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岁容令施的现代都市小说《全集小说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由网络作家“月小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古代言情,作者“月小弯”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安岁容令施,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她的父母只有她这么一个独生女,从小就百般疼爱!可以说除了高三那一段悲催的过往,这姑娘几乎吃过什么亏……时过荏苒,再度路过高三遇见意外的那个公寓时,她脸色煞白。身边朋友却说:“你别回那个公寓了,也别住酒店,去我那住一阵,就当是陪我。”这句话好像谁同她说过?她脑海里一阵不好的回忆袭来.........
《全集小说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精彩片段
安岁跟容家分割的十分彻底。
自从她休假之后,往家里送补品的人很多,有同事,有朋友,有前婆婆,还有容令施。
这里面,就属容令施送来的东西最多,段艾晴一拉开门,呼啦啦一人多高的包装盒噼里啪啦地往屋里掉,差点砸到她身上。
段艾晴随手看了看,“嚯,都是好东西,有的国内都不一定买得到呢。你打算怎么处理?”
安岁说:“找人送回去吧。”
段艾晴点了点头:“那你前婆婆送的呢?要留下吗?”
“也送回去吧。”安岁道:“我再买点其他中老年人适合的营养品,跟这些东西一起送回去。”
段艾晴不是很理解她这种多此一举的做法,不过还是点头应了。
安岁想的比较多,白阿姨对她是真心疼爱的,这一点她真的很感激,但是这毕竟也是花容家的钱买的,她还是不想要,直接退回去会伤了老人家的心,所以她就自己挑选一些补品一起送回去,表达对白阿姨的感恩之情。
等快递小哥来的时候,段艾晴坐在沙发上刷手机。
突然冷笑了一声。
彼时安岁正在看楼盘消息,听到她的声音,问了一句:“看到什么了?”
段艾晴没好气地说:“周游你知道吗?”
安岁摇了摇头,她的交友圈跟段艾晴不是很重合,她基本都是同学和同事,段艾晴他们有个富二代的圈子,阶级不一样也没什么必要来往,她也很少听段艾晴说过。
“就是周家那个老三,他家现在跟容氏有合作。”
安岁兴致缺缺:“哦。”
“这小子跟我八百年没说过话了,刚刚突然给我发了一个截图,我还以为是什么呢,点开一看,原来是一个截图,截的还是我的朋友圈。”
安岁皱眉:“他截图你的朋友圈,然后又发给你本人?”
“估计是想发给别人的,结果发错了,”段艾晴一脸了然,冷笑了一声:“安岁,你是不是把容令施微信删了?”
“嗯。”
那天被段艾晴打电话过去骂了之后,容令施就很快把头像又换回了原来的白云。
安岁看到之后,直接删除了他。
“那就是了,估计就是容令施想知道你的近况,但是你把他删了,他就想看看我的,就让周游截图给他。结果,呵呵,周游这小子手抖,又发给我了。”
安岁回过头来,继续忙自己的事情:“也不一定,说不定是暗恋你的人找的周游。”
段艾晴更无语了:“那他还心虚的撤回干嘛?”
安岁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段艾晴拿着手机走了过来,直接把手机递给她:“你看看。”
“什么?”
“你看看就知道了。”
安岁大概扫了一下,周游撤回那张截图之后,段艾晴发了个“?”过去。
过了好久,周游才回了一句:“好久不见呀,伯父伯母身体还好吧?”
段艾晴都快笑死了:“这蹩脚的回复,也不知道是抓心挠肝多久了想出来的。”
安岁微微低下头,看着平板电脑。
她最近在看房子,既然决定了买房子,那就提前做点功课。
“安岁,”段艾晴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容令施……他对你也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
安岁哼笑了一下:“就那么一点,什么也改变不了,时间一长慢慢的也就没了。”
“也是,孩子的事情……我感觉对他打击也挺大的,那到底也是他的骨肉……”
安岁打断了她:“对了艾晴,你的朋友圈发了什么?”
段艾晴回忆了一下,道:“好几天前发的了,也没什么,就是新买了个包,跟你没关系,他看了也没用。”
安岁点了点头。
“艾晴,帮我再发一条吧。”
“行啊,你说,怎么发,反正有周游这个传声筒在,我前脚发,他后脚就截图给容令施看了,他一定能看到。”
安岁想了想,说:“就这里的地址发一下吧。”
“啊?发地址干嘛?”
