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璃没死。”
简单的四个字如同天雷直直地击向凤九洛。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封熙，男人眼中的欣喜挡不住，他也从不会说谎。
“殿下，人界有言，夫妻与共，我是你的妻子，我不会搬走。”
凤九洛看着他冰冷的一张脸，又道：“寻璃没有陨落是幸事，我会让人给她安排宫殿居住。”
封熙没想到一向听从自己的凤九洛会这般果断拒绝。
他薄唇微勾，嘲讽一笑。
“既如此，那便断了这姻缘。”
凤九洛怔在原地，脑中更是一阵蚀骨的刺痛袭来。
封熙看着她苍白的脸，“你别忘了，我欠小璃。”
话落，他转身离开了雷神殿。
外面狂风四起，凤九洛一张脸没有半分血色，她忍着喉中涩意，喃喃出声。
“那你就没有欠我吗？”
凤九洛陪了封熙几千年。
而一千年前更是在上古蛮荒之地，不顾生死将深受重伤的他一步步背回了天界。
这些，他都不记得了，他只记得寻璃的死……
几日后。
药神殿。
仙医兼仙友白止桦缓缓褪去把脉的手，剑眉紧蹙。
“封熙呢？你为他闯蛮荒，被梼杌所伤，为何这一千年来，他都不曾陪你过来？”
凤九洛闻言，收回了手。
“他掌管天地司法，事务繁忙，没有时间。”
“是没时间，还是不愿陪你？”
白止桦气急话脱口而出。
凤九洛喉咙一哽，强忍着酸涩的情绪，转移话题：“止桦，我近日总会入梦，梦里似是又进入了蛮荒，被梼杌撕碎神识，这是何缘故？”
她只说梼杌，没有告诉白止桦梦境中封熙也在，却抛下了自己，救起了寻璃。
白止桦听到这话，心神一沉。
神很少会入梦，更何况是噩梦。
这怕是她的神识坚持不了多久，在提醒她罢了。
他取出藏了万年的一株七心海棠，放置凤九洛面前。
“每日服一片它，七日后再来。”
凤九洛看着盒子里流光溢彩的七心海棠，没再多问，像白止桦道谢后离开。
白止桦没有说她的伤情，但她已然知晓了。
七千年前，那时她还小，看到这七心海棠想拿回去插花，却被白止桦好一顿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