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黄皮叶红鱼的其他类型小说《麻衣神婿》,由网络作家“一举成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有很多书友最近在追一本叫做《麻衣神婿》的小说,是作者一举成神写的一本灵异风格的小说,小说的内容还是很有看头的,比较不错,希望各位书友能够喜欢这本小说。我出生那天,天降异象。为了让我活命,退隐的爷爷为我订亲续命。二十年后,因为爷爷给的一场造化,已成首富的未婚妻一家,却与我退婚。他们太低估了我爷爷的实力,太小觑了我的背景,结果报应来了.........
《麻衣神婿》精彩片段
《麻衣神婿》 小说介绍
完结小说《麻衣神婿》由不偷腥的猫所编写的都市生活风格的小说,主角陈墨叶子,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我目瞪口呆,这一招好狠了。不过他们罪有应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宋岳庭拉起他弟媳和宋君宝的手,快速往庄园深处跑去。阵法当中总的有八门,九宫,到处都是看不见的墙,如果要摆脱掉僵尸,那必须找到进入下一...
《麻衣神婿》 第015章:胎记消失 免费试读
我目瞪口呆,这一招好狠了。
不过他们罪有应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宋岳庭拉起他弟媳和宋君宝的手,快速往庄园深处跑去。
阵法当中总的有八门,九宫,到处都是看不见的墙,如果要摆脱掉僵尸,那必须找到进入下一个九宫格的门。
“宋岳庭,如果在七日之后,你还活着,那我就放你们出阵。”叶子对着跑远的宋岳庭喊道。
阵里传来了宋君宝哭天喊道的声音:“爹,你不要咬我啊,我是你儿子君宝啊,你听见了吗?别追我们啊。”
“你这个死鬼,做人怂,只会欺负我们娘俩,现在做了鬼,还是那么怂,有本事你就跳出去咬死那杂种,你追我们干嘛啊?作孽啊……”
渐渐地,三人跑没影了,但宋松庭所化的僵尸还在一蹦一跳的追了上去。
直到三人没影了,叶子才出声说道:“猫妖,出来吧,别躲在草丛里了。”
“竟然被你发现了,喵。”黑猫从不远处的草丛里钻了出来。
“我本以为你会趁我发疯之时,攻击我,没想到你竟然没出手,着实让我惊讶!不过你能在关键时刻,跳出来帮助陈墨,这倒令我挺惊讶的。”
叶子与黑猫四目相对,叶子继续说道:“咱们斗了几百年,斗了两辈子了,你还是那么执着,我跟你说,你上辈子与陈墨无缘,这辈子你也一样没机会,陈墨是我的,你抢不走!”
说完之后,她扭头离去。
临离去之前,她瞅了我一眼。
她那眼神冷冰冰的,与我之前见到的叶子完全不一样,虽然是同一张脸。
我目瞪口呆,这话的信息量太大了,我一时没明白过来。
黑猫瞅了我一眼,转身再次钻入草丛,没入了夜幕当中。
我快速朝着宋岳庭一行人追了上去,但却找不到人影了。
只有时不时传来一阵的惨嚎声和啼哭谩骂声。
我循声追了过去,但对方早已不见了身影。
我知道,那是因为他们处于阵法的世界当中,与我们所处的世界并不是同一个世界。
科学研究证明过,地球是有十几个维度重叠组成的。
一个维度就是一个世界,两个维度之间的人或者动物,相互平行的,看得见摸不着。
比如传说中的鬼,它就与人类世界处于不同的维度,看得见,摸不着。
按道理,他们在阵法当中,除了操控阵法的人之外,其他人是看不见,听不见,甚至感受不到他们的存在。
而我和叶子,就是操控阵法的人。
所以原则上除了我们两个,其他人是不可能在庄园里看见他们的。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第七天。
叶家表面上风平浪静,似乎一切都归于平静了。
但只有我和叶子,每天都能够听到哭嚎声,求饶声,还有打斗声。
一直到第七天的夜里。
叶子走到了景门大门前,也就是放宋岳庭他们进来的那个门。
我也跟了过来。
按照约定,如果宋岳庭等人没有被僵尸咬死,那我们就要放他们走。
不远处,一道身影一瘸一拐的朝着大门的位置走了过来。
期间摔倒了几次,又几次爬了起来。
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已经没有了之前那神气的模样。
而且只有他一人,没有了宋君宝母子的身影,也没有那只僵尸的身影。
他跌跌撞撞的来到了我们的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双手抱头,声泪俱下,求饶道:“我错了,我不敢挑战陈三元大师的八卦阵和他的绝命卦。我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了,求求你们,按照事先的约定,放我一条生路。”
“我保证,从今以后,我不再踏足叶家半步,我退出风水界,离开鹭江市,归隐山林,与世无争。”宋岳庭对着我们连连磕头。
我很好奇,一直往庄园里看,问道:“他们呢?”
