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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予赵伊

赵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陆时予的父母在退休后,搬回了僻静的老宅。我每个月都会回去看他们。但陆时予却并不情愿。“我爸妈比起我,一直以来都更喜欢你。”他正在阅读一份合同,随口道,“你去就可以了。”我妈未婚先孕,我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主角:陆时予赵伊   更新:2022-11-15 06: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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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时予赵伊的其他类型小说《陆时予赵伊》,由网络作家“赵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时予的父母在退休后,搬回了僻静的老宅。我每个月都会回去看他们。但陆时予却并不情愿。“我爸妈比起我,一直以来都更喜欢你。”他正在阅读一份合同,随口道,“你去就可以了。”我妈未婚先孕,我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陆时予赵伊》精彩片段

陆时予的父母在退休后,搬回了僻静的老宅。

我每个月都会回去看他们。

但陆时予却并不情愿。

“我爸妈比起我,一直以来都更喜欢你。”他正在阅读一份合同,随口道,“你去就可以了。”

我妈未婚先孕,我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陆时予的妈妈和我妈是闺蜜,我妈去世后,是他们把我养大的。

我很感激他们,一直尽量表现的乖巧。

甚至可以说是讨好。

讨好阿姨,讨好叔叔,讨好陆时予。

陆时予和他父母关系不好,很大程度上有我的原因。

他不知道,我到底是寄人篱下的那个。

当年陆父陆母不同意他和赵伊在一起,是因为发现赵伊那个时候被人包养。

照片证据拍在陆时予面前,可他并不在意。

赵伊是有苦衷的。

他说。

于是阿姨恨铁不成钢地指向我,“与其让你去找外面那些不入流的,不如找阿虞,起码是个清清白白的小姑娘!”

陆时予笑意浅淡,“你们喜欢,你们自己娶回家就是了。”

从回忆里抽身,我哄着他,“我们一起去,他们更高兴。”

陆时予语气不变,“你们高兴就好。”

我妥协了。

看了他一会儿,起身拿起包包,“厨房有饭,要记得吃。”

他头也不抬,“好,路上注意安全。”

去到老宅要驱车三小时。

我嘴很甜,三两句话就哄得老两口开怀大笑。

我替阿姨松土施肥,洒上了萝卜种子,把豌豆苗的架子也搭好了。

出了一身汗,我不知不觉趴在菜园的石桌上睡着了。

醒来已是黄昏,身上披着叔叔的外套,胳膊上被蚊子叮了好几口。

晚霞炙烈如火,带着暖意。

吃过饭,要离开了。

阿姨托我照顾好陆时予。

我说好。

叔叔说,“你也要照顾好自己,脸色看着有点憔悴。”

有时候眼泪就是会被这么随意的一句关心触动。

我忍着鼻酸,笑着说,“下次不熬夜了。”

回程的时候,我发现,我以后恐怕不能独自开车了。

头痛发作的越来越频繁了。



罗池是我的主治医师。

他建议我住院治疗,后期头痛的发作频率可能越来越高,还有人会出现持续性的癫痫。

我摇摇头,“到那个程度的话,我应该已经自戕了。你也知道,我最受不了罪的。”

他蹙眉看了我一会儿,最终叹了口气。

我不敢开车,是他送我回去的。

路上,罗池从后视镜里望向我,“他还不知道?”

他,很显然指的是陆时予。

我嗯一声,“还没想好怎么说。”

他沉默了一下,“我难以想象他的反应。”

我笑出声,“他应该会庆幸自己后半生自由了。”

陆时予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应该就是大二那年碰了我。

不然也不至于,被我,被他父母死咬着要对我负责。

罗池瞥我一眼,摇摇头,“我当时骗他你喝醉后答应跟我在一起,刚好我胳膊上又搭着你前一晚穿的衣服,他误会我们有了什么,气的要命。”

我说,“他生气是因为,他爸妈逼着他和赵伊分手。”

罗池啧一声,“随便你们怎么说。”

天色渐渐暗了,途径体育广场,一群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在篮球场上挥汗如雨。

我眼里有片刻的愣怔。

“停一下。”我对罗池说,“我还不想回去,你不是会打球吗?我想看打球。”

“我?”罗池犹豫了下,“我倒是会打乒乓球,篮球都多少年没碰了。”

在我的软磨硬泡下,罗池把袖子撸了撸,硬着头皮上场了。

他手长腿长,除了开始有点不适应,倒也没扯后腿。

一个漂亮的三分球,我忍不住尖叫。

罗池擦了把头上的汗,得意地扭头看向我。

不远处,我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他穿着衬衫西裤,袖子挽至肘部,面色寡淡地望向篮球场内。

我知道,在他手臂外侧,有一道长长的、狰狞的疤痕。

那是他车祸时,为了救我留下的。

二十公分的伤口,骨折,打钢钉。

那以后,由于神经损伤造成的手指活动功能障碍,他曾经很喜欢的棒球、篮球都不能打了。

甚至于一杯水,他都端不稳。



那只手,曾为我挡下一根穿破挡风玻璃而来的致命钢筋。

我为此愧疚了很久。

一场比赛结束,罗池跟队友击了个掌,大汗淋漓地走向我。

我把外套递给他,“走吧。”

他委屈,“赢了,水都没一口?”

