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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放火烧我,今世还想娶我为妻?赵颐沈青檀大结局

魈的宝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流月心里痛快极了:“二少夫人,方才上山的时候,三少夫人别提有多嚣张,故意拿话刺您的心。估摸着她以为小木屋里是二爷呢,刻意带人来看您与二爷的笑话,谁知道竟是三爷。”她似想到什么,敛去脸上的神色,有些意外地说道:“我以为秋蝉是想做二爷房里的人,没想到她盯上的是三爷。”沈青檀一点都不意外,谁人不知赵颐只有半年寿命,又不能孕育子嗣。秋蝉有野心,想要做主子,必定要有一个子嗣才能翻身。秋蝉爬上赵颐的床,膝下没有子嗣,又要早早没男人,往后要随她一起寡居在深宅后院过清苦的日子,倒还不如做个婢女自在。赵珏便不一样,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又是个长命的,有了一个孩子,养大成才后,秋蝉的好日子便来了。忽然,流月震惊道:“二少夫人,您早知道秋蝉的心思,所以今夜...

主角:赵颐沈青檀   更新:2024-11-12 10: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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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颐沈青檀的其他类型小说《前世放火烧我,今世还想娶我为妻?赵颐沈青檀大结局》,由网络作家“魈的宝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流月心里痛快极了:“二少夫人,方才上山的时候,三少夫人别提有多嚣张,故意拿话刺您的心。估摸着她以为小木屋里是二爷呢,刻意带人来看您与二爷的笑话,谁知道竟是三爷。”她似想到什么,敛去脸上的神色,有些意外地说道:“我以为秋蝉是想做二爷房里的人,没想到她盯上的是三爷。”沈青檀一点都不意外,谁人不知赵颐只有半年寿命,又不能孕育子嗣。秋蝉有野心,想要做主子,必定要有一个子嗣才能翻身。秋蝉爬上赵颐的床,膝下没有子嗣,又要早早没男人,往后要随她一起寡居在深宅后院过清苦的日子,倒还不如做个婢女自在。赵珏便不一样,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又是个长命的,有了一个孩子,养大成才后,秋蝉的好日子便来了。忽然,流月震惊道:“二少夫人,您早知道秋蝉的心思,所以今夜...

《前世放火烧我,今世还想娶我为妻?赵颐沈青檀大结局》精彩片段


流月心里痛快极了:“二少夫人,方才上山的时候,三少夫人别提有多嚣张,故意拿话刺您的心。


估摸着她以为小木屋里是二爷呢,刻意带人来看您与二爷的笑话,谁知道竟是三爷。”

她似想到什么,敛去脸上的神色,有些意外地说道:“我以为秋蝉是想做二爷房里的人,没想到她盯上的是三爷。”

沈青檀一点都不意外,谁人不知赵颐只有半年寿命,又不能孕育子嗣。

秋蝉有野心,想要做主子,必定要有一个子嗣才能翻身。

秋蝉爬上赵颐的床,膝下没有子嗣,又要早早没男人,往后要随她一起寡居在深宅后院过清苦的日子,倒还不如做个婢女自在。

赵珏便不一样,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又是个长命的,有了一个孩子,养大成才后,秋蝉的好日子便来了。

忽然,流月震惊道:“二少夫人,您早知道秋蝉的心思,所以今夜给了她机会?

不对,您不会无缘无故往三爷屋里塞人,难道是晚冬之前在府里给秋蝉传信,想让秋蝉爬二爷的床?

今日二爷来了龙华寺,三少夫人逼秋蝉今夜下手,您便顺水推舟,让三少夫人自食恶果?”

