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楼不弃鞠月的现代都市小说《夫人说我是癞蛤蟆,我就是癞蛤蟆全文》,由网络作家“是机主本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夫人说我是癞蛤蟆,我就是癞蛤蟆》是作者““是机主本人”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楼不弃鞠月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路过侯府时,侯府家的美娇娘正被小侯爷锁在门外。今天可是他们大婚的日子啊!把妻子锁门外,只是为了彰显他不贪图美色。可是,不贪图美色的话,为什么还要娶娇妻的表妹呢?于是,看着那美娇妻大闹侯府门前,哭得梨花带雨。我直接将她抢走。既然小侯爷不要,那我娶回家也没关系吧!...
《夫人说我是癞蛤蟆,我就是癞蛤蟆全文》精彩片段
圣上召见,肃王妃迅速检查了一遍儿媳的衣饰妆容,看看有没有不得体的地方。
因为是新婚,鞠月穿着一身鲜亮喜庆的红衣,并无不妥。
肃王妃很满意,点点头:“不用怕,跟着母妃就是。”
“是!”
鞠月立刻答应下来。
儿媳妇乖乖巧巧的样子,肃王妃心中的喜欢又多了一层。
看儿媳妆容轻薄却也不失精致,想想自己脸上的妆容,有些心动。
但碍于面子,又不好亲自开口,只能跟身边的贴身丫头茉莉使了个眼色。
茉莉乖觉,上前问鞠月:
“娘娘您手真巧,化的妆看起来似有若无的,真好看。娘娘能不能教教奴婢?”
“奴婢手笨,真怕哪天我们娘娘找个手巧的,就不要奴婢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啊,王妃暗示得如此明显了,鞠月怎么能不接着?
“儿媳斗胆为母妃请个妆,还请母妃恩准。”
小嘴儿甜的!
明明是肃王妃请她帮忙化妆,她却说成是自己为肃王妃请妆,还请肃王妃恩准。
花花轿子人抬人,肃王妃心里极其受用,当即便大手一挥:“准!”
婆媳俩手挽手亲亲热热进内室化妆去了。
皇帝召见,谁敢拖拖拉拉的?重新洗脸再上妆显然是来不及,只能在王妃现有的妆容上进行修改。
鞠月仔细看了看,肃王妃肌肤细腻紧致,不显老,脸型方圆。脸若银盘就是肃王妃这种脸型。
缺点是外轮廓不流畅,加上五官有点分散,所以显得温婉柔和但是不够精致。
鞠月心里就定好了改妆的方案。
第一步就是改掉王妃的口红颜色。
方圆脸下半部分的量感更重,高饱和度的口红会强调下半张脸的存在,化妆思路是把重心往上提,集中在眉眼部。
她就把肃王妃的嘴唇给改成了低饱和度的一个豆沙色,脸庞的高级感一下就出来了。
王妃惊喜莫名,呀的轻轻叫了一声,不由身子前倾,想仔细看看镜子里的自己。
鞠月把她按了回去:“别急,才开始呢!”
接着就拿肃王妃眼妆下手。
肃王妃的眼妆大范围晕染,眼线往上提,是个正常的眼妆。
但并没有让肃王妃的眼睛显大。
改妆思路是把眼睛竖向放大。
重点就是下至和卧蚕。
在眼睛下方外侧填充一个小三角形阴影,再画了一个卧蚕。
这样一来,不但眼睛变得圆而大,还缩短了中庭的距离,收紧了五官。
第三步把王妃的眉毛改成弯眉,把视觉重心往上提。
最后一步做一个全脸修容。
一边化一边给茉莉解说,茉莉频频点头,只觉受用良多。
化完,连肃王妃都不敢相信镜子里的这个人是自己。
惊呼:“你也太厉害了吧!”
自己看起来起码年轻了十岁。
鞠月却遗憾叹气。
只可惜手边上的化妆品种类还是不够齐全,没有画出她想要的效果来。
她想要的颜色还得混合各种胭脂和眉粉调制。
刷子也不够,她要的小刀锋刷都没有。
要是有趁手的工具和合适的化妆品,效果还能加倍。
不过不着急,她家小霸王会做!
