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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捡了个冷酷霸总爹地长篇小说阅读

柚子西米露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穿书:捡了个冷酷霸总爹地》目前已经全面完结,霍宁霍宵征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柚子西米露”创作的主要内容有:我阴差阳错的穿越进了一本言情小说,成了反派大佬的女儿。在我到来之前,原主被亲妈虐待,被亲妈的新男朋友冻死在雪夜。反派爹地一心只想着他的那个白月光女主,在拆官配的路上,落得个意外身亡的下场。而系统给我的任务就是拯救反派爹地,带他走向光明……...

主角:霍宁霍宵征   更新:2024-07-23 04: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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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霍宁霍宵征的现代都市小说《穿书:捡了个冷酷霸总爹地长篇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柚子西米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穿书:捡了个冷酷霸总爹地》目前已经全面完结,霍宁霍宵征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柚子西米露”创作的主要内容有:我阴差阳错的穿越进了一本言情小说,成了反派大佬的女儿。在我到来之前,原主被亲妈虐待,被亲妈的新男朋友冻死在雪夜。反派爹地一心只想着他的那个白月光女主,在拆官配的路上,落得个意外身亡的下场。而系统给我的任务就是拯救反派爹地,带他走向光明……...

《穿书:捡了个冷酷霸总爹地长篇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为了避免继续被蹉跎,霍宁立刻应了声‘好’。

霍静怡喜笑颜开。

她一声令下,一个名为安琪的女孩子蒙上双眼,开始数数。

躲藏的范围划定在一楼。

霍宁有些急,四处打量可以藏身的地方。

霍静怡冲她做了个‘嘘’的手势,拉起她往走廊的角落走去。

霍静怡熟门熟路地找到一个柜子,柜子不大,除去已使用的空间,恰巧只能容下一个小孩。

“宁宁妹妹,你躲这里。”

霍宁有些惊讶:“那你呢?”

霍静怡神秘一笑:“我有别的去处。你快进去,我帮你锁好,要是安琪找不到你,游戏结束我会来给你开门。”

说着,她便推搡着把霍宁赶进了柜子里。

霍宁心中一急,连忙伸出手去拉她:“静怡姐姐,我怕黑。”

霍宁伸手后,瘦弱的手臂上露出个温润的和田玉手镯,霍静怡一眼就认出,是霍大伯母上次承诺过,要在她生日那天送给她的、原本属于她的礼物。

霍静怡嘴角耷拉下来。

她一把捏住霍宁的手腕,厉声质问:“你从哪拿来的这个手镯?”

她的语气很凶,霍宁感觉不太舒服,她缩回手:“这是大伯母送给我的。”

“不可能!”

霍宁有些害怕地瑟缩了肩膀。

察觉到语气太凶,霍静怡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心生一计:“宁宁妹妹,姐姐很喜欢这个镯子,可以用我的粉色垂耳兔和你换吗?”

霍宁歪头:“我不能拿大伯母给的礼物和你交换,这样的话,大伯母会伤心的。”

没想到看起来不太聪明的幼崽能说出这么有觉悟的话,霍静怡一时没了主意。

“9、8、7……”

安琪倒计时的声音远远传来。

霍宁催促道:“静怡姐姐,没时间了,我们快找个地方藏起来吧。”

说着,手脚并用地试图爬出柜子。

霍静怡心中有气,眼疾手快地将试图钻出柜子的霍宁推了回去,装出一副好心的面孔道:“你安心藏在这里,等姐姐来找你。”

说完,她手脚利落地给柜子上了锁,脚步声越来越远。

霍宁:我真的会谢。

霍宁没有撒谎,她从小就怕黑。而这具身体的主人,因为那些不美好的过往,更是受不了一个人待在黑暗里。

眼下,霍宁只好透过缝隙里漏进的微弱灯光,观察起柜子里的点滴,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柜子里都是一些老物件,看起来毫无逻辑地胡乱摆放着。

奖状、玩具枪、作业本、相框……

咦,这好像是大伯和姑姑童年时的用品。

那是不是也有她的反派爹的童年记忆啊?

