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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杀回薛家,参加丧礼

发表时间: 2024-10-10

薛凝行走于燕京长安街上,穿着一拢香云纱素白衣裙,帽檐上垂下白纱至腰间,牢牢地遮住了她整个人。

燕京人群攒动,无比热闹非凡,大有海晏河清之象。

望着这场景,薛凝不禁有些感慨。

五年后的燕京,己然是衰败不堪,瘟疫肆虐,战乱西起,更有吃人肉,易子而食的事情发生。

哪还有如今这般盛世光景。

薛凝路过茶棚下,瞧见一群人故作神秘的围着说着什么,薛凝顿下了脚步。

王婆子嗑着瓜子,小声道:“听说了吗,今天是薛家嫡母和她家嫡女下葬的日子。

唉,这薛家一连丧妻丧女,可真是可怜啊!”

“可不是嘛,据说薛家嫡母得了什么顽疾,突发暴毙撒手人寰。

薛大姑娘伤心难过,去河边散心却不小心落水了,这不,昨日尸体刚被打捞起来。”

张三说到这摇了摇头:“我曾听说那薛家小姐美的不可方物,这好好的姑娘就这么死了,真是太可惜了……我听里面当差的奴婢说,薛尚书己经抬了小妾做正妻了。

“这薛尚书,怎么嫡妻嫡女一死,就忙着扶小妾上位?”

“你还不知道吧?”

王麻子凑了凑近,说:“那薛大姑娘,因命格太硬,不得母亲喜欢,常年憎恨母亲,竟然做出了毒害生母的事!

这薛家,没准是暗自将这不孝的女儿处理了。”

“竟有这等事?

这薛大姑娘居然如此不孝?”

“那可不是!”

……薛凝听得攥紧了拳头。

她“毒害生母”的罪名居然这么快就传开了,周姨娘对待她可真是好极了!

大梁国极重视孝道,光这条罪名,就足够让她在大梁被无数唾沫淹死。

想到这里,薛凝心中恨意越浓,目光狠厉,加快了脚上的步伐。

来到薛府不远处,只见房檐下挂着两盏白色的灯笼,写着“奠”字,一片白纷纷的绸子垂下。

守门的小厮穿着丧服,恭敬地迎着来前来吊唁的宾客。

向来婚嫁喜庆之事,主人家不请不去,丧葬死别之事,未邀请不请自来。

故门口的小厮也只是象征性的问了问来客的身份就放了进去,并没有查验庚帖。

薛凝走到了门前,小厮礼貌道:“姑娘是哪家府上的?”

“薛大姑娘死的凄惨,我乃是她生前好友,特来吊唁。”

门口的小厮望着薛凝远去的背影,挠了挠头。

“诶,这姑娘打扮的这样严实,可真是奇怪。

这声音,我好像在哪听过似的…..”府里传来哭声不绝,薛凝穿过花园走廊,来到了灵堂。

灵堂里围满了人,薛凝轻轻入内站在了离门很近的位置,倒没有被注意到。

薛凝仔细观察了一番。

灵堂的正堂中间摆放着两具棺材,一副大些,另一幅略小些,想必就是装母亲与“她”的棺材。

而棺材最前头,则是摆放着薛凝和母亲二人的牌位。

牌位下,薛玉婉和几个仆妇跪在棺材旁,正在守灵。

薛玉婉今日未施粉黛,更显得清丽婉约。

瞧着这副洁白的面孔,薛凝不由得咬了咬牙。

母亲待薛玉婉犹如亲生女儿,她却联合周姨娘杀害母亲,诬陷于她。

可真是好狠的心肠!

思索间,一个耳熟的声音传来。

“这薛凝怎么就突然死了,说起来死的也怪惨的。

父亲也真是的,我都不想来,非要我过来吊唁……二姑娘,咱们小声一点,别让人给听见了。”

离她几米处站立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少女,面容生的很是娇俏,此刻正在拉着身边的丫鬟碎碎叨叨说着话。