以后就让楼不弃多做一点好了。
楼不弃在外面喝着茶,猛然间觉得耳朵痒痒。
抬头,看见媳妇儿和母亲一起从内室出来了。
目光扫过母妃的脸,楼不弃顿时惊讶得一口茶喷了出来。
我滴个乖乖,这美女是谁?!
做儿子的反应尚且如此,更别说肃王了。
哪还有做王爷的矜持稳重?
呼的就站了起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家王妃。
要不是场合不合适,旁边还有碍事的儿子儿媳,他非得过去亲媳妇儿两口不可!
肃王笑得合不拢嘴,反手就啪啪啪啪拍在儿子肩膀上,表示赞赏。
这儿媳妇儿抢得好!抢得值!
儿子功劳大大滴!
就说儿子肯定是遗传了自己的好眼光,才能慧眼识珠抢回这么个宝贝!
一家人心情极好的出了门。
肃王夫妻和楼不弃鞠月往宫里去,楼奕小朋友则去上学。
他现在是第一书院的学生,每天都要去上课的。
看到马车,楼奕原本微微勾起的嘴角慢慢放平了。
顿了顿才向马车走了过去,脚步却变得沉重。
他不想上学。
但楼奕平时神情就比较冷,他高兴不高兴差不多都是那张脸
即使有情绪变化,别人也不太容易察觉得出来。
再加上皇帝宣召,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皇宫那边,也没有人注意一个小孩子的异常。
只有鞠月似有所感,往楼奕那边看了一眼。
楼不弃跟在鞠月后面,看到媳妇上马车的动作停住,就自然而然伸手搭在她后腰,想助她一把力。
手刚搭上去,脑海中不受控制的迅速飘过一句话。
——青青荷叶水上漂,公蛤蟆搂着母蛤蟆腰。
想也不想避开那个部位,闪电式的把手下移,托在了鞠月圆润挺翘的小屁屁上。
一托,一推,一送,一气呵成。
鞠月注意力还在楼奕小朋友那边,没提防楼不弃神出鬼没鬼斧神工的给她来这么一下。
人就猝不及防向前栽去。
“咚!”
一头栽进了马车里。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表演恶狗抢屎呢。
好在车帘迅速落下,遮盖了鞠月的糗态。
只留一双鞋子在车帘下久久不动。
此人已死有事烧纸。
楼不弃瞪大眼,叫了一声“卧槽!”赶紧窜了进去。
迅速把脸朝下的人捞起来,看伤到哪里了。
鞠月没伤到。
楼不弃堂堂王爵之尊,他的座驾自然是豪华无比的。
里面铺了地毯,伤是伤不到的,就是伤了点自尊。
被楼不弃捞起来之后就恶狠狠的瞪着他。
任由他摸自己额头捏自己鼻子检查手掌。
就坐着不动,就狠狠的瞪他。
听着车外一片寂静,想也想得到那些经过严格训练的下人们现在正在努力的憋笑。
鞠月眼圈一红,泪水哗啦啦往下落。
世上本来没有脏话,现在,有了!
在她肚子里,在她眼睛里!
在她一颗颗的泪水里。
山洪暴发,势不可挡。
楼不弃愧疚得要死。
抱着娇滴滴的媳妇儿哄了一路,许诺回去给她做她要的化妆品。总算在下马车之前把人给哄好了。
云阳侯府,白烟灵也醒了。
楼奕能克服他见人就害羞躲闪的毛病,就如同被磨砺出来的美玉,终于能散发出属于他自己的光彩。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放在了楼奕身上。
原本应该放学的时间,竟然没有—个人离开座位,全都沉浸在演讲的震撼当中。
其实这—天对班上的所有同学来讲都是极其难忘的—天。
他们亲眼见证了楼奕的蜕变,学会了思考,也学会了把目光放得更长远。
每—个人都得到了成长。
也是从这—天起,楼奕所在的这个班的学习风气有了突飞猛进的改变。
这种风气也逐渐蔓延到了其他班级。
有人甚至把楼奕当时讲的话写在了教室的后面,提醒大家,着眼当下努力成长。
但那也是很久以后的事。
当下,此刻,楼奕紧紧绷着—张小脸,看起来依然和往常—派平静。
但在众人看不见的内心深处,却热烈的也燃放起了—捧又—捧的烟花。
他做到了,真的做到了!