“死了,都死了,我弟弟咬死了他自己的妻儿,而我亲眼目睹了这一切,我却无能为力,没办法救下他们。”我感觉宋岳庭已经崩溃了。
“让你走可以,留下一条手臂。”叶子冷漠出声。
虽然有些于心不忍,但也防止他日后算计。
一旦独臂,基本也就断了在风水圈混的资本了。
何况他一开始就叫嚣着要我一只手臂。
现在是因果报应,罪有应得。
我不敢看,转过身去。
“啊……”一声凄厉的声音传来,我双手捂住了耳朵。
“你走吧。”听到叶子这一声,我才转身。
只见地上有一条血淋淋的右臂,而宋岳庭单手捂着伤口,一步步朝着大门而去。
大门慢慢打开,宋岳庭快速逃出,如蒙大赦。
“我怎么有种放虎归山的感觉。”叶子突然冒出一句,然后走了过去,将那条手臂捡了起来。
我有些慌了,她拿着手臂,不会是要吃了吧?
“你紧张什么?这是战利品,留下这条手臂可以当介质,如果他再作恶,我们就用这手臂做法,弄死他。”叶子解释道。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目的。
“天色也晚了,回去休息吧。”她走过我身边之时,突然停下,继续出声说:“我约了明天去看婚纱,拍婚纱照,所以明天你早一点。”
“嗯,我知道了。”
第二天,叶子拉着我去挑婚纱,拍婚纱照。
这摄影公司也是叶家旗下的,各种各样最顶级的婚纱,叶子都要试一遍。
我就在边上看着,以我的审美,叶子穿哪件衣服都是好看的。
但她很挑剔,哦不,应该说是很贪心,觉得哪一件都好看,觉得哪一件都得拍一组。
所以一直在挑选,总觉得下一件会是更好的。
然后其中有一件露背的婚纱,穿起来也特别好看。
但我觉得似乎少了点什么。
想了好久,突然想起来,一想起来,我脸都黑了。
不是说叶子的后背有一块黑蛇的胎记吗?
怎么眼前的叶子后背光溜溜的,不见那块胎记?
还是说叶子嫌这块胎记不好看,都不敢穿露背的衣服,所以用激光把这块胎记给洗了?
我赶紧拉住叶子,将其拉到边上,小声问她:“叶子,你后背的黑蛇胎记呢?”
“没了啊。”叶子有些欣喜的说道:“前几天还在的,但那天我和我爹上你家去,也就是说退婚的那天,跟你说完回来之后,我去洗澡,一照镜子,发现这个胎记没了,你说神不神奇?”
说完之后,叶子还惊喜不已,显然这块胎记成为了她的心病,如今她的胎记突然凭空消失了,她自然是高兴得不得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这块胎记就是我们婚姻的基石。
我现在完全可以肯定,那条黑蛇就是叶子身上的胎记。
昨天帮助我的那个叶子,就是这枚胎记。
它离开了叶子的身躯,却幻化成了另外一个叶子。
“陈墨哥,你怎么啦?看着不是很高兴。”叶子见我脸色不是很好,出声问我:“这胎记凭空没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对于我们有影响吗?”
叶子还是蛮心细,一见我脸色不对,立马就意识到了。
“我也不确定。”我摇摇头说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希望不会有影响,我看我们还是尽快完婚,以免夜长梦多。”
“嗯。”叶子也点点头,毕竟所有的条件都答应了,现在都已经在拍婚纱照了。
接下来又是拍了一天的婚纱照,还特地开了游艇出海,到月牙岛上去拍外景。
一天下来,累得跟孙子似的。
这月牙岛也是叶家旗下的产业,岛上的一切都是叶家的,这个岛被打造成一个旅行圣地。
来鹭江市旅游的人,如果没过来一次月牙岛,都不算来过鹭江。
累了一天,回到酒店,洗洗就睡着了,饭都没吃。
睡得迷迷糊糊,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我感觉好像有人一直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我认为是叶子,因为我们这一间是总统套房。
虽然她和我都有各自的卧室,但我房间门没锁,她进来也很正常。
然后就是感觉旁边的席梦思一沉,有人坐在了床沿。
小说《麻衣神婿》 第015章:胎记消失 试读结束。
我出生在东北一个偏远山村,据说出生当天有人看到我家祖坟前有两只黄皮子像人一样站着,不停地俯首叩拜。
我爷爷陈言是个风水先生,他信命,于是给我取了个很不入流的名字,陈黄皮。
在我出生第二天,村里闹了场规模很大的黄鼠患,将村民的鸡鸭偷了个精光。