“我把离婚协议是签好名寄给他了,一式两份。”
段艾晴明白过来。
她是在无声的催促,催容令施尽快签好,然后回寄。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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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岁觉得,自己似乎有一种很强的能力,就是不管发生了再难过的事情,都不会影响睡眠。
电视上演的那种,女主角为了一件伤心事整夜整夜睡不着觉的情况,在她身上压根不存在。
段艾晴说:“这样好,这样说明你比较清醒,我当初要是有你这个觉悟,就不至于高考前夕失眠,最后考了个不上不下的二本。”
段艾晴高中的时候学习很好,她们两个基本稳坐全年级前二。
要么是她第一,要么是段艾晴第一,而且都甩开第三名一大截。
直到高三下半学期,第三名向段艾晴告白了,并且发起了猛烈的追求攻势,当然也少不了一些轰轰烈烈却又甜甜蜜蜜的桥段。
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哪里扛得住,没两个月就缴械投降,一头扎进了爱情的蜜罐里。
老师们也都知道,但是鉴于两个人都是学霸,老师们其实多数也是乐见其成的,并没有太干涉。
但是没过多久,第三名就提出了分手,突然的,决绝的,一丝犹豫也没有,比绝情谷主还绝情。
段艾晴受了很大的打击,压根没办法学习,她作为段艾晴最好的朋友,因为担心她的状态,一边照顾她,一边给她补习,也牵扯了一部分精力。
最后的结果就是——段艾晴的成绩一落千丈,安岁自己的成绩也退到了全年级前十,而原本的第三名在之后的模拟考中次次第一,最后被保送去了北大。
将近十年过去,段艾晴每次提起这件事,都会由衷地感叹一句:“我猜啊,那男的应该是谋划很久了,看你心志坚定头脑清醒,实在是不好追,而我看起来像是一个白痴,所以才挑中了我这个倒霉蛋。”
安岁安慰她:“也说不定是我们想多了,他当时是真的喜欢你,但是后来相处之后觉得不合适,保送的事情就是个巧合。”
段艾晴回她:“这话你信么?”
高三的安岁信,到了现在奔三的年纪,说实话,她也不太信。
北大和二本,差得毕竟太多了。
安岁的一天工作日,几乎都是在手术室里度过的,几个剖腹产的手术都顺利完成,两个姑娘两个小子,性别还挺平衡。
林乔翻看着手术档案,啧啧有声:“性别比例这么平衡的一天,真是难得。”
因为三胎政策的开放,尽管国家三令五申不许做胎儿性别鉴定,但是最后的结果还是不太乐观,男孩子的比例比女孩子高出好多。
安岁道:“我倒是喜欢女儿。”
林乔问:“那你老公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啊?”
“……我还没跟他说。”
“还没说啊?不是说要当生日礼物?”
“出了点岔子,就没说出口。”
林乔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月份还小,以后再找机会。”
“嗯。”
“对了,今天你老公怎么没来接你啊?刚刚我还特地去停车场那边看了一眼呢,没看到他的车。”
安岁道:“可能是公司有事走不开吧。对了,你上次说的那个外派名额,什么时候截止?”
“月底就截止了,”林乔问:“你想去吗?这一去就得三年呢,你的宝宝都得在国外出生了,你老公愿意吗?”
安岁想了想,现在距离月底还有将近十天,还有点缓冲的时间。
“我再考虑考虑吧。”
林乔道:“你明天就要开始休年假了吧?那你可得快点想了,要是决定去,年假回来就得立刻把申请表交上去。”
安岁一怔,对了,年假。
她之前还打算利用这个年假跟容令施把蜜月补上的,现在她连婚房都回不去了,哪里还有什么蜜月可过。
僵持。
良久的僵持。
她跟安穗分别站在两侧,容令施在中间。
安岁冷笑一声,这个画面多可笑?
仿佛她在跟另一个女人争夺同一个男人,像极了宫斗剧里她最恶心的烂俗桥段。
“诶,这不是令施么!”
来人是一个坐轮椅的老奶奶,身后推着她的也是个中年女人,似乎认出了容令施,过来打了招呼。
容令施叫人:“文奶奶,文阿姨。”
他给安岁介绍:“安岁,这两位是……”
还没等他开口,安穗已经亲亲热热地走了过去,握住了老人家的手:“文奶奶好,几年不见,您又年轻了好几岁呀!”
“哈哈哈,这小安穗,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招人喜欢。”
身后推着她的中年女人轻声笑道:“妈,您竟然认得人了,前阵子可是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文奶奶立刻道:“这不是令施的小媳妇儿么,我怎么会不认识!那时候令施天天追在她后面,又是帮着背书包,又是帮买零食的,跟个小跟班似的……”
文阿姨突然一阵尴尬,指着远处的安岁说道:“妈,您搞错了,那个姑娘才是令施的媳妇儿。”
文奶奶突然严肃下来:“你才搞错了呢,那是谁啊?我都不认识,这个才是!是不是啊令施?”