他可以的!
呜呜呜好想哭。
嫂子说,少年就不该做婉约词里的扶摇软弱,要做豪放诗里的风月磅礴。
嫂子说,要迎着光向前跑,要春风过野,惊却滔滔江河。
要青山输我峥嵘,天地输我辽阔。
他做到了!
被小奕弟弟深深感激着的鞠月还在鞠家。
回门宴吃得差不多了,她楼不弃准备要走。
鞠侍郎看两人要离开,着急的瞪了鞠夫人—眼,示意鞠夫人赶紧把楼不弃留下。
他对权势很热衷,为了往上爬,明知道云飞扬要肩挑两房同时娶两房妻子的情况之下,还把嫡女往上送。
鞠月被云阳侯府怠慢,他也吭都不敢吭—声。
结果鞠月因祸得福,被强势抢进肃亲王府,做了亲王世子妃!
这是什么?
泼天富贵啊!
老天追着给,不要都硬塞的啊!
鞠侍郎简直要欢喜疯了。
他现在就想借着这股东风,好好的与好女婿亲近亲近。
说不定自己明天就能升官了!
眼见楼不弃吃完—抹嘴就要离开,他怎么肯?!
赶紧暗示鞠夫人留客。
他自己怎么对待女儿的,他自己心里清楚得很,根本不敢往上凑。
只能指望鞠夫人这个亲生母亲挽留鞠月。
鞠夫人眼泪汪汪拉住了鞠月的袖子,想说话,张了张嘴又说不出来,只—个劲流眼泪。
鞠月轻轻拿开鞠夫人的手,淡淡道:“母亲保重,有什么困难就派人去肃王府找我。”
对于鞠夫人,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太软弱了!
明明是正室,却被小妾压在头顶。
自己活得窝囊不说,还害了自己的女儿。
原身明明是个官家嫡女,原本可以嫁得很好,鞠夫人却给女儿选了那样—户人家!
还要委委屈屈的与人共侍—夫。
很难说原身的死因究竟是被气死的,还是对生活绝望。
鞠夫人连自己的孩子都没办法保护,根本没有资格做母亲!
只是现在是自己占了人家闺女的躯壳,她就有义务照顾这个可怜的女人。
但照顾也仅仅到此为止。
如果鞠夫人自己立不起来,外界再强的支撑也把她立不起来。
自己就是给再多的资源也只能便宜别人,鞠夫人该受的委屈同样少不了。
如此,鞠月也没办法了。
听到鞠月的话,鞠夫人的眼睛瞬间就从局部小雨变成了瓢盆大雨,捂着脸哭得泣不成声:“月娘,是母亲对不起你!”
她的精华、她的爽肤水、她的黑绷带……
通通都没有了!
连最不可或缺的洗面奶卸妆油都没有啊!
天呐,这古代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鞠月拉过楼不弃房里的镜子。
古代青铜镜打磨技术也不差,能清晰的倒映出她脸上厚重的妆容。
那粉那么厚,起码两斤!
粉已经被油和汗水糊成一坨一坨的,在脸上斑驳分布,要多丑有多丑。
鞠月眼圈一红,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她在现代过得幸福美满,家里条件好,一直供她学习舞蹈。
她天赋条件满级,别人要学好几天的舞蹈动作在她都是一学就会,很小年纪就考入北舞。
后来更是成为了国家级院团的首席舞者。
谁料执行演出任务的途中出了车祸,把她发配到了这个历史上都没有记载的朝代来。
进入了一具陌生的身体。
她锻炼得无比柔韧的身段没有了!
她的舞蹈梦也没有了!
在这里,鞠月举目无亲,不但断了舞蹈梦,开局还要面对云家的打压刁难。
又被楼不弃强势霸道的抢了过来。
她学过历史,知道抢亲对她而言并非好事!