霍宁兴致勃勃地翻找起来,一边找一边还要提心吊胆,不能发出太大的声音,惊扰外面的小猎人安琪。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

霍宁没有找到霍宵征的童年,小猎人安琪也没有找到霍宁。

“这群小破孩子玩得还挺菜。”霍宁嘟嘟囔囔。

也许是密闭空间空气不太流通,霍宁感觉有些头晕。她大大地打了个哈欠,调整了姿势,闭上眼睛。

就当自己在睡觉吧。

不要去想自己的处境。

霍宁迷迷糊糊了一觉,直到醒来都不见有人来找。

霍静怡也没来给她打开柜子。

四周一片黑暗,霍宁打开自己的小天才电话手表。

哦吼,已经快九点了。

这游戏不玩也罢。

“有没有人在外面。”霍宁拍了拍柜子门:“放我出去。”

毫无反应。

霍宁加大力度再拍,依旧毫无反应。

她打开通讯录,找到霍宵征的号码,按下拨号的一瞬间,她想起了霍宵征脸颊上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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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信奉无神论的霍越泽在这一刻,开始怀疑自己的信仰。

他那可爱的妹妹还歪着头等她的答案,仿佛他只要说出一个‘不’字,眼里的星星就会坠落深渊。

寒风吹来,霍越泽后脊背发凉,他抖着嗓子、昧着良心夸赞道:“喜欢……好……别致的雪人。”

霍宁闻言双眼闪闪发亮,立刻上前牵了霍越泽,把他往雪人那边引:“越泽哥哥,你看,这个雪人是勇士。”

她指了指高大的雪人,又拉着霍越泽蹲下,往地下的残肢看去:“这些人试图欺负勇士的家人,被勇士阻止了,砍成了渣渣!”

原本以为这些是雪人的魔法棒的霍越泽闻言,神情僵硬。

“哦……好棒……呵呵……”

朦胧的灯光下,霍越泽压根不敢和自己亲手堆的雪人对视。

“宁宁。”

霍宵征出声解救了霍越泽,原本被按头欣赏的霍越泽终于找到空隙,逃难一般地往车上跑去。

“我先回家了,霍宁妹妹下次见,小叔再见!”

霍宁有些失落:“爸爸,哥哥不喜欢我的雪人。”

霍宵征阴恻恻道:“他会喜欢的。”

霍宁不懂霍宵征为什么这么笃定。

但没多久收到同款雪人雕塑的霍越泽整个人都崩溃了。

整整一个月,他都没能睡个好觉。

当然,这是后话。

暴雪过后,天气晴朗。

正值年关,霍宵征又开始了朝九晚五的生活。之前沈时言得知霍宵征每天带着霍宁朝九晚五,便提出了异议,表示这不利于儿童的生长发育。

于是霍宵征把上午上班的时间推迟了一小时。

即使如此,霍宁依旧时常赖床。

时钟指向九点半,霍宁依旧没有要醒的迹象。

“算了,待会儿等她醒来了,你让司机把她送来公司。”霍宵征吩咐许姨,让她看着人吃完早饭再送过来。

许姨一路看着霍宵征对霍宁态度的转变,对此喜闻乐见。

霍宵征走后,许姨把霍宁喜欢的早餐热好了,上楼去叫她。

霍宁躺在儿童床上,一副梦魇模样喃喃道:“妈妈……”

许姨有些心疼地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这才发现她在发热。

量了体温后,发现已经高烧了。

可能是昨天玩雪玩得太疯,出了汗没有及时擦。许姨这么想,联系了席川。

席川不敢耽误,让许姨带着霍宁去安贞医院。

等霍宁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自己又躺医院了。她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全身肌肉酸痛,几乎使不上力气。

“许姨……”她的嗓子沙哑,几乎喊不出声来:“咳……”

应该是感冒了。

“许姨回去给你熬粥了,”席川的声音突然响起。

霍宁这才发现席川一直都坐在沙发上,桌面上还摊着一堆文件。

“霍总刚刚来过了,但公司有个会议需要他出席,他处理好了会再过来。”

