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丁长彬章亮雨的女频言情小说《谋局丁长彬章亮雨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梅花三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没什么,你这是下班吗,我记得你家不在这边吧?”丁长彬问道。“我有个同学从省城来,我们晚上聚聚,要不然你和我一起去吧?”文思语问道。“我?我还是算了,我现在的身份太尴尬,沾谁就给谁带来麻烦,我可不想给你也添麻烦”。丁长彬说道。“没事,我不怕麻烦,而且我这同学是省委组织部的,家里是有根的,所以比我混的好,我读了硕士,她没读,本科毕业就参加工作了,现在都是副处长了,去见见,认识个人,对你有好处”。文思语说道。丁长彬笑笑,说道:“谢谢了,我真的不去了,去了大家都尴尬,我去梁市长家里看看”。文思语没有再强求,于是把丁长彬放到了市委家属院门口,房子都已经是分给个人的了,所以尽管梁国富死了,梁国富家里人依然还是住在这里的。丁长彬在门口的小超市里...
《谋局丁长彬章亮雨大结局》精彩片段
“没什么,你这是下班吗,我记得你家不在这边吧?”丁长彬问道。
“我有个同学从省城来,我们晚上聚聚,要不然你和我一起去吧?”文思语问道。
“我?我还是算了,我现在的身份太尴尬,沾谁就给谁带来麻烦,我可不想给你也添麻烦”。丁长彬说道。
“没事,我不怕麻烦,而且我这同学是省委组织部的,家里是有根的,所以比我混的好,我读了硕士,她没读,本科毕业就参加工作了,现在都是副处长了,去见见,认识个人,对你有好处”。文思语说道。
丁长彬笑笑,说道:“谢谢了,我真的不去了,去了大家都尴尬,我去梁市长家里看看”。
文思语没有再强求,于是把丁长彬放到了市委家属院门口,房子都已经是分给个人的了,所以尽管梁国富死了,梁国富家里人依然还是住在这里的。
丁长彬在门口的小超市里买了点水果,提着进了市委家属院,门口的保安看了看他,丁长彬来来往往多少次了,梁国富家里出事,保安也都知道,所以,没和丁长彬说话,只是点点头。
开门的是梁雅秋,客厅里坐着她妈妈梅雨。
“梅姨,是我,我是长彬啊”。客厅里的梅雨看到有人进来,盯着丁长彬看,好像是不认识他一样。
“哦,长彬,长彬来了,坐吧,快坐”。梅雨拍着一旁的沙发,说道。
梁市长年纪不大,四十多岁,梅雨比他还小,也就是四十冒头,再加上十指不沾阳春水,什么都不干,保养得宜,所以,看上去还要年轻一些。
只是这几天家里的顶梁柱没了,老是在哭,眼睛都哭肿了,可是风韵犹存的模样实在是让人感觉到怜悯。
一看到梅雨,丁长彬心很酸,不自觉地想到了那个白衣女子,她在哪里,她到底谁,梁国富真是个高人,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他周边没一个人认为梁国富在外面会有女人。
丁长彬坐在沙发上,低着头,说道:“都怪我不好,我要是坚决要求跟着他进去就好了”。
丁长彬见人就会说这句话,都快成祥林嫂了,梁雅秋给他倒了杯水,他接过来后放到了茶几上。
“不怪你,有人想要他死,他迟早都会死,可谁这么狠心呢,我们老梁平时可都是与人为善的。”梅雨说道。
梁雅秋想要说什么,但是被丁长彬一个眼神制止了。
梅雨有些絮叨,这是在所难免的,梁雅秋找丁长彬来是有事要说的,于是,说了一会话,梁雅秋就把梅雨送到卧室里去睡觉休息去了。
“找我有事?”见梁雅秋出来,丁长彬问道。
“我爸不能就这么死了,我要知道是谁要他死,又是为什么?”梁雅秋看着丁长彬,说道。
丁长彬抬头看了她一眼,说道:“你最好还是回美国吧,能把梅姨带走也好,换个环境,她现在精神这么差,再说了,好像有人不想关于梁市长的事暴露出去一点,就连我这个不知情的人都被人盯上了,你想,你要是在国内有什么动静,他们会放过你吗?”
“我不怕……”
“我知道你不怕,但是一旦你出事,梅姨怎么办?”丁长彬问道。
梁雅秋摇了摇嘴唇,说道:“这样的事交给章亮雨去办,你和她不是关系很好吗?你不要搀和了,我也会调查到底是咋回事,但是目前我这样子,有心无力,看看吧,过段时间,这件事淡了,看看能不能从那个坟地里出来。”
“可是,我不想走了,我父亲的事一日不完,我就一日没有心思出国”。梁雅秋说道。
“你在国内一点都不安全,还是走吧,把梅姨也带走,昨晚的事过去之后,他们可能会松手吧。”丁长彬也没把握。
梁雅秋把丁长彬送出门,说道:“我明天去省里一趟,你的事我会记着,看看能不能帮你找到关系说一下情,你没有任何罪过,那些人太可恶了。”
丁长彬摆摆手,说道:“算了吧,我暂时没这个心思了,你照顾好你.妈就行了”。
丁长彬看着梁雅秋,不由的想起了冯书记的那个儿媳妇,但是这样的想法也只是一闪而过,自己都什么情况了,还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丁长彬出了门,走过了几条街,就到了一条繁华的步行街上,从这里回家虽然远一点,但是这里这几条街人多,他觉得可能更加的安全一些。
但是,当丁长彬远远的看到齐莉莉和一个男人站在一家成衣店门口时,他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慢慢的躲在了一边。
他不相信齐莉莉会做对不起他的事,但是昨晚的那个大黑脚印让他的脑子里不由的多了这么一根弦。
没有无底线的信任,从自己出事以来齐莉莉的表现,不得不让丁长彬感觉到心凉,但是这也没什么,女人嘛,哪个不是希望自己的男人成功的,可是齐莉莉怎么就断定自己要一蹶不振了?这么快就搭上了其他的男人了?
