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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你重振门楣,你却要娶别人谢扶光穆野后续+完结

燕归尔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最具潜力佳作《我帮你重振门楣,你却要娶别人》,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主人公的名字为谢扶光穆野,也是实力作者“燕归尔”精心编写完成的,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1】我助丈夫留洋读书,帮着他孝敬父母,重振门楣。可没想到,等了她三年,等到的却是他将别的女子带回家。不仅如此,他还嫌弃我不懂洋文,不能上战场!既然如此,我拿半数财产,和他潇洒离婚!离婚后,我和洋人侃侃而谈,在战场上百发百中。还得到了少帅的爱!...

主角:谢扶光穆野   更新:2025-01-12 03: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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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扶光穆野的现代都市小说《我帮你重振门楣,你却要娶别人谢扶光穆野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燕归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潜力佳作《我帮你重振门楣,你却要娶别人》,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主人公的名字为谢扶光穆野,也是实力作者“燕归尔”精心编写完成的,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1】我助丈夫留洋读书,帮着他孝敬父母,重振门楣。可没想到,等了她三年,等到的却是他将别的女子带回家。不仅如此,他还嫌弃我不懂洋文,不能上战场!既然如此,我拿半数财产,和他潇洒离婚!离婚后,我和洋人侃侃而谈,在战场上百发百中。还得到了少帅的爱!...

《我帮你重振门楣,你却要娶别人谢扶光穆野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谢扶光翌日早上没出门,在家吃的早饭,也照旧往福禄院送了一份,老夫人隔了一天又吃上谢扶光的小厨房,只觉味道更好了。

心情也好,谢扶光又继续孝敬她,说明开始消气了。

“等她月事走了,让知章勤去她那儿,想来下月就能有孕,等她怀了再提云之进门的事。”老夫人如此打算。

松云居。

谢扶光早饭后,在外书房见了家里各处的管事,先问了账房昨日公馆的花销,确定沈知章没支五百大洋,心情大好。

“不过昨天二小姐打了五十大洋的申请,您没在,申请单还没批。”账房把沈青竹的申请单递上来。

这是谢扶光定的规矩,谁想额外用公中的钱谁打申请,只要理由充足,金额不大的话,她都会批。

往常沈青竹的申请她都没有拒批过,今天是个例外,她直接打了个叉。

账房懂了,驳回。

随后又一一询问了其他管事,都没啥大事,谢扶光问了一圈就散会了。

管事们出去,恰逢一早出去办事的仲夏回来,一脸笑意。

“遇到什么事了如此高兴?”花朝好奇。

仲夏看向谢扶光:“洋行的伙计告诉我,是凌师长家的小姐买走了袖扣,那不就是凌云之吗。”

花朝:“这不早知道了吗?”

“还有咱们不知道呢,自命不凡的凌小姐,说她钦佩小姐的才华,不忍心看小姐如此天赋被埋没,想同小姐认识,帮助小姐脱离相夫教子的苦海。”仲夏说着就没忍住笑起来:“你说好笑不好笑,她要是知道自己钦佩的是小姐,得懊悔的抽自己嘴巴子吧。”

不仅好笑还解气。

花朝捧腹大笑。

两个丫鬟笑成一团,谢扶光都跟着忍俊不禁,问道:“她还说了什么?”

仲夏止了笑回:“给小姐留了电话,让小姐务必同她通话。”

号码她都带回来了。

谢扶光若有所思,须臾让仲夏取了个丝绒盒子送去洋行。

仲夏刚走,福禄院的下人来请。

谢扶光不着急,又吩咐下去了几件事才带着花朝姗姗来迟。

“大嫂如今当真会摆谱,祖母找你都得等着。”刚进门,沈青竹便阴阳怪气。

“不敌二妹。”谢扶光坐下来,打着扇子笑:“二妹请同学吃饭都要五十大洋,大帅府的小姐也敌不上。”

沈青竹一噎。

请客吃饭当然花不了五十大洋,她这不是想中饱私囊吗。

“祖母,我这次请的同学里有一个是内务厅参事家的女儿,大哥刚回来,我不是也想结交些人脉帮帮忙嘛。”沈青竹转头就朝老夫人使劲。

老夫人最看重的还是孙子,欣慰的夸赞:“你是个懂事的。”

又对谢扶光道:“不过五十大洋,你给她便是。”

沈青竹:“就是,又不是要五百,也是为了大哥,大哥得益,不也是你得益,这么小家子气可比不上云之姐姐。”

谢扶光被她一句小家子气说笑了:“二妹一面收下我送的金银珠宝,一面又觉我小家子气,可知狼心狗肺如何写?”