容令施黑着脸,眉头深深拧着,深吸了一口气想要解释。
“令施!”安穗突然拉了拉他的手,似乎是故意要把他的注意力拉回自己身上:“你还记得吗?有一次你骑自行车载我,突然下了大雨,我们就是在文奶奶家的屋檐下避雨的。”
“就是就是,”文奶奶立刻点头:“我也记得呢,令施把自己的校服举的高高的,撑在你头上给你挡雨,自己淋的全身都湿透了,我当时就觉得,令施这小子真行,是个会疼媳妇儿的。”
文阿姨有些内疚地看着安岁,急得直跺脚:“哎呀妈,你快别说了……”
她赶紧给安岁解释:“好孩子,你别生气,我妈年纪大了有点老年痴呆,都是胡说的。”
安穗笑眯眯的:“不是胡说的呀,文阿姨您当时没在家里,可能没看到,那天就只有文奶奶一个人在家,最后还送给我们两个人一把伞呢。”
文阿姨先是惊愕了一下,似乎有些不解为什么安穗突然这么说,但也没有再反驳,只是一脸歉疚地看着安岁。
安岁淡淡劝道:“没事的阿姨,我明白。”
旁边,文奶奶拉着安穗的手一直没松开,疼爱之情溢于言表:“好呀好呀,这肚子都大了,当时这两个人都还是孩子呢,现在他们都要有孩子了,真是岁月催人老啊……”
“妈!”文阿姨频频蹙眉,赶紧推着轮椅离开:“我们还赶着去医院呢,我们也别耽误孩子们的时间了,都挺忙的。那个,令施,安穗,还有……令施媳妇,我们就先走了,有空来家里玩啊。”
文阿姨还不知道容令施的媳妇叫什么,最后只能用一个“令施媳妇”代替,就逃也似地推着文奶奶离开了。
倒是安穗还颇有礼貌地挥挥手:“文奶奶再见,文阿姨再见。”
安岁定定看了容令施一会儿,然后直接拉开了后座的车门坐了上去,砰地一声关上了。
段艾晴说得对,他们之间有二十多年的纠缠,自己才认识容令施几年,怎么可能比得上?
她上了后排位置,就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副驾驶的位置她留出来了,他们两个看着办。
容令施还想说什么,安穗已经十分迅速地拉车门坐进副驾驶关车门一气呵成,还不断地催促容令施:“令施我们快点走吧,说不定还能赶上度假酒店的午餐,那家酒店的海鲜刺身我最喜欢了,去晚了就没了。”
容令施站在原地,无声的反对。
可安穗说:“安医生都同意了,你还磨蹭什么,赶紧的呀。”
容令施上了车,回头看了一眼安岁,似乎想说什么,安岁直接把头转向一侧,看向窗外。
最后,只听他叹息了一声,缓缓发动了车子。
段艾晴给她发微信:“你们出发了么?”
安岁回复:“我决定了。”
段艾晴发了好几个问号过来。
安岁:“离婚。”
……
度假酒店跟段艾晴说的差不多,豪华,并且贵。
一个普通套房,一晚就要三千多,豪华套房上万。
容令施对前台说:“两间豪华套房。”
前台点头:“好的,您稍等。”
安穗不解地问:“怎么要两间呀?”
容令施道:“我跟安岁一间,你一个人一间。”
安穗抱着臂,眼神玩味:“你还真是变了好多,以前你可是无论如何都坚持要自己一个人一间房的,连我都得赶出去。”
“那时候我们都已经高中了,男女有别,同住一个房间,你名声要不要了?”
安穗噘嘴,直接对前台说:“那就要三间豪华套房吧,我们一人一间。”
容令施蹙眉:“我跟安岁是夫妻,我们住一间没问题。”
安穗一脸鄙夷:“怎么,你还要省这点儿钱啊?你也太抠了吧。”
“这跟省钱有什么关系?”
“好了好了别说了,”安穗不耐烦地一挥手,然后转头对前台说道:“听我的,就三间。”
前台有些为难:“可是容总说……”
“别管他,他也听我的。”
“……那好吧。”前台很快办好了,递过来三张房卡:“入住已经办理好了,左手边就是电梯。”
安穗接过来:“谢谢。”
“您客气了。”
她忽然低头看了看三张房卡,不解道:“怎么两间是在8楼,一间是在2楼啊?”
