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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战魂全文版

寂寞剑客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网文大咖“寂寞剑客”大大的完结小说《铁血战魂》,是很多网友加入书单的一部小说推荐,反转不断的剧情,以及主角严峻杨得余讨喜的人设是本文成功的关键,详情:乌东战场上凶名昭著的“活阎王”严峻,带着两大箱装备穿越到了民国二十六年十月底的淞沪战场,成为四行仓库八百壮士的一员。凭借超强的技战术素养及两箱现代装备,严峻成为了淞沪战场上的不朽传奇,也成为了整个淞沪战场所有鬼子心中挥之不去的梦魇。八百壮士,永不言退!孤军营在,淞沪就在!......

主角:严峻杨得余   更新:2024-08-24 10: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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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严峻杨得余的现代都市小说《铁血战魂全文版》,由网络作家“寂寞剑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网文大咖“寂寞剑客”大大的完结小说《铁血战魂》,是很多网友加入书单的一部小说推荐,反转不断的剧情,以及主角严峻杨得余讨喜的人设是本文成功的关键,详情:乌东战场上凶名昭著的“活阎王”严峻,带着两大箱装备穿越到了民国二十六年十月底的淞沪战场,成为四行仓库八百壮士的一员。凭借超强的技战术素养及两箱现代装备,严峻成为了淞沪战场上的不朽传奇,也成为了整个淞沪战场所有鬼子心中挥之不去的梦魇。八百壮士,永不言退!孤军营在,淞沪就在!......

《铁血战魂全文版》精彩片段


“兄弟,打死几个鬼子了?你一个人能忙得过来吗?”

“要是你实在是忙不过来,我就先把机枪班撤回来吧?”

“不然等鬼子把炮架起来,一炮就能干掉咱们的重机枪……”

杨得余已经急得抓耳挠腮,因为他只能够看到黑暗之中溅起的金属乱流,又或者曳光弹在夜空中拉出来的一道道流光,除此之外就啥都看不见。

严峻却没工夫理会杨得余,喀的一声又换了一个新弹夹,然后把枪口指向了交通银行的天台,好家伙,一个小队的鬼子炮兵居然已经被他杀个精光。

这些蹲着不动的鬼子炮兵,是最好的靶子。

收拾完了鬼子炮兵,严峻终于可以腾出手来收拾天台上的九二式重机枪。

这个顺序没有毛病,鬼子的平射炮兵是威胁最大的,所以需要优先压制,其次是交通银行仓库天台上的重机枪,最后是废墟西侧高点的轻机枪。

“你还愣着干什么?曳光弹,目标交通银行仓库天台!”

换好弹夹之后,严峻连着催促两下,杨得余才如梦方醒,赶紧举起手中的中正式步骑枪,对着前方百米外的交通银行仓库天台就是一枪。

对面天台上的鬼子也在开火,很容易找。

伴随着清脆的枪声,一道耀眼的流光瞬间就划过夜空。

下一刻,守在西南角街垒还有西墙各个豁口后面的国军就跟着掉转枪口,包括仅有的那一挺重机枪,对准交通银行仓库天台开始猛烈的喷吐开火。

“哦了。”严峻笑着扣下扳机,对面一个鬼子应声倒地。

一个弹夹很快打完,在更换弹夹的间隙,严峻一扭头看见杨得余居然还在身边,便没好气的训斥道:“你怎么还杵在这呢?鬼子的平射炮不打算要了?”