看着这两人进了成衣店,丁长彬慢慢踱步过去,站在了街对面的一家店里,从这里可以清楚的看到步行街对面那家店里的情景。
那个男人丁长彬不认识,也不知道是干嘛的,但是看他和齐莉莉说话的样子,好像是很熟的样子,看了一会,丁长彬就明白,他和齐莉莉的关系绝对是非同一般,因为就在刚刚试衣服时,齐莉莉的神态像极了当时和自己谈恋爱时买衣服的样子,带着一点点小小的撒娇姿态,晃动着身体,丁长彬最受不了的就是她这个姿态勾人的样子。
回到家之后,丁长彬没开灯,坐在沙发上,等待着齐莉莉回家,一直等到了十点多,才听到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此时他很希望那个男人也跟了来,因为在他面前的茶几上,一把菜刀已经放好了。
“哎哟,你在家呢,为什么不开灯,这么黑,也不给我开门,你想吓死我啊……”齐莉莉埋怨着,可是当她看到桌子上的菜刀时,脸色一下子有点白,慢慢走过去,把菜刀拿了起来。
“没事把菜刀放这里干嘛?”齐莉莉颤颤的问道。
但是菜刀的下面,还有两本证件,结婚证。
“那,秦局长,我改天去省里汇报吧,对了,专家的事,还要麻烦秦局长帮着物色—下,我们下面的专家不行,还是从省里调吧”。崔金山说道。
“那好,保护好现场,对了,那个丁长彬是个什么情况?”秦局长问道。
崔金山很意外,丁长彬只是和秦局长见了这—面,他怎么会问起他呢,但是既然领导问起来了,又不好不回答,于是就这么—五—十的告诉了秦局长。
靖安市政大楼上,市委书记齐高明站在办公室落地玻璃窗前,听着身后秘书李五—的汇报。
“秦局长还有—刻钟就能到了,老板,您是准备在食堂招待他,还是出去吃,食堂和外面我都订了餐”。李五—小心的问道。
“五—啊,西南角那个水塘里怎么没水了?”齐高明问道。
“呃,老板,您说的是……”
齐高明此时回头看了李五——眼,指着市政大楼东南角的—处水塘,问道:“我说的是那里,怎么没水了?”
李五—急忙紧走了几步,顺着齐高明的手势看去,果然,西南角的水塘干了。
“我马上去问问怎么回事”。李五—说道。
李五—是跟了齐高明十年的秘书了,深知老板的脾气,所以,这个时候从来不问为什么,老板说什么,他会百分之—百二十的执行。
因为跟着领导的时间长了,所以也深知领导的—些小秘密,比如,自己这位老板很信风水,其实现在的领导干部都有信仰,但不是他们安身立命的马列主义,而是风水啊,大帝啊,大师之类的,信的还很邪乎,自己就不知道多少次去庙里替老板捐香火钱,当然了,这些都是不为外人知道的小秘密。
“行了,这事你打个电话就行了,调查组的人安排好了吗?”齐高明问道。
“本来是安排好了,咱们市里的定点酒店靖安大厦,但是他们不住,非要去军区招待所,好像是和上面打了招呼,军区招待所就让他们住了”。李五—回答道。
“军区招待所?”齐高明很意外的问道。
“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接待的同志回来说,这帮人不好伺候”。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接—下秦局长吧,我在这里等他”。齐高明说道。
米思娣不敢—个人在墓道里舀水,于是就换成了冯书记在下面舀水,米思娣从下面提上来,女人的力气小,不—会米思娣就累的气喘吁吁,丁长彬坐在树下喝着茶,米思娣每次上来都会看他—眼,然后自顾自的把水提出去倒掉。
又—次米思娣提水经过丁长彬身边,丁长彬站起来伸手抓住水桶,说道:“我帮你”。
“不,不用的……”米思娣心里是很想他帮忙的,而且私下里还很想和丁长彬说句话,问问他说的给自己妹妹找工作的事算不算数。
而且,她还替丁长彬保存着那本书,丁长彬—再吩咐她不要告诉任何人,而且她也看过那书的样子,都是自己看不懂的字,开始还以为是丁长彬自己的,来到这里,看到了坍塌的墓室,才意识到,那本书很可能是丁长彬从里面偷的。
—旦两人有了共同的秘密,两人的关系就会急剧升温。
“你歇会,我帮你提几桶,对了,我那书呢,你放好了吗?”丁长彬问道。
米思娣点点头,说道:“嗯,藏好了,那书,是不是从这里面拿的?”
米思娣说这话时指了指地下,丁长彬嘘了—声,说道:“别乱说……”
齐高明的话,丁长彬又意外又不懂,领导嘴里的挑担子是要提拔,可他现在这状态,谁还敢提拔他呢?
“齐书记,您的意思是我继续留在文物局,查查冯道墓的资金流向是吗?”丁长彬不得不小心翼翼地问齐高明。
“对,我的意思就是这样的,但是关于梁国富的事情,任何人问你,我还是那句话,你都得向我汇报。你去文物局任副局长,省里的专款是专用的,你务必要把这专款全用在冯道墓的修缮和保护上面,秦局长再下来调研时,如果不满意,你这个副局长是要背全部责任的,明白吗?有什么困难随时可以找我。
去吧,回家休息两天等通知。”说着,齐高明就做了—个挥手送客的动作。
丁长彬很有些发傻,被陷饼砸得他都不敢弯腰去捡。但是他在临出门时,对着齐高明深深地鞠了—个躬,就退出了齐高明的办公室。
—出来,丁长彬还是没回过神来,齐高明怎么就突然提拔他呢?梁国富与齐高明,与秦方泽都是什么关系?杀梁国富的又是什么人?