沈青檀笑了笑,不承认,也不否认。

今日赵珏来禅房找她,她便看见沈明珠藏在暗处,沈明珠眼里的恨意刻骨,强烈到她想忽视都难。

沈青檀看出沈明珠要报复的决心,因此在上晚课的时候,刻意折腾二夫人,而后让秋蝉去找沈明珠。

因为秋蝉是沈明珠安插在她这里的一颗棋子,所以她故意将秋蝉送到沈明珠的面前,让沈明珠找到机会与秋蝉“合谋”。

这样她能够掌握主动权,否则等沈明珠冷静下来,另找时机动手,她怕自己百密一疏。

沈明珠报复心最强的时候,但凡有机会动手,绝对不会放过。

而在这之前,她存了心思试探秋蝉,刻意给秋蝉一件粉里藏青的披风。

秋蝉并未让她失望,在她将披风赏给秋蝉时,秋蝉说自己配不上她送的粉色,以此表明自己的态度。

粉色是小妾过门穿的颜色。

秋蝉不愿做二房的妾。

她得知了秋蝉的心意后,便确认自己的猜测没错,秋蝉的目标不在赵颐。

而秋蝉是作为沈明珠的陪嫁进了国公府,显而易见,秋蝉的目标是赵珏。

之后,她刻意吩咐流月去后山找赵珏,便是故意给秋蝉下饵,看她会不会为了这个机会,主动交代沈明珠的阴谋诡计。

果然,秋蝉交出一张纸条给她。

那张纸条是秋蝉在国公府的时候,沈明珠让晚冬传信给秋蝉,让秋蝉想方设法爬赵颐的床,成为赵颐的妾室。

随后,秋蝉还露出一个药包,又指了指纸条,说是沈明珠让她把药下给赵颐吃的。

沈青檀气笑了,赵颐的身子骨弱,严重一点的风寒,兴许都能要他的命。为了给她添堵,居然恶毒的给赵颐下药。

赵颐若是吃了这个药,估计小命都交代了。

既然沈明珠那么爱给别人的男人塞女人,那她便让沈明珠尝一尝这个滋味。

沈青檀便应允了秋蝉,让她去找赵珏。

原本她约赵珏等在后山,只是为了让人揍他一顿出气。

沈明珠算是求仁得仁了。

主仆二人来到山下。

山脚下站满人,老夫人、二夫人与住持、知客等人全都在。



“咳咳……咳……”赵颐猛地咳嗽一通,苍白的脸似因咳的用力而泛红,他眉目沉敛道:“你可记得昨夜的事?”


沈青檀默了默,深吸一口气:“我占了你的那一半床……我不是故意的。”

赵颐问:“还有呢?”

沈青檀诧异道:“还有?”

赵颐:“……”

他见她因为太过震惊而睁大眼睛,然后垂下眼皮子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样,又因为实在想不起来而有些苦恼的皱着眉头。

除了昨晚之外,赵颐从未见她表情如此丰富。

他煞有介事地说道:“嗯,你昨晚占了我的床,我守了你一夜未睡。今日还有公务要处理,早上沐浴醒醒神。”

沈青檀心中愧疚,关切地说道:“那……那请府医给你请个平安脉,要不要吃汤药或者药膳调理一下。”

“不必了,吃寻常的汤药便好了。”赵颐低咳一声,转移话题道:“你今日不用出门吗?”

经他一提醒,沈青檀陡然想起来一件事:“要,我今日要回一趟侯府。”

她看一眼天色,唤听雪与流月进来伺候她梳洗。

赵颐望着她忙碌的身影,再不见昨夜娇软黏乎的模样,心里竟有些遗憾。

沈青檀用完早饭,仍旧不放心,请府医为赵颐诊脉。

府医说:“二爷的身体是老样子,不过有一些亏虚,我开一张药膳方子补一补便好。”

沈青檀说:“有劳了。”

府医开一张药膳方子,便告辞离开。

沈青檀将药膳方子给听雪,让她送去给厨娘。

赵颐似乎早料到是这个结果,神情一如既往的温和,叮嘱她:“你回承恩侯府的时候,将江暮与江朝带在身边。”

“你把他们两个人留给我,你身边便无人伺候。”沈青檀折中道:“我带一个,你留一个。”

“我在宫里当值,身边不需要带人。”赵颐见她还要说什么,眉眼温柔地说道:“你听我这一回可好?”