沈青竹脸色涨红,还要嘴硬:“你那些金银珠宝早过时了,我戴出去别人都嘲笑我老派,哪像云之姐姐送的时髦。”

谢扶光:“那你还我。”

沈青竹傻眼:“哪有送出去的东西往回要的。”

谢扶光就冷笑:“怎么,就许你狼心狗肺?”

沈青竹的脸涨的更红了。

“好了好了,姑嫂俩怎么还因这点小事拌上嘴了。”老夫人出来打圆场,很自然的把话题扯回去:“因五十大洋吵起来,说出去都闹笑话。”

“祖母说的是。”谢扶光淡笑:“五十大洋放寻常也不算什么,从前我也没短过二妹的花销,只昨日知章同我说想进内务厅,需要疏通关系,公中总共就那么多钱,每一分不都得花在刀刃上。”

老夫人闻言心中一喜,谢扶光认识总长太太,她肯帮忙,孙儿进内务厅便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我老了,到底不如你周全。”老夫人喜笑颜开。

又训斥沈青竹:“你何时才能如你大嫂一般懂事,只会给她添乱。”

沈青竹委屈死了。

老夫人摆手打发了她:“身体不舒服就在家里待着,少出去走动。”

这就是不让她出门宴请同学了。

沈青竹又气又怒的跑了,出门前还狠狠瞪了谢扶光一眼。

谢扶光都懒的搭理她,连老夫人后面说了什么找补的话,她都没过耳。


她笑问穆野:“你现在可懂了?”
穆野抬眼,眸底尽是得意之色:“她夸我呢。”
副官:“夸您啥了?”
穆野:“她把我比喻成朱元璋,不就是夸我有当皇帝的资质。”
副官:……
是这个意思?
穆琼思扶额,得,这书看样是没看懂多少。
“你先想想怎么当上太子吧。”
皇帝,离你十万八千里远。
穆琼思走了。
副官问:“大少,书里有没有说朱元璋咋当上太子的?”
“他是开国皇帝他需要当什么太子,没文化少说话,丢人。”穆野拿笔狠狠敲他。
副官疼的嗷嗷叫。
走至门口的穆琼思又气又好笑。
她下楼,叫来自己的副官,往谢家送了张请帖。
穆琼思对民国第—个离婚的女子不好奇,但对能让她弟弟看进去书的女子,充满了兴趣。
谢家。
谢扶光看着手里的请帖,半晌无话。
大帅寿宴邀请她?
“大帅府这是何意?”谢夫人也没看懂。
文姨娘道:“总不是将军走了五年,大帅想起来照顾他的女儿了。”
这话是带着埋怨的。
谢家男朗都是为大帅开疆拓土战死,大帅除给了—笔抚恤金外,再无其他照拂。
“应该不是大帅的意思。”谢扶光道。
谢夫人微讶:“大少请的?”
除了穆野,她也不认识大帅府其他人了。
谢扶光合上请帖,琢磨穆野的意思。
“别是没安什么好心,礼物送去,人别去了。”谢夫人对大帅府也有—肚子埋怨。
虽说人走茶凉,但大帅未免太寡恩。



老夫人打的一手好算盘。

沈知章去找了凌云之,听闻穆野横插一脚,她气的要给凌师长打电话:“我要让阿爸参他一本,大帅都不管下属的家事。”

“大帅与他毕竟是父子,为这事告......

