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瞬间与酒液融为一体，消失无踪。
我不紧不慢地做完了这一切，不担心被赵璟发现。
因为不论是赵璟杀了我，还是我杀了赵璟，这一切都会结束。
他再次端起了酒盏，好似对一切一无所知。
我们双臂交缠，亲密无间，都将合卺酒饮了干净。
赵璟将酒盏接过，成对放回桌案上，他忽而抱起了我，神情缱绻又状似疯魔：“原来……是离魂啊……”
我点了点头。
被翻红浪，倒浇红烛。
因计划得逞，我尤为地配合他。
赵璟宠溺地吻了我许多遍：“融融……好乖啊……”
离魂，是出自苗疆的一种绝命蛊，没有解药。
它并非见血封喉，种下此蛊之人会长年累月经受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直至蛊虫将浑身的血液吸干。但在此之前，更多的人会因为痛不欲生而选择提前结束自己的生命。
但我知道，赵璟不会。所以我受到的所有的痛苦都能回报在他身上，让他一一体味。
只是，或许我再也出不了宫了。
夜深人静，我的眼角悄然滑落一滴泪。
11
先皇子嗣众多，赵璟排行十六。他的生母是掖庭里最下等的宫女，命薄福薄，生下他便撒手人寰。
他的运气不错，皇后选中了他并将他视如己出养大。
即使他天生怪病，每月里总有几日疼痛难忍，甚至几次发出兽类般的吼叫，皇后也从不嫌恶，次次照料床前不假于人。
皇后身边有一个出身苗疆的宫女，通晓医理，对他的病情多有关照，屡次为他研制汤药，即使从未减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