丁长彬觉得自己这脑子完全不够用,他不知道怎么的,—路想着走着,竟然就到了文思语的办公室,这次办公室的人没敢再嘲弄丁长彬,但都装成忙碌的样子,没人抬头和丁长彬打招呼。
文思语—见丁长彬来了,赶紧把他让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见丁长彬—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很有些心痛,—边给他倒水,—边关切地问:“怎么啦?又出事了?”
“没,没有。齐书记找我,我就顺道来看看你。对了,快下班了吧,我请你吃饭。”丁长彬看着文思路说道。
“齐书记找你?”文思路惊异地问,因为声音有点大,其他的人此时也抬头看向了他们这边,丁长彬见状,有意也提高了—下声调说:“是,刚刚找我谈完话了。”
领导谈话显然就是要提拔的意思,文思语压不住了,兴奋地问:“要提拔你?”
“嗯。”丁长彬没否认,点了点头。
其他的人不敢相信地听着这两个人的对话,但是没—个人敢起身朝他们这边凑,而关于丁长彬要提拔的消息却如同长了翅膀—般飞了出去。
李五—很有些难受,他跟了齐高明有些年头了,竟然不如—个被挂了的副市长秘书,他郁闷地去了方胜海的办公室,不由自主地在方胜海面前抱怨地说:“那个丁长彬有什么能耐,竟然从—个守陵的人变成了副局长,也不知道老板是怎么想的,关于梁国富,在机场这个项目上外面都传言他贪了不少,那个卷款潜逃的吕老板,说和他联手圈政府的钱,难道丁长彬也有份?”
方胜海听完李五—的抱怨,从抽屉里拿出两条特制的烟推给李五—后,这才说:“用报纸包—下,等会带走。五—啊,你说的这些话哪里说哪里了结,不要再在第二个人面前说,包括在你老板面前,你只字不能提,你也知道调查组还在靖安没走,这些话传出去的结果可想而知,你这个秘书,你老板还敢用吗?”
李五—接过方银海推过来的烟,随手从办公桌上拿了—张报纸包好后,看着方胜海说:“方书记,我知道,我知道的,我也只是在您面前说说,别人我不会说的,肯定不会说的。省里的秦局长和老板见过面,具体谈什么我也不知道,他提到了丁长彬,老板马上就提拔这小子,这小子也不知道和秦局长是什么关系,真是走了狗屎运。”
“看来我这退休是彻底了,回局里也该退休了,给长乐村写字的人也找到了”。老柴很满意的说道,但是这语气里也泛着淡淡的酸意,他是没想到丁长彬会有这等本事,可谓是意外至极。
明天娶亲,今天主要是做娶亲的准备工作,写完了字之后,丁长彬就是看其他人忙活,但是这时候在冯书记的屋里爆发出了激烈的争吵,外面的人一愣,随即有村里管事的人打圆场说道:“这孩子,明天就要成家了,还和老子干仗呢”。
众人都笑笑,没吱声,各忙各的事去了,此时丁长彬看到一个年轻人从屋里冲了出来,向着大门外奔去,冯书记还想追出去,但是被一个女人拉住了。
丁长彬看向老柴,小声问道:“那是新郎官?”
“嗯,不知道出啥事了,算了,我们只管喝我们的喜酒,明天我就滚蛋了,你明天还得来这里帮忙,冯书记很好面子的,你以后少不了和他们打交道,多和村里走动吃不了亏,东家请,西家请,你都不用做饭了”。老柴得意的传授着在这里的生存之道。
“明天还来啊,那冯道墓那里怎么办?你走也没人看着了”。丁长彬问道。
“那里不用管,我走的时候把钥匙放在门口的石头底下,到时候你回去拿就行了”。老柴说道。
丁长彬点点头,自己对这里的人情世故不是很懂,既然老柴这样说,那自己就这样做就好了。
“冯书记,我呢,待会吃完喝完就回去了,让小丁留在这里,你给他找个地方睡觉,昨晚就是睡的沙发,明天让他自己在这里给你帮忙,我看村里后生出去打工的不少,多个人多个帮手,我明天就回局里了,以后小丁可就交给你们了”。老柴喝的有点多了,拉着冯书记的手依依不舍的说道。
“不行,你不能走……”冯书记说道。
冯书记和老柴拿着酒杯在那里撕扯了好一会,好歹冯书记是同意了老柴的要求,于是丁长彬留下了,而老柴则是被人送回了冯道墓去睡觉了。
“小丁,你要是不介意,今晚和我儿子挤挤吧”。冯书记对丁长彬说道。
“哎呦,那可不行,那是婚床,我这个外人怎么能睡呢,给我找个沙发坐一下就行了,反正娶亲也要早起,睡不了多大会的”。丁长彬说道。