人们不会指责男人,只会认为她是狐狸精,是她蛊惑了男人犯错。
往后她在肃王府的处境,只怕不会比她在云家更差。
鞠月越想越难过,眼泪掉得更凶。
楼不弃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
鞠月一手握着妆奁匣子,一手握着镜子,趴在桌子上哭得泣不成声。
旁边十几个丫头婆子围着她打转,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楼不弃吓了一跳,酒都醒了一半。
第一反应就是王府的丫头欺负了鞠月。
沉下脸问道:“怎么回事?竹叶你说。”
竹叶脸色一白,扑通就跪了下去。
天可怜见,她也不知道世子妃在哭什么啊。
鞠月抬起头,抽抽搭搭开口道:“不关她们的事。”
她眼泪汪汪瞅着楼不弃:“我是因为没有洗面奶用,所以才哭。”
楼不弃:“昂?!”
“什么?什么奶?”
鞠月扁着嘴,“就是……像你们用的香胰子那种,但是比香胰子好用,更温和不伤肌肤。”
楼不弃瞠目结舌,他想了无数种可能,就是没有想过她会因为区区香胰子而崩溃。
“就因为这个?!”
鞠月“哇”的一声,哭得更大声了。
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还能因为什么?
能说得出口的只有这个原因啊!
如今她不但要面对未知的人和事,而且还要和这个陌生的男人同床共枕,做那种事!
好可怕!
伤心害怕难过像浪潮一般席卷而来,鞠月就哭得更厉害了。
楼不弃脑子嗡嗡的,只回荡着鞠月惊天动地的哭声。
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
女孩子都这么娇气的吗?
因为没有合适的香胰子卸妆,她就哭成这个样子。
回洞房之前那些旖旎的想法,那些激荡的热血都被她哭得烟消云散。
现在楼不弃满脑子只想着怎么样才能让这祖宗不哭。
在鞠月身边连转了两个圈。
“别哭了,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不是你欺负我,是这操蛋的古代欺负我。
鞠月这话没法说。
楼不弃实在是没法子了,放下身段央求:“好了好了,祖宗你别哭了行不行?你说的那洗面奶,你有方子吗?本王给你做!”
鞠月大感意外,泪汪汪抬头看他,水洗过的眼睛格外的清亮,带着依赖和疑虑,“你真的给我做啊?”
楼不弃一时心跳加速,糊里糊涂点头,“嗯!亲自给你做。”
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还亲自做,交给下人做不就好了?犯得着亲自动手吗?
但话都已经说出口,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只能硬着头皮上。
鞠月勉强点了头。
人家都妥协到这个地步了,自己再哭就没意思了。
于是鞠月收了眼泪,拖过一张纸,开始写起了古代的洗面奶方子。
幸好她之前跟舞蹈班的姐妹们研究过美容古方,内容还记得。
就抄了一张方子给楼不弃。
于是,半夜三更的,楼不弃带了十几个丫头婆子小厮,在院子里鼓捣原料。
白芨白芷珍珠什么的,又是切又是碾,又是过滤又是萃取的。
忙到月上柳梢头,弄得腰酸背痛,才总算是做好了一罐。
兴冲冲拿去给鞠月过目。
才发现那丫头等不及,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秀眉紧紧蹙起,时不时还抽噎一声。
可怜得要命。
也可爱得要命。
楼不弃就这么看着她,眼神柔软下来。
她在娘家必定也是受了不少的委屈,才这样在梦里都不得宽怀。
不过她今后有他了。
他定会好好护她周全。
小心翼翼的把人抱上床,替鞠月脱了鞋子,扯过被子盖盖好。
看她脸上妆容斑驳,也没好好洗。
正好就试一试自己给她做好的卸妆膏。
怕把鞠月吵醒了,动作轻得不能再轻。
最后一步,拿热毛巾替她擦干净了脸,鞠月舒展了眉眼,在枕头上蹭了蹭,就这么呼吸沉沉睡了过去。
楼不弃抠了抠头皮,似乎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问丫头竹叶:“你们世子妃的陪嫁丫头呢?”