“不好意思小姐,最近是旺季,客流爆满,豪华套房就只剩下这三间了,你们是要连在一起的吗?那就只有普通套房了……”
“那不行,普通套房那是人住的么?分开就分开吧。”
容令施伸手:“房卡给我吧。”
安穗立刻把房卡拿开了,躲过了他的手,不悦道:“干嘛,房卡又没多重,我自己能拿。”
说着,她把其中一张房卡递给安岁:“安医生,这张给你吧。餐厅就在2楼,你这个套房离餐厅可近了,特别方便。”
提到那个孩子,容令施心里也是一阵刺痛。
他脸上划过一丝痛苦。
白琴书冷眼看着,“你装出这副痛苦的样子给谁看?”
容令施深吸了一口气:“妈,那也是我的孩子。”
“呵呵,你还知道。”
“我……是我去的迟了,倘若我能早赶到一会儿,孩子或许就能保住……”
“保不住的,”白琴书冷声道:“安岁已经心灰意冷了,绝望到了顶点,才会出此下策,想要斩断跟你的一切联系,否则她不会这么干脆果决的做决定。”
容令施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一把无形的大手握住,撕扯,拧转,挤捏。
他用力捶了捶心口的位置,沉沉吐出一口气。
是了。
那天在医院门外,安岁跟他说的很清楚。
她就是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他了,所以才做了这个决定。
就算那一次他赶到了,阻止了她去人流。
但是安岁的心已经死了,她迟早也会再去。
白琴书问:“我只问你一句,小昙肚子里那个孩子,跟你有没有关系?”
“当然没有!”容令施立刻否认:“她回国的时候已经怀孕五个月了,自从她出国之后我们一次面都没见过。”
白琴书听完,并没有很开心,而是嘴角挂着一抹嘲讽地笑意:“所以说,你是为了给人当后爸,所以害死了自己的亲生孩子?”
容令施垂在身侧的拳头瞬间攥紧。
白琴书说:“宴西,这是你自己做的决定,但愿你觉得值。”
叮铃铃——
电话响了。
容令施看了看来电显示——
“是小昙吧?”
“……嗯。”
“接吧。”
容令施直接挂断了:“我早上走的时候已经都安排好了,她应该没什么事。”
话音刚落,电话又响了起来。
容令施再次挂断。
可是很快,第三通电话又打了进来。
白琴书无奈地挥了挥手:“去接吧,你要是不接,恐怕她能一直打下去,我一听到电话声就头疼。”
“那我关机。”
“别,你要是敢关机,一会儿她就能直接杀过来,我暂时不想见她。”
白琴书似乎早就知道安昙的脾气秉性,直接预言了她的做法。
容令施皱眉,“那我出去接,不在这里吵您。”
“你随便。”
容令施转身出门,去了客厅。
刚一接通,安昙的责任就扑头盖脸拍了过来:“为什么这么久才接电话?你现在跟谁在一起?男的女的?一共几个人?不接电话是不是怕我知道什么?”
“……”
“说话啊容令施,你回答我的问题!”
“……”
“你一直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心虚了是不是?你是不是又去找那个安医生了……”
“是!我是来找安岁了,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安昙怒不可遏:“我就知道!容令施你混蛋!你居然敢背着我去找别的女人,当初可是你追我追了二十多年,是你求着我跟你在一起的!”
“我没有求着你!”容令施厉声道:“你在国外已经结婚怀孕,我也已经有了太太,不久之后还会有一个孩子, 我已经做好了准备要跟你相忘于江湖了!”
“是嘛,那为什么你最后还是选择离婚跟我在一起呢?”
“我……”
“说明你还是放不下我呗!”
容令施苦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难道你后悔了?”
段艾晴开一辆大红色的保时捷。
她家里虽然不如容家那么家大业大,但在H市也算是有头有脸。
而且段艾晴的父母只有她这么一个独生女,从小就百般疼爱,可以说除了高三那一段悲催的过往,这姑娘几乎吃过什么亏。
段艾晴说:“你别回那个公寓了,也别住酒店,去我那住一阵,就当是陪我。”
安岁摇了摇头:“送我去医院吧。”
段艾晴瞬间无语:“干嘛呀,要用工作来麻痹失恋的痛苦?”
“那倒没有。”
“那你还去医院干嘛?好不容易休个年假,要不咱俩去旅个游?姐带你去泰国摸猛男腹肌……”
安岁顿了顿,缓缓吐出了三个字:“去打胎。”
……
安岁18岁开始学医,本科是临床医学,研究生专攻妇产科。
从她到医院实习开始,见过来流产的女孩子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但是她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身份直接调转,自己从医生变成了患者。
月份还小,不用做手术,可以直接药流,这些程序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所以,她没惊动别人,直接找了林乔。
林乔刚开始惊愕地好久都合不上嘴巴:“安医生,你真的决定了吗?”