席川见她有些恹恹,误以为她在找爸爸。

霍宁摇头:“席川叔叔,我想喝水。”

席川给她倒了杯水,喂她喝下了。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席川看了眼来电显示,神情有些奇怪地瞄了霍宁,走出门去接电话。

“喂?不用理会她的鬼话……见……见什么见?……机灵点,别把事情办砸了,时间一到赶紧把人送走!”席川语气有些凌厉地吩咐了一通。

这边刚挂电话,霍宵征又打了进来。

“醒了……看着还好……行,我问问。”

说完,席川往医生办公室走去。

病房陷入一片寂静。

霍宁想起了最近被纠缠的梦魇:宽阔的海底,缠绕的水草,角落里有个孤独的女孩,头埋在双膝里,呼唤她,带着些恳求,又带着些不忍。

“宁宁小姐,看许姨给你带什么来了?”

许姨温和的声音随着开门声,打断了霍宁思绪。

霍宁展颜一笑:“是虾滑粥吗?”

许姨笑意更深:“宁宁小姐鼻子真灵!饿坏了吧?”

霍宁点了点头:“好饿啊,我是不是睡了好久?”

“那可不就是。霍总吩咐让我别吵你睡觉,没想到你是生病了!还好发现得及时,不然这高烧不得把人烧坏啊。”许姨一边把粥装到小碗喂霍宁,一边絮絮叨叨。

霍宁笑容甜甜,不住地夸赞许姨手艺好。

许姨这次可不吃这套:“下次可不能这样玩雪了,出了汗一定要及时告诉许姨,知道了吗?”

霍宁当然应好。

吃完饭后,席川见许姨在,便回了公司。

霍宁躺了一天,吃完晚饭后,见窗外夕阳正好,便央求许姨带自己出去走走。

许姨唯恐累坏了她,找护士借来了轮椅,非要她坐着轮椅出行。

霍宁拗不过,只好遂了她的意。

刚到楼下公园。

“哎呀!忘了再给你拿个披风!”许姨懊恼道。

自觉被包得严严实实的霍宁表示大可不必。

但许姨不要霍宁觉得,只要她觉得。

招呼旁边的病友关照一下霍宁后,许姨转身回了病房拿披风。

安贞医院的地理位置很好,医院里建设了一个很大的公园。

霍宁坐在一处背风处,远方的夕阳已沉了一半,漫天的晚霞火红,四周的松柏依旧翠绿,一阵寒风吹过,让霍宁迷糊的脑袋有了丝清明。

虽然是穿书,但霍宁好像在这一刻,才有了活着的实感。

“宁宁。”

身后有人喊她。

霍宁回头。

史丽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唇红齿白,脸上挂着轻松笑容的人是自己的女儿。

看到史丽丽,霍宁脸色变了:“你是哪位?”

史丽丽被她的言行刺激到,语气尖酸道:“怎么?现在傍上了个有钱的爹,就不想认我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妈了?”

霍宁胸口一闷。

某些回忆潮水一样涌入她的脑海。

史丽丽并非没有爱过原主。三岁之前,她也把原主当成自己的心肝宝贝。即使生活困顿,也不愿自己的女儿受罪。在别人骂她是野种的时候,她也会告诉原主,就算没有爸爸,原主也是她的掌上明珠。

但人心易变。

突然有一天,史丽丽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一般,对自己的‘宝贝女儿’不再关心。她男友的一根头发丝都比她金贵。

霍宁把她视若无物的态度激怒了史丽丽,她眼神凶恶,上前一步,扬起手掌……

一只宽大的手抓住了她的手掌,把人重重甩到一边。

“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再出现在宁宁的面前。”霍宵征突然出现,他浑身冒着冷气,言语间满是戾气。

他的女儿还病恹恹地坐在轮椅上,她血缘上的妈毫不关心不说,居然还想动手?