加上那段时间,有两个村民上山采药,离奇地摔死了,村里多了两寡妇。
村里人信邪,觉得我不吉利,多次提出要将我送走。
要不是我二叔是村长,有点威望,我也不可能留得下来。
可在我一岁的时候,村里突然闹大旱,颗粒无收。加上我体弱多病,村民们又将矛头指向了我,这次就连我二叔出面都没用。
就在我家和村民的矛盾激发到顶峰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让所有村民噤若寒蝉的事情。
那天中午,足足有上百辆豪车从村口外一里路,一直排到了我家门口。
原因很简单,封卦五年的青麻鬼手决定重新出山,再卜一卦。
也就是那时候,我家里人才知道爷爷居然是曾名动四方的青麻鬼手,我家是麻衣世家,爷爷是第十六代传人。
那天前来找爷爷算卦的几乎都是政商大咖、风水界大拿。
梅花圣手、青衣方士、身上盘着大蛇的地师……据说就连省城的首富都来了。
他们都想得到爷爷这最后一卦,毕竟爷爷一生起卦三千九百六十四次,无一落卦。
而封卦后再起卦,这是要折寿的,得到这一卦的人也会沾染到爷爷折损的气运,所以他们才会挤破脑袋来争抢。
爷爷的要求很简单,必须带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女婴过来,他会挑中一个与我订娃娃亲,而他这最后一卦也会送给这个家庭。
最终得到这一卦的却不是圈内人,他是来自西江市一个小康家庭叶家的叶青山,他原本只是来凑凑热闹的,没曾想竟被爷爷选中了。
叶青山在得到爷爷这一卦后,将比我小三个月的女儿和我订了娃娃亲。
自此我就有了名义上的老婆,她的名字很好听,叶红鱼。
叶青山和我爷爷说好了,必须在我二十一岁生日那天,才能让我两见面,接我去做叶家的上门女婿。
随着叶青山的离去,一场轰动全国风水界的大事就此收场。
说来也怪,自此之后村里风调雨顺。
加上爷爷的威望,我家在村里的地位也有所升高,没人再敢来找我麻烦。
我的身体有所好转,爷爷的身子骨却每况愈下,明明六十几岁的人看着跟七老八十似得,头发花白。
在我十岁那年,爷爷把我叫到了后山。
他负手而立,面色凝重。
我一直敬畏爷爷,感觉有大事要发生,吓得不敢说话。
爷爷郑重地问我做好成为麻衣世家第十七代传人的准备没有,我一阵欣喜,这是我一直向往的东西。
但我还是忍不住问爷爷,为何二叔求了他一辈子他不肯教,却要将一身本领隔代传给我。
爷爷落寞地叹了口气,他说这不是什么好事,看相算命就是窥天机,注定是要犯五弊三缺的。所以真正有道行的老先生往往都是非聋即瞎,不得善终。
而我却一出生就命犯五弊三缺,这让本准备终止传承的爷爷决定让我继承他的衣钵。
因为这就是我的命,打我出生那一刻起,就注定如此。
那天我跪在山顶,郑重三叩。一叩天地神灵,二叩孤魂野鬼,三叩列祖列宗。
自此我就成了麻衣世家第十七代传人,我家是青麻一脉,爷爷绰号青麻鬼手,而他却给我封号昆仑。
我问爷爷为什么要叫昆仑,爷爷说我们这一脉就是发源于昆仑神山。
我应该会是最后一代传人了,缘起缘灭,昆仑是所有风水师心之神往的地方,他希望我有一日可以真正站到昆仑之巅,那样我也许就有实力彻底改变风水师的命运。
我学起风水秘术来非常的快,就连爷爷都忍不住经常夸赞我的天赋。
记得有一本叫《撼龙经》的古籍,爷爷说他三十五岁才融会贯通,而我十四岁那年就掌握了寻龙捉脉之法。
我疯狂地汲取着风水阴阳之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方面的缘故,我性格比较孤僻,没什么朋友,加上村民们私下都传我是不祥之人,更是没少受同龄人的白眼。
这些对我来说早就习以为常,最让我难以忍受的是爷爷严令禁止我二十一岁之前给人看事,他说一旦我破戒,他将功亏一篑。
这真的让我很憋屈,空有一身本领却不能学以致用,那种无力和委屈一直使我备受煎熬。
我曾亲眼看出待我不错的张三爷双肩上的阳灯闪烁黯淡,那是大凶之兆,恐命不久矣。
果然,没过两天他耕田的时候,被自家的牛给顶死了。
还有一次,我察觉到我挺喜欢的女生张雅面泛青光,在右嘴角两厘米处还隐隐有一红点。这是命犯淫邪,一日后她放学的路上,就被村里的二傻子拖进了玉米地。
那天我真的痛苦到了极点,感觉自己就是帮凶。
我不敢见张雅,就偷偷地看着。当我看到她右肩的阳灯闪烁,像是被风一样往自己脖子上吹,我知道她承受不了屈辱,想要自杀。
我实在忍不住了,偷偷找了张雅的父亲,让他一定要看好自己闺女,最好拿个绳子捆住,不然小女生受不了刺激怕是要寻短见。