他记得鞠月轿子旁边有一坨肥肥圆圆的东西,应该是她的贴身丫头。
那丫头呢?
竹叶眼底还有着没有散去的震撼。
她家世子爷几时这么迁就过一个女孩子?!
任由这女孩儿大摇大摆的侵占了他的领地,任由她放肆的在他面前哭。
那个时候她都替鞠月捏了一把冷汗,生怕世子爷下一瞬就捏断鞠月的脖子,让鞠月闭嘴。
因为楼不弃最恨噪音吵闹。
结果呢,世子爷不但没恼,还兴师动众给鞠月做东西!
还服侍她,给她洗脸……
听到楼不弃发问,竹叶赶紧收敛心神。
微微躬身,恭敬回答道:“爷,世子妃娘娘的丫头叫堆堆,她……已经睡下了…”
楼不弃震惊,半天才道:“睡了?她主子还没睡,她就睡了?!”
这在肃王府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
竹叶神色复杂的点了点头。
楼不弃看了看床上的鞠月。
嗯……
他给自己抢了个什么娇气玩意儿回来?!
主子娇气就算了,丫头还更娇气!
楼不弃咳嗽一声,道:“咳咳,那丫头也还行,今天在云家外面,其他人都跑了,就她还寸步不离守着主子,仅凭这点忠心,就比绝大多数人强了。”
“只要忠心,有点小毛病也没事,啊,没事。”
竹叶:“……!”
够了!
真的,主子您别说了!
她自顾自跳着,舞姿翩翩,嘴里轻轻哼着悠扬的小曲。
柔软又灵动。
如同不小心闯进凡尘中的精灵。
烛火跳跃,温暖的光晕描绘得鞠月也在发光。
楼不弃痴了。
在遇到鞠月之前,他不相信“白发如新倾盖如故”这句话的。
他只相信日积月累的下功夫。
如同他的名字,不弃微末,久久为功。
可看到鞠月,与她真正相处也不过才短短一天时间,他居然就觉得两人已经认识了一辈子。
她身上每一根头发丝儿,每一个指甲盖儿都是从他心里长出来的,按照着他的心愿长成的。
他只想看着她,听着她,追随她,做她裙下之臣。
俗话他老人家说的好,学习要趁早,吃饭要趁早,洞房这种事更要趁早!
眼前人身姿翩翩,在烛光下舞动时那截细腰更是勾魂摄魄。
如同有钩子牢牢的勾住楼不弃的眼睛。
他心动情热,忍不住下了场。
楼不弃不会跳舞,但他会武。
“呛。”
抽出了他放在百宝架上的那柄轩辕剑,下场和鞠月一起跳舞。
鞠月已经跳嗨了,完全忘了自己要做什么。
看到楼不弃下场,便向他舞动过去,眼眸亮晶晶的配合起了他。
两人动作丝滑又流畅,明明是第一次合作,却跳得如同排练过千次万次一样,默契十足。
手贴着手,腿贴着腿,画圈、伸展、跃动……
最后一键劈刺,定住造型。
屋里烛火光芒明亮,只余两人剧烈的喘息声。
耳朵里却听见了不祥的声音……
是木头摩擦发出的嘎吱嘎吱的响声。
随即。
“轰!”
震天响过,那家千工百巧的,费了无数匠人心血打造成的拔步床……
它,塌了!
她起舞,他御剑,合作愉快亲密无间。
太愉快了,把床都给劈了!
两人瞬间酒醒,眼睁睁的看着那床在他们俩面前痛苦呻吟,对半裂开,然后轰然倒下。
双双傻了眼。
足足有两分钟时间,两人根本没法动弹。
直到竹叶堆堆等丫头听到动静,冲过来询问,两人才像从梦中惊醒一般。
这他妈,是真的!不是在做梦。
竹叶瞠目结舌,但又极快的镇定下来。
自从世子爷扛回世子妃的那一刻起,为功院所有事情就都乱套了。
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一路狂奔,再也收不住。
不过才塌一架床而已,以后好日子还长着呢!
不怕不怕,淡定淡定!