这怎么能让他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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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丽丽被突然掀翻在地,地面上粗粝的小石子磨破了她的手臂,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

还未好全的旧伤加上新痛,想起这段时间遭受过的苦,她恨得几乎咬碎了牙。

史丽丽怒从心头起,刘海遮挡住她狠厉的眼神,她半躺在地上,抬起头的一瞬间,又换上了一副慈母的表情。

“宁宁,妈妈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史丽丽泪眼婆娑,言语凄切。

仿佛被霍宁伤透了心。

霍宁不为所动,她又不是真的5岁,哪能相信鳄鱼的眼泪?

“你不是我的妈妈。”她面无表情得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

正巧许姨拿着披风过来,霍宵征抬手拿过披风, 把披风覆在她得肩膀上,小小的孩子,脸上虽然云淡风轻,双手却偷偷握拳,似在极力忍耐些什么。

史丽丽见霍宁毫无反应,不甘心地匍匐着往霍宁的方向爬了几步:“宁宁,你不是最喜欢妈妈给你做的向日葵和笑脸太阳蛋了吗?你和妈妈回家,妈妈再做给你吃好不好?”

史丽丽的表演越发卖力了,俨然一副深爱女儿的母亲模样。

霍宁听着这话,有些愣了。

回想起席川查到的那些消息,霍宵征眼中的寒意更甚。他伸手捂住了霍宁的耳朵,不让她再听史丽丽的那些鬼话,随即给随行的保镖使了个眼色。

保镖立刻向前,一左一右地把史丽丽往外拖。

“妈妈……”

霍宁的眼中凝结出大滴眼泪,一颗颗地落下,她看向史丽丽的方向,眼睛里有追忆、不舍,还有一些挣扎。

但整个人却有种中邪了似的魔怔感。

霍宵征制止了保镖的动作,蹲下身体,转过霍宁的身体,让她面朝自己:“宁宁,你想和她说说话吗?”

霍宁机械地转了转眼珠,嘴巴里依旧痴痴地重复那句“妈……妈……”

霍宵征没法,只能抱起霍宁,让保镖带着史丽丽,一起回了病房。

史丽丽看到霍宁的样子,心中有些得瑟。

这孩子从小就爱极了她,对她的依赖感很强。只要是她说的话,宁宁百分百会顺从。

果不其然,只要她装一下可怜,她的女儿就会心软。

史丽丽露出一个转瞬即逝的笑。

霍宵征让许姨去找沈时言,自己则留在病房,他拿不准霍宁是什么情况,只好先顺着她的心意来。

“宁宁,你……妈妈……在这里,你可以和她聊聊。”担心史丽丽对她不利,霍宵征又补充道:“我就在旁边,不打扰你们。”

说完,他把霍宁安顿在病床上半躺着,起身把床边的位置让给史丽丽。

“你要是还真把她当成自己女儿的话,就别再耍什么花样。”霍宵征冷冷警告道。

史丽丽心中冷哼一声,看霍宵征这副样子,只要拿捏了宁宁,还有什么拿不下的?

霍宁躺在床上,没有错过史丽丽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自打史丽丽提起向日葵那一刻起,霍宁就陷入了某种意识旋涡中。她的意识虽然清醒,身体却陷入僵硬,心脏不听她的使唤,被史丽丽的话语和表情揉捏,丝丝缕缕的酸涩蔓延开来。

就好像,原主还在。

意识到这点后,霍宁恐慌之余,又带着点心酸。

原主还真是,史丽丽虐她千百遍,她待史丽丽如初恋。

想着这点,霍宁便不再和脑海中的那股意识对抗,放任她占据身体的主导权。

原本就是原主的身体,说到底,外来者是她霍宁。

“宁宁,对不起,妈妈错了,以后妈妈再也不这样了,你能原谅妈妈吗?”史丽丽舔着脸,虚情假意地握住霍宁的双手。

‘霍宁’僵硬地转身,露出纠结的神情。

史丽丽见她意动,眼中划过一丝得逞。

她再接再厉道:“再给妈妈一次机会好吗?回到妈妈的身边来。”

更深的苦涩潮水一般沿着心脏蔓延到五脏六腑,霍宁喃喃道:“回去吗?”