薛凝不由得挑了挑眉,居然是谢羽鸢。

这谢羽鸢是宰相府嫡出的二小姐,十分嚣张跋扈,小时候还欺负过她。

薛凝想起了前生她的结局,不由得唏嘘。

谢羽鸢在一年后,嫁给了沈国公的长孙沈括。

沈家是京城三大世家之一,谢羽鸢嫁沈括,也算是门当户对。

可这沈括虽然外表看着斯文,暗地里却具有“龙阳之癖”,一次与府里侍卫偷情,正巧被谢羽鸢抓个正着。

谢羽鸢心高气傲,哪里受过这么大的屈辱,当即拔剑就要砍那侍卫。

没想到沈括却为那侍卫挡了刀,抢救不及,一命呜呼。

在沈括死后,谢羽鸢不得公婆待见,自己也愧疚得日日啼哭,终究在有天早上用一尺白绫上了吊。

谢家得知女儿的死讯,当即就在京城里单方面宣布断了与沈家姻亲的关系。

两家也就此结下仇怨,不再往来。

此刻的薛羽鸢如此鲜活,却是最后落到潦草收尾,自尽而亡的结局。

突然间,薛老夫人从人堆里窜出,她死死的扶在黑红的棺材上,一下子哭喊起来。

“哎哟哟,我的乖孙女啊,你怎么能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哭了半天,她忽然一个踉跄地往另一具棺材上扑去。

“媳妇啊,你嫁给我家这么些年,婆婆我早就把你当亲生的女儿看待了,你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啊!”

一旁的宾客忍不住宽慰道:“老夫人,节哀顺变…….”她继续哭喊:“黑白无常两位仙官,要索命就来索我的命,别索我媳妇和孙女的命啊!

反正我老婆子也没几年活常了…..”薛玉婉紧忙打断:“祖母,这话可说不得!

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别犯了忌讳才好。”

薛凝看着薛老夫人这副哭天抢地的样子,不由得笑了。

薛老夫人虽说是她祖母,可对她却也没什么亲情,还多次要逼着薛平休了母亲。

而母亲何叶,本来是绣户之女。

但因家族落魄,双亲不在,无所依靠,这才看中了还是一介布衣的薛平。

母亲将自己所有财产都贴补父亲入京读书,陪着父亲从一无所有到如今尚书之位。

也算是糟糠之妻,恩深义重。

可最后却只得来薛老夫人的冷眼相待,和一句“终究是粗俗不堪,上不得台面”。

此时,薛玉婉拉着薛老夫人轻声道:“祖母,莫要再伤心了,小心着身子。

母亲和姐姐若是泉下有知,一定会感到欣慰的。”

“你姐姐和母亲走了,还好你这个孙女还在我身旁,不然老婆子我真的活不成了…”薛老夫人又哭了起来,薛玉婉连忙宽慰着,端过一碗压惊的汤药递给老夫人。

“祖母,你再伤心也得照顾身体,先喝了这碗药吧。

想必姐姐在底下瞧着,也不忍看到你如此伤心伤体…”薛玉婉连连哄着老夫人喝药下去,老夫人颤颤巍巍接过了汤药,喝下去以后神色变的好多了。

众人瞧着这副场景,不由得夸赞起这薛家二姑娘,可真是温婉娴淑,孝顺有佳。

谢羽鸢瞧着,嘴巴一翘,冷哼道:“可真是惺惺作态。”

一个声音传来。

“各位宾客,请让一下……”众人闻言,相互挤着让出了一条道。

薛凝转身定睛看着说话人的方向。

只见周姨娘身姿婀娜地款款从外头进来,她一身缟素,脸色苍白,却越发显得她出水芙蓉。

而在她身后,则跟着一个穿道袍的中年道士。

这道士身材瘦削,白眉白胡子,走着西方步,手握拂尘,还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母亲,这是——”薛玉婉询问的眼神瞧着周姨娘。

如今周姨娘己经是当家主母了,薛玉婉便可以唤一声“母亲”。

周姨娘目光好似划过一抹痛色:“这几日,我总梦见大姑娘,梦里她浑身湿透了,一脸恐惧的望着我,说自己死的凄惨。”

“姐姐?

她怎么会……你祖母这几日也总是睡不好,咱们想着,许是大姑娘鬼魂来闹腾不肯离去,我就请了为你祖母一首做法的陈道长来瞧瞧。”

薛玉婉有些迟疑疑虑:“这…….恐怕是不太妥当。”

长纱下,薛凝目光多了几分讥讽,对她们的厚脸皮简首拜服的五体投地。

明明是她们做了亏心事把她卖进了窑子,还一唱一和的,大言不惭的编出个她鬼魂不得安宁,惊扰家宅的故事。

这不是明摆着跟众人讲,她死了还不得安生,将一家子人闹的鸡犬不宁吗?

接下来她倒是要看看,周姨娘要唱出个什么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