张雅被救了下来,而我却因此生了一场大病。
我卧床不起,头疼发热,上吐下泻,到后来甚至昏迷不醒。
直到三天后我才醒过来,醒来后我知道了一个天大的噩耗,爷爷死了。
那年我才十八,永远失去了最疼爱我的爷爷。
听我妈讲,在我生病后的第二天,爷爷就一个人进了后山的乱葬岗。
他给自己寻了一个风水最差的地段,挖了个坑把自己活埋了,连棺椁都没有。
没人知道爷爷是怎么将自己给活埋的,要不是我妈被托了梦,甚至一辈子都不知道爷爷已经去世。
那天我在埋葬爷爷那不起眼的土包前长跪不起,整整哭了一天一夜,最后昏死了过去。
我知道,爷爷是为了救我才这样做,他将自己最后的命留给了他的孙子。
这件事对我打击很大,我感觉是自己害死了爷爷。
自此我彻底休学,家门都不出,住在爷爷的老屋,陪伴我的只剩下了爷爷留给我的风水秘术。
而除了爷爷留给我的这些,还有一个信念支撑着我。
那就是我的妻子,叶红鱼。
这是爷爷生前最大的愿望,他希望我一定要与其成亲,他说只有她才能化解我的命劫。
终于,在我二十一岁生日那天,一辆我从没见过价值百万的奔驰驶到了我家门口。
那天我难得地收拾了下自己,还特意穿上了妈妈赶集买来的新衣服。
我像个大姑娘一样躲在内屋不敢出来,只是透过窗户偷偷往外看。
我看到一个青春洋溢的少女从车上跳下,她扎着高高的马尾,长相甜美,一双水灵的大眼睛更是四处打量着,似乎觉得很是新奇。
她就是我的妻子叶红鱼,我曾幻想过无数次她的长相,却依旧没想到她会这么好看,在我看来就像仙女一样。
“爸,你快下车啊,确定是这里吧?你口中的高人居然住这种土房子?”叶红鱼笑着开口。
她的语气并没有看不起的意思,就是单纯的好奇,但我听完之后却突然很难受,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后来我阅历丰富了,才明白这种感觉叫做自卑,我两似乎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一位很富态的大叔从车上走下,他笑着说:“没错,就是这里。虽然现在不流行看风水这玩意了,但当年可真是风靡一时啊。你敢相信你脚下这条路,曾经就连三省首富马老师也曾走过?”
好看的少女吐出可爱的舌头,做出一副不可思议状。
这富态的中年男人正是当年得到爷爷最后一卦的叶青山,但现在的他早已今非昔比,他现在已是西江市首富,旗下资产众多。
我习惯性地看向叶青山的面相,他的鼻子并不高隆丰厚,相反却很尖薄。
这里是人的财帛宫,往往这样的鼻子很难大富大贵,小富即安都难。
但他的眉尾处明显动过手术,不仅植过眉,就连左右天仓都拉过皮。
难怪他可以改变命运,我寻思应该是得到了爷爷的指点。
这时正在杀鸡煮饭的我妈拎着断了气的公鸡小跑了过来,热情洋溢地说:“这就是亲家公了吧,哇,媳妇也太好看了吧,咱黄皮真是行大运了。”
说完我妈还高声喊我的名字,示意我出来迎接,我这才红着脸走了出来。
看到我,叶红鱼上下打量了好几眼。
突然,她开口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挠了挠头,小声说:“陈黄皮,我爷爷给我起的。”
听到我的名字,她扑哧一声笑了。
“听说你爷爷是位风水大师?那你会看面相吗?”叶红鱼笑着问我。
我点了点头。
“那你来给我看看,你看看咱两婚姻能成不?”叶红鱼嘟着可爱的小嘴,继续问我。
我又郑重地摇了摇头。
“不能乱看,咱两还没正式成亲呢。”我一脸认真地说道。
爷爷曾跟我说过,我二十一岁后就可以给人看事了。但叶家不行,必须我和叶红鱼正式完婚,我才能给叶家看事,不然会生祸端。
我曾跪在爷爷的坟墓前发过誓,这辈子不会再违拗他的吩咐。
“哈哈,行了,就算你真会我也不信,我们大城市现在已经不流行这个了,你这是封建迷信。”叶红鱼笑着说道。
我没有和她争论,只是隐隐间突然觉得,今天他们父女这一趟过来,恐怕没这么简单。
很快我妈就烧好了饭,我们一起吃了农家菜。
饭桌上我沉默寡言,叶红鱼倒像是个小精灵一样,一直给我讲着外面的世界多么多姿多彩,还让我有机会多出去走走。
酒足饭饱后,叶青山突然对我妈说:“婶子啊,您看陈老爷子也走了好几年了。当年我闺女和您儿子订过娃娃亲,可是现在时代不同了,现在提倡婚姻自由。您看,咱是不是能把这婚约给解除?”
听到这,我妈的脸色瞬间就苍白了,她目瞪口呆,手足无措。
而我则猛地站了起来,坚定道:“不行!”
