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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死后,两对爸妈都悔疯了小辰小茹全局

糯米团子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人死后果然是有灵魂的。但是并没有黑白无常来带我走。我看着他们抱着我的尸体痛苦不已。我看着爸妈和方叔叔、方阿姨他们互相指责。爸爸揪着方叔叔的衣领,像个疯子一样质问:“欢欢当初得病后,第一个就是去找你们借钱,你为什么不借给她?为什么?当初明明能救的啊!她孝顺了你们二十多年啊!”方叔叔大口喘着粗气,一拳砸到爸爸鼻梁上。“你是欢欢的亲爸爸,你有那么多钱,二十万才是你吃一顿饭的钱,你为什么不给欢欢?那个考验就那么重要吗?你为什么不信她?”双方像个疯子一样扭打在一起。方阿姨想上来抢我的尸体,但是她坐着轮椅,根本没有妈妈灵活,我的尸体被妈妈死死抱在怀中。最终是医生的到来,制止了这场闹剧。我的尸体也被爸妈带走,他们才是我血缘上的亲人。爸妈火化了我的...

主角:小辰小茹   更新:2024-11-02 16: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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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小辰小茹的女频言情小说《真千金死后,两对爸妈都悔疯了小辰小茹全局》,由网络作家“糯米团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人死后果然是有灵魂的。但是并没有黑白无常来带我走。我看着他们抱着我的尸体痛苦不已。我看着爸妈和方叔叔、方阿姨他们互相指责。爸爸揪着方叔叔的衣领,像个疯子一样质问:“欢欢当初得病后,第一个就是去找你们借钱,你为什么不借给她?为什么?当初明明能救的啊!她孝顺了你们二十多年啊!”方叔叔大口喘着粗气,一拳砸到爸爸鼻梁上。“你是欢欢的亲爸爸,你有那么多钱,二十万才是你吃一顿饭的钱,你为什么不给欢欢?那个考验就那么重要吗?你为什么不信她?”双方像个疯子一样扭打在一起。方阿姨想上来抢我的尸体,但是她坐着轮椅,根本没有妈妈灵活,我的尸体被妈妈死死抱在怀中。最终是医生的到来,制止了这场闹剧。我的尸体也被爸妈带走,他们才是我血缘上的亲人。爸妈火化了我的...

《真千金死后,两对爸妈都悔疯了小辰小茹全局》精彩片段

人死后果然是有灵魂的。

但是并没有黑白无常来带我走。

我看着他们抱着我的尸体痛苦不已。

我看着爸妈和方叔叔、方阿姨他们互相指责。

爸爸揪着方叔叔的衣领,像个疯子一样质问:“欢欢当初得病后,第一个就是去找你们借钱,你为什么不借给她?

为什么?

当初明明能救的啊!

她孝顺了你们二十多年啊!”

方叔叔大口喘着粗气,一拳砸到爸爸鼻梁上。

“你是欢欢的亲爸爸,你有那么多钱,二十万才是你吃一顿饭的钱,你为什么不给欢欢?

那个考验就那么重要吗?

你为什么不信她?”