沈青檀抿了唇,应下来:“我让流月伺候你。”顿了顿,她解释道:“你身边无人照顾,我不放心。”

赵颐失笑,应了她的话,带着流月出府。

沈青檀则是带着听雪、江暮与江朝去往承恩侯府。

半路上,沈青檀问听雪:“昨夜我可有发酒疯?”

“昨夜是流月姐姐守夜,后半夜她回屋睡觉了,说是二爷在照顾您。”听雪见主子紧张的模样,不禁笑道:“您喝醉了,向来很安静,不会发酒疯。”

沈青檀稍稍松一口气,若只是霸占了他的床倒也还好,只要不出丑就行。

往后无论是什么酒,无论是谁劝,她一滴也不沾了。

马车缓缓停在承恩侯府门口,江暮搬着木梯放置在马车旁,听雪搀扶沈青檀下马车。

沈青檀带着人准备进府,另一辆马车停在她的马车旁边,马车上挂着国公府的牌子,不必猜也知道是沈明珠。

果然,沈明珠从马车上下来,身边只带了仲夏一个婢女。

沈明珠瞧见沈青檀的那一刻,脸上扬起一抹清丽的笑容:“大姐姐,你今日回娘家,怎的不叫妹妹一起来?”

她与沈青檀几次争斗,全都败在沈青檀手里。

这几日她总结了一番,自己吃亏在不如沈青檀会伪装。

既然沈青檀表面装和善纯良,背地里专做捅刀子的事儿。

那她便有样学样。

沈青檀见沈明珠变换了态度,可见是学聪明了。

“二妹妹,你病好了?”沈青檀柔声说道:“你这段时间在房里养病,二哥这两日在侯府,我便没有唤你一起来。”

沈明珠愣了一下,记起一件事儿,母亲严令禁止染病的人出现在二哥身边。



沈青檀越想越觉得自己行事不妥:“二爷……”

赵颐看穿她的心思,解释道:“你睡的浅,我早出晚归,会吵醒你。”他咳嗽几声,清润的嗓音透着沙哑:“我的身子也有些不适,两个人睡一间房,会过了病气给你。”

他的脸色苍白,薄唇上也毫无血色,断断续续的咳嗽。

沈青檀却从他的眉眼间看出疲倦,他拖着病弱的身子,忙着公务之外,还体贴的照顾她。

而她似乎很少为他打算,一直专注自己的事情。

沈青檀想到这几日赵颐对她的纵容,心里划过一抹暖流,又生出几分愧疚。

“你身体不舒服,更应该睡在这儿,在书房没人照顾你。”沈青檀走到八仙桌旁,倒了一杯温水给他:“我的身体很好,以往母亲病了,都是我贴身照顾,我都没有事儿。只有在春夏交替的时候,我会小病几日。”

赵颐沉默片刻,伸手接过茶杯。

他的手指触碰到她的手背,指尖的温度冷的似冰块,沈青檀下意识想去握住他的手指,试一试他的体温。

可想到他排斥人亲密接触,方才抬起的手又垂在身侧。

赵颐捕捉到她的动作,微微抿了一下薄唇,喝了几口水,压下了喉咙里的痒意。

沈青檀换一个角度说服他:“若是我生病,你不会抛下我不管,让我去睡书房。”

赵颐:“我会。”

沈青檀:“……?”

赵颐看着她惊愣住的模样,竟有些娇憨。他转过身将茶杯放在桌上,唇边隐隐含着笑意。

沈青檀寻思着他身子骨本来不好,若是照顾生病的她,说不定病得比她还严重,指不定谁照顾谁呢。

她善解人意地说道:“我若是你,也会这么做的。”

赵颐喉间溢出一声低笑。

极为愉悦。

沈青檀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是故意逗她的?