虽说我很喜欢叶红鱼的模样,但我不是个厚颜无耻之人,人家看不上我,我不会强求。
但这是爷爷拿自己气运给我安排的,我不能毁了爷爷的造化。
叶红鱼可就不这样想了,她以为我是要赖上她。
她忙对我说:“黄皮哥,你就是接受的教育太少了,观念传统守旧。你压根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我刚大学毕业,你却连高中都没读完。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但我们真的没有共同语言呢,咱两不合适。”
她语气并不尖酸刻薄,甚至还在照顾我的脸面。
但我听了之后却心在滴血,其实我虽然高中没读完,但我跟着爷爷学了很多知识,我敢说我比她叶红鱼有才华,但我却说不出口。
气氛一度陷入尴尬,这时叶青山站了起来。
他将一只密码箱放到桌上,温和地说:“当年我确实呈了老爷子的情,虽说不知道我飞黄腾达和他到底有没有关系。但我叶青山也不是背信弃义之人,这里有一百万现金,就当是我们叶家悔婚的赔偿吧。”
妈妈是位地道的农村妇女,听到一百万她都吓傻了。
而我对金钱没有概念,我并不想要这一百万。
但爷爷也说过,万事莫强求,强扭的瓜不甜。
再加上我那要强的性格作祟,我低声说:“那好吧。”
叶青山满意地笑了,拿出一张退婚协议书,让我签字。
我拿着笔,郑重问他:“叶叔,你们也许不信阴阳风水。但我还是想提醒你们,我爷爷不是一般人,他当年定下来的东西就这样毁了,后果你想过吗?”
叶青山不以为然道:“没事,我敢来退婚还怕那啊。黄皮,你放心,就算有麻烦也是我叶家的,和你无关。”
我无奈地签了字,刚签完我分明地看到叶青山的印堂划过一抹黑气,这是大凶之兆。
我不能说,不是我心眼坏,实在是不能坏了爷爷的规矩。
很快叶家父女就离开了,离开前叶红鱼还给我留了联系方式,让我哪天有时间了去找她玩,她说要带我见见世面。
我悄悄跟着,当他们的车子快驶出村口时,我看到一只足足有一尺长的黄皮子突然钻进了车子底盘。
它趴在底盘下,两只诡异的眼睛滴溜溜地朝我方向看着。
这不是一般的黄鼠狼,是一只皮毛几乎发青的真正黄大仙。
看到这一幕,我暗道不好,狐黄白柳灰,叶家怕是要出大事!
狐黄白柳灰,是农村五常仙,分别指狐仙(狐狸)、黄仙(黄鼠狼)、白仙(刺猬)、柳仙(蛇)、灰仙(老鼠)。
其中以黄仙最为诡谲,一旦被这玩意沾染上,别说是寻仇的了,哪怕是报恩的,往往也会闹得人鸡犬不宁。
我为叶家和叶红鱼暗暗捏了把汗,她今天虽然和我退了婚。
但她并不会让我觉得讨厌,她就是一个单纯有追求的女孩,单纯地觉得我不适合她,倒也没说什么伤我自尊的话。
但我爱莫能助,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去。
一个人回到屋子里,我的心情很压抑,感觉快喘不上气来,憋得慌。
支撑了我小十年的信念,就这样崩塌了,一时间我真的消化不了。
最终我拿上铜钱来到了爷爷的坟前,我决定在爷爷面前为自己卜上一卦。
我以前从没给自己起过卦,所以这次用的是最传统的易经六十四卦,对于初卦的我来说,最简单其实也是最准的。
树静风止,我直接洒铜钱起卦。
当我看到主卦之象,我整个人都有点懵,甚至一度怀疑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卦象。
这是一个下下卦,归妹卦,大凶之卦。
卦象有曰,雷泽归妹。婚嫁偏逢泽上雷,势如水火两相违。前途凶险终无利,速速停行莫迟疑。
单从卦象来看确实和我遭遇有点像,但这归妹卦是震上兑下,女从男,多指女追男,和我情况不太符合。
我没有被卦象给吓到,继续解卦,因为这主卦里还藏着两个变卦。
第一个变卦是雷水解,震上坎下,这是中上卦。意思让我不再纠结之前的婚姻,朝西南方向去,可保太平,现生机。
第二个变卦则是水泽节卦,竟是一个上上之卦,百无禁忌,竟有斩将封神之意。但从卦象来看,我必须走失有信,方能名声大扬。意思让我要不忘初心,有始有终,主动去化解危机。
看着这诡谲莫测的卦象,我却莫名地笑了,我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换做任何一个风水师,都会推荐第一个变卦,去西南,保平安,一生无忧。
但我偏要走第二个变卦,不是为了斩将封神。而是为了不让爷爷失望,他给我安排好的东西,我要亲手接着!如果它想溜走,那就抢回来!
给爷爷郑重三叩首,我直接回家,准备收拾行囊,去西江市,找叶红鱼。
刚把法器、衣服这些收拾好,我妈突然兴冲冲地跑了过来。
“黄皮,你干嘛呢?收拾东西弄啥,不会要离家出走吧?”我妈咋呼呼地开口。
我刚要给她解释,她突然兴奋地对我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一个城里姑娘退婚就要闹离家出走?有句老话咋说来着,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黄皮,你快看看谁来了?”