双方像个疯子一样扭打在一起。

方阿姨想上来抢我的尸体,但是她坐着轮椅,根本没有妈妈灵活,我的尸体被妈妈死死抱在怀中。

最终是医生的到来,制止了这场闹剧。

我的尸体也被爸妈带走,他们才是我血缘上的亲人。

爸妈火化了我的骨灰,但是没有送回海城,只是用昂贵的骨灰盒装起,放在他们的卧室当中。

方叔叔和方阿姨回去之后,将爸妈的所作所为发到了网上。

网上议论纷纷,要求爸妈给一个回应。

爸妈没有回应网上的纷争。

只是召开了发布会,宣布将他们夫妇将卸下叶氏董事长身份,二人所持股份全部捐献,用于抗癌药物研发。

没有管这个消息对于外界的影响,爸妈来到了海城,买了一个小房子。

我的骨灰被葬在房子的小花园当中,他们每天都会来给我烧很多纸钱。

我的灵魂不能离骨灰太远,我就日日等着无常来接我,但是他们可能把我忘了,迟迟没有来。

我就只能听听八卦趣事,光秃秃的院子,连几朵花都没有。

一个月后,我从别人口中得知了一些消息。

方叔叔死了,郁结于心,哮喘发作,没有抢救过来。

方阿姨住院了,她坐着轮椅,一个人生活,处处不便,他们揭露爸妈的同时也带出了自己的所作所为,被人恶意将轮椅掀翻,受伤了。

我有一瞬间的难过,但也仅仅是对生命逝去的难过。

爸妈在院子里种了许多花,像个普通人一样,亲手挖坑、栽种、浇水。

我有些高兴,我终于可以再看到海城的鲜花了。

那天,我正伏在花上,细细看它的纹路,就被闯进的警察吓了一跳。

“这就是新搬来的那对夫妇的家了。”

我有些迷惑:“这是怎么了?”

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叶绾绾逃了出来,到了海城,遇到了你爸妈,想要杀他们,结果只是刺伤,你爸爸夺过匕首,将叶绾绾杀了。”

“哦。”

我点点头,又忽然觉得不对,吓了一跳,“你是谁?

怎么可以听到我说话?”

看到带着的黑色高帽,我小心问道:“你是黑无常大人吗?”

黑无常冷淡应了一声:“善恶有报,你该去转世投胎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警察似乎在找什么,但那跟我无关了,我跟上黑无常大人的脚步。

“大人,我可以投胎的话,可以许愿吗?”

下辈子,我想要一对真正爱我的爸妈,不需要任何条件,也信我,爱我的爸妈。

“不可以。”

无常大人顿了顿,“但你所想皆会成真。”

真好。


我开始接受一次又一次的化疗,很难受,比之前癌症发作还要难受一百倍,全身骨头都在痛。

我痛哭、嚎叫、哭求,像一条狗一样毫无尊严。

我请求爸妈不要管我,让我去死。

可是他们不同意,他们红着眼睛说舍不得。

结束之后,我汗水眼泪糊了一身,浑身无力地瘫在病床上。

我拒绝了护工的帮忙,强撑着给自己擦拭身体。

简简单单的一个事情,我做了两个小时。

那天之后,我呆了很久,或许再过不久我就只能像个死狗一样任人翻腾,擦拭身体,毫无尊严。

方叔叔和方阿姨开始频繁地来看我。

听见我的称呼之后,他们却落了泪,让我再叫他们一声方爸、方妈。

我不懂。

但是我不愿意叫了,他们的女儿是叶绾绾,我没有资格这么叫他们的。

方阿姨给我做了我最爱的莲藕排骨汤,可我喝了一口就吐了出来。

化疗之后,我胃就好像坏了,吃什么东西都会呕吐,只能偶尔喝进去一些清水。

平时都是用营养针吊着。

方阿姨红了眼眶:“没关系,吃不下去没关系,是妈做得不好吃了,妈回去再琢磨琢磨,你好好休息,”妈妈没有那条2400万的手链给我。

她说:“我的欢欢独一无二,不用别人戴过的东西,我要给她一条配得上她的手链。”

她找FMU高价定制了一条手链,5000万,价格是叶绾绾那条手链的两倍。

拿到手的那天,她欢天喜地地给我带上。

可手链一次次从我手腕处滑落。

几次化疗下来,我瘦了40斤,脸颊凹陷,手腕细伶伶的。

若不是一层皮包着,看着和骨头架子也没有什么区别。

在手链又一次滑落之后,妈妈抱着我哭得撕心裂肺。

我却没有任何感觉。

可能是因为太痛了吧。

化疗一次比一次难捱,我渐渐地听不清,也看不清。

我丧失了所有的尊严,成了一个吃喝拉撒都需要让人照顾的累赘。

窗边好像有鸟飞过,我羡慕他们可以自由自在,不必困在小小的病房当中。

他们在病房里摆了一层小小的绿植,但是病房的环境太压抑,即便我好好照顾,它也还是在渐渐枯萎。

我摸着它掉落的叶子,又开始羡慕它可以自由决定自己的死亡,我就不能。

爸妈怕我自杀,病房里装满了监控,只要我有自杀的念头,就会有人冲进来把我拦住。

看累了,我就又闭上眼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我忽然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精神,眼睛看得也清楚了。

我看到爸、妈、方阿姨、方叔叔聚在我的病床前,哭成一片。

“有什么话,抓紧时间说吧。”

医生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哦,我懂了,回光返照。

我想了想,好久没有说话,开口时有些滞涩:“我死后,你们可以把我葬在海城吗?”