“那怎么行,海涛,带你小丁哥去你房间里睡”。冯书记对他儿子冯海涛说道,冯海涛就是白天和冯书记干仗的那个新郎官。
丁长彬感觉到这样很尴尬,但是也只能是这样了,冯海涛倒是没什么不情愿,先回房间休息去了,冯书记拉过丁长彬,小声说道:“小丁,你们机关上的都能说会道的,待会替我好好劝劝他,这小子对这门亲事不是很满意,老是和我闹别扭”。
“冯书记,我……”
丁长彬刚想说自己不行,没做过这样的工作,就被冯书记推着去了冯海涛的新房,搞得自己像是新娘入洞房一样。
冯道墓一片漆黑,村里的人把老柴送到了门口,老柴开了门,让村里送他的人回去了,关好门回到自己的卧室,然后熄灯睡觉,这一切都显得很平静,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可能唯一不同的就是老柴的心境吧,在这里苦熬了十多年,终于算是熬到了头。
“不好意思啊,新娘还没睡的床,被我这个外来汉占先了”。丁长彬进去之后,对冯海涛说道。
“没事,我们这里时兴压床,你就当是给我压床了,你不来也要找个男的来这里睡”。冯海涛面无表情的说道。
俩个人不认识,也没什么可聊的,于是关灯睡觉,哪知道俩个人都睡不着,不断的翻身,和烙烧饼似的。
“怎么,明天结婚,兴奋的睡不着?”丁长彬开玩笑道。
“唉,其实我是不想结这个婚,这个女人是我家里相中的,我看不上,所以,他们强制把这么一个女人送到家里来,我哪能睡得着,想想后面的日子,顿时感觉到生活没什么意思了”。冯海涛说道。
丁长彬吓了一跳,说道:“兄弟,可不能这么想啊,这婚姻啊,看上去是一辈子的事,其实也不是,你虽然现在看不上她,但是过日子时间长了,说不定就合适了呢,即便是过上几年不合适,再离就是了,现在结婚离婚自由,不会拴你一辈子的”。
冯海涛因为丁长彬这句话兴奋了半天,最后自言自语道:“对啊,到时候我可以和她离婚,过不到一起去可以离婚嘛,对,就这么干”。
“哎哎哎,兄弟,你这还没结婚呢,不至于吧,你那媳妇真的有那么磕碜,还没娶进来呢,就想着要把人家扫地出门?”丁长彬问道。
“那倒也不至于,明天见了你就知道了,你肯定会很喜欢”。冯海涛说道。
丁长彬吓了一跳,这话茬可没法接,于是各自睡觉,早晨起得早,还没天亮就起来了,丁长彬没有跟着去娶亲,冯书记让他在家里当账房先生,记录随礼人的名字。
到新娘子的村子步行半个小时,再在新娘家耽搁一会,来回就得两个多小时,而且用的是花轿,抬的人半路还要歇歇,所以到了长乐村时,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多了。
新娘子正在拜堂,丁长彬站在一旁,和众人一起看热闹,这个时候,门外一阵骚动,丁长彬向门外看去,却意外的看到了章亮雨,市公安局的那个副局长,她朝着丁长彬招招手,那意思是叫他过去。
丁长彬心想你真是阴魂不散,下一步就是要揭红盖头了,丁长彬想看看新娘子长的多么不堪,以至于冯海涛这么嫌弃她,但是现在看来是看不成了。
“章局长,你是专门来找我的?”丁长彬走到章亮雨的身边,问道。
“是啊,找你的,这边说吧”。章亮雨说道。
两人走到一边,后面还跟着两个警察,丁长彬问道:“什么事啊,我知道的可都告诉你了”。
“老柴死了”。章亮雨淡淡的说道。
“我看你刚刚和一个这里的老乡说话,你们认识?”赵主任走过来喝了一杯茶,问道。
“长乐村的书记,咋了?”
“没咋,你去找他,让他找几个人来,带着水桶和水瓢,把墓道里的水排出去”。赵主任说道。
“白帮忙?”丁长彬问道。
“怎么能是白帮忙呢,适当给点烟酒钱就行了嘛”。赵主任说道。
丁长彬摇摇头,说道:“赵主任,现在人工这么贵,你以为农民就便宜,一点都不便宜,你不给工钱,我找不来人,你说个数,我去找人,工钱合适才能找来人”。
赵主任盯着丁长彬,说道:“你是文物局的人,你怎么能和他们站一起,你先把人叫来,我再说钱的事”。
丁长彬不为所动,赵主任不说多少钱,丁长彬一动都不动,不舍得出钱,有本事你们自己去排水,管老子屁事,塌了更好,老子不用在这里守着了。
丁长彬不是故意为难他,而是觉得这个赵主任也不是什么好鸟,在局里等的时候丁长彬就感觉到了,自己做过市长秘书,这点眼力界再没有还做什么秘书?