一双水眸瞪他一眼,沈青檀脱了外衣,掀开被子睡了进去,背对着赵颐。

——

翌日清晨,沈青檀醒来,赵颐早已起身了。

新婚夜之后,他们便一人盖一床被褥。

她偏头看向旁边折叠整齐的被褥,昨夜的记忆回笼。他什么话都没说去书房洗漱,带着一身清淡的药香味躺在她身侧,低沉的嗓音在夜色中格外的动听。

“那便有劳夫人照顾我。”

沈青檀只是回想昨夜的画面,一张脸红的发烫,又窘又恼,拉高被子盖住脑袋。

“二少夫人,该起身了。”流月打了热水进来,掀开轻柔曼妙的喜帐挂在帐钩,扯开被子:“睡觉不能用被子蒙住头……咦,您的脸怎的这般红?病了吗?”

流月说话间,用手去碰沈青檀的额头。

沈青檀挡住她的手,闷声说道:“捂热的。”

“您怎的像个小姑娘似的。”流月打趣一句,见她神色恹恹,担忧道:“奴婢给您请府医过来,请个平安脉?”

沈青檀自然是不肯,若是让赵颐知道,不知该怎么笑话她。

她掀开被子下床:“时辰不早了,别磨蹭了,我得去请安。”

流月一边服侍沈青檀更衣,一边在她耳边悄声说道:“二房那边给秋蝉送了信,秋蝉没有去二房。”

沈青檀微微颔首:“继续盯梢。”

“是。”

赵颐出府了,沈青檀没有用早膳,先去大夫人的院里请安。

老夫人规定初一与十五去她院子里请安,一家人坐在一块吃早膳,其他时候便免了。

沈青檀去往敬德堂,候在门口的婢女请她进屋:“二少夫人,夫人在内室,您先坐在杌子等一会。”


赵珏领下筹集军粮的任务之后,便去秦府拜访,府上的人只说老爷南下,再多的消息便是一问三不知。

昨日无意间得知百香斋是秦氏商行的一个据点。

秦老板的心腹在这儿做掌柜,为秦老板收集信息,有联系上秦老板的渠道。

赵珏昨日一得到信儿,便来这儿找秦老板,自报家门说明来因后,管事方才透露秦老板今日会回百香斋。

这几日除了等秦老板的消息,他也在找别的路子,就怕秦老板掏不出这么多粮食。

他忙着应酬世家门阀,向他们借粮或者买粮,只可惜收效甚微,反而纷纷向他哭穷。

现在离军令状的日期,已经过去了三日,还剩下七日时间。

赵珏将缰绳扔给小厮,几个跨步进了铺子:“胡掌柜,你们东家来了吗?”

“贵人,东家一早便到了,在后院休息。”胡掌柜恭敬道:“您的话,我已经传给东家。东家说您若是来了,便带去见他。”

赵珏听到这个消息,连日来紧绷的心神放松下来:“有劳带路。”

胡掌柜将赵珏领到后院书房。

秦老板从支开的窗户看见赵珏,示意研墨的小厮:“贵客造访,快去开门。”

“是。”小厮领命去开门。

门一开,赵珏恰好来到门口,方才走进来,便瞧见秦老板不紧不慢地从书案后绕出来,朝他作揖行一礼:“小将军,我昨日半夜归家,便收到胡掌柜的消息,今儿一早便来此恭候大驾。”

赵珏虚扶一把:“秦老板,檀儿与令千金情同姐妹,你算得上她的长辈,不必如此客气。”

“我原来是要参加小将军与沈大小姐的喜宴,江南那边的生意出了岔子,没能去府上吃一杯喜酒。”秦老板请赵珏入座,端着茶壶为赵珏斟茶:“我在江南寻到一个宝物,待运到京城时,再送到贵府上庆祝沈大小姐新婚大喜。”

赵珏眸光微微闪动一下,他刻意用亲昵的语气提起沈青檀,为的是试探秦老板。

而秦老板话里透露出的意思,似乎并不知道他与沈青檀各自嫁娶。

他内心忽然兴起波澜,沈青檀若是对他情断,必定会写信告知秦老板,断绝与他的合作。

毕竟沈青檀另嫁他人,他们两个的立场不同,站在了对立面。

如今看来……沈青檀对他是旧情难忘吗?