“只有我喝过的。”

他伸手,“给我吧。”

陆时予不知什么时候走了。

我讪讪,“走,去给你买水。”

我到家的时候,陆时予已经洗漱过,穿着睡衣躺在床上。

我洗澡,上床,他熄灯。

我们一整夜都没有说话。

第二天,我们定好的周末约会忽然多出了一个人。

“公司打算做个游乐场项目,我带赵伊过来看看选址。”陆时予淡淡的解释。

我没说什么。

我们走了一段路,赵伊似乎感冒了,不停咳嗽。

陆时予蹙眉,“病了为什么不说?”

赵伊笑,“感冒好几天了,以为吃过药就没事了,结果出来一吹风又加重了。”

陆时予把外套脱下来递给她。

赵伊裹紧外套,“谢谢老板关心。”

阴天,风很大,一点没有要歇的意思,吹得脸颊沙沙的疼。

陆时予找了一家咖啡厅,奈何午间客满,只剩下门口的位置。

他让她坐靠墙的座位,避风。

大概是冷风灌的,我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浑身直冒虚汗,腿下一软,我下意识抓住陆时予的胳膊。

他垂眸睨向我,“你也病了?”

语气谈不上关心。

倒有几分嗤笑的味道。

我竭力站稳,松开他的手臂,“早饭没怎么吃,有点低血糖。”

他一言不发。

我说,“我去趟洗手间。”

他嗯一声。

我转过身,深吸了一口气,头痛的我几乎无法用理智思考,鼻腔里有什么热热的液体淌了出来。

迎面走来的几个客人面露诧异。

我流鼻血了。

我连忙捂住口鼻,低下头加快了去洗手间的脚步。

将厕所隔间的门上了锁,我打电话给罗池问处理办法。

电话过去很久都没有接通,一股恶心感涌上心头,我弯腰对着马桶吐的天昏地暗。

胃酸腐蚀的我喉咙发痛。

吐完之后,头反倒没那么痛了。

我靠在墙上,缓了好一会儿。

我用冷水拍了拍额头,洗了把脸,从咖啡厅的侧门走了出去。

回来时发现赵伊咳得蛮厉害的,陆时予轻轻替她拍着后背。

眼睛忽然有些酸胀。

大概是嫉妒吧。

我走过去,把氨溴索和川贝枇杷膏放到她面前,“去药店问了,他们说咳嗽吃这个会好一点。”

赵伊有些惊讶地接过,“谢谢吴小姐。”

陆时予的目光始终关注着她,没有分给我半寸。

“你好像……脸色也不太好?”没想到,反而是赵伊发觉了我的不对劲。

陆时予的视线这才转向我,略带审视。

我笑笑,“肚子有点不舒服。”

他淡淡的,“吃完点心,我们早点回去吧。”

我点点头。

车上,罗池给我回了电话,“抱歉,刚刚被主任叫去训话,没拿手机。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我看了驾驶座的陆时予一眼,轻声说,“就是胃不太舒服,想问问你吃什么药。没事了,已经好了。”

罗池沉默半秒,“那等你回去我们再聊。”

我忍不住勾勾嘴角。

他一直这么聪明。

陆时予转头看向赵伊,“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输个液。”

赵伊犹豫了下,答应了。

陆时予又透过后视镜看向我,“你呢,用不用去医院做个检查。”

我摇摇头,“把我放下来吧,我自己打车回去。”

他没什么反应,“随你。”