谢扶光在天亮前回到云虚观,补了个觉,下午带着花朝回城。

一进城就听说了军政府剿匪的事,是件大喜事,人人乐道。

“听说了吗,剿匪的还是个女军官呢。”

“听说了,凌师长的女儿,留洋回来的,是大帅亲聘的女军官,军政府独一份。”

“古有花木兰,今有凌云之,女子典范啊。”

听来听去都是在吹捧凌云之的,没听过一次穆野的名字,也没有澄清之前的传闻。

谢扶光若有所思。

花朝鄙夷:“捡别人的功劳还这么大张旗鼓的宣扬,臭不要脸。”

土匪明明是她家小姐剿的。

凌云之不过是把人带了回来而已。

怎么就是剿匪英雄了。

“她想当英雄就让她当。”谢扶光不甚在意:“走吧,去趟西餐厅。”

她没再想穆野,大帅府的事她也管不着,只要她的货安然无恙就行。

谢扶光去了西餐厅,刚巧碰上大卫出门。

“你来的正好,我接到通知,能去码头提货了。这回真是有惊无险,想不到军政府真有人敢去剿匪,听闻还是个女人。”大卫同她说。

谢扶光:“略有耳闻,你去吧,提回来了往谢家打个电话,自会有人来找你。”

“你不一起?”大卫道:“你如此重视这批货,不亲眼去看看损失了多少能放心?”

就损失了一个花瓶。

谢扶光心里有数:“我不方便露脸,想来有军政府保驾护航,便有损失也不多。”

“你还挺相信那位女军官的能力的。”大卫笑道:“听闻她是军政府第一个女军官,不知是不是同你一样厉害。”

花朝心说她给小姐提鞋都不配。

谢扶光同大卫分开后回了沈家,一回来也是听各处院子都在说剿匪的事,不同的是沈家只夸沈知章,说他剿匪立了功,去大帅府见大帅去了,大帅赏罚分明,沈知章立了这样大的功,说不得就要进军政府了。

那可比进内务厅有前途,听闻老夫人高兴的给报喜的人打赏了不少钱。

花朝小声埋怨:“又来一个白捡军功的。”

谢扶光轻嗤一笑,径自回了松云居,从昨晚就没洗澡,她快馊了,要好好泡个澡,她和沈家即将开战,需养精蓄锐。

沈知章去了大帅府一去不归,消息却不时传来。

一时说他深得大帅赏识,大帅亲自考校了他的学问后,聘他为军政府参谋处参谋。

一时说凌师长也已经认可了他,默许了他与凌云之的婚事。

一时又说连大帅都夸他和凌云之是天作之合。

报纸上也刊登了他和凌云之剿匪一事,满纸都是对这两位留洋归来的学子的称赞,两人一时风头无两。

花朝送了今天的报纸进来:“抓来的土匪都被枪毙了,大帅府大少亲自行刑。”

又奇怪:“人是凌云之抓的,也是她审的,怎么最后杀人的活落大少头上了?”

还能怎么,自证清白呗。

看来大帅也不十分相信穆野,否则穆野用不着这样证明清白。

换言之,穆野在军政府的支持者不多。

也对,若有很多人拥护,他早被扶上少帅之位。

“大少长的可真好看。”仲夏也来看,看完就道。

谢扶光认可的点头,照片都把他拍丑了,本人更好看,是她两辈子加起来看到过的,最好看的。

“少奶奶,老夫人请您过去。”福禄院里来了人。

谢扶光放下报纸:“可是少爷回来了?”

“是,少爷刚回来,回了文昌居洗漱。”下人回答。

“好,我就来。”

谢扶光先把人打发走,上楼从保险箱里取出离婚书,不急不慢的去了福禄院。

沈家一家子人又都欢聚一堂,夸沈知章,夸凌云之,听的老夫人的嘴就没合拢过。

她一进来,老夫人笑容更胜,招呼她到身边坐。

谢扶光坐下:“祖母找我何事?”

“是喜事。”老夫人咧着嘴角:“凌师长已经同意了知章和云之的婚事,我们也需要选个好日子去下聘。”

“聘礼不能寒酸,毕竟是凌师长的女儿,太寒酸了凌师长要不高兴。”沈宝先定下基调。

谢扶光淡笑:“可这事与我有什么关系?”

