年都没想明白。
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阳光透过窗户纸,洒在屋里,亮堂堂的。
见我醒了,坐在桌前抽烟的刘福生掐灭烟头,起身走到床边,低声问:“醒了?”
他伸手摸摸我的额头,松了口气道:“退烧了,身上还难受不?”
这般温柔的语气,让我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