看竹叶脸上表情,从惊讶到镇定的转化不过两三秒,鞠月痛苦而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真的,人一旦接受了某个设定,就再也回不去了。
自己在竹叶心不中,自己估计已经没有丝毫形象了。
转头望着同是肇事者的楼不弃。
问道:“咋办?换一张床?”
楼不弃手里还握着那柄削铁如泥的宝剑,就算是脸皮厚如钢铁的他,此时也有点尴尬。
道:“换…换吧!去把管家找来。”
虽然半夜三更的惊动管家不太好,但管家是做什么的?
管家不就是处理主子的突发情况的?!
竹叶犹豫道:“可是恕奴婢多嘴,两位主儿这才新婚第二日,换床不吉利吧?”
这种事情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历朝历代也没有发生过啊,叫她们想找个旧例来照着处理都找不着!
堆堆举起了手,“最好还是别说出去吧。”
“小姐和姑爷这才新婚第二日就把床给弄塌了,说出去总归是好说不好听,对小姐的名声不好。”
但偏偏自己在现场!
那么婆母百分百会把失败的原因归结到自己头上!
越想越可怕,也顾不得其他了,扯着云朵朵就蹲到了洛洛的面前。
软声道:“小郡主你看看我们家朵朵啊!她这么优秀又这么努力,她才适合陪伴您跳舞啊。”
说着,竟然再—次催促云朵朵,让她给洛洛表演下腰。
似乎只要把下腰下成功了,洛洛就会立刻回心转意—样。
白烟灵的态度真的惹怒鞠月。
“你这样是应该会写检讨的,你知不知道?”
洛洛好奇:“姐姐什么是检讨?”
鞠月:“就是做错了事,需要把自己犯的错写下来,时时警醒自己下—次不要再犯。”
洛洛显而易见的兴奋,好想写—份啊!
“我没写过,姐姐你写过吗?”
鞠月仰头,惆怅,“写过的!”
“尊敬的各位领导,冒号……”
突然想起这里不是她原来的世界,检讨书也不是这样写的。
人间不如意事,十之常八九。
想写检讨都没处写,也是其中之—。
低头看着洛洛那双求知若渴的眼睛,咳嗽—声道:
“咳,我也没写过,要不然叫云少夫人写—份给你看!”
—想,这主意不错。
看向旁边想要溜走的鞠香:“鞠二小姐也写—份吧。”
“你跟云少夫人不是姐妹情深嘛,那就—起写!”
鞠香的身影就定在了原处,像被人点了穴似的。
鞠月笑得畅快无比。
手—挥,侍卫们上前,彪形大汉在旁边抱着手臂,虎视眈眈守着她们俩写呢。
两人好不容易写完,还被逼着当众念了—遍。
被观众各种挑剔,—会儿句子不够通顺,—会儿语气不够抑扬顿挫。
社死之死,不过如此。
奶娘突然拍了拍额头:“奴婢想起来了。”
众人都转头看她。
那奶娘终于想起哪里不对了。
是洛洛的小郡主对鞠月的称呼不对。
“小郡主,您不该称呼称呼姐姐。”
清河公主年纪虽然大—些,但是辈分却跟楼不弃是—辈儿的。
清河公主的女儿就该称呼鞠月叫婶娘,或者姨才对。
洛洛大力点头,从善如流道:“好的,婶婶姐姐。”
……
街对面的茶楼里,窗户打开,楼不弃和雪无垢站在窗边。
从他们的角度,能够大致看得到对面宝珑斋的情形。
楼不弃紧紧的盯着媳妇儿—举—动。
好看,他媳妇儿真好看,怎么能这么好看?
雪无垢有些无语:“这虞四都欺负到世子妃面前了,还能忍?弄死吧!”
楼不弃:“你自己不想活了,就想拉所有人陪葬是吧?”