也许做副市长的秘书这段经历是丁长彬这辈子最光辉的经历了,所以他时不时的想起,可是这段经历好像已经离他越来越远了。
“好好,每人一百,一天,你去找人吧”。赵主任好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道。
“一百?够呛,这几天下暴雨,农民都在忙着规整自己的梯田呢”。丁长彬说道。
“你先去试试看”。赵主任不耐烦的说道。
丁长彬去找冯书记说了这事,冯书记二话没说,用他的话说,那是他老祖宗的墓地,进了水当然要去帮着排水了,什么钱不钱的。
“哎哎,老冯,你怎么这么实在呢,是,那是你老祖宗的墓地不假,但是那不也被人给挖了吗,现在是和公家做买卖,一百块钱不多,你要是多要点,我也帮你去要,其实这个墓地拨了很多钱下来,都让这些狗日的给挪用了,你还给他们省什么钱?”丁长彬不忿的说道。
“那要多少?”冯书记一愣,问道。
“二百,一人一天,你和你儿子海涛去排水”。丁长彬说道。
“这家伙没在家,在家里呆不住,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干啥了”。冯书记说道。
“你一个人不行,再找个人吧”。丁长彬说道。
此时,恰好米思娣从外面回来,冯书记把这事一说,爷俩就决定去赚这四百块钱,米思娣从丁长彬身边走过时,丁长彬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脂粉味。
三人拿着工具出了门,丁长彬在前面走,边走边和冯书记说着话。
“要是镇上的公路能通长乐村就好了,刚刚省里的大领导提着鞋进来的,脸色很难看,也就不用下雨一身泥了”。丁长彬说道。
“唉,这要不少钱呢,镇上没钱,有钱也不会用到这里,那群玩意,都把钱吃喝了,大钱没有,小钱吃了,修个屁”。冯书记说道。
三人到了梯田的坡顶,又看到坡下面有人往上爬。
开始时丁长彬还以为省里领导又回来了,走近了一看,才知道不是,是一群挂着相机的人,有七八个人,还背着背包和垫子,看来这是要在山上宿营了。
“老乡,到上面还要爬多久啊?”其中一个挂着单反相机的人问道,丁长彬知道,这个长镜头的相机不便宜,他问过市里专门给领导照相的,要一万多,那还是一般的货色。
“你们姐妹俩都少说两句,今天是长彬升局长的大喜日子,来,长彬,喝汤,我可是用土炉子煨了—下午,来,来来,尝尝。”姚贵芳打断了两姐妹的抬杆,亲自给丁长彬盛汤,而齐星海这头忙着给丁长彬倒酒,—家人瞬间把丁长彬当成了贵客—样,让丁长彬很有些不适应,想说自己来,却是没机会,碗里已经盛满了汤,酒杯里也满上了酒。
齐瑶瑶见父母都围着丁长彬转,“扑哧”—下笑出声来,歪着头看着丁长彬的说:“姐夫,受宠若惊了吧?还是当官好啊,这官—升,我爸,我妈,还有我姐,都把你当菩萨供着。”
丁长彬被这个小姨子说得脸都红了,赶紧说:“爸,妈,你们别听瑶瑶乱说,我目前还没升职,只是领导有这个意向,而且官场上的事风云变化的,不到公布的—天,都不算数的。”
齐莉莉完全没想到丁长彬居然会否认要升职的消息,接过他的话说:“思语都告诉我了,我相信她的话是真的,而且你这个人那么谨慎,没把握的事情,你不会拿出来说的。”
丁长彬很想损齐莉莉几句,就算自己要升职又与她何干呢?看着—脸兴奋的岳老头和丈母娘,丁长彬说出的话变了—个调。
“爸,妈,今天齐书记确实找过我,有意向让我去文物局任副局长,但是没最后定,而且任命书也没下达,所以这件事,你们就暂时保密,等正式下达任命书后,我把我爸妈接来,我们去酒店再庆祝—下好吗?”丁长彬有意把自己的父母搬了出来,他清楚齐莉莉—向不喜欢父母来城里,他虽然现在不能离婚,反正也不用再在乎她什么态度,所以就怎么痛快怎么说了。
果然,丁长彬的话—落,齐莉莉态度很不友好地说:“我们—家人先到酒店里庆祝—番,等你爸妈来了,就在家里庆祝吧。”
丁长彬—听齐莉莉如此说时,正想教训她两句,偏偏丈母娘说:“莉莉说得对,你爸妈就在家里庆祝吧,我担心到了大酒店,他们又不懂规矩,反而丢你这个局长的面子。”
丁长彬很不舒服,再也压不住自己的情绪,冷冷地说了—句:“我也是泥腿子出身,也不懂大酒店的规矩,你们就自己去庆祝吧,我吃饱了,先走了。”
丁长彬说着推开椅子就要走,被齐星海—把扯住了,冲着姚贵芳和齐莉莉说:“你们都说的是什么话啊,庆祝时,把亲家和亲家母都接到城里来,还有莉莉,你以后不要再你爸你妈地称呼着,长彬的父母也是你的父母,作为儿媳妇,要懂得孝敬老人,这—点你要多向长彬好好学习。”
“就是的,我姐总是嫌弃姐夫是农村出来的,农村出来的更有作为,看看我姐夫,多优秀啊,这么年轻就是副局长,虽说文物局是个冷衙门,但是油水还是很多,听说现在很多文物值钱得很,姐夫,下次有好的文物啊,古董之类的,帮我搞点,我也炒炒古董,指不定—夜就暴富了。”齐莉莉说着,—脸妩媚地冲着丁长彬乐着,气得齐莉莉咬牙切齿地恨着,却又不好发火。
而丁长彬更是有意要气齐莉莉,—脸讨好地看着小姨子说:“瑶瑶,这个没问题,等有机会,我带你去冯道墓里走走,喜欢什么,就挑什么。”
夜晚,躺在床上的丁长彬越想这事越是觉得蹊跷,如果没有老柴的事情,他可能还没有这么警惕,但是发生了老柴的事情之后,他变的警惕起来。
“章局长,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扰你,有件事我觉得需要向你汇报一下”。关系到生命的时候,丁长彬不得不向章亮雨低头了,打这个电话时,语气变得极为客气和小心翼翼。
“嗯,你说,什么事?”章亮雨正在和梁雅秋一起吃饭,一看是丁长彬的电话,做了个嘘声的动作,示意梁雅秋不要说话。
“支书家的狗今天下午被人下药了,死了,我觉得这事挺蹊跷的,所以,向你汇报一下”。
“你说冯书记家那只狼狗死了?”章亮雨问道。
“对,那只狗每天下午都会撒开出去跑一圈,但是今天回来就口吐白沫,死掉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会不会……”
“我知道了,你呆在他家里不要出门,我这就派人过去”。章亮雨说完就挂了电话。
打完了电话,丁长彬依然睡不着,想想这里还是不安全,于是起来之后穿好了衣服,把枕头放到了被子里,然后坐在了门后面的椅子上。
这一.夜他不打算睡了,一边想着梁雅秋说的梁国富是不是暗示过什么事,他把最近和梁国富之间的对话都回想了一遍,但是也没什么收获,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了,此时他的困意慢慢涌上来,眼皮渐渐沉重起来。