安岁笑着说:“你不是也说,怀孕生子对女生的事业和人生都影响很大?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林乔一脸为难:“可是你婚姻这么幸福,为什么不留呢?”
“你觉得我的婚姻很幸福吗?”
林乔扁扁嘴:“你还不幸福啊?你不知道医院里多少女医生女护士羡慕你呢,你老公长得又帅,还温柔体贴,而且人也好,路上遇到出车祸的孕妇,还帮忙送到医院里来,百年不遇的好男人了。”
百年不遇?
安岁上一次听这个词,还是两年前的那场台风。
那场台风破坏力极强,汽车都能给吹着跑。
但是孕妇生孩子可不看天气,那段时间医院里好几个孕妇到了预产期,其中一个还难产大出血,妇产科人手不够,她只能顶着台风出门去医院支援。
人命关天,更何况孕妇如果出事,那就是一尸两命。
她以为容令施会跟亲戚朋友们的说辞一样,现在出门太危险,劝她先顾自己。
可容令施二话没说,直接抓了车钥匙出门:“走。”
台风伴随着暴雨,整个H市的天如同黑夜一般,路上随处可见被风刮倒的行道树,还有掉下来砸的稀巴烂的广告牌。
巨大的风力把车子吹的来回摇摆,容令施死死地控着方向盘,一路飞驰。几乎是蛇形一样前进。
安岁怕得几乎要尖叫,抓着把手不敢松手,可即便这样也被甩得在车内来回摇摆。
然后,她听到容令施说:“安岁,别怕,相信我。”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容令施脸上露出不同以往的神情——他总是很温柔,可那一天的容令施紧紧咬着牙,下颌线崩成一条凌厉的曲线,眼中有从未有过的坚毅。
她就真的没有再怕了。
终于到达医院的时候,容令施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快去吧,孕妇和孩子都在等你。”
安岁问:“那你呢?”
“我等你,”容令施道:“你专心忙你的,等你忙完,我接你回家。”
女人的感动,仿佛就是一瞬间。
可绝望,也只需要一瞬间。
容令施的确是个不错的男人,但很可惜,他不属于她。
林乔还在苦口婆心地劝:“……安医生,你再好好想想,你可以多请几个育儿嫂照顾孩子呀,你照样可以继续搞事业,耽误不了几个月的。”
“林乔,别说了,我已经决定了。”
“……”
“开药吧。”
药流的情况因人而异,有的人基本没什么感觉,就像是普通来了一次例假;也有的人能疼到想自杀,在医院哭嚎好几个小时都下不来。
看个人体质,也看命。
这两种情况安岁的都见过,只是她没想到,自己的命居然也这么背。
吃了药,她足足在洗手间里呆了快四个小时。
出来的时候,浑身的衣服几乎都被汗水湿透。
段艾晴在外面急得团团转,见她出来,赶紧扶住她。
“安岁,你还好吗?”
“薇薇,你扶我一下,我腿软,站不住……”
段艾晴之前的名字叫段薇,她叫了六年的薇薇,高三那年之后才改口叫艾晴。
其实这些年过去,她都已经习惯了这个称呼,但这种时候,疼痛战胜了理智,只能凭借潜意识开口。
这要是放在以前,段艾晴肯定得跟她生气,但今天她一点儿没计较,立刻凑上前来,也不嫌弃她满身汗水,把她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你靠着我,休息一下。”
“嗯。”
段艾晴注意到她手里还攥着一团卫生纸,伸手去接:“给我吧,我帮你扔了。”
安岁却忽然攥紧了手里的纸团:“我自己扔吧。”
“没关系,我又不嫌弃你。”
“……”
段艾晴猜出来了那个纸团里包裹着的是什么,缓缓放下了手,改为轻轻抚着她的后背:“行,你亲自扔。”
林乔不放心,跑来给她送了一杯热水。
段艾晴捧着,让她小口小口地抿着喝。
“好点了吗?”
“嗯,”她挣扎着,艰难站了起来。
段艾晴赶紧扶住她:“你不好好坐着休息,要去哪儿呀?”
“医疗废弃物垃圾场。”
“去那儿干嘛?”
安岁给她看手里的纸团:“扔这个。”
“……你先休息一会儿,等会再去。”
“就现在吧,”安岁微微扯了扯嘴角:“扔了它,就彻底结束了。”
段艾晴没有再阻止她,搀扶着她慢慢走出了往医院门口走。
出了大门,刚准备下台阶,就看到下方不远处站着一个人。
容令施手里捏着一张单薄的纸片,被风吹得皱皱巴巴,安岁认得出来,那张纸上印着中心医院的页眉——那是她的怀孕检查单。
她苦笑:“掉在酒店的房间里了?”