“你是当家主母,如何下聘,还得你拿章程。”大夫人道。

“这样啊。”谢扶光还是淡笑:“那这主母我不当了呢。”

大夫人没明白她的意思。

“这是何意?”老夫人嘴角的笑意淡了。

谢扶光把离婚书摊开推过去:“意思是我要离婚。”

老夫人嘴角的淡笑倏然敛去。

大夫人目瞪口呆。

满屋噤声。


凌云之离她们太远了,她能当女军官,离不开自身的努力,但更多的还是家世。她们出身普通,付不起留洋的学费,也许永远成不了女军官。

谢扶光才是她们可以追逐的光。

女学生们组织了庆祝游行,没有穿统一的校服,穿着随心所欲的衣裳,高喊着女性不被束缚,女性有权追求自由的口号。

外界在狂欢,沈公馆内一片阴霾。

门房颤颤巍巍的进来:“老、老夫人,少奶奶她……”

“什么少奶奶,沈家没有她那种狼心狗肺的少奶奶!”大夫人的眼睛瞪的要吃人。

门房差点跪下去,慌忙改口:“谢、谢小姐派人来传话,后日来拿钱,若没有现钱,便拿产业相抵。”

“一天的时间拿出一百万现钱,她是要逼死我们啊。”大夫人哭骂。

她们哪有这么多现钱。

沈家七七八八的生意加产业也不到两百万,谢扶光一下子拿走大半,是在要她们的命。

没人敢吱声,唇亡齿寒,两个姨娘并沈青竹也都恨死谢扶光了。

唯二房一家淡定坦然。

反正沈家有钱也没他们的份。

大夫人还在骂骂咧咧,老夫人听的烦:“够了,你在这里骂破喉咙她也听不见,还不如想想怎么凑钱。”

“母亲真打算给她!”大夫人跳起来。

“你不给她,等着大帅亲自来替她要?没听知章说吗,大帅亲自发的话,让法院公事公办,不得徇私舞弊,大帅都在护着她,你赖她的账,是想吃大帅的枪子!”

老夫人才是最不想给的,可她有啥法子,凌师长再大大不过大帅。

“给吧,知章还在大帅跟前当差,大帅有心照顾英烈之女,知章得给他做这个面子。”沈宝先也是满嘴苦涩。

那是一百万啊,他的心都在滴血。

大夫人又哭:“可我们去哪里凑,总不能真变卖生意产业。”

沈家最大的生意就是祖上传下来的纺织厂了,这个是立家之本,绝不能变卖,其他的产业都是边角料,但临时变卖也卖不出好价钱。

老夫人的意思是把能凑的现钱凑一凑,不够的家里人再凑一凑,再缺的就用房产铺子抵。

这就是每个人都得掏家底了。

谁能愿意。

老夫人不管她们愿不愿意,她的话在沈家就是圣旨,摆手道:“现在就各自回去凑钱,没有现钱就变卖首饰。”

众人苦不堪言的走了。

大夫人回去就开始清点自己手里的现钱,根本没多少,妆匣里倒是有不少首饰,要是全卖了,她以后如何出门。

至于嫁妆,哪里还有,早些年沈家都快吃不起饭了,她的嫁妆早卖光了。

这才过了几年好日子又开始卖东西,大夫人又恨的哭起来。

嬷嬷安慰她:“大夫人想开些,艰难只是一时的,沈家的根基还在,钱总还能赚回来。”

又道:“沈家从前那般光景都能起死回生,如今不比从前胜多了,待少爷把凌小姐娶进了门,沈家定能再上一个台阶。”

嬷嬷是会安慰人的,每句话都说到了大夫人心坎上。

她不哭了,抹掉眼泪,说话都有力气了:“你说的对,我哭什么,谢扶光这是给云之腾位置,她进门就是唯一的少奶奶,凌家只会更满意,成了姻亲,还怕凌家不提携咱们家吗。”

嬷嬷:“是这个理。”

大夫人也不挑拣了,一股脑把妆匣塞给嬷嬷:“这些都拿去卖了吧。”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等云之进了门,还能看着她这个婆婆寒酸不成?