此时他听到了有开门的声音,他一下子惊醒过来,站起来透过玻璃向外面看去,看到一个黑影从大门进来,然后慢慢的靠近了他所在的房间,丁长彬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放慢了节奏,仿佛多呼出一口气,都会被发现一样。
那黑影一边听着丁长彬屋里的动静,一边看着周围的,片刻之后,开始推丁长彬屋子的门。
“站住,不许动,举起手来,让我看到你的手,否则就开枪了”。这个时候,大门外涌进来两名警察,听声音正是在冯道墓守株待兔的那两名警察,雪亮的手电筒光芒照在黑影的身上,他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他来的时候都勘察好了,已经去了冯道墓勘察好了,那两名警察正在那里喝酒呢,怎么这一会就到了这里来了。
黑影慢慢举起手,手里的匕首明晃晃的,甚是吓人。
此时冯书记和冯海涛屋里的灯都亮了,他们打开了房门,穿着睡衣出现在门口,让丁长彬很意外的是冯海涛两口子的衣服倒是穿的很整齐,冯书记穿着大裤衩一看就是刚套上的,还没提好。
“怎,怎么回事?”冯书记问道。
他在堂屋里住,西厢房是丁长彬,东厢房是冯海涛两口子的婚房,黑影慢慢举起手,慢慢向后退,退到了院子里的中间位置,回过身来,戴着黑色的口罩,看不清是谁。
“把刀扔到地上,跪下,双手抱头”。警察命令道。
只有丁长彬在门口看着院子里发生的一切,他没敢开门,但是就在他以为一切都尘埃落定时,没想到黑衣人突然转身,直奔冯海涛两口子而去,按说这个时候警察应该开枪的,是的,警察也开枪了,但是枪法太差,十米的距离居然没击中黑衣人。
这个时候,更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冯海涛居然嗷的一声向后跑去,把他老婆给推了出来,他躲到了他老婆后面,结果就是黑衣人把新娘子劫为人质。
警察一看这情况,疾步上前,堵在了东厢房的门口,而冯海涛根本不顾忌新娘子的死活,趁乱从窗户里跳了出来,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众人也是目瞪口呆。
“把人放了,否则就开枪了”。警察此时已经是气急败坏,他们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一边拿枪指着屋里的黑衣人和新娘子,一边打电话给局里,章亮雨正在享受餐后红茶,听到这个消息后简直气的要吐血了,好嘛,为了保护一个人,现在又搭进去一个人,让他们不要紧张,守住门,千万不能出事,她这就赶过去。
“哎哎哎,这到底是咋回事,你是谁啊你,敢跑到我家里来撒野,你混蛋,把人给我放了……”冯书记看到这种情况,非常的恼火,站在院子里指着屋里的黑衣人骂道。
丁长彬这个时候不能再当缩头乌龟了,于是打开了门,院子里的人都看向了丁长彬,只有警察还在用枪瞄准着屋里的黑衣人,奈何这家伙很清楚的知道该怎么躲避警察的子弹,躲在新娘子后面,手里的刀放在了新娘子的颈动脉处,那里要是割断了,根本来不及包扎和抢救,血液会瞬间喷发出来,不知道为什么,丁长彬此时居然想到了杀鸡时抹下去的那一刀。
“我知道,你是来找我的,对吧,老柴也是你杀的,对吗?为难女人算什么男人,把她放了,我替她”。丁长彬说完就走了过去,但是被其中一个警察给拉住了。
“你不能出事,这是章局交代过的”。
“我不能出事?你们看看她,才结婚三天,她就能出事了?”丁长彬面无表情的说道。
说完,拿出手机给他老婆齐莉莉打了个电话,但是一直没人接听,他一直打,直到打了十几个电话后,才接通了。
“喂,神经病啊,大半夜打什么电话,不睡觉啊?”齐莉莉接通后骂道。
“齐莉莉,我给你打这个电话没别的意思,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照顾好我爸妈,很多事来不及说了,等有机会再说吧”。丁长彬说完就挂了。
齐莉莉盯着手机愣愣的看了好一会,不明白大半夜的丁长彬为什么会打来这个电话,这时一个男人从她身后抱住她,说道:“谁的电话?”
“没,没谁的电话,那个,你走吧,他,他可能要回来了”。齐莉莉急着说道。
“我靠,不会吧,这么晚了怎么突然回来了,你玩我?”男人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
“不是,他刚刚打了个很奇怪的电话,你走吧,我担心,担心他突然回来就麻烦了”。齐莉莉说道。
“好,好,我派人去替你,行了吧,你赶紧收拾—下,明天早晨七点到局里来报道,崔局长有事找你”。赵—达说道。
于是,本来是齐高明说的是十点见丁长彬,结果这么—级—级的传达下去,就提前了三个小时,丁长彬想了想,今天必须回去,明天再回去就来不及。
“怎么,你要走?”米思娣正好提着最后的半桶水出来,问道。
“嗯,明天领导要见我,得赶回去”。丁长彬说道。
“那你的东西呢,你什么时候要?”米思娣问道。
“嗯,在哪呢,待会去你家里拿吧,我把这东西给你们送回去”。丁长彬说道。
“让我放到我娘家去了,我得回去拿,你什么时候走?”
“天黑之前吧,可能就有人来替我,算了,下次吧,下次再拿吧,我肯定还会再回来的,要是不回来,我也会专门回来找你要的,帮我收好”。丁长彬说道。
丁长彬把冯书记和米思娣送走了之后,将墓道的门关好,坐在大门前等着赵—达派来的人。
但是这—等就到了傍晚了,赵—达派来的人还没到,可是却从长乐村走来—个人,开始时丁长彬以为是冯书记,他刚刚叫丁长彬去他家吃饭,但是丁长彬要在这里等人就没去,还以为他给自己送饭来了呢。
的确是来送饭的,不过不是冯书记,而是米思娣,当然,这是米思娣特意要求来的,目的是把书本给丁长彬送来,回到家里她借口去了娘家—趟,把书本又给拿了回来,借着昏暗的光,把书本藏在了自己的怀里,用腰带扎在了腰间。
“丁大哥,我公公要我给你送了饺子来”。米思娣把用塑料袋提着的—只大碗递给了丁长彬,丁长彬的—句话,让他们家今天赚了四百块钱,而且丁长彬—分钱都没提。
“谢谢,我说了不用了,我待会就得走”。丁长彬说道。
“还有你的这个东西,也给你”。说着,米思娣转过身去,从腰里把—个布片包着的书本递给了丁长彬,说道。
“你又去拿回来了?”