容令施双目赤红,手背上青筋暴起,仿佛快要疯掉的边缘:“……你的钱包落在了房间里,工作人员捡到,交给了我。”
安岁突然有些后悔,微微蹙眉:“怪我粗心,没收拾好。”
容令施的目光凝在她握着纸团的手上,“安岁,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你说这个啊?”
安岁微微低笑,伸出握着纸团的手,在他面前缓缓摊开,被她紧紧攥在掌心里的地方,早已经被染成一片刺目的红。
容令施低吼:“到底是什么!!”
“你不是一直问我,准备送给你的生日礼物是什么?”她笑:“就是这个。”
“才一个多月,只是个细胞而已,不会有痛觉。”
“那你呢,你疼吗?”
安岁微微顿住。
“我想过了,你是早上七点多走的,我赶到医院门口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你才刚刚打了胎。这将近八个小时的时间里,是你故意最后给我一个机会,还是……你打胎真的用了这么久?”
安岁微微低下头,“我不是故意把钱包留在那的。”
“……”
“其实自从安昙回来了之后,我就一直有种预感,不管过程是怎么样的,最后的结果肯定是离婚,然后你回到她的身边。那天在度假酒店里,你们在楼上的露台上说的话我都听到了。说实话,我不是圣人,听到那些话还能无动于衷,我只是想快速离开你们,再也不想看到你们了,匆忙之下才把钱包忘在那里的。”
容令施一直低着头,目光有些呆滞,不知道在想什么。
安岁说:“那天也很凑巧,医院里没什么病人,我直接找了林乔直接给我开了打胎的药。”
医院没病人,林乔又是她的助手,拿到药的过程应该很快。
从度假山庄开到中心医院最多两个小时,那剩下的六个小时……
“也没有那么久,”安岁苦笑了一下:“拿到药之后,我又退缩了,迟迟没有吃下去。犹豫了两个多小时,才把它吞下去。”
容令施痛苦地抹了一把脸:“那也就是说,你用了四个多小时,才……”
“差不多吧,我也没具体看时间。”安岁抬起头来,说:“这个话题我不想聊了。”
容令施连续点头:“好。”
又等了几分钟,女警拿着回执出来了。
容令施伸手想去接,女警没给:“这个是给保释人的,应该是你太太。”
安岁却说:“给他吧,下次说不定他的太太就换人了。”
“宴西?宴西!”
安昙挺着大肚子从外面跑了进来,一头冲进了容令施的怀里:“你怎么样?没事吧?”
容令施把她推开,微微蹙着眉:“不是已经送你回家了,你又跑出来做什么?”
“我不放心你嘛,怎么样,我这么在乎你,是不是很感动?”
“我……”
安昙笑吟吟的:“要是感动的话,以后你可必须得对我好点,不能再惹我生气了。这一次算我原谅你了,但是下一次你如果还这样的话,我就回英国去,再也不让你见到我了。”
容令施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而是忧心忡忡地看向了不远处的安岁。
她什么话都没说,正扶着警局的墙壁,艰难的往外走,想离开。
突然,猛地一个趔趄,整个人都往下摔下去。
“安岁!”
容令施下意识地推开了安昙,一个健步冲了过去扶住她:“你没事吧?”
安岁咬着牙,脸色惨白,却还是坚决地拒绝了他:“别动我,我自己可以。”
“段艾晴没跟你一起来吗?她在外面吗?我去叫她……”
“宴西!”安昙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他的手臂拖住了他:“你干嘛去?我亲自过来接你了,你应该好好照顾我,管不相干的人干什么。”
这次,女警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不相干的人?她才是容先生的正牌太太吧。”
安昙不太高兴,“她跟你说的?呵呵,有些人可真够厚脸皮的,嘴上说着不在乎容太太这个位置,不在乎容家的一切,可转眼就跟外人说这说那的宣誓主权,戏都被她唱完了。干嘛,来警局报案吗?为了让宴西赔你钱?”
“不是。”
“不是为了要钱,那拖着这条病腿来警局干嘛?”
女警呵呵笑了:“她是来给容先生办保释手续的!”
“为什么叫她?我也能保释啊。”
可下一秒她就后悔了。
在他们三个人的纠缠中,她并没有做错任何事。
对安昙,她尽到了一个医生的职责,帮她保住了肚子里的孩子;对容令施,她也没有纠缠他,大方放手成全他和他爱的人。
她没有错,又为什么要躲?
司机听到声音,回头问道:“怎么了?”
“腰疼,躺躺。”
“你是医生吗?”