我看向车窗外的风景。

有时候,我忍不住会想,如果陆时予知道我快死了,会不会后悔这么对我。

可又随即醒悟,和他有什么关系呢,是我自己要瞒着他的。

几分钟后,陆时予在路口把我放下了。

赵伊略带抱歉地看向我。

车子很快开走了。

我原地站了一会儿,招手拦了辆车。



我没有回家。

去便利店买了一提啤酒去江边,就着江风喝了起来。

我倒也没有折腾自己的意思,只喝了半罐,剩下的就拿在手里。

因为怕冷,还顺带从路边的服装店买了一块披肩。

罗池问过我,为什么不告诉家人我生病了。

我妈死之前,一直是我照顾的。

她临终时的模样,形容枯槁,血管萎缩,针都扎不进。

这成了我对她最深的印象。

每每忆起,像一块阴云积压在心头,午夜梦回,那股亲人被病痛折磨的绝望悲凉感挥之不去。

我的死不必这样。

与其让他们陪着我做无谓的治疗,见证我一点点变得衰弱难堪。

不如让他们记住我健康美好的样子。

那之后罗池可以告诉他们,我走的很体面,现在医疗很发达,也没有受什么罪。

我独自呆了很久,抱腿眯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天都快黑了。

打开手机,很多通未接来电。

我随便选了其中一通回拨回去。

陆时予口吻愠怒,似乎要把我吃了,“我给你打了那么多通电话,为什么不接?”

我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直觉自己耽误了什么,“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他沉默半晌,呼吸粗沉,像是在努力控制情绪,“你在哪?”

我四处张望了一下,“禄江码头。”

他说,“在那里别动,我来接你。”

我裹紧披肩,老老实实在原地等他。

陆时予来的比我想的要快,停稳车子后,他疾步走到我面前,目光迅速在我身上睃巡着什么。

发觉我没出什么状况之后,他冷静下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他问。

我刚想回答,就打了一个喷嚏。

他脸色难看,脱下外套包住我。

我其实是不想要的,毕竟这件外套午时还披在赵伊肩头。

隐隐的,我还嗅到赵伊身上的香水味。

我跟在他后面,偷偷把外套脱了下来。

陆时予打开车门,冷不丁转身看向我,蹙起眉头,“怎么?”

我轻声说,“赵伊披过。”

她披过的,我不要。

矫情就矫情吧。

都快死了,我也没必要那么懂事了是不是?

“谁说的?”他抓过外套重新裹住我,眉心却松开了,“她披过你也得穿,还嫌身体不够差?”

车里,他开了暖气。

我说,“热。”

他说,“活该。”



那场车祸过后,陆时予开车变得很谨慎,五公里的路开了十多分钟。

进门的时候,他蓦地拉住我的手,低头嗅到我身上的酒气,“喝了多少?”

“一罐。”

他显然不信。

我想解释,一开口又连续打了几个喷嚏。

他将手掌放到我额头试温,“发烧了?”

可能是喷嚏打的太猛,鼻腔里又有什么流了出来。

陆时予蹙眉,“你怎么了?”

我摇摇头,用手捂住鼻子,“可能是上火吧。”

血像没关紧的水龙头一样哗哗往外冒,陆时予眼神骤变,让我仰头捏紧鼻翼,进卧室翻找出医用棉球塞进我鼻孔里。

他紧盯着我,动作细致而小心。

鼻血渐渐止住了,我的脸上和脖子上都是黏糊糊的血。

陆时予拿来热毛巾替我擦拭干净,擦到胸口的时候,他的手略微一顿。

我扯扯他的袖子,那里有块斑点大小的血迹,“弄到你身上了。”

他不以为意,盯着我的脸,眉头又有蹙起的趋势,“打个喷嚏都能流鼻血,你是瓷娃娃吗?”

我点点头,大方承认,“我就是比较虚弱的。”

我说的实话。

他打量了一下我,“你是不是瘦了?”

他还能记住我的体重?

陆时予去厨房煮了一碗香气四溢的面。

然后盯着我把一整碗都吃了下去。

我很久没有这么饱过了。

肚皮都鼓了一圈,撑得动不了。

他拿来睡衣,蹲下身给我换鞋,低头的时候额前的碎发盖住了眼睛,显得耐心温和。

有一瞬间,我以为回到了从前。

那时候我因为挑食营养不良,他再也不愿意惯着我了,生生把我的口味纠正了过来。

其实……我有很多事情想要问他。

当年他考的那么好,明明可以上全国前五的学校,为什么要留在我们这所末流985。

那时他说是因为离家远,可以不被家里烦,是不是真心话。

还是说,他怕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去外地上学,会被欺负。

可我到底是没有问出口。

陆时予接到一通电话,他站起身,走向一旁,语气和神态都十分柔和,“嗯,她找到了。”

有些事情是上天注定的。

他不来我们学校,就不会遇见赵伊。

虽然赵伊后来顶不住压力和别的男生走到了一起,可过去这么多年,这两个人到底还是心意相通的。

陆时予,我没有多少时间了。

陪我走完这一段,你就可以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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