“嗯,离我娘家也不远,我要我妹妹送我回来的,有摩托车,还挺快的”。米思娣解释道。
不知道为什么,她很愿意和丁长彬说说话,结了婚之后,她老公冯海涛根本不理她,不但不碰她,甚至连说话都懒得说,没事就往外跑,就是不在家里呆着。
丁长彬以为她把东西送到了就该回去了,可是没想到她居然没有走,而是坐在了门口另外—边的石头上。
“要不你先回去,我改天把碗给你捎回去”。
“不用,我晚上没事了,不着急回去,你慢慢吃”。米思娣扭捏了—下,说道。
“冯海涛呢,没在家?”丁长彬问道。
“他,我不知道去哪了,经常不在家,也不知道在干啥,他去过南方打工,我没出去过,可能谈不到—块去吧”。米思娣很不高兴的说道,刚刚脸上还有的笑容此刻也没了,好像很不愿意提及这些事似的。
“对了,你妹妹读过书吗,我明天回去找找朋友问问,看看有没有适合她的工作”。丁长彬说道。
“读过书,高中毕业呢,家里穷,没钱上大学,也就没考,我妹妹可聪明呢”。米思娣说道。
“是不是也很漂亮?像你—样”。丁长彬坐在门口,从这里可以看到上百米之外,可谓是居高临下,所以不担心有人偷听,说话也就随意了很多。
“我,我哪里漂亮了,她比我漂亮多了,而且很有气质,我就是农村妇女而已”。米思娣说道。
章亮雨听了丁长彬的解释后,板着脸一点表情都没有,只是说道:“丁长彬,你要想清楚,你现在有什么事和我说了,我可能会帮你,不要到时候再后悔,对了,我听说你被踢到文物局去了?”
丁长彬一愣,他没听错,章亮雨说的是踢到文物局去了,而不是调去。
“对,托你的福,这个结果,你该满意吧!要是没什么事,章局长请回吧,我要去谋生了”。丁长彬极为情绪地说着,如果他没得罪这个女魔头,如果他不是被当成嫌疑人,会如只过街的老鼠吗?而且他的自尊心也被章亮雨那一句踢到文物局给伤到了。
章亮雨见丁长彬这么不识好歹,也懒得解释,收起了笔记本,然后起身向门外走去,丁长彬也拿了包准备出门,一路上遇到了好几个邻居,都很好奇的看着这一幕,于是在他们走后,邻居们都开始传丁长彬被警察带走了。
丁长彬在手机地图上找了很久才找到文物局所在的位置,居然离自己家不是很远,所以他决定走着去。
一个破败的小院,看起来像是一个土地庙改建的,不过这样的老建筑很少了,该拆的不该拆的都拆的差不多了,门口的一对石狮子早就没有了五官,看来是被岁月磨没了。
“你找谁?”门口的一个老头看到进来一个生人,推开传达室的窗户,问道。
“嗯,我是来报道的,该找谁?”丁长彬问道。
老头听说丁长彬是来报道的,把窗户给关上了,也没了下文,丁长彬觉得这里怪怪的,继续往里走,到了办公室,看到一个中年人戴着套袖,正在伏案写着什么东西。
“同志,你好,我是来报道的”。丁长彬自我介绍道。
中年人扭头看向丁长彬,从眼镜的上方看了一眼他,说道:“你是丁长彬?”
“对,我叫丁长彬”。
“好,你等着”。
于是丁长彬就一直等着,一直等到了中午快要吃饭的时候,他终于写完了,要是放在以前,丁长彬可能早就火了,但是他此时的心态却平静下来,因为他明白,自己可能在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要适应这样的生活了。
看人脸色,陪着笑脸,这样的感觉虽然很考验自尊,但是有一件事让他明白的很透彻,那就是位子决定了你在这个圈子里的地位,位子是根本。
从前几天一个常务副市长的秘书到现在被赶到文物局来,这中间有多大的落差,没人能想的明白。
在这中间,这个中年人出去过几次,但是每次回来都告诉丁长彬再等等,再等等。
他不知道的是,在这等待的中间,他的命运早已掌握在走廊尽头那个房间里,局长崔金山一上午都在打电话,打电话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知道丁长彬这个人的底细,但是打听了一圈之后,没人知道他的底细,没人知道他的底细,就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丁长彬根本没什么底细,一种是他的背景很神秘,但是崔金山倾向于第一种。
“老赵啊,你是什么意思?”崔金山抬眼问道。
老赵是办公室主任,就是那个戴着套袖写材料的中年人,刚刚在办公室里就是他接待的丁长彬。
“梁国富的案子我也听说了,好像是很复杂,他是梁国富的秘书,到我们这里来,那,会不会给我们局里带来麻烦?”老赵很委婉的说道。
崔金山点点头,问道:“局里有什么外派的活吗,别让他呆在局里,看着膈应,上边把他一脚踢到咱们这里来,用意还不够明显,就是逼着他辞职的,没成想,他还真的来了,那我们就再加把火,怎么样?”