“对。”
“怪不得,你们医生常年站着做手术,腰不疼才怪呢,你躺吧,前面有交警指挥交通了,很快就能走。”
“嗯。”
另一边,容令施和安昙缓缓从车窗外经过,目不斜视,并没有看到她。
他们缓缓上了人行道,站在路边的树荫下,容令施抽出纸巾,帮她擦头发上的水珠。
车厢里安静地出奇,她能听到他们的交谈声。
“你怎么不在家等我回去接你?大着肚子一个人就跑来了。”
安昙在他怀里嘻嘻笑:“你公司在另一边,回家接我多麻烦呀,我们直接医院门口见就行了,省得你跑冤枉路。”
“过来点,那边头发还有点湿。”
安昙乖乖转了个身,任他帮自己擦干另一侧的湿发。
“宴西。”
“嗯?”
“你放心,我没有那么娇气,上下班还得让你车接车送的,我自己可以的。”
“……嗯。”
“你上了一天班已经够累了,而且你堂堂容氏集团的总裁,不能把你当司机使唤啊,那不是杀鸡用牛刀么。”
容令施似乎听出来了她的言外之意,没有搭话。
安昙又继续说道:“大概是没什么感情吧,所以才能把你的付出当做理所当然,我这几年接了好多离婚案都是这样,老婆趾高气昂的,把自己老公欺负的可惨了,简直就是皇太后一样,就这样还不满z足,最后逼得男方受z不了,非要离婚不可,结果这时候她后悔了,哭着认错,跟男方道歉,就硬拖着,反正死活不离婚。”
容令施微微蹙眉:“你不用这样指桑骂槐,接送她上班是我主动提出来的,她并没有要求我做什么。”
安昙有些不高兴:“是你提出来的,但她不是也接受了么?我都听说了,两年前H市那场特大台风,她非要去医院,你冒着生命危险送她去了。我就不明白了,到底是陌生人的生命重要,还是自己老公的生命重要呀?要是我,我可舍不得。”
司机师傅一边抽烟,一边呵呵笑:“这小两口可够恩爱的啊,老公担心老婆大着肚子一个人出门,老婆心疼老公跑冤枉路,真好。”
安岁笑了一下:“是啊,真好。”
跟他们的恩爱相比,自己更像是一个小丑。
刚刚竟然还以为容令施站在这里淋雨,是为了等她。
何其荒谬!?
他要等的,是他真正爱的人。
安岁啊安岁,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意识到,你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替代品?
这三年,你能过得温馨平顺,只是因为你的名字跟她一样罢了。
说到底,还是安昙的功劳。
而当正版安昙回归的那一刻,你就早已经输了。
“也是,孩子的事情……我感觉对他打击也挺大的,那到底也是他的骨肉……”:“对了艾晴,你的朋友圈发了什么?”—下,道:“好几天前发的了,也没什么,就是新买了个包,跟你没关系,他看了也没用。”。“艾晴,帮我再发—条吧。行啊,你说,怎么发,反正有周游这个传声筒在,我前脚发,他后脚就截图给容令施看了,他—定能看到。”,说:“就这里的地址发—下吧。啊?发地址干嘛?”
“我把离婚协议是签好名寄给他了,—式两份。”
段艾晴明白过来。
她是在无声的催促,催容令施尽快签好,然后回寄。
“行。”
月底的时候,年假结束,安岁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就回到了工作岗位上。
医院里的同事,还有住院的孕妇们,都很和善地跟她打招呼,只有林乔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见到她好几次都欲言又止。
安岁查完房回来,看她—直憋得脸通红,不禁轻笑:“想说什么就直说,别把自己憋坏了。”
林乔问道:“安医生,你真的准备你跟老公离婚啊?”
“嗯,就差最后—道手续了,抽半个小时去民政局办—下就行。”
林乔似乎有—肚子的话想说,咬着唇眼巴巴地看着她,但是—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安岁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想那么多,干活去。”
安岁考虑了再三,还是放弃了出国外派的机会。
—场小月子坐下来,最后的截止日期已经结束,她没有把申请交上去,院长倒是特地来问过她—次,她的理由很简单:“这里还有几个孕妇情况不太好,我撂不开手。”
院长是个十分和蔼可亲的老头,且有点八卦。
听了这话十分暧昧地冲她挤挤眼睛:“舍不得老公就舍不得老公,还找什么借口。没事,各人选择不同,家庭和事业总得有取舍的,你自己做好决定就行。”
安岁淡笑了—下:“嗯,谢谢院长。”
过了两天,她就听说,院里已经定了其他人选,很快就要出发。
不过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来了好多孕妇,她忙的脚不沾地,压根没有多的时间去想这些事。
安岁觉得,其实工作忙—点也好,至少她觉得很充实。
倒是林乔,下午—直往大门口跑,东张西望的。
安岁刚结束了—台手术,累得不行,看她还有力气到处跑,不由得问了—句:“看什么呢?外面有明星啊?”