史丽丽以为说动了她,愈发情深意切道:“对,和妈妈一起生活好吗,妈妈一定会好好照顾你。”

“那李叔叔呢?”霍宁歪头,似乎对她的提议心动了。

霍宵征闻言,眉头一皱。

史丽丽急切道:“他就是个垃圾!妈妈都不知道,他居然这样欺负你!没有李叔叔,以后也不会别的叔叔,就妈妈和你,我们两个人生活在一起,好吗?”

史丽丽算盘打得很精,只要霍宁要求和她住一起,那霍家该出的抚养费必定不菲。

想起之前,自己一时莽撞,没做出完全打算便去到法庭,没想到霍宵征只手遮天,居然让在场的记者全体禁言。

这一次,她拿捏了霍宵征的弱点,那点钱还不是手到擒来?

史丽丽却不知道,她这句‘不知道’一出,巨大的黑暗便如巨浪一般扑向霍宁,她的眼前一黑,原本带着希冀的神情瞬间消失不见。

“既然不爱我,为什么要生下我?”

霍宁轻飘飘的一句话,与其说是指责,更像是一种真实的疑惑。

霍宁待在意识深处,对这一切看得分明。原著中并未写明,史丽丽为什么对原主的态度如此奇怪,三岁那个节点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未来得及深想,霍宁便被迫关机。

她直接晕了过去。

史丽丽则是目瞪口呆,眼看着就要成功策反这小蹄子了,她这又是闹哪出。

霍宵征毫不在意她的想法,立刻让保镖把人扔了出去。

“看好她了,再有下次,你们也不必出现在我面前了。”

保镖肃穆了神色,点头应是,将人拖出了病房。

几乎是保镖前脚刚走,沈时言后脚便进了门。

“宁宁没事,应该是一时承受不了,晕过去了。”沈时言率先确定了霍宁的状态。

“怎么样?”

为了霍宁的安全,霍宵征早就安排席川,在她的病房安装了摄像头。

史丽丽进病房的那一刻,他就联系了沈时言,让他在视频里观察霍宁的情况。

“宁宁的癔症,肯定和她的生母脱不了关系。但宁宁的病,不单单是癔症,好像……”沈时言回忆起方才视频中看到的画面,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霍宁像是换了一个人。

如果用科学解释的话,那……

霍宵征蹙眉:“你有话直说。”

“好像还有精神分裂的症状。”


“爸爸,你为什么去参加这个婚礼啊。”

车窗外的风景往后倒退,霍宵征和霍宁一同前往婚礼现场。

后座上,霍宁穿着白色小礼服和厚厚的打底袜,外面套一件厚实的羊绒大衣,仰着头好奇地看向旁边的霍宵征。

霍宵征穿着一套剪裁得体的黑色正装,左胸口别着一枚金色蕨类胸针,乌黑的短发往后梳着,露出饱满的额头、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脸在灯光下更显得英俊。

车厢得温度有点高,霍宵征脱下外套,将白衬衫的袖子挽了起来。

“爸爸去给你报仇。”

霍宵征慢悠悠的话落在霍宁耳朵里,无异于晴天霹雳。

她瞪圆了大眼睛:“啊?”

霍宵征被她的表情逗乐了,露出一个短暂的笑:“不相信吗?”

霍宁摇头:“不是,但这样不好吧。”

爹啊,我跪下来叫你亲爹行不行,别去招惹男女主角了行不行。

原本还以为霍宵征参加这个婚礼,是为了让自己死心。

现在看来,他压根就是在作死啊。

霍宁的大脑飞速运转,急得都有些结巴了:“爸爸,你……姜……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说到最后,她直接吼了出来。

霍宵征一愣,接着笑出了声。

霍宁很急,连掩饰都感觉来不及的那种急。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笑呢???

“你哪学来的这么高端的词汇?”霍宵征止住笑意:“看来,要赶紧给你找个老师,别耽误你学习。”

霍宁急着满头大汗:“爸爸,你不用给我报仇,真的!”

见她急得都要哭了,霍宵征问:“你为什么这么害怕我向姜溯源报仇。”

霍宁表情一僵,瞬间失去组织语言的能力。

啊哦,太急躁了,被华生找到了盲点。

为什么呢?总不能说她知道这个世界就是一本书,而她亲爱的爹是其中的反派吧?