“说啥?真去拉炮?”杨得余闻言一愣,他以为严峻就只是说说。

“废话,肉都到嘴边了也不知道咬一口,你还是个人吗?赶紧去拉回来。”说话之间严峻换好弹夹,再次对着对面的天台连续开火。

从四行仓库西墙到交通银行仓库的天台,距离大约百米。

这个距离对严峻来说同样是白给,同样不需借助瞄准镜。

伴随着噗噗的闷响,一个接着一个鬼子机枪手栽倒在交通银行的天台上。

天台的鬼子机枪手同样没察觉异常,因为西南角街垒和西墙各豁口的国军也把火力转向交通银行天台,搞得天台的鬼子以为是被国军的流弹所伤。

杨得余火急火燎的下了楼,又带着两个班从街垒快速出击。

凭心而论,杨得余并不认为这次出击真能把平射炮拉回来。

但是就算拉不回来平射炮,也要把受伤的鬼子炮兵全捅死。

所以这次出击属于打扫战场的性质,一个鬼子都不许放过。

……

交火当中的鬼子浑然不觉,身为第10大队指挥官的森田鹰却已经意识到不对。

发现严峻肯定是不可能的,听不见枪声,黑暗中也看不见枪口焰,别说森田鹰,就是神仙来了也无法发现严峻的存在。

但是前出的浅野小队迟迟不见发炮反击,却引起了森田鹰的警觉。

国军竟敢前出到四行仓库西南角的街垒,并且把仅有的一挺重机枪部署到街垒,这的确有些出乎预料。

浅野小队被打个措手不及,这是肯定的。

但是森田鹰绝不相信浅野小队会在短短几分钟内就全部遭到击毙,这可是夜间,这可是盲射,可能吗?

然而浅野小队迟迟没发炮,这也是事实。

又等了半分钟,森田鹰终于也沉不住气。

不能再等下去,先发射两发照明弹再说。

必须得弄清楚,浅野小队究竟在搞什么?

……

守在中国银行大楼天台上的军事观察员还有记者也察觉到了异常。

因为光复路上没打探照灯,而且中日两军十分默契的没有打手电,仅凭时不时掠过夜空的曳光弹根本没办法提供照明,所以看不清楚战况。

但是日军炮兵迟迟没发炮,这却是不争的事实。

“奇怪,日军在搞什么啊?国军都已经把兵力以及火力部署到西南角的街垒上,可是日军的平射炮却始终都不见动静?”

“是啊,只要一炮打过去,国军就完了。”

“难道是日军的平射炮出现了机械故障?”

“问题是日军在光复路部署了多门平射炮。”

“那就真的搞不明白了,日军究竟在搞什么?”

正说话间,前方的夜空中陡然间响起两声吱吱的尖啸。

急抬头看,便看到斜前方的夜空已经猛的绽放出两团耀眼的强光,却是日军向着四行仓库的上空打出了两发照明弹。

借着照明弹的耀眼强光,西方各国的军事观察员以及战地记者一下就看清楚光复路上的战况,但只见,日军的两门平射炮已经前出到了苏州河的反弓拐弯处,而且在这两门平射炮的周围还倒卧着几十个日军。

十几米外,还有一队国军正端着步枪向西突进。

看到这幕,在场的军事观察员和记者当场懵掉。

不得不说,这样的画面完全出乎了他们的预料。

“噢卖糕,我究竟看见了什么?我没看花眼吧?”

“国军仅凭一挺重机枪外加几十支步枪,居然在短短不到五分钟的火力急袭之中将前出的几十个日军炮兵全部射杀?我一定是疯了。”

“上帝啊,中国军队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从没见过这样的战斗,真是太疯狂了。”

……

杨得余和二十多个杂牌老兵也愣在原地。

没有别的,实在是呈现在眼前的景象太让人意外了。

放眼望去,至少有五十具以上的鬼子尸体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绝大部分鬼子都已经毙命,只有极少数鬼子还活着,还在微微抽搐。

但是傻子都看得出,这些鬼子已经救不活。

这他妈的就很吓人,还打扫个屁的战场啊?

刚才的这一通交火,敢情已经全歼掉这伙鬼子!

但这并不是最让杨得余和二十多个杂牌军吃惊的地方。

最让杨得余他们吃惊的是,这五十多个鬼子要么躲在炮盾的后面,要么躲在水泥墩、反战车钢轨及街垒等掩蔽物后面,所以来自于西南角街垒的平射火力很难对他们造成杀伤,只有四行仓库西墙豁口的俯射火力才能打到他们。

杨得余下意识的回过头,将目光投向四行仓库西墙。

这些鬼子都是被严峻击毙的!

一个人就毙了五十多个鬼子!