没想到我妈还会整两句文的,我哑然失笑,寻思她应该是从我爷爷那听来的。
我疑惑地看向堂屋,发现屋里站着一妙龄女子。
一身绫罗绸缎,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姑娘,但同样是农村人,没叶红鱼那种时尚靓丽的气质。
我知道这个女人,她叫宋妙妙,是邻村一个土豪家的闺女。
她父亲是种中药材的,家底子挺厚,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富贵人家。
我和宋妙妙并无交集,看着她捧在怀里那古朴的木盒子,我有点纳闷地开口问:“妈,怎么回事?”
我妈冲我挤眉弄眼,开心地说:“黄皮子,你有福了。宋妙妙是来下聘的,她想嫁给你。”
我张大了嘴,目瞪口呆。
我是村里出了名的不祥之人,而我跟爷爷学风水,成为第十七代麻衣传人的事情,除了爷爷,没一个人知道,按理说宋妙妙这样的千金不可能看得上我。
“还愣着干嘛啊?赶紧过来把聘礼接了啊,怎滴,还想着城里那天鹅呢?清醒点,我就觉得妙妙比那城里姑娘好得多。”我妈见我没有反应,有点不开心了。
我倒不是嫌弃宋妙妙,她生的也很水灵标致。
我只是在想刚才在爷爷坟前卜的那一卦,那下下之卦的归妹卦。
当时我还没整明白哪来的女追男,现在倒是应验了。
因为这是大凶之卦,我多了个心眼,慢慢走向宋妙妙。
接过她手中的红木盒子,刚一入手,我就身体一僵。
好家伙,真沉,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重。而是因为我偷偷运行了体内玄阳之气,玄气遇到了煞气,才会感觉盒子很沉。
我毫不犹豫地打开盒子,看完里面的东西我震惊了。
长命锁、夜明珠、贵妃丹……
盒子里装得竟然通通都是市面上几乎失传的宝物,都很有年代感,最少都是几百年前的老物件了。
宋家虽然有钱,但不可能富裕到这个地步!
我用鼻子轻轻一嗅,立刻就闻到了一股尸臭。
这些东西显然是刚从墓里盗出来的,后山里确实有几座大墓,但那里人根本是有去无回,这让我很纳闷,宋妙妙这些东西是哪来的。
“黄皮,还愣着干嘛。带妙妙屋里坐啊,我去给倒杯水。”我妈见我发呆,越发不开心地提醒我。
我突然怒喝一声:“妈,你糊涂啊!”
我妈瞪了我一眼,不悦道:“我看你才糊涂呢!”
“妈,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她是谁?”
我冷喝一声,突然猛地一把擒住宋妙妙的手腕,将她从屋子里拉了出来。
刚一握住她的手腕,我就感觉到一阵冰冷的凉气袭来,我忙用阳气将其压住。
我两站在屋子外面,我妈扫了我们一眼,莫名其妙道:“黄皮,你发什么神经。你想说啥?她是宋长根家的闺女宋妙妙啊,马上就是你的老婆,我的儿媳妇。”
我冷笑一声,说:“妈,你再看!你好好看看她的影子!”
听了花甲老者的话,叶青山的脸色缓和了不少。
他立刻开口说:“让红鱼和百岁成婚,确实比让她和陈黄皮在一起更好,咱两家也算是门当户对了。不过红鱼这丫头的性子你也知道,倔的很,能不能成还得看他们小辈自己有没有情缘啊。”
花甲老者爽朗地笑了几声,露出一个胸有成足的样子,上了车子离开了。
我听力极佳,他们的对话听了个真切,当时我就感觉胸口发闷,异常难受。
后来我知道了这老者叫沈初九,算是西江市风水界入世的风水师里一号人物了。
他最擅长的就是寻龙点穴,很有眼力,这虽不如捉鬼除妖听着威风。其实是更好结交权贵和树立名声的,毕竟世上魑魅魍魉少见,但想要大富大贵的人却占大多数,谁不想自己能住上一块风水宝地。
沈初九有个孙子叫沈百岁,在风水学上有点天赋,是沈初九的传人,倒追他的女人不少,但他却偏偏迷恋上了叶红鱼。
这很正常,虽然我不能为叶家看事,也没给叶红鱼看过相,未曾给她起过卦。
但能被爷爷万中挑一的挑出来与我定娃娃亲,以此来化解我的命劫,这女人的命格绝对不一般。
很想冲过去告诉叶青山,别人会的我都会,不能让叶红鱼嫁给别人。
但我不能这样去做,先不说他信不信,就算信了,我这也算是破戒了,对我和红鱼的姻缘影响很大。
我得想个办法让她主动愿意与我成婚,这事儿才能顺理成章,才不违反爷爷当初定下的规矩。
不过我也没急,虽说目前情况来看叶家还没遭殃。但我相信爷爷的能力,区区一个沈初九就想破掉我爷爷的规矩,他也太小瞧青麻鬼手的本事了。
只要叶家的麻烦棘手到没人有能力解决,他们一定会想到让我入赘叶家来化解。