那里真的很美。

没有人回我,只是房间里哭声更大了。

我有些失望,海城真的真的很漂亮。

爸爸通红着眼,忽然跪在我的面前:“欢欢,爸爸错了,你再坚持一下好不好?

爸爸有很多钱,一定可以延长你的寿命,找到治疗方法的,你再坚持一下好不好?”

我摇摇头,忽然有些庆幸。

真好,死亡面前,人人平等,爸妈有再多的钱也留不住我。

这里没有人爱我,我不想留在这里。

回光返照的时间很短。

我又开始困顿,我知道我这次不会再醒来了,只是可惜,没有听到他们答应我。

我好像又回到了海城。

海风咸湿,花香醉人,有人给我拍照,我在幸福中闭上了眼。


爸爸神色冷了下来。

“我说你今天怎么不睡觉等着我们,原来是为了钱,家里欠债都没有还完,哪里来的钱?”

妈妈也劝道:“欢欢,你不要这么不懂事,为了钱居然连生病的借口都编出来了,你不知道爸妈会伤心的吗?”

又想到什么,抓住我的手。

“0万,欢欢,你是不是染上了什么不好的恶习啊?”

多讽刺。

仅仅是他们给叶绾绾庆生的餐厅,最低消费就是10万,他们订的顶级包厢。

我被拦在门外,连门口都进不去,只能抬头望着,直到脖子发酸发麻。

他们买给叶绾绾的新手链,400万,是我0万的百倍之多,他们眼也不眨。

我听周围人感叹买家阔气,心里想着这个数额是我这辈子一天打五份工也挣不到的。

他们面对叶绾绾时,真实又阔绰。

只有面对我时,他们连0万都拿不出来。

胃部隐隐作痛。

我忽然没了力气和他们说话。

我提起早就打包好的行李箱,朝门外走去。

妈妈皱眉拦住我:“爸妈说你几句你就离家出走,至于吗?

你不是这么不懂事的孩子啊。”

“让她走。”

爸爸冷哼一声,“不体谅爸妈,张口就要二十万,还撒谎,就该让她涨个教训。”

“深更半夜的,她一个女儿家,多不安全,欢欢,听话,别闹脾气,回来和你爸道个歉。”

看啊,多么爱我的爸妈。

可惜都是假象,他们将时间和金钱留给了叶绾绾,将贫穷和言语留给了我。

他们不愿意告诉我他们并没有破产,让我不必那么辛苦;也不愿意从自己手指缝中漏出一点救助自己的女儿,给我一个生的希望。

我绕开拦路的妈妈,拉着行李箱离开。

走到楼下,我才发现自己忘拿了一个东西——手链。

我有些犹豫,回去的话,我就彻彻底底成为了一个笑话,可是——我想活着。

我把行李箱放在楼下,上去准备敲门,却听见爸妈两人的对话。

“欢欢今天这么反常,不会发现什么了吧?”

爸爸斩钉截铁:“不可能,咱们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

“她年纪轻轻的,能得什么病?

就算是生病了,什么病需要二十万?

她就是忘恩负义,撒谎成性,贪慕虚荣。”

妈妈想了想:“也是,养了她那么多年的爸妈,她没有半点不舍,直接跟着咱们就直接回来了,回来后也不说拿点钱帮一下他们。”

妈妈叹了口气。

“唉,就是可惜,本来还有三个月考验就到期了,咱们就可以告诉她咱家其实没有破产,把她带回去了。”

我敲门的手顿住,原来我在他们眼里是这样不堪的人,原来我所经历的一切不过是一场为期三年的考验,我的付出、我的真心不过是他们评判的答案。

真是难为他们放着偌大的集团不管,自降身份来陪我演戏了。

黑暗中,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

我记得他们说的那天。

养我的方爸爸因为知道了我的亲生父母找过来伤心犯了哮喘,咳嗽不止,呼吸困难,险些丧命,被紧急送往了医院。

方妈妈坐在轮椅上看着医院的费用单默默垂泪。

那一刻,我意识到了自己的无力,我决定回到叶家,求我的亲生爸妈,借钱给方爸爸治病。

爸妈家堂皇富丽的环境让我不安,我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一夜未眠,想着第二天就向爸妈开口。

可是第二天,爸妈就出差了,一个月回来之后,我得到就是爸妈破产负债的消息,再也没有了开口的机会。

爸爸还在气头上:“这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非要现在贪二十万这点小钱,要是她再能好好表现三个月,二百万都是小意思!”