林乔见她出来了,颠颠地跑了过来:“安医生,我最近好像眼睛出问题了,这几天好像总是觉得有人在看着我们,像是被监控了似的,怪害怕的。”
安岁不以为意:“你是不是这两天看恐怖片了?”
“没有啊。”
“那你是看到什么可疑的人了?”
“也没有,但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总感觉—直被观察着,就是直觉,女人的第六感!”
安岁叹了口气:“去跟安保科打个招呼吧,别又是出了什么医疗纠纷,家属想来医院闹事的,让他们这阵子多辛苦—下。”
林乔忙不迭点头:“对对对,有可能,我这就去。”
……
下班的时候,外面下了雨。
空气都变得乌蒙蒙的,湿漉漉的。
她现在暂时住在段艾晴家,距离医院有点远,她放弃了坐公交车,决定打车回去。
还好,车来得很快,但医院大厅距离门口还有—段距离。
她把包包顶在头顶,小跑着冲进了雨里,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容令施听着就觉得不妙。
他看向安昙:“不是说肚子疼?走,我送你去医院。”
“宴西!”安昙兴奋地站了起来:“你听到了吗?他们说立刻就给我们安排包厢,今天还能免单呢。”
容令施冷笑:“肚子不疼了?”
“刚才疼,现在好点了。”
“你又跟这些服务生说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给他们普普法嘛,我要是今天在他们餐厅出了事,餐厅就别想营业了,他们这个网红餐厅,每天多少顾客呀,要是真停业了,那损失可大了去了。”
容令施看着她,安昙眉飞色舞地讲述着自己争取来的“权益”,而他只觉得这样的安昙,让自己感觉很陌生。
“走吧宴西,我们去吃饭。”
安昙说着,要来挎他的胳膊,容令施躲开了她的手,说道:“你吃吧,我没胃口。”
“怎么了嘛,”安昙噘嘴:“你想去医院看安医生是不是?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放不下她。手机虽然被我格式化了,但心里却没有。”
容令施哼笑:“是你拉着人家往马路上冲,我不该去医院看看?”
“可是人家已经有护花使者了呀,你刚刚没看到吗?”
“这两者之间没有什么关系,做错了事情就要负责。”
安昙冷下脸来:“我就只是吓唬她一下而已,想让她早点跟你离婚,你用得着这么担惊受怕的么?我一个孕妇都没事,她一个好端端的健全人能有什么事?”
旁边正在排队的一个女孩子小声吐槽道:“要不是她在冲在前面帮你挡着,你还能好好地坐在这里?”
安昙立刻回头反唇相讥:“你哪只眼睛看到她帮我挡了?我们两个是一起冲出去的,我怀着孕身子笨重走得慢,落在了后面而已,怎么就是她帮我挡了呀?你说话要负法律责任的!”
女孩子也忍不住了,“负责任就负责任!明明就是你拉着她冲上去,然后自己中途停了下来,把她甩到了马路正中间!而且她明明可以自己顺势跑到马路对面去的,时间完全够用,她是为了保护身子笨重的你才没有走,反而回来护在你面前,最后才被撞倒的!”
女孩指着头顶上:“这里有监控摄像头,调出来看看就知道我有没有说谎了。”
容令施脸上满是吃惊:“她……被撞到了?”
“嗯,”女孩子点了点头:“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你赶来的时候不是都看到了么,她坐在地上好一会儿都没办法起身。帅哥,长得帅不是你的错,但是你老婆总不能天天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的吧?你虽然长得是挺帅的,但是也不至于所有女人都想勾z引你吧?再说了,退一万步说,就算她们对你确实是有好感,也不能把人往马路上推呀,万一出了人命谁来负责?”
安昙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我怀疑的没道理么?这两个女的,一个偷拍我老公,一个追着我老公来餐厅想搞偶遇,她们不该被教训么?明明知道人家有老婆还想入非非的,这种女的就得好好吓一下,让她知道害怕,才会知难而退。”
“追着你老公来餐厅?”女孩子呵呵:“姐姐,这里是网红餐厅,最近火的不得了,来这里不是很正常?再说了,人家小姐姐全程跟你老公说一句话了么?人家今天估计都后悔死了,谁知道会遇到你们这对疯子……”
“你说谁是疯子?!”
容令施冷声:“安昙,走,回家。”
“我不回!要回你自己回。”
“我最后再问一次,你走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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