而且只用了不到五分钟时间!

严峻?他妈的就是个活阎王!

……

森田鹰也不敢信自己的眼睛。

整个浅野小队居然已经全体阵亡?

因为视野中就没有一个还能站着的日本兵。

也许有幸存的,但是就算活着也已经重伤,这是毫无疑问的。

这才多长时间?三分钟?五分钟?总之最长不会超过十分钟,可是整个浅野小队五十余人居然已经死伤殆尽?这绝对不可能!

黑灯瞎火的盲射,有这杀伤效率?

对面的中国军队难道长了夜视眼?

“大队长,支那兵正在拖拽平射炮。”

一个情报参谋突然间指着光复路大叫起来。

森田鹰急定睛看,果然看到有一队国军冲到了光复路的中间,七手八脚的开始拖拽浅野小队的那两门平射炮,还有中国兵扛起弹药箱。

看到这幕,森田鹰肺都要气炸,太过分了!

中国兵还想抢炮?简直是过分,太过分了!




“我们中国人的信仰跟你们西方人有本质区别。”

“你们西方人信命,信神,信上帝,但是我们中国人不信命,更加不信神,而是坚信自己的双手可以改变命运。”

“所以大发洪水时,我们不是造一艘诺亚方舟随波逐流逃命,而是推举出一个能力超著的领袖带领着大家治水,所以当有一座大山挡住了我们的前路时,我们的第一反应绝对不是搬家换个地方繁衍生息,而是努力移走挡路的大山。”

“再还有女娲补天、精卫填海、后羿射日……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很多。”

“总之遇到困难时我们绝对不会绕道回避,更不会屈服认输,因为抗争的精神已经深深的铭刻在每一个中国人的基因深处,索菲娅小姐现在你明白了吗?”

索菲娅蹙眉问道:“所以你不惜玉石俱焚,不惜毁掉租界,不惜毁掉上海是吗?”

“不,索菲娅小姐你说错了,毁掉租界的是租界工部局,毁掉上海的是日本人,我们中国人仅仅只是不惜玉石俱焚而已。”

“最终都是毁灭,有区别吗?”

“你这是人话吗?一个强盗跑我家抢劫,我们不惜毁掉家中珍宝也要抗争到底,结果我们反倒变成了毁家灭门的行凶者?”

“严先生别激动,我无意与你争辩。”索菲娅诚恳的说道,“我只是,我只是希望你能保持冷静,不要冲动。”

“我很冷静,更加不会冲动。”严峻盯着索菲娅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只要租界工部局别做得太过分,就不会有问题,但如果租界工部局一意孤行,置国军尊严于不顾,非要挑战中国人的底线,那我就不保证会发生什么。”

……

索菲娅的职业操守还是有的,结束对严峻的专访之后就立刻回到租界,并且在第一时间来到了华懋饭店。

这个时候才零点刚过,灯红酒绿的上海滩才刚开始夜生活。

英格兰驻上海总领事兼公共租界总董鲍代真搂着他的情妇,正在华懋饭店三楼的舞厅之内跳着华尔兹舞。

看到索菲娅,鲍代真有些脑壳疼。

“上帝,你不会又要向我借钱吧?半个月前你才刚借走了两千英镑,还有两个月借的五千英镑你也没还,我这里可不是银行。”

“舅舅,这次我不是来找你借钱的。”索菲娅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接着说道,“我是受四行仓库的国军委托,来给你传话的。”

“国军托你来传话?你怎么跟那些低贱愚昧的黄皮猴子掺和到一起?”

“他们是委托你来请求租界工部局的宽恕吗?噢,当然,肯定是这样,关于他们向苏州河南岸开炮并打伤巡警这件事,这没有什么可多说的,因为这是租界工部局全体董事的集体决议,总董也没权力改变结果。”

“舅舅,非常遗憾,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四行仓库的国军并没有请求工部局的宽恕,反而提出严正交涉,要求租界工部局立即释放羁押在滨河大厦的国军524团1营,归还缴获的所有的武器装备,并且还要在租界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上道歉,噢,还要赔偿。”

“什么?”鲍代真怀疑耳朵出现幻听。

四行仓库的国军小部队竟要求他们放人?