我想到行李箱中的被我揉成一团的报告单,胃癌中期,手术费二十万。

为了帮爸妈还债,我一天打五份工,饿了就吃最便宜的的馒头咸菜,终于在昨天病倒,被工友送去了医院。

本以为是太过劳累,没有想到检查出来我是胃癌中期。

医生告诉我,我最多有三个月的时间来准备手术费,越快越好。

现在的二十万,对于我来说是救命的钱。

三个月后,二百万只能是一堆可以烧给我的轻飘飘的冥币。

“欢欢到底不是养在咱们身边养大的,比不过绾绾。”

“不过欢欢到底是我们的亲生女儿,她要是回来和我们道歉,知错就改,老公,我们就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我听见爸爸轻轻嗯了一声。

多大度宽容的爸妈啊。

可是,我不需要了。


出租屋位置偏僻,小偷小摸很多。

平日打工,我回来的最晚,每次一回家我就会将门反锁,再别上衣架。

偶尔我值夜班,就会提前给爸妈发消息,嘱咐他们锁好门,别让小偷进去。

他们睡着之后,我轻轻拧动把手,果然,没有我的提醒,住惯了高档小区的爸妈根本没有反锁房屋的意识。

我顺利拿到了手链,关门,下楼。

我准备拉着行李箱离开,可找了一圈,始终没有找到我的行李箱。

我迷茫地站在楼下,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行李箱被偷了,我的证件都在里面。

没有身份证,我连旅馆都住不了。

我游荡在街上,苦中作乐,虽然我的银行卡都丢了,但是好在里面没有钱。

空荡的大街上,我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可怜鬼。

不,我就是。

和爸妈一起租的出租屋只是一个试验场。

从小一起长大的屋子也不是我的港湾。

得知我的胃癌只是中期,及时手术还有得救之后,我犹豫几番,最终先去了方爸方妈那里。

怕方爸方妈担心,我翻箱倒柜,找了一件三年前的小黑裙,看不出新旧,就是大了点,不大合身,但已经是现在我最拿得出手的衣服了。

又咬咬牙买了方爸最喜欢的糕点,和妈妈最喜欢的百合。

“方爸,方妈。”

拎着东西,带着局促和重逢的喜悦,我敲了敲熟悉的家门。

“呦,这不是我们的豪门千金回来了吗?”

妈妈开了门,阴阳怪气嘲讽我,“我们这是贱地,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我愣在原地,措手不及,来之前我想过无数种开场,但绝不包括这一种。

方妈是最温柔的人了。

我压下心头的难过,笑道:“我想你们了,来看看你们。”

方妈沉默一会儿,最终还是放我进去了。

我坐在熟悉的沙发上,发现屋子里添了许多东西,空气净化器,扫地机器人……生活水平比之前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方爸方妈的脸色都比从前好了不少。

方妈一脸骄傲:“绾绾孝顺,心疼我们,这都是她辛苦打工给我们买来的,不像某些人,说走就走。”

方妈瞥了我一眼。

我尴尬地笑笑,我确实没有叶绾绾能干,爸妈负债,每月给方爸方妈寄回000块钱是我的极限了。

方爸咳了一声:“说吧,你回来有什么事?”

我搓了搓手,羞耻张嘴:“方爸,方妈,我想借点钱,我得了……”我的话都没有说完,就被方爸厉声打断。

“我就知道,你当初说走就走,就是个没良心的,你现在回来是还要动你妈的手术钱,你……咳咳咳”方爸一阵剧烈呛咳,“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和你方妈好吗?”