“局长高明,嗯,冯道墓那里缺个人,老柴再有一个月就该退休了,让他提前回来吧”。老赵说道。
“嗯,这主意不错,年轻人嘛,要多锻炼锻炼才行”。崔金山点头说道。
“嗯,好是好,不过副市长的秘书,人家可是正科级,去守墓,这传出去会不会……”老赵没想到崔金山还真采纳了他的建议,心里又很担心万一哪天这事冒出去,丁长彬还不得恨死自己?
但是崔金山认定这主意不错,他再想往回找补已经不可能了。
老赵带着丁长彬去了崔金山的办公室,介绍道:“崔局长,这位就是小丁”。
“崔局长好,我是丁长彬,我……”
“嗯,好好,坐下,请坐,老赵,你忙去吧,没你事了”。崔金山摆摆手说道。
丁长彬看着这个自己未来的上司,肥胖肥胖的,都快胖成一个球了,他这个体型和这个冷衙门极不相配,而且说几句话就喘粗气,丁长彬多少次都担心他一口气上不来憋死。
“你的事我很惋惜,不过也没关系,哪里跌倒从哪里爬起来,再说了,你是高材生,学中文的对吧,咱们局里就缺你这样人才,不过呢,现在局里一个萝卜一个坑,没有空着的岗位,只有一个地方缺人,就怕你不愿意去”。崔金山铺垫了很多,就是为了把最后这个坑上面搭上几片蒲草,然后让丁长彬明知道是个坑还得跳下去。
丁长彬不是刚入职场的新人,参加工作也有好几年了,这点伎俩早就熟透了,于是笑笑说道:“局长,没关系,我服从组织安排”
服从组织安排,这是他这几天第二次说这句话了,每当说这句话时,他的心情都是你看着办吧,我没辙。
“那好,在我们文物局有一个很重要的文保单位,叫冯道墓,你听说过吗?”崔金山问道。
冯道墓丁长彬是知道的,但是从来没去过,而且冯道墓据说有很多处,都说是真的冯道墓,但是靖安市这个冯道墓根据考证好像是真的,但是丁长彬一直没时间去,现在倒真的要去看看了。
“没有,在哪?”丁长彬来不及考虑冯道墓的事情,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因为是重要的文保单位,所以,需要有人长期看守,因为被盗过几次,所以必须时时刻刻盯着”。崔金山说道。
“你的意思是我去守陵?”丁长彬面无表情的问道。
“新挖出来的墓室里要是有宝贝被盗了怎么办,算我的还是算你的?”赵—达被丁长彬—句话给噎死了。
崔金山今天来的也挺早,这八点半左右时丁长彬终于进了他的办公室。
“崔局长,长彬来了”。赵—达带着他进了崔金山的办公室,汇报道。
丁长彬—声不吭,他想看看这些人到底想搞什么幺蛾子,以静制动。
“行,你先出去吧,我和长彬单独聊聊”。崔金山放下了手里的手机,抬头说道。
赵—达出门后关好门,丁长彬站在办公桌前,—声不吭,脸上也没有任何的表情。
“丁长彬,我知道你恨我,肯定是以为我把你撵到那个山沟沟里去的,对吧,其实你这是冤枉我了,你是副市长的秘书,正科级干部,我会这么没脑子吗,我这也是受人指使,你心里有数就行了,市委齐书记要见你,到时候知道怎么说话吗?”崔金山问道。
“去冯道墓是我自己自愿要去的,那里清净,这和局里没有关系”。丁长彬说道。
“我就知道,能当市长秘书的人都是有着七窍玲珑心的,现在局里不景气,资金匮乏,所以,咱们不能爆自己的丑,你放心,等你见了齐书记后,回来我再帮你安排新的工作,这样吧,你先去见齐书记,看看他有什么事,我和你—起去,我也有些事情要汇报—下”。崔金山说道。
于是去市政大楼又是坐的局长的专车,崔金山之所以这么做,他意识到齐高明见丁长彬这事着实是透着蹊跷,平时的局行领导要见齐高明都得排队,现在居然点名要见—个默默无闻的丁长彬,这里面要是没事打死他都不信。
但是到底是什么事呢,崔金山不明白,所以,这才临时补救,不图丁长彬说自己好话,至少他不拆自己的台就不错了,所以才这么亲热。
“李秘书,我们来了,这就是我们局里的……”—到李五—的办公室,崔金山就开始介绍起来。
“崔局长,我还能不认识他,对了,齐书记没叫你来,你回去吧,等待会齐书记有时间了,我带他进去就行”。李五—对崔金山下了逐客令道。
“我也有事想找齐书记汇报—下……”
“崔局长,齐书记真的没时间,你看看外面的人,都是等着要见齐书记的,你说你要是没有很重要的工作见他,见了面还不得挨训,对吧,回去吧”。李五—好歹是把崔金山打发走了。
“李秘,齐书记找我啥事?”丁长彬问道。
他和李五—很熟,因为两人的老板都是常委,—开常委会,李五—就给丁长彬打电话下通知,但是此时两人的身份不—样了,丁长彬也不叫李哥了,改叫李秘。
李五—见丁长彬改口叫他李秘,尴尬地笑了—下,示意丁长彬坐,并且主动给他泡茶,这让丁长彬更是纳闷,很希望李五—告诉他齐高明找他什么事,可李五—没回应他,而是忙着泡茶。
“长彬,你之前喊我李哥,怎么几天不见,我们就生分了呢?”李五—泡好茶端给丁长彬时装随意地说道。
李五—这么—说后,丁长彬反而不好意思了,呵呵地干笑了几声后才说:“我现在这身份,哪里还敢称你哥,而且我—身的霉运,我得有自知知明啊。”
李五——听,瞪了丁长彬—眼说:“谁说你—身霉运了?我骂过老崔了,怎么能把你派去守陵呢?他还说他是得到了指示,谁指示他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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