最让我害怕的是,万一在叶家报应来临之前,叶红鱼和沈百岁如果好上了,那就麻烦了。
因为爷爷所谓的完婚可不是举办个婚礼,领个证那么简单的,是要真正入洞房,行男女之事的。
如果叶红鱼先行一步与其他男人发生了关系,那我们的姻缘线注定是断了,这对我两来说都是灾难。
想到这,我无奈地摇了摇头,万物都有自身的运行法则,最终我两能不能成,还是得看天意。
收拾好情绪,我重新回到了小风街,准备去店铺收拾下睡觉,明天再想对策。
天意这玩意还真是注定好的,正往我的店铺走呢,我看到不远处一辆很拉风的跑车上下来两个人。
女人穿着白T、青色牛仔裤,看着青春漂亮,正是叶红鱼。
男人则一身一副公子哥打扮,虽长相一般,但有贵气,也算得上是风流倜傥了,想必正是沈百岁。
深更半夜的,一辆跑车停在小风街,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我寻思沈百岁将叶红鱼带过来准没安好心,立刻悄悄跟了上去。
“沈百岁,大晚上你带我来这干嘛?想吓唬我?我告诉你,我不信那一套。”叶红鱼有点不开心地说道。
沈百岁笑着说:“红鱼,我爷爷与伯父谈事情呢,他们不是让我俩出来逛逛嘛。我寻思我们迟早要结婚的,我是干哪一行的你也清楚,提前让你感受感受风水界的氛围,对你也好。”
我心中一阵冷笑,一个丧葬一条街在他口中成了风水界,这风水界也太廉价了点。
叶红鱼皱着眉头,不悦道:“我才懒得感受呢,沈百岁,你以后别乱说咱两的关系,成不?我有未婚夫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听到这,我心里一暖。
虽然知道她提到我,可能只是因为不想和沈百岁扯上情侣关系。但至少可以说明,我在她心中没那么不堪,她确实不讨厌我。
“未婚夫?你是说陈黄皮那个病秧子?红鱼,你可拉倒吧,我听我爷爷说了,那就是个废物,根本没学过风水,而且你俩已经退婚了。”沈百岁面露讥讽,完全没把我放在眼里。
叶红鱼立刻嘟着嘴,有点生气地说:“你嘴巴给我干净点,他不会看风水不代表就是废物!在我眼里,他比你强,至少人家老实本分。”
沈百岁心性倒是挺稳,也没生气,只是说:“行吧,随便你怎么说。红鱼,你看这有家扎纸铺还开着诶。我带你过去看看,我可以让纸人活过来,你信不?”
叶红鱼切了一声,显然是不信的,跟着沈百岁朝那家扎纸店走去。
用脚趾头想,我也能想到,沈百岁怕是要耍什么花样了。
他应该是要在叶红鱼面前展现什么绝活,通过一些拙劣手段,让叶红鱼改变对他的看法,甚至爱上他。
我绝不能让他得逞,赶忙跟了上去。
这是一家叫‘送财阁’的扎纸铺,顾名思义就是干扎纸营生的。
扎纸这行当历史悠久,其实就是扎纸烧给死人,红童男绿童女、金山银山、牛马衣裳,只要你想,什么都能给扎出来。
但是这一行绝对不简单,虽说一般扎纸匠并没啥大本事,就是谋生。
但真正有本事的扎纸匠是有神通的,让孤魂野鬼上纸人的身,让纸人活过来,这是小神通。
我听我爷爷给我讲过一个真正有大神通的扎纸匠的故事,当年他游历到南方一个小镇,想讨口水喝。端起水杯后,爷爷二话不说就离开了,头也没回。
因为那整个镇子上的都不是活人,都是这个有大神通的扎纸匠给扎出来的。
小时候听爷爷讲这故事,我做了一夜噩梦,现在想想也挺可笑,因为我假以时日也有会这样的大神通。
收回思绪,我躲在门口往扎纸铺里看去。
只见,沈百岁拿起一支蘸了墨水的毛笔,往一个绿纸人的脸上画了起来,他是要画眼睛。
边画他还边说:“红鱼,看好了,我马上就能让这纸人活过来!”
给纸人画眼点睛,这是大忌!
纸人画眼点睛,这是扎纸匠的禁忌,是最容易引来脏东西的。
我立刻左手掏出一张符箓,默念镇魂诀,防止有啥意外。
但我也没太过紧张,因为沈百岁也是学风水的,他不可能连这常理都不知道。
十之八九他是想故意引狼入室,借此展现本领,让叶红鱼心悦诚服,对其刮目相看。
但我已经四处查探过了,附近并无阴灵,一时半会不太可能真的让纸人被附身。
“红鱼,看好了,不要害怕!”沈百岁故作神秘地将纸人的两只眼睛给点上了。
这是一个绿童女的纸人,扎得很别致,骨架、衣裳都有,一旦被脏东西附上还是很凶险的。
“切,不灵,你这骗人那一套对我不管用。”叶红鱼见纸人没反应,冷笑一声。
沈百岁淡定一笑,同时悄悄朝铺子深处的扎纸匠递了个眼色。
我一直在偷窥,看到这一幕我反应了过来。
不是沈百岁有本事,而是那扎纸匠!