“改日请秦老板吃酒。”赵珏没有解释换婚的内情,端着茶啜饮一口:“秦老板走南闯北的做生意,能力很卓绝,南粮北运便是你开的先例,粮铺遍布大周各地,口碑很不错。”

秦老板谦虚道:“哪里哪里,无论是做人做生意,咱们都是诚信为重。”

赵珏开门见山道:“我今日来此,是想要与秦老板合作,向你买十万石军粮。”

秦老板大惊:“十……十万石?”

他叹一口气:“您也知道如今闹粮荒,我手里哪有这么多粮食?仅有的一点粮食,还是以高价收来的陈粮。”

赵珏语气沉重道:“大周百姓能够安居乐业,全是靠着边境的将士抛头颅,洒热血,誓死捍卫住国土。

原来北境战事早该结束,北齐国知道大周闹粮荒,便想要用拖延战术,拖到咱们弹尽粮绝,再一举攻下城池。

若是北境守不住,大周将会民不聊生,哪有现在的安宁。

如今北境军粮短缺,将士们吃不饱饭,又有何力气杀敌?

死在杀敌的战场上,死得其所。

饿死在战场上,何等悲惨凄凉?”

秦老板神色凝重。

“秦老板,你手里有多少粮草,尽数都卖给我。”赵珏站起身,朝秦老板深深作揖:“我在此替北境的将士们感谢你。”

秦老板哪里敢受赵珏的礼,急忙避开:“小将军,我身为大周子民,国难当前,自然是要尽绵薄之力。”

赵珏心下松一口气,正要开口。

“只是……”秦老板无奈地说道:“天灾之后,我手里便没有超过五万石粮食。如今又离京一个多月,尚不知粮仓究竟有多少余粮,我这就去统筹一下,今晚给你答复。”

“好。”赵珏临走之前,解释一句:“我与檀儿情深缘浅,大婚之日出了乱子,她上了我二哥的花轿,进了我二哥的新房。”

秦老板愣住了,好半晌才回神:“可惜了,你们缘分浅薄了。”随即,他又笑道:“你们虽然没能成为夫妻,却也是成为一家人,也算是有亲缘在。”

赵珏神色黯然,到底是没有再多说,只是刻意提醒:“我今晚来此找你。”

“行。”秦老板似乎洞穿他的心思:“事关北境战事,我不会意气用事。”顿了顿,他又别有意味地说道:“小将军,我是一个商人,多少张嘴等着我养。”

岂会将送上门的生意拒之门外?

赵珏得了保证,这才放了心。

未免横生枝节,赵珏决定找个时机,哄一哄沈青檀。

——

秦老板送走赵珏,命人撤下残茶,换上上好的西湖龙井,又备上几样点心。

方才准备好,胡掌柜便领着沈青檀来了。

沈青檀一进书房,取下头上的帷帽,看见站在桌前的秦老板。

他头戴方巾身穿大袖袍,下巴蓄着顺滑的长胡子,雍容儒雅,不见商人的精明市侩。

可她知道秦老板惯会扮猪吃虎,心里的算盘精着呢。

细算起来有一年半未见,实际上却隔了一世。

前世秦老板帮了赵珏,没有落得好下场,手里的家产全都被赵珏侵占了,最后含冤死在大牢里。

这其中有她的缘故。

因为秦老板死的那日,赵珏醉醺醺地来她的屋子,告诉她秦老板的死讯,并且说:“要怪只能怪他发现你没死,差点找到别院来,否则也不会落得今日这般下场。”

他还说:“沈青檀,秦家六十多条人命,全都是为你死的。”

沈青檀眼眶酸涩,连忙低下头。

秦老板没有觉察到她的异样:“檀姑娘,您特地派人来送口信,是为了军粮一事?”