还要求他们登报道歉并且对他们做出赔偿?

这支国军小部队是疯了吗?敢提这种条件?

但是在索菲娅凑过来低语一声之后,鲍代真立刻就变了脸色。

“你说的是真的?他们真把平射炮摆到了四行仓库东楼二层,并且还将炮口对准了河对岸自来火厂的储气罐?”

“是的,这是我亲眼看见。”索菲娅肃然道。

“而且他们还说了,如果租界工部局不同意他们的要求的话,他们就不惜毁掉租界乃至于整个上海,来一个玉石俱焚。”

“上帝!”鲍代真惊呼出声。

一边在胸前快速的划起十字。

……

“老严,你跟洋记者说的话,是认真的吗?”伍杰低声问道。

“你问的是哪句?”严峻道,“我刚才跟索菲娅说的话多了去。”

“那句玉石俱焚。”伍杰盯着严峻眼睛问道,“如果租界工部局不同意你的条件,你真会下令炮击自来火厂?”

严峻也盯着伍杰的眼睛问道:“如果我下令,你敢扣动扳机吗?”

“我敢!”朱胜忠的声音从两人的身后传来,回头看却是朱胜忠抄着一支中正式步骑兵昂然走进来,又说道,“我们已经丢了东北华北,上海眼看着也要丢掉,接下来是不是还要丢掉南京和整个中国?我宁可死也绝不当亡国奴!”

“老朱说的对。”伍杰这次竟罕见的没跟朱胜忠唱反调,“我们已经失去太多,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租界和上海,毁了就毁了吧!”

“伍秀才,你是不是说反了?”朱胜忠愕然,“你以前可是言必称洋人没小事,现在居然支持炮击煤气罐毁掉整个租界?”

伍杰肃然道:“如果中国都亡了,还留着租界和上海做什么?”

“伍文书,你终于想明白了。”严峻拍了拍伍杰肩膀,说道,“洋人未经文明教化,不懂得礼仪廉耻,崇尚从实力的地位出发考虑问题,所以跟他们讲道理或者乞求他们同情是缘木求鱼,到头来吃亏的只能是我们自己,对付他们就只能用拳头,你只有露出獠牙才能够赢得尊重。”

“可现在我们正跟日军打仗,这时候与租界交恶,真的没问题?”

“不敢说完全没问题,但至少没你想象中那么糟,我们有顾忌,洋人也一样有,他们并不乐意看到日本吞并中国,所以只要我们不去触碰租界的底线,洋人并不会动真格,甚至有可能对我们作出适当让步,让我们有更多的实力持久消耗鬼子。”

停顿了下,又说道:“有一句话说的很有道理,以斗争求和平则和平存,以妥协求和平则和平亡,国府之所以沦落至此,不是因为国家弱,更不是因为国军不能打,而是因为国府高层一再妥协一再让步,倘若国府从一开始就强硬,小八嘎稍有逾矩便立刻给予最强硬的反击,又何至于沦落至此?”

伍杰脸上终于露出深思之色。

不过嘴上却还是说:“还是先看租界的反应再说。”

“租界的反应?”严峻哂然道,“伍文书你放心,租界这次一定会让步,因为我们现在是光脚的泥腿子,没什么好失去的,而租界的洋人却是坛坛罐罐攒了一大堆,家里还养着莺莺燕燕的一大群,他们绝对不可能有玉石俱焚的勇气。”

……

确定索菲娅不是说笑,鲍代真立刻召集工部局的董事开会。

“情况就是这个情况。”简单介绍完情况,鲍代真又说道,“要解决这支国军小部队并不是什么难事,甚至都不用英格兰皇家火枪团,万国商团就足以将他们摧毁,麻烦的是他们从日军手中缴获的平射炮。”

“根据我的消息来源,他们真的已经将炮口瞄准自来火厂。”

“如果我们诉诸武力,他们会不会真的不顾一切的对着自来火厂发炮呢?”