霍宵征静静凝视了她半晌,语气慎重道:“你害怕他报复我吗?”

bingo!

霍宁内心一喜,面上却不显。

她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我没有不相信您的意思,但是……”

她的小脑袋瓜又飞速转动起来。

“我不想再有像我一样的孩子意外出生了。”

霍宁说着,有些失落地低下了头。

霍宵征被她的话击中,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霍宁抬头,急匆匆地解释:“您别多想,我没有怪您的意思……”

霍宵征叹气:“我没有多想。我只是很惊讶,比起自己,宁宁好像更关心我。”

“那当然了,你是爸爸嘛。”眼见霍宵征态度有所松动,霍宁立刻往里灌糖水。

没有人能抵御幼崽的糖衣炮弹,更何况是幼崽的亲爹。

霍宵征带着些心疼地揉了揉孩子的头:“你放心,我只做我该做的,不会横生枝节。”

担心她听不懂横生枝节的意思,霍宵征还特地解释了一番。

霍宁长长地松了口气。

霍宵征果然没有食言,到达酒店时候,他规规矩矩地做个前来祝福的宾客,半点都没有作死。

直到……

“席川叔叔,我爸爸呢?”

席川也出席了这场婚礼。

中途,霍宵征被合作伙伴绊住。在霍宁想上厕所的时候,霍宵征便叫了席川陪同。

等霍宁解决完生理需求后,霍宵征已经不在原地。

宴会厅旁的化妆间里。

霍宵征、秦知颐、姜溯源三人面对面坐着,皆神情肃穆。

“说吧,你们找我有什么事。”霍宵征长腿交叠,双手搭在椅背上,慢条斯理道。


沈时言连忙上前查看,并和接诊医师进行沟通,过程中,得知霍宁已经用过杜冷丁,但症状丝毫不见好转,他深感讶异。

霍宵征面无表情地盯着眼前的小女孩,神色有些不为所动。

过度的疼痛让霍宁的精神逐渐恍惚,在她的视野中,霍宵征的身影和爸妈的重叠。

她恍然觉得自己回到前世弥留之际,爸爸妈妈就陪在她的身边,他们悲痛欲绝地看着她遭受病痛的折磨,却又狠不下心放她离开。

耳旁仿佛传来妈妈的哭泣,求霍宁不要那么狠心离开她。霍宁心如刀割,喃喃道:“妈妈对不起……”

霍宁太痛了,她看着床边的爸爸,朝他伸出手,一边寻求安慰,一边哭着哀求道:“爸爸……我好痛……你让我走好不好?”

她才5岁。霍宵征想起了放在办公桌上的那份关于她的档案。

他向前一步,捏住了她的手指。小手湿冷,还在发抖。

霍宵征思忖片刻,说:“已经用了药,马上就不痛了。”

他的语气说不上有多温和,但深知霍宵脾性的席川却很诧异,对于一向冷酷的霍总来说,这已经算得上温柔了。

许姨眼眶含泪,拿着汗巾给她擦去那些冷汗。

湿哒哒的刘海乱作一团,乱糟糟地黏在她的脸上,可她的眼中仿佛只有霍宵征,明明痛到眼睛失去焦点,却还是紧紧盯着霍宵征所在的方向,胡言乱语地喊霍宵征爸爸,并不断重复让他放自己走的请求。

霍宵征没再回应小女孩的哭喊,只是神色不明地瞟了眼沈时言。

沈时言迅速看完病历,走上前来:“这边该做的检查都做过了,和之前出院的结果大致一样。目前宁宁这个情况,我也确实有些摸不着头绪,我已经和这边医生沟通过了,待会儿再加一支止痛剂试试看……”

沈时言谨慎地补充道道:“但这种药物对儿童来说,有一定的伤害险……”

霍宵征打断道:“加吧。”