“不是,我不是……”我只是得了癌症,需要一点钱治病手术而已。

我一开口,方爸喘得就更厉害了,我只能紧紧闭着嘴,看方妈给方爸顺气。

方妈眼里含泪,带着恨意:“你当初走的时候,说走就走,毫不留情,回去之后,更是自恃身份,每月打000块钱过来故意羞辱我们俩。”

“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还把你方爸气成这个样子,我们好歹养了你二十多年啊!”

我百口莫辩。

这种情景之下,说什么都是狡辩,更何况方爸的身体根本接受不了我说出真相的打击。

方妈闭眼:“叶清欢,你滚吧。”

我僵在原地,我从不知道温柔的,从不口吐恶言的方妈会说滚字,也从不知道坐着轮椅的方妈赶起人来是这么利索。

我和带来的东西一起被扔到了门外。

“以后别再过来,这里不欢迎你,也别叫我们方爸,方妈,我们只有一个女儿,她叫叶绾绾”胃里忽然一阵痉挛,我哆嗦着,在就近的公园长椅坐下。

我下意识摸兜,想吃块糖缓解一下,却摸了个空。

我忘了,最后一块糖在中午就被我吃掉了,我买的面包也都在行李箱中被小偷偷走了。

冷汗一阵一阵冒出,又被风吹凉,连带着衣服黏糊糊粘在我的身上。

我缓缓躺倒在公园躺椅上,蜷缩成一团,死死压着胃部,想阻止这股疼痛。

胃好疼,越来越疼,意识越来越迷糊,脑袋越来越沉,我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一直攥在手中的手链被叶绾绾拿在手中把玩。

“你醒了?”

“你怎么过来了?

还给我,这是我的。”

我伸手去拿。

“你想要?”

叶绾绾笑着看我动作,在我就要拿到的时候,后退一步,抬高手臂,冷下神色,“你配吗?”

我在公园长椅上吹了一夜冷风,头脑发昏,浑身无力。

叶绾绾看到我如今的惨状,似乎十分快意般,狠狠甩了我一个巴掌。

我一个趔趄,狠狠摔在地上。

她一身白色衣裙,高高在上俯视着我。

“这是爸妈送给你的吧?

也是,这是我不要的东西”叶绾绾踩上我受伤的手:“可就是我不要的东西,你也不配。”

手疼得钻心,叶绾绾冷笑一声,双手用力,啪——手链断开,漂亮的珠子散落了一地,沾上尘土,脏兮兮的,和地上被抛弃的垃圾再无区别。

脚上的力道越来越重,我恍惚间听到爸妈在喊我的名字。

踩在手上的力道一松,我颤抖着把手抽回来,手红肿得像个猪蹄。

“绾绾,你怎么在这?”

妈妈急切的声音传来,可下一秒,叶绾绾弱柳扶风般往地上一倒。


妈妈仅仅犹豫了一瞬,就朝着叶绾绾狂奔而去,赶忙扶起了她。

我自嘲一笑,用没受伤的左手支撑着自己站起来,踉跄着坐到长椅上。

爸爸看见我之后松了一口气,整了整凌乱的衣衫,随后又肃起一张脸。

“昨天家里进小偷了,家里不安全,外面更不安全,你认个错,和我们回去,别让我和你妈担心。”

见我一身狼狈,爸爸难得软和了语气:“听话。”

爸爸最是一丝不苟,每次出门前都会打理好自己的发型,把自己收拾齐整。

现在看着爸爸凌乱的头型,我没有答应爸爸的话,转而问道:“爸爸,如果我得了癌症,需要二十万救命,你会给我吗?”

爸爸一下子暴躁起来:“你这谎还没撒够吗?

二十万就值得你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骗我和你妈?”

我撒过许多谎,工作回来,爸妈问我累吗?

我说不累,很轻松,实际上我连抬手臂都费劲。

给他们买东西,爸妈问我贵吗?

我说不贵,都是我薅羊毛薅来的,实际上我是从牙缝里省钱尽全力给他们买好的东西。

我自己的用品才是薅羊毛薅回来的。

……我撒过这么多谎,爸妈都信了,这次我说了真话,他们反而不信了。

是因为从前都是我付出,现在要轮到他们付出了吗?

我抬起头,直视爸爸双眼:“那爸爸,你和我妈骗过我吗?”