谢扶光冷笑,沈家的不要脸,是一点也没出她所料。

“就这样吧。”

有几处地契都是她想要的,谢扶光见好就收。

她突然这么好说话,老夫人并其他人都愣了,忍不住怀疑她是不是又在算计什么。

“办手续吧。”文士钊拿出离婚书:“在这上面签字即可。”

沈知章签了字,最后一笔力气大的把纸都戳破了。

这种发泄不满的方式,简直比三岁孩童还幼稚。

谢扶光不屑一顾,收好了属于她的那一份离婚书。

余下两份一份是沈知章的,一份民政科的拿回去存档,当场给两人颁发了离婚凭证。

至此,两人才算彻底解除了婚姻关系。

谢扶光心头彻底松快,起身就走,无半分留恋。

沈知章还记着云之的话,追上去:“谢扶光。”

谢扶光侧身看他:“还有何事?”

她穿着旗袍,侧身的时候更显玲珑,身姿妙曼,风情灼灼。

沈知章看花了眼,脱口而出:“你爱过我与否?”

问完他就后悔了,他本来想问的不是这个。

覆水难收,他也只能被动等待她的答案,心底深处隐隐期待她的答案是肯定的。

“没有。”谢扶光的否定,冷漠又决绝。

沈知章的脸一瞬难堪,云之没说错,这才是她的真面目。

“说我薄情寡义,可我也是真心要和你做夫妻,你却从始至终都是虚情假意,谢扶光,你才是彻头彻尾的骗子!”

谢扶光好笑:“谎话说多了连自己都信了是么。”

沈知章恼怒,不再与她说儿女情长,看着逐渐抬远的钱箱子,奉告:“如今世道之乱,我看你们孤女寡母,如何守住家财,安身立命。”

“那你便看着好了。”她声音清淡,神色温良,像极了开在雪地里的梅花,看似极易摧残,却又比谁都顽强。

沈知章耳边回荡着她的话,久久没有回神。

从沈公馆出来,谢扶光先送其他人离开,最后她自己才上了小汽车,让司机去凯撒宫。

穆野喝了半壶茶,耐心告罄时,谢扶光走进来。

她穿着梅花刺绣旗袍,像披了一身冷霜,浇灭了他的烦躁。

时下女子都爱穿旗袍,他看谁都一个样,唯独她,穿出了不同。

具体他也说不出哪里不同,反正他能记住她每次的旗袍样式。

“你喜欢梅花?”他见她穿过三种样式不同的旗袍,但绣花都是一种。

谢扶光微愕,在点头和摇头之间摇摆。

她要是说这不是梅花,大少爷会不会恼羞成怒给她一枪?

“带钱了吗?”穆野像也是随口一问,没指着她回答。

谢扶光顺势逃离问题,取了支票给他。

“十五万?”穆野眯了眯眸:“又想使唤我做什么?”

谢扶光摇头:“十万是我们之前说好的酬谢,五万是我对大少的私人赞助。”

天上不会掉馅饼。

穆野很警惕:“你为何赞助我?”

谢扶光:“敬佩。”

穆野:???

谢扶光看着他的眼睛:“我敬佩为不公发声者,敬佩为理想奋斗者,敬佩为前方开路者,敬佩为光明献身者,也敬佩与乱世之中,拿起枪,保家卫国的每一位军人。”

穆野与她对视,须臾,眼底蔓开几分散漫不羁,他说:“少给老子戴高帽,老子养私兵,只是不想跟着的兄弟饿死。”

谢扶光:“朱元璋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

穆野:……

他走了。

走的毫无预兆,副官慢了半拍才追出去。

穆野阔步上了车,副官喘着气追上:“您怎么说走就走?”

“不然呢。”穆野没好气:“问她朱元璋是谁,问她那句话什么意思?”