沈时言表情复杂地看着霍宵征,见他不为所动,遂转头和接诊医师商量加药。

“曾医师,小姑娘的生命体征在恢复!”护士惊呼。

接诊医师和沈时言闻言立即查看了一番,再看向病床上的小姑娘。她闭着眼睛,身体已经不再颤抖,呼吸也趋向平静,方才歇斯底里的哭喊不复存在。

沈时言若有所思。

霍宁这一场病来得突然去的也突然。沈时言非常坚持,霍宁不需要再次住院,霍宵征于是派人将她送回家。

出乎意料的是,自霍宵征握住霍宁后,她便再也不肯松开。好不容易掰开了手,把她交给许姨,但小姑娘似乎心有所感,又再次哼唧起来,甚至有疼痛复发的迹象。

霍宵征不信邪,又让席川和沈时言接棒,结果都一样。

甚至在沈时言手上时,小姑娘直接痛醒了。

多少有点玄幻。

霍宵征只好让人靠着他睡。

这种状况下,霍宵征没办法把小姑娘送回郊区,只好带人回了自己的别墅。

霍宁依旧一副离了霍宵征就会痛醒的模样,霍宵征没有办法,只好把人放在沙发上躺着。许姨瞧着也不敢指责大老板,只能搬来小被子小枕头,把人安排妥帖。

沈时言也跟着一块回来了。

“你有什么想说的?”霍宵征在沙发上坐下,抬手将汗涔涔的小脑袋推远了点。

“关于宁宁的病,我有一个想法。”沈时言冷眼看着霍宵征的动作,露出不赞同的神色:“宁宁的症状,排除了机体的疾病后,只剩下心理上的问题。所以,我怀疑她得了分离性障碍。”

听到这个词,霍宵征皱眉:“分离性障碍?”

“俗称癔症。”沈时言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她的病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霍宵征手指在沙发上点了点。

沈时言摇头:“应该不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她身上有遭受过虐待的痕迹,这种不良环境之下,她可能会对亲密关系产生应激反应。你的出现对她来说,是希望,也是新的危险。”

霍宵征终于正眼看向沈时言:“所以?”

“所以,宁宁的病,不是吸引,而是求救。”沈时言强调道:“就像在急诊那样,她在求救。”

霍宵征的手指蜷缩了一下。

“那你的意思是?”

沈时言深吸了一口气:“如果我说得没错的错,那么接下来,她可能极其需要你——一个有血缘关系、承载她最后希望的人陪在她身边。”

“而你的每一次拒绝和漠视,都会让她记起曾经被虐待的点点滴滴,甚至会被她代入施虐者的角色。等到某一天,你和她施虐者的身影完全重叠时,她也许就……”

沈时言没有说完,但霍宵征明白他的意思。

“为什么这么突然?”霍宵征问。

沈时言明白他的疑惑:“也许不是突然。在这之前,这种情况也许已经发作过很多次了,因为不被人在意,所以没人知晓。”

话说到这,已经没有再讨论的必要了。

霍宵征几近而立之年,在此之前没有过带小孩的经历,他不苟言笑,家里晚辈都不敢和他亲近。

他从出生起便养尊处优,受过最大的挫折,也不过是情感上的绊脚石,虽然让他不爽,但他有能力为自己解气。

但他生理上的小女儿不是。

她才5岁。她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却平白无故地遭受到这些苦难。

霍宵征扫了眼睡得正香的、他血缘上的女儿。

“找个时间把她的户口迁到我的名下。”霍宵征拿起电话吩咐道:“再找人把这里装修一下,按照有儿童在的标准来。”

电话那头的席川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立刻应了下来。

许是消耗太大,霍宁一觉,直接睡到第二天一早,对于这突如其来的疼痛,劫后重生的霍宁绞尽脑汁后,得到唯一可能的结论是:这是小说世界给她的警告。

也许因为郊区的房子距离霍宵征太远,所以她才被惩罚。

想明白这一点,霍宁清醒后,盘算的第一件事便是,该如何留在霍宵征身边。

许姨推开门,便看到霍宁睁着大眼睛,茫然地盯着天花板,仿佛一个失去灵魂的布娃娃。

想起霍先生的决定,许姨微红了眼眶,宁宁小姐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于是,当霍宁对上许姨那对红眼,天真的小脸上满是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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