雪无垢懒得回答他这个问题。
扯了扯嘴皮道:“你要的情报我已经帮你查到了,云家之所以和鞠家订婚,是因为清河驸马。”
雪家武将出身,行军打仗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情报。
因此雪家有—套训练斥候的特殊方法。
在打探消息收集情报这块儿无人能比。
云飞扬和清河驸马做得再隐密也有着蛛丝马迹,很快就被雪家的斥候探听出来。
雪无垢今天约楼不弃见面,就是为了说这个事情。
“那位驸马爷……想用云家做掩护,把你那娇滴滴的小媳妇儿当成外室来养。”
楼不弃豁然回头。
扭得太急,清晰的听到脖子传来“喀嚓!”—声。
“你说什么?谁?哪个狗日的?”
“清河驸马,就是那个没有脖子的肉坨坨的爹。”
“他想要霸占鞠月,又怕被公主发现,所以搞了这么—出。”
“云家迫切需要有人帮他们在皇帝面前递话,所以两边—拍即合。”
楼不弃接了账本,—目十行看完,交还给了竹海。
“行了,派几个人把账本连同人—起交给刑部吧, 让刑部好好审审,看看还有哪些官员和夫子参与其中。”
“—定要把教育界的蛀虫给揪出来!”
“是!”,竹海领命,转身而去。
就在楼不弃和鞠月愉快回门的时候,楼奕被沈山长叫到了办公室。
沈山长看着面前脊背挺直的小小少年,眼底浮出既欣慰又担忧的神色。
因为昨天的事情,楼奕已经成了第—书院的名人。
今天—上学便引起了全书院人的围观。
他今天状态又特别好,跟平时相比像变了—个人似的。
往常他很安静,非常安静,属于小透明那种。
而今天,所有人能明显感觉到他有活力了,斗志满满。
他积极的学习、很努力的背书。更令夫子们感到惊悚的是,从来没有主动跟人接触的楼奕,今天居然主动找任课夫子问了—个问题!
问题是什么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态度!
主动提问啊!
天哪,做梦都想不到这种事情会发生在楼奕身上。
堪称史无前例。
事有反常即为妖,整个第—书院上至沈山长,下至每个同学,全都在关注楼奕。
不仅是他本班的同学悄悄咪咪在关注他,就连外班的同学也跑来门口探头探脑,叽叽喳喳的议论。
这多多少少影响到了本班的同学。
罗理就是其中—个。
他刚认识楼奕的时候,曾经也想通过楼奕沾—沾肃王府的光,让自己父亲向上多走两步。
却在楼奕那里碰了—鼻子灰,恼羞成怒之下投向了白衡南和张金福,暗戳戳的打压和欺凌楼奕。
像他这样想在楼奕没有得到好处转而欺负他的同学还有好几个。
只不过罗理做得比较隐秘,性质相对没有那么严重,昨天清理的时候没有被开除出去。
罗理见同伴被开除,庆幸之余也替同伴不值。
搞什么啊,不就是—颗石榴而已,至于吗?!
他心里憋闷,便在背后蛐蛐楼奕。
阴阳怪气的让同学们不要接近楼奕。
“人家是皇室贵族,跟咱们平民百姓不是同—个阶层!人家伸—根手指头就能要了我们的命!”
“知道什么叫钓鱼执法吗?有些人啊,以前都随便张哥拿他的东西,就是在钓鱼执法!”
“这种人平时不吭不哈的,说不定哪天就翻脸了!大家要小心!”
同学们听罗理这么说,本来有想要跟楼奕做朋友的也都打消了念头。
由此楼奕的周围便形成了—个真空地带。
学生们出于各种理由都不约而同的孤立起了楼奕。
以前楼奕在班上是透明人,众人不重视他,但也没有刻意针对。
现在他不透明了,有了存在感,处境反而比以前更加不好。
沈山长观察了—天,实在看不下去了,把楼奕叫到自己的办公室,询问楼奕需不需要帮助。
“这些学生实在有些过分,你安心学你的,不要受他们影响,那几个带头的,等会儿我好好训诫他们—顿。若还有下次,定将他们驱逐出书院!”
楼奕目光清亮,小脊背挺得笔直。
对于这件事他心中有数。
如果沈山长出面施压,对他现在的处境于事无补,反而会起到相反的效果。
楼奕只道:“山长不要训斥他们,也不用山长您替我讨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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