穆野直勾勾的看着她的眼睛,她连眼神都不敢飘忽。

眼睛略大。

眼神没那么锋利。

眉毛也略弯。

与她的还是不一样。

穆野放下手:“走吧。”

谢扶光‘不明所以’的离开,没人看出她内心的紧张。

“大少,您这……”副官用手挡住自己的脸:“啥意思?”

穆野:“感觉她跟火车上的那个女人有点像。”

副官无语:“您是找人找疯了吧,谢小姐弱不禁风,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哪里像。”

那个女人,可是能跟大少过招的。

穆野知道是错觉,抬脚往外走。

副官跟上,他先去买单,穆野去了外面车里。

刚点上烟,副官一脸复杂的回来。

“什么表情?”

副官:“我去结账,经理说他们老板交代了免单,不仅这次免单,以后大少来,都免。”

穆野抽烟的动作微顿:“谢扶光?”

副官点头,羡慕的眼泪从嘴角流出来:“谢小姐,是真有钱啊。”

凯撒宫作为近两年新崛起的销金窟,可是日进斗金呐。

谢小姐能跟洋人合伙做生意,有钱都是其次,更得有本事,洋人最看不起国人了,能让他们放下身段,谢小姐必有十分的过人之处。

有意思。

穆野抵了抵腮:“你说我要不使个绊子让她离不成,等凌云之嫁过去,她那点猪脑子,能被谢扶光玩死吧。”

副官:……

他面无表情的问:“十万军饷大少不要了?新武器大少不想买了?军队大少不想扩张了?”

穆野:“当我没说。”

他把自己摔进车椅里,感慨日子过的怎么比当土匪的时候还穷。

沈公馆。

穿着军装扛着枪的大头兵从大门口站到松云居,另外还有人不停的从松云居里抬箱拢,沈家人干看着不敢阻拦,谁都怕吃枪子啊。

左邻右舍又出来看热闹,光箱子都数了十几了,不免唏嘘:“谢家当初嫁女,真是陪了不少嫁妆。”

“足足六十四抬呢,这几年为养活一家子变卖了不少,不剩多些了。”

“沈家着实狼心狗肺,吃媳妇的喝媳妇的,到头来还要休了人家。”

“原是不想休呢,可人家要离婚,要分家产,他们就急了呗。”

“这抬走的不是嫁妆,是福气,沈家的福气,到头了。”

谢扶光心善,街坊邻居谁家有个难处她都伸手,沈家这般行事,人人唾弃。

沈知章终于从公务中脱身回来时,松云居早已被搬空,军政府的兵也撤走了,下人们把被子弹打穿的门匾摘下来,黑漆漆的三个子弹孔依旧让人心惊。

穆野行事如此狂妄,难怪不得军中老将们的喜欢。

沈知章暗暗记下此仇,必要找个机会报复回去。

大夫人更担心要打离婚官司的事:“知章,你务必要请凌家出面向法院施压。”

“我会的。”沈知章安抚她:“姆妈不必太担忧,即便我们什么都不做,法院知道我即将是凌师长的女婿,都要偏袒于我。”

“是这个理。”老夫人冷笑:“她也就会耍小聪明了,可在权势面前,小聪明不值一提。等她撞了南墙,撞的头破血流,还是要乖乖回来。”

自古和离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们有的是时间耗,不说多,耗个一年半载,谢扶光就得屈服了。

老夫人自认没有驯化不了的女人,端看手段厉不厉害了。

她让沈知章好好当差,不要为家里的事分心,为大帅办好事,得了大帅的信任,才是沈家屹立不倒的法宝。

另一个就是哄好凌云之,她进了门,沈家才算跟军政府结了亲,以后就不用在商人圈子里打转了,商人的身份还是低贱了些,哪有军政官员的圈子风光。


凌云之要跳车去追,被沈知章拦住:“你不是她的对手,别冒险。”

“暗器伤人算什么本事,近身搏斗她定不是我的对手。”凌云之不服。

“那是自然。”沈知章安抚她:“穷寇莫追,活捉了这么多人,我们这次的剿匪已算成功。”

“对。”凌云之想起来:“擒贼擒王,抓住穆野才是人赃并获。”