听到这话,与会的十几个董事,包括五个华董都激泠泠的打了一个冷颤。

自来火厂的两个储气罐里可是储存着五十万立方米的煤气,一旦被引爆,方圆十公里以内的建筑都将被夷为平地,方圆二十公里内的生物都将被震碎五脏六腑而死,无论你是洋人还是中国人,结果都一样,都得死!

这样的后果,实在是太严重了。

整个会议室一下就陷入到死寂。


严峻没有再拖下去,当即找顾青谈话。

鲍代真也不敢再拖,明显加快了节奏。

中午刚过,以公共租界华人董事姜四平为首的谈判代表队就乘车经过新垃圾桥,停在了纸烟店大门口。

万国商团放行之后,还需要国军放行。

等国军放行的间隙,姜四平脑子里又浮起了鲍代真的交代。

谈判的底线是让留守四行仓库的这支国军小部队携带武器通过公共租界法租界,至于是前去南市华界还是沪西,就让他们自己选。

如果国军拒不让步,就果断动手除掉严峻。

再接着姜四平脑子里便又浮现出黄金荣的身影。

黄金荣已经把杀手的名字和照片都给了他,杀手名叫顾青,据说曾经是斧头帮主王亚樵麾下一员猛将,姜四平没听说过顾青这个名字,不过他也知道,真正厉害的杀手都是躲在暗中的无名之辈,那些名声在外的大多只是幌子。

所以这个顾青,应该不是个浪得虚名之辈。

有了顾青这张底牌的存在,姜四平就有了底气。

片刻之后,纸烟店大门打开,姜四平便带着万国商团的一个华人队长还有一个临时充作保镖的武师走进了纸烟店的大门。

纸烟店与四行仓库东楼相对的墙壁都是打通的,还加了两道铁门。

穿过铁门,姜四平一行就进了东楼的一层大厅,也见到了之前兰代尔见到的一幕,就是被绑在柱子上面的七具鬼子尸体。

而且还有一个国军新兵正在拿鬼子的尸体练胆,就是拿把刺刀猛捅其中一具尸体,捅上两刀呕吐几下,呕吐完又接着捅,捅两刀再接着吐,吐完了又接着捅,反正就是一直呕吐一直捅、一直捅,捅成筛子了还捅。

是个狠人,姜四平暗暗忖道。

手下如此,那个严峻可想而知。

难怪连陈叔农都入不了他的法眼。

难怪对公共租界的洋人都这么横。

有了这样的认知,姜四平的姿态放得更加的低。

在西楼的一层大厅见到严峻之后,姜四平也是先一步脱礼帽见礼。

“鄙人姜四平,在仁记路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在律师界也算小有名气,严先生倘有法律援助方面之需求,尽可以来寻鄙人。”

“承蒙沪上各界看得起,于去岁末被公推为公董局华人董事之一。”

“此次受总董鲍代真爵士之委托,来与严先生洽谈贵部撤离事宜。”

一通例行的开场白之后,姜四平终于切入正题:“严先生,贵部有什么条件尽可以跟鄙人提,不管怎么说你我都是炎黄子孙,能够办到的鄙人一定尽量办到,暂时办不到的,鄙人也定会尽全力向公董局争取。”

嗯,场面话说的很漂亮。

立场也找不出来半点毛病。

不愧是律师,办事滴水不漏。

但是这些对严峻统统没有用。

因为严峻压根就不按套路出牌。

“姜大律师,咱们不整那些虚的,直接上干货。”

“最后强调一遍,我跟你们谈的不是撤退的事。”

“仗打到这份上,你觉得我们还会在乎自己的死活?”