突然想起来刚才看到沈初九时,那胸有成足的样子,想必他们都通过气了,他吩咐了这扎纸匠配合沈百岁演戏,难怪那么自信。
只见,那约莫四十来岁的扎纸匠,他手中拿着一尖尖的三层小塔,这是沉香木做的,叫锁魂塔,是可以聚养魂魄的。
扎纸匠悄悄撕掉了锁魂塔上的符,我立刻就看到一道黑影子急速朝沈百岁面前的纸人飞了过去。
正常人是看不到这缕魂魄的,但我可以看到。
这是一个并无灵智的孤魂,应该是三十岁左右死的,由于长期被锁,已经成了一听人摆弄的工具。
其实在我们风水圈里,是很少捉鬼养鬼的,除非是恶灵我们会灭杀,更多的则是超度,所以扎纸匠这行为挺不耻的。
那孤魂很快就上了纸人的身,原本安静的纸人突然像是被一阵阴风扫过,腾地飘了起来。
“啊!”叶红鱼见到这一幕吓了一跳。
“红鱼,别怕,有我在!”沈百岁故作淡然地一步跨出,横档在叶红鱼的面前,一副勇猛无匹的架势。
叶红鱼躲在沈百岁身后,壮着胆子朝飞在空中的那纸人看去。
其实她此时心里也很好奇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是一个无神论者,也想探个究竟。
纸人飘在空中,不停地挥动着双手,眼睛更是不停地眨着,嘴里还发出阵阵阴笑。
这下子叶红鱼傻眼了,这颠覆了她的世界观。
“好可怕,百岁,你快让这玩意恢复正常吧。我信了,我信你厉害,快收了它,不然我晚上要做噩梦啦。”叶红鱼害怕地说道。
沈百岁邪魅一笑,抬起右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半吊子虚空符,然后推向空中的纸人。
与此同时他瞥了眼扎纸匠,使了个眼色,口中振振有词:“何方恶鬼,敢吓唬我未婚妻,给我滚!”
那扎纸匠立刻捏了个镇魂诀,同时一张符贴向了锁魂塔,想要收回孤魂。
我冷笑一声,今天他们碰到了我,这逼就别想装了。
在我面前班门弄斧,而且还表演给我未婚妻看,这实在是太过分了,我有心教训他们一番。
于是我默念养魂诀,一缕神识打在了那纸人身上,如此一来,这纸人就受我控制了。
那孤魂吸了我的神识,猛然惊醒,被拘养而颓散的灵智猛然恢复。
‘牟……呜……’
她口中发出一道尖叫,似哭似笑,听着极其的悲怆凄凉,让人忍不住打起寒颤。
下一秒,它像是疯了似的朝沈百岁扑了过去,一把死死掐住了沈百岁的脖子。
沈百岁吓傻了,手舞足蹈地挥舞着双手,哪还有半点风水师该有的模样。
叶红鱼也被突然变得暴戾的纸人给吓到了,直接躲到了墙角,瑟瑟发抖。
“孽畜,休得伤人!”那扎纸匠眉头一皱,提起墙上一支桃木剑冲了过来。
一剑刺中纸人,但却不管用,甚至就连桃木剑都嘎吱一声断了。
这扎纸匠的道行很浅,和我差距很大。
纸人没有收手的意思,继续朝扎纸匠攻击着,任凭这扎纸匠对自己贴了几张符都不管用。
“啊,张叔,怎么回事啊。这阴灵怎么突然变这么凶,打不过啊我们。”沈百岁无比忌惮地说道。
扎纸匠也疑惑道:“邪乎了,圈养了六年了,煞气早就散去,怎么突然不听使唤了?”
“完了,阴沟里翻船。”沈百岁害怕地说道,与此同时他壮着胆子对着继续抓自己的纸人说:“快停手,不然我爷爷过来了,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沈百岁话音刚落,扎纸匠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猛地一下跪在了地上,口中更是大喊:“我错了,我错了,求高人现身!”
还算他有点眼力见,而沈百岁则不解道:“张叔,什么意思啊?什么高人?”
扎纸匠跪在地上,说道:“咱演戏被高人撞到,人家在惩罚我们。这高人道行极深,远超于我。百岁,快跪下,不然我们今天吃不了兜着走!”
沈百岁虽然心性高傲,但命更重要啊,他连忙扑通一声跪下。
“高人,求您现身!”两人同时开口。
我这才从门口走出,大步跨入。
沈百岁一看是个比他还小的人走出来,并没把我当回事。
他抬头看向我身后,不悦道:“你谁啊你,让开,别挡高人的路!”
“百岁,闭嘴,这应该是那高人徒弟。”扎纸匠喝止了沈百岁,继续对我说:“小师傅,快求令师出手,收了这神通!”
这时,一直躲在角落,大气不敢出的叶红鱼,突然惊呼:“呀,黄皮哥,你咋来了?有危险,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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