爸爸眼中闪过一抹心虚,和不远处的妈妈对视一眼,转头教训我道:“我和你妈有什么好骗你的?

你别以己度人,枉做小人。”

爸爸越说越理直气壮:“我和你妈平常就是这么教你?”

以己度人,枉做小人。

我捂住又开始隐隐抽搐的胃部讽刺一笑。

叶绾绾站在妈妈身边,委委屈屈,眼中含泪,小心看我一眼,弱弱开口。

“爸妈,昨天小偷进去偷的是不是一条手链啊?

我觉得清欢姐应该不是故意拿走的。”

“昨天的小偷是你?

你发现了?”

妈妈心虚,惊呼出声,但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懊恼地捂住了嘴巴。

爸爸一双眸子沉沉地看着我:“欢欢,你昨天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我点点头,没有隐瞒:“你们不想让我听的,我全都听到了。”

这话说出,爸妈僵在原地一动不动,空气静得落针可闻。

良久,爸爸开口试图向我解释:“我和你妈不是故意隐瞒身份,只是你贪慕荣华,我们也是为了打磨一下你的心性,为你好,你能理解吗?”

沉默有时候就代表了一种答案。

爸爸还欲再解释,旁边叶绾绾嘤嘤啜泣,立马吸引走了爸爸的注意。

“叶叔叔,我手疼。”

“怎么了?

怎么了?”

爸妈焦急地捧着叶绾绾的手左右翻看,我眯眼望过去,只看到了一缕微不可察的红痕。

“没事啊,待会儿叔叔阿姨就带你去医院看看。”

叶绾绾可怜兮兮地摇摇头:“叶叔叔,叶阿姨,我不是故意将清欢姐的手链弄散的,我只是怕清欢姐惹上不好的习惯,拿项链去卖,糟蹋了你们的一片心意。”

妈妈心疼地将叶绾绾搂在怀里:“我知道,不怪你,你做得对。”

“她就是认出了那手链的价值,偷偷拿出来想要卖掉,亏我们还这么着急担心她遇到危险。”

爸爸冷哼一声:“果然,绾绾,你说得对,叶清欢就是一个忘恩负义,贪慕荣华的人,你让我们设考验是对的。”

“叶叔叔,或许有误会呢?”

叶绾绾善良提醒,可爸爸最烦的就是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

家里那么多东西他不偷,就偷一个手链,不是想卖钱,贪财吗?

你好心拦她,她还把你推倒在地,我哪点说错了?”

都错了!

“我没有。”

我忍着胃部和右手的疼痛,大声驳斥。

“手链是你们送给我的,我只是拿属于我的东西不算偷;我带走的东西也不止手链,但是我的行李箱被人偷了;我更没有推叶绾绾,是叶绾绾踩了我,又自己摔倒污蔑我,这里是公园,应该有监控,一看就知道了。”

我抬起自己已经肿成猪蹄的右手。

听见监控,叶绾绾的神色慌张了一瞬,眼神躲闪。

下一秒,就听见爸爸怒气冲冲的质问。

“绾绾单纯又善良,怎么会踩你?

更别说她污蔑你,你别打自己打工受的伤往绾绾身上推,你撒谎也要有个度。”

“至于手链,你不是不稀罕吗?

我和你妈现在就收回来。”

“不认错,你就一分钱都别想拿到。”

爸妈毫不犹豫否定了我的说法,甚至都不愿意去看一眼监控。

看着爸妈坚定维护叶绾绾的样子,我忽然明白,不论我怎么解释,我在他们心中都是像魔鬼一样卑劣的人,叶绾绾在他们心中始终都会是善良的天使。

就像方爸方妈一样,认定了我冷酷无情,认定了我羞辱他们,连一个解释的机会不没有给我。

我终于意识到,无论是哪一对父母的爱,我都不会拥有了。

我趴在地上,将散落在地上的珠子一颗颗找齐,仔细捡起来,装好。

他们不会给我钱,这就是我活命的唯一希望。

我站起身:“三年来,我给你们还了至少100万的债,你们不愿意给我钱,就拿这些珠子抵我的债吧。”

妈妈嘴唇张了张,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

我没有看他们的表情,也没有再听他们说了什么,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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