“我要跟你们谈的是释放被羁押在河滨大厦的524团1营的300余名将士。”

“此外还要归还被收缴之全部武器装备及弹药,公共租界还要以公董局的名义在大美晚报、申报、大公报等主要报纸的头版头条公开致歉。”

“此外还要对524团1营将士的身心创伤作出一定之赔偿。”

“当然具体的赔偿金额咱们可以再议,但是赔偿是必须的,这个没得商量。”

“这是我方的条件,也是唯一的条件,租界工部局如果同意那就尽快照办,如果不同意那就请回,此后也不必再派其他人过来了,等着玉石俱焚便是。”

饶是姜四平拥有舌灿莲花的本事,听到这话也是一下哑火。

没这样谈判的啊,你这哪是谈判,你这分明就是最后通牒。

不过姜四平还是有点急智,尬笑两声之后说道:“严先生,鄙人这次来呢,真的是带了非常大的诚意过来的,公董局……”

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严峻直接打断。

“姜大师律,是我没有把话说清楚呢,还是你没有听明白?”

这下姜四平彻底被整不会了,下意识的从裤兜里掏出手帕,一边装作擦汗,一边拿眼神频频的示意站在严峻身后的顾青。

刚才走进西楼一层大厅之时,他就看见顾青了。

跟黄金荣给的照片一模一样,肯定就是斧头帮的那个杀手。

既然严峻这么不给面子,他就没有别的选择了,只能冒着风险杀人。

姜四平非常确信,只要严峻一死,四行仓库的国军群龙无首,很快就会崩溃。

然而无论姜四平怎么使眼色,站在严峻身后的顾青却始终没有反应,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往他这边斜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反而是严峻看到了姜四平的异常。

“姜律师你眼睛怎么了?抽筋了?”

“呃,啊?没有,不是,就是昨晚上没有睡好。”

严峻突然间起身,说道:“姜律师,那咱们换个地方再说。”

“哦,好啊好啊。”姜四平正发愁没有跟顾青接触的机会,当即点头,“那咱们就换个地方再谈,换个地方。”

严峻笑了笑,转身就走。

必须得给姜四平或者说公共租界上一下强度了。

姜四平心神不定的跟在严峻身后,途中几次想找机会接近顾青,却始终未能如愿,等到回过神来时发现已经来到了东楼二层。

也看到了架在窗前的两门平射炮。

这两门炮的炮口正对着自来火厂的储气罐。

看到这两门平射炮,姜四平突然之间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然后他的预感就成真了,刚刚还笑容满面的严峻突然翻脸。

“姜律师,既然租界工部局毫无诚意,那就没必要谈下去。”

“啊,这,严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姜四平心下慌的一批。

严峻却对着守在窗前的一个军官喝道:“周大发,都准备好了吗?”

已经晋升机炮排排长的周大发啪的立正,昂然道:“报告参谋长,机炮排共两门平射炮已经准备就绪,请训示。”

严峻看了眼姜四平,冷酷的说:“开炮吧!”

“是!”周大发答应一声,喝道,“各炮,装弹!”

早就在蹲守在炮位前的炮兵立刻打开炮膛,将炮弹装填进了炮膛。

看着炮兵在那操作,姜四平彻底的慌了神,赶紧上前拉着严峻说:“严先生,不能开炮啊,不能,不能开炮哪,一开炮可就全完了啊!”

姜四平不可能不慌,炮口可指着自来火厂呢。

这要是两发炮弹打过去,那还得了?可不得了!

严峻却冷酷的说道:“英国弥国口口声声说是我们中国的友好邻邦,口口声声说同情中国且还要支援我们抗战,可实际上却毫无道理的羁押我们524团1营的300多弟兄,既然他们如此蛮横无理,那我们还留着他们控制的租界做什么?”

“不是,不是这么个理,严先生,不是这么个说法的。”

“这里边有误会,肯定有误会啊,而且租界还有上百万的同胞呢。”

然而,那两个班的炮兵却完全没有受到影响,很快就做好了准备。

然后伴随着周大发一声令下,两名炮手便毫不犹豫的拉下了引火绳。

随即就是嗵嗵两声炮响,两发炮弹便已经挟带着尖啸飞向对面自来火厂。

完了!姜四平立刻一屁股跌坐在地,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这下全完了。

煤气原本就很容易爆炸,挨上一发炮弹铁定爆炸,自来火厂的煤气罐一旦爆炸,这五十万方的煤气一旦爆炸,整个租界瞬间就会被夷为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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