他昨日从胡掌柜嘴里得知,沈青檀成了国公府大房的二奶奶。

今日之所以见赵珏,一来是为军粮,攸关北境的将士。

二来赵珏的身份,不是他一个商人能明面上得罪的。

三来是他想要看看赵珏可还有别的目的。

“赵三爷刚走一会,之前还在拿你攀交情。”秦老板想起赵珏提起沈青檀的神态与语气,略带着嘲讽道:“他可真是痴情种子。”个屁。

自小一块长大的青梅竹马,莫说化作灰都认得,身段上总能认出来吧?

这男人什么德行,身为男人的他最清楚了。

为了权势与名利,始乱终弃罢了。

秦老板庆幸道:“赵三爷不是一个良人,他不娶你,算是他做了一件好事。”

沈青檀眼底涌出的酸意瞬间逼退,看着一时愤怒,一时万幸的秦老板,心下只剩下无奈。

她低叹道:“秦叔,我与他之间有些个仇怨。”

因着她救过秦窈的缘故,结识了进京发展的秦老板。起初秦老板的生意并不顺利,遭受到有世家做靠山的商户打压。

她在京城名声好,结识许多官眷,介绍了不少人脉给秦老板,让他借势在京城站稳脚跟。

秦老板为人正直,知恩图报,见她帮了大忙,暗地里带着她做生意。

“我想到这一层,还未给他一句准话。”秦老板蹙眉道:“先不论粮草是为北境将士准备的,单论他是领了差事筹集军粮。我若是拒绝了,他请了旨意下来查我,说不定还会连累到你。”


沈青檀前世被囚禁在别院之前,听说过赵颐病重回了吴郡祖宅,众人都知道他病入膏肓,再也回不来了。

赵颐君子端方,光风霁月,惊才绝艳。

十六岁中举,十七岁中状元,若非体弱多病,将来恐怕会拜相封侯。

京城中人人称赞他“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上辈子,赵颐与沈明珠的婚事作罢后,再未娶过妻。

沈青檀心中有了抉择,能嫁给他这样风华绝代的人是她的福气。

在他有限的生命里,她会待他好。

沈青檀不再迟疑,将手轻轻放在赵颐的手掌。

赵珏为了国公府的爵位,不惜谋害她的性命,她绝不会让他得偿所愿!

沈青檀在赵颐的搀扶下,下了喜轿,跨过火盆,手里被塞了红绸,跟着赵颐进府。

每一步都走得很稳,很坚定。

在礼官唱喝声中,沈青檀与赵颐拜完堂,被送入洞房。

与前世的羞涩紧张不同,这一次她内心毫无波澜,对婚姻毫无期盼。

沈青檀坐在喜床上,听见屋子里的人离开的脚步声。

一道脚步声缓缓地朝她走来,一双皁皮靴映入眼帘。

她的心跳蓦地快了几分,心里不由得猜测赵颐若是发现新娘被换掉了,他会作何反应呢?

不等她多想,一柄玉如意探入盖头内,她下意识抬手压住玉如意:“还未闹洞房,现在揭盖头,于礼不合。”

赵颐的手一顿,垂眸注视她纤细嫩白的手,温声说道:“凤冠很重,你戴了一日,脖子会很累。”

沈青檀一怔。

“礼已经成了。”赵颐低咳几声:“你一天未曾进食,戴着凤冠不方便。你若在意礼俗,闹洞房的时候再戴上凤冠。”

沈青檀从未与赵颐接触过,只见过他高中状元时跨马游街的风姿,未料到他这般心细体贴。

他不说倒好,一提醒,她便觉得脖子酸、腰也酸。

现在挑盖头也好,让赵颐有个心理准备。

沈青檀收回手。

盖头一点一点掀开,她看见男人穿着一身大红圆领吉服,胸前缀以官阶品级的补子,衬得男人风度清雅,秀美多姿。

赵颐讶异地看着沈青檀,她生的极美,描画了精致的妆容,一张芙蓉面更添几分姝色,极尽妍丽。

他没有见过沈明珠,却是在国公府见过沈青檀。

此时此刻,她脊背挺直,僵坐在喜床上,发现他不是赵珏,竟然并不惊讶,并且十分冷静。

赵颐眉峰紧蹙,神色凝重。

沈青檀看出他诧异自己不是他的新娘,又因为自己看见他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所以起了疑心?