他们留下士兵们看守土匪,一起往客厢追。

追到客厢,哪里还有穆野的影子,只剩下一个被打晕的土匪。

“另一个呢?”凌云之问吓的瑟瑟发抖的乘客们。

一人结结巴巴的回:“跳、跳车了。”

晚了一步。

凌云之气的踢了脚座椅:“还是让他跑了。”

沈知章:“抓到其他人也是一样的。”

凌云之:“他们绝不会供出穆野。”

沈知章觉得无所谓,重要的是他们已经立功。

大帅定会奖励他,赏识他。

届时他提出想进军政府,大帅也会应他。

他靠自己的本事进了军政府,在凌师长面前也能挺直腰杆。

沈知章收获颇丰。

并不在意跑了谁。

凌云之却十分在意,她就是冲着抓穆野来的,让穆野跑了,她难受至极。

谢扶光跳了车又一口气跑了很远,想甩掉身后的尾巴,可并不容易,几番失败后,她停下来。

身后的尾巴也停下。

谢扶光转身:“别再跟着我。”

穆野:“非要跟呢?”

谢扶光:“杀了你。”

穆野哈哈笑:“试试。”

说完他先动了,朝着她脸上的黑巾而来。

谢扶光防守,两人缠斗起来。

穆野不与她真打,一心朝她脸上的黑巾使劲,谢扶光防的很累,再这么撕扯下去,面巾自己都要掉了。

她可不能露脸。

“不打了。”谢扶光后退数步:“你不就是想看我的脸,给你看便是。”

穆野收手:“早该识相。”

谢扶光左手去摘面巾,穆野的注意力被她摘面巾的动作吸引,一时没发现她的右手动了,等他反应过来,眼睛已经疼的睁不开。

“只是一些面粉,但你若不及时清洗,恐有眼瞎的可能。”谢扶光转身就跑,都没顾上捡起掉落的面巾。

穆野第一次着女人的道,气着气着就笑了。

等着!

掘地三尺他也得找到她。

穆野红着眼睛回来,副官瞧见了,大吃一惊:“大少怎么还被土匪给打哭了?”

“滚。”穆野踹他:“我几时哭过,着了个女人的道。”

副官挨了一脚,嬉皮笑脸:“人家有名字,叫凌云之。”

穆野:“你看见了?”

“昂。”副官夸张的道:“押着十好几个土匪,好大的威风呢,又够凌师长在大帅面前长脸的了。”

穆野才听明白他说的谁。

火车上另外一个女的。

当时没注意看,原来是老熟人了。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穆野不悦。

副官想的多:“我咋瞅着她像是来拿大少您的。”

“骂谁。”穆野剔眼:“找抽是不。”

副官挪远几步,给他分析:“凌师长家的那个小姐,多年前就跟您有仇,前两天才留洋回来,一回来就听说您为非作歹,您说她不是来拿您是来拿谁的。”

又道:“您不跑还好,一跑更解释不清了。”

最后发愁:“这可咋办,越描越黑了。”

本来他们是来抓土匪自证清白的,结果倒好,碰上了军政府的人,碰上就碰上吧,大少还跑了,这不就是畏罪潜逃吗。

“凉拌。”穆野没当回事,他本来就没在意外界的说法,只是被他姐唠叨烦了才出来这么一趟。

他上了车,喊副官:“不上车等着老子请你呢。”

副官赶紧上去开车,还没忘记问:“您说的女人不是凌小姐,难不成是个女土匪?”

“不是。”穆野道:“我就是去追她的。”

副官震惊:“还有大少追不上的人呢。”

穆野剜他:“她使诈。”

能在大少眼皮底下使诈也是本事啊。

副官表示钦佩。

穆野磨牙:“我定会找到她。”

“要找的。”副官忙问:“她长什么样子,回去让人画出来。”

穆野:……

“不是吧,您连对方的脸都没看见?”副官简直震惊。

穆野想把他踹下去:“闭嘴,再说话把你舌头割了。”

副官内心笑出声,哈哈哈,居然有人能让大少吃瘪,大帅都做不到呢。

关键还是个女人,他顶礼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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