她轻声解释:“二爷,您是文官,赵珏是武官,你们二人无论是体型,或者是仪态都有不同。从您伸手扶我下喜轿的时候,我便发现您不是他。”

赵颐见她水雾般的眼中有着超乎寻常的平静,在换了新郎官的情况下,还能条理清晰的解释,倒让他有些另眼相看。

他询问道:“你既然认出来了,为何要与我拜堂?”

“我如果在府外点新娘子上错喜轿,会凭白让人看了国公府的笑话,对我和二妹妹的声誉也有影响。”

沈青檀一直在观察赵颐,他除了一开始的诧异外,神色又恢复平静,眼底只有一片了然,并没有多大的意外,像是猜到怎么一回事了。

她眸光一转,动了一点小心思:“伺候我的流月和听雪出事,临时换了新的陪嫁婢女。新来的婢女与我相处不久,没有认出我,跟错了喜轿,这才闹出弄错新娘子的事儿。”

实际上在侯府的时候,侯府特地制造出混乱,故意趁乱将她送错了喜轿。

赵颐天资聪颖,又有惊世之才。

她现在刻意提起换婢女的事情提醒他,他应该会明白新娘子上错花轿不是意外。

之前她信任侯府的人,身边的婢女一起出事的时候,她从来没有怀疑过。

现在仔细一想,恐怕从沈明珠回侯府那一刻起,侯府的人就开始筹谋换亲。

沈青檀柔声反问道:“二爷,我们已经拜完堂……您要作何打算?”

其实揭开盖头的那一瞬间,赵颐心里便有了一个猜测。

若不是承恩侯与赵珏商量好,新娘上错花轿的事情,几乎不可能发生。

有了承恩侯府的配合,才能这般顺理成章的偷梁换柱。

而沈青檀说她的婢女临时被换走,赵颐可以肯定是故意换新娘。

世间没有这么多巧合,不过是精心策划罢了。

赵颐见沈青檀神色淡定,想必她也看穿侯府的算计,所以没有提出要换回去。

他体弱多病,寿命不长,在众人眼里,国公府的爵位会落在赵珏头上。

即便是如此,只要他活着一天,对赵珏而言仍旧是潜在的威胁。

沈青檀在侯府备受宠爱,风头远远盖过才认祖归宗的沈明珠,聪明人都知道该娶谁。

赵珏宁可舍弃有青梅竹马情谊的沈青檀,不惜大费周章的策划一场换新娘的戏码,也要娶沈明珠进门。

足可见沈明珠给他带来的利益,远远大于沈青檀能给的。

重要的是侯府愿意配合,沈青檀显然成为了一颗弃子,侯府不会再做她的靠山。

将她嫁给他,他失去岳丈的支持,赵珏继承爵位的机会又大了许多。

对于赵珏对他的忌惮,赵颐觉得有些可笑。

他想要爵位,不需要借助女人的力量,所以娶谁都是一样的。

赵颐顾及沈青檀与赵珏十几年的情谊,没有先做决定:“我待会同三弟商议一下。”

他的眸光扫过沈青檀稍显疲累的眉眼,又体贴地说道:“我吩咐厨房给你准备了一些吃食。你先用膳,其余的事交给我。”

沈青檀柔顺道:“有劳二爷。”

赵颐交代完,抬步离开新房。

沈青檀望着紧闭的房门,听见赵颐吩咐守在门口的婢女进来伺候她。

房门推开,陪嫁的两位婢女进来。

她们看见沈青檀,脚步骤然停顿住,脸上露出惊惶的神色,仿佛不知道坐在大房的新娘会是沈青檀,全都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毕竟她们是沈明珠的陪嫁婢女。

沈青檀看着她们煞白的脸色,心里冷笑一声,不管她们是真的不知道换了人,还是装模作样假装不知道,这都不重要。

欠她的人,她会一笔一笔将债讨回来。

她敛去思绪,发话道:“都别愣着